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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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完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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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睁开了眼,手背搭在额头上,眯着眼看着我。定定地,一动不动
    “苏念锦,你仍然爱我。”他突然的嗓音吓了我一跳,但更让我震惊地是他话的内容。不过随之即来的却是一种愤怒,是的,一串火苗在心里噗嗤噗嗤地烧着,他依然这么自信,他不是问苏念锦你还爱我吗而是苏念锦,你仍然爱我,他凭什么就断定我还爱着他,如今潦倒了的秦子阳还有什么资本这样骄傲自信着。但我他妈的还真就爱他,时间阻隔不了,至少现在来说时间还不够,不够忘了曾经那段激情的日子和甜蜜,也不够忘记那痛,硬生生把心害成两半的痛。
    我用着颤抖地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秦子阳,我说过,我从来也没打算爱上你可不知怎么着就上了你的道,着了魔似的想着你,但人总有醒的时候,再大的魔障都是,虽然我承认,你之于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没想要隐瞒,告诉你我已经不记得你是谁,或者假装着不在意你,那没劲,我苏念锦就是这样,忘不掉的东西从不强迫自己去忘,大不了我就记着,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直说,也犯不着扭捏着去隐藏,但是,爱,呵呵,远远没有恨多。”
    他不说话,眼神看着上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那双眼又从新闭了起来,一动不动。但我知他没睡着,我去卫生间投了一条毛巾,走回来递给他。
    “擦擦你的脸,上面全是秽物。”
    他没有反应,如果身体不是热的,左边的心脏正发着砰砰的声音,也计我会以为他是死人,不是死人的话怎么会这般死寂?周身散发着一种好似死掉了的气息。冷冰冰地,毫无生机。我的面前不再是鲜活的人儿,而是一片死海,里面没有生物,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也不再叫了,干脆直接坐下来,狠狠地擦着他的脸,全然不管是否弄疼于他。
    折腾到了大半夜,本来赶飞机就累的浑身骨头都疼。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把他往那边推了推,上了床,和衣躺下。
    第二天睁开眼,也不知什么时候天亮的,迷迷蒙蒙之间竟然睡到了天空大放光明,顺手摸向左边的床位,空的,凉凉的温度证明人早已离去,我猛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地,在客厅里看到秦子阳正靠在阳台上抽烟。
    我走过去,二话没说地把烟拿了下来放到自己嘴里狠狠抽了一口,但是动作太急,再加上本就不习惯抽烟,被烟呛得厉害
    “苏念锦,你到底为什么回来?”他夺走我的香烟扔在地上,然后双手按着我的肩迫使我与他视线相对,我看见他幽黑的双眸中刿影着我的身影,倔强的一张脸,并不美丽,至少不够美丽。
    “我说过的,秦子阳,我就是为了回来看你这副窝囊样儿。看你这样我心里就觉得舒服。”
    他放开我,转过身向茶几走去,重新摸出一根烟,点火。
    我又给夺了下来,他再抽出一根,我再去夺,我与他就像是在较劲儿,等着谁先失去耐心。但结果却是一整包中华成了空盒,里面再也没了香烟。
    他发下空的烟盒,坐在沙发上,双手习惯性地交叉在上面,一双眼蕴着光火。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服,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芶,整个人由神情到气质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子阳。
    仿佛昨天那个人不曾存在一般。也是,他喝多了,男人嘛,酒后总是要耍耍酒疯的。
    “苏念锦,这里不欢迎你。”他开口就是一句很冷的话,能够瞬间把人冻僵。
    “秦子阳,我想你搞错了,欢不欢迎不是你说的算的,当初我也求你放过我,别来