《暴君的契约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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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约新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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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意大利名贵服饰的珍娜,钟含突然有点厌恶自己的穿着。

珍娜不满地埋怨:“越风随便在街上找一个女人也比你强多了。为你打扮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她不屑地把钟含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需要改变。其实你该到日本美容整型,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只好让全世界的人看笑话了。可怜的越风,他已经受了这么大的伤害,现在还得娶一个丑八怪。”

她恶毒地批评。

“你一大早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如果是,那请自便吧,我可没时间陪你。”钟含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打算不理她。“如果你不急着走,请随便坐坐,我去换件衣服。”

见钟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珍娜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五分钟后,钟含穿着灰色的套装从房里出来。

珍娜鄙视着地看钟含身上的衣服。“你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

“你到底来我这儿干什么?”烦死了,一大早就听见珍娜鬼吼鬼叫。

“是越风求我来重新塑造你。”她用悲哀的语气说。

“那你请回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忙。”钟含冷冷的下逐客令。平时她用这种口气说话时,陈越风都会反过来对她客气三分。

看来这招对珍娜也很管用。她换上了同情的口气:“这样吧,我会尽量帮助你,将你改造为配得上越风的媳妇……最起码也让你看起来像样些。”

两人又争执了许久,钟含拗不过她,只好跟在珍娜后面出门。

珍娜一边走一边嘀咕:“真不敢相信这样世界上还有这种女人存在。穿得这么老土,又把头发绾成这么老气的样式;明明在国际性的大机构工作,穿着打扮却比日本乡村的渔妇还不如。”

她愈想愈难过。对于静桂香的毁婚,她一直耿耿于怀。珍娜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改变钟含,她绝不让越风受世人的耻笑。婚礼在四天后举行,一定来得及。

※※※

两天后,珍娜满意地看着脱胎换骨的钟含。

其实她很快就发现改变钟含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很明显地,这些年来,她刻意掩藏自己的优点,并加以丑化。

但忙碌的行程使珍娜没有时间思考原因。她们买了五件套装、两件礼服,和几件休闲式衬衫长裤。她满意地看着一身名牌服饰的钟含。

“接下来,我们去把你的头发剪短。今年流行短发。”珍娜的态度柔和许多。

“不必了,我上礼拜刚刚修剪过。”钟含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

为止,两人在车上大吵了一架。最后,珍娜终于放弃,但坚持钟含必须去试妆。

钟含不甘愿地让步。

珍娜苦笑道:“我可以想见越风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表哥娶任何女人都不会好过的,除了静桂香。”

她直言指出事实。

珍娜惊讶地转过头来瞪着她:“你知道越风是我的表哥!?”

“当然!”你颈上的项链是你去年的生日礼物,还是我帮越风挑的呢。她在心中补充。

珍娜不相信她的话,还大声指控:“你骗我!”’

“我干嘛骗你?你十二岁移民日本,十五岁演出第一出舞台戏,十八岁进入模特儿界,十九岁成为日本首届一指的模特儿,二十一岁成为日本船王的媳妇。你和静桂香的哥哥水流风是夫妻,而非外界所传的情侣。还有,你二十二岁时生下一个儿子。”钟含大略地叙述。

珍娜这下不得不相信了,“我警告你,别说出去。”

“笑话,如果我要说,这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嘲讽道。

珍娜还不曾碰见过敢对她冷嘲热讽、处处跟她作对的女人,就算是静桂香,也懂得让她三分。

“越风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你是我遇见最不懂礼貌的人。”她气呼呼地说。“彼此彼此。”

她从容的态度让珍娜更生气。“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部分配得上越风,连替静桂香擦鞋的资格都不够!”

车子在这里停住了,钟含真感谢上天让她们到达了礼服公司。再和那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独处,她不发疯才怪!

两人下了车,马上被拥入贵宾室。钟含终于看见了静桂香的礼服。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保守的款式不像是静桂香会选择的样式,但它毕竟出自日本大师之手,线条简单大方,钟含第一眼就喜欢上它。由于这件礼服原是为静桂香订做的,所以尺寸与她的身材并不符合,需要大幅修改。

钟含原想换件礼服,但是为了避免勾起珍娜或是越风的怒气,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接下来,她像个洋娃娃般任由设计师修改礼服,让发型设计师、美容师评量当天的发型、化妆。

经过一番折腾,一天又过去了。所幸一切该尽的责任都已完成,她也很高兴能摆脱珍娜。

第三章

第三章

第二天,钟含一大早就出门了,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回到家。一走进大门,就听是电话铃声。

她无精打采地抓起电话筒,还来不及说话,另一端已传来高吭的尖叫声。

“你一整天究竟死到哪去了?”珍娜近乎绝望的怒吼。

“什么事?”钟含懒得理她,只想舒服地洗个澡,然后睡觉。大热天的南北奔波,光是整理父亲的墓园就透支了她全部的体力。

电话那端换成陈越风愤怒的声音:“你现在马上到蓝天摄影工作室,五分钟后,我在那儿等你。”

挂断电话,钟含毫不迟疑地冲到门口。就算再不愿、再疲惫,她也不会耽误自己的“新工作”。

她一路闯红灯,飞车到陈越风指定的地点与他会合。

※※※

今天是举行婚礼的大日子。

钟含一边随着结婚进行曲的节拍前进,一边打趣地想着,这原本是结合日本及台湾两大家族的创世纪婚礼,如今却由她这个“代罪羔羊”在陈逸心的带领下步上红毯的一端。

钟含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参加婚礼,她唯一的堂弟天凌还在美国,好友华暄也在国外。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他们不来参加也好,若非自己是新娘,她也没兴趣到场。

钟含继续扫视教堂内的每一个角落,竟然没看见陈家大小姐的情影。这可奇了,她亲爱的哥哥结婚,她怎么可能不到场?

随着结婚进行曲的结束,陈逸心把她的手上交给陈越风。

站在牧师面前,她忍不住问越风:“越苓呢?”

“她的班机误点。嘘!别说话,神父在瞪我们了。”

他的口气极差。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可是他和钟含一样,一点好心情也没有。

“真巧,天凌也是。”她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教堂中显得很刺耳。

越风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钟含极力忍住笑,没想到一向为所欲为的天之骄子也有今天、她更遗憾的是,如果今天她不是新娘,她便可以在底下大大地嘲笑这可恶的沙猪。

当越风的唇轻轻触及她的,她才回到现实。即使她的精神恍惚,她也能察觉到他的感觉始终像一根刺般梗在她的心中。

然而,梦魔并未结束。晚上在羚园举行的宴会才是压轴戏。

※※※

强力的灯光将羚园的花园照得透亮,也让所有的宾客领略到这座希腊庭园式别墅的美丽。

钟含穿着保守的礼服,周旋于名流富绅之间,目光却不时投向门口。为何久久不见天凌呢?他们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她很想念这个天才堂弟。

不久,她发现越风的目光也是游移不定。不过,她寻找的是他的爱人——静桂香的身影。钟含不屑地撇撇嘴角,她十分乐意将新娘之位拱手相让——如果静桂香愿意抛弃她的新婚天婿真频太郎的话。

陈逸心兴奋地揽着钟含,介绍家族中的成员给她认识。他的爱护随即使整个家族接纳这位受老太爷疼爱的平凡成员。

而后,陈越风来到她身边,不停要求她露出幸福的笑容。面对陈越风严厉的目光,及四周虚伪的宾客,钟含头痛欲裂。但一想到越风的处境,内心又顿然开朗。此生恐怕再无机会看见他陷入如此窘境——和一个他不爱、甚至歧视的女人结婚!修地,他挽着她的手突然抽搐,身躯顿时僵硬、钟含知道,静桂香来了。

他正像个小丑似的,呆望着遗弃他的爱人。

钟含来不及拉住越风,只见他迫不及待地跑至静桂香的身边,旁若无人地抱着她翩翩起舞。

记者的镁光灯不停闪烁,宾客眼中也净是毫不保留的嘲弄。

陈越风呀陈越风,你都已经拖我下水走到这一步了,这么一来,岂不前功尽弃?她在心中怒斥。

今晚的宾客除了台湾本岛的知名人士外,尚有许多来自国外的富豪,其中不乏商场上的宿敌,他们皆抱着看笑语的心态而来。陈越风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钟含努力地掩饰陈越风的过失,可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对静桂香的爱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陈越风,我该怎么做?钟含再次在内心呐喊。

终于,她走向乐队,决定要他们演奏轻快的舞曲,好让她有机会阻止越风小丑般的愚行。

但是,一双粗壮的手臂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阻止了她的行动。她发现自己僵硬的背正抵在一个宽厚的胸前。是谁这么大胆?她试着挣脱他的箝制。又不敢引起起别人的注意。

低沉性感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可人儿,肯赏脸陪我跳支舞吗?”

好熟悉的声音!钟合兴奋地回过头,“天凌,是你!你终于回来了。”她忘情地钻进挚爱的堂弟怀里。

天凌也亲密地紧搂着她,语带哽咽地说:“十年了!你终于肯让我回来了!”十五年前,钟含的叔叔、婶婶发生意外丧生后;天凌就住在她家,姊弟俩的感情很好。但在钟含的父亲去世后,她毅然把天凌送到国外,不让他受到波及。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她的话被天凌打断。“对,就是用这种热切的神情望着我。”

“你在搞什么鬼?”钟含一头雾水。

“你老公呀!别转头去看。”天凌单手将她的脸扳回来。“外界的谣传果然不假,你老公竟在婚宴上公然和旧情人亲热,太过分了,我真恨不得揍他几拳。”

“别冲动。”那紧张地说。

“我当然不会那么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毕竟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含,你今晚真美丽,这才是真正的你。从今天起,商界的人应该都会知道,女强人钟含不是没有人追的老处女。尤其是此刻,她正被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天才追求。”

钟含咧嘴笑得好开心,在灯光的烘托下更显明艳动人。但她并未被天凌的甜言蜜语冲昏头,她轻轻推开天凌,无言地警告他不要太轻狂。

天凌却不依,兀自揽过她的纤腰。

“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十年来,你把我保护得很成功,没有人会把我和钟氏联想在一起。而你自己,却牺牲了十年的青春。”

“如果你当我是姊姊,就应该相信我所做的是正确的。”钟含有点不高兴的咕吹。“你一回来就要跟我唠叨个没完吗?你的女朋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哼!别提她了。刚才我才晓得她竟然是陈越风的亲妹妹,陈家的大小姐——陈越苓。”

“真的!?”她诧异得哑口无言。

“放心,她还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天凌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在记者面前亲吻堂姊的脸颊。

“喔哦!”她微侧过头,看见越苓喷火的大眼正瞪着他们。“我看见她的眼睛快喷出火焰了。不过,我从没看过那么生气、却依然美丽的女孩。”

“别管她了。对我而言,她已经是过去式了。”天凌拥着她舞向舞池的另一角。“姊,陈越风怎么配得上你?”他自责着未能及时阻止姊姊嫁给那个恶棍。

“我决定的事,谁都无法阻止。”她看出他的心意,坚定地说,“我很高兴你今后决定留在台湾。”

“是啊!若不是你和陈逸心爷爷的坚持,我会一直待在台湾。”

“让你留在这里?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钟含的眼神充满骄傲。“等下辈子你不那么聪明的时候,我或许会考虑。”她开玩笑地说:“待会记得去和陈爷爷打个招呼。还有,谨慎处理越苓的事,别让她难堪。”

“遵命。”他帅气地向她行举手礼。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形?新郎和他的旧情人共舞,新娘则和远流的知名电脑工程师亲热。

这种情况足让新闻界及商界嚼好一阵子舌根了。

虽然钟含一直被天凌搂着,但她的眼神仍离不开越风。她知道自从静桂香离开后,越风的唇就没有离开过酒杯。

终于,陈氏夫妇实在看不过去儿媳妇及儿子两人的行为,硬扯他俩坐上劳斯莱斯,提早他们度蜜月的时间。新郎没反对,因为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他们勉强可以说是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度过这场如浩劫船的婚宴。

※※※

礼车前座的司机李伯好奇地打量新婚的男女主人。

据他妻子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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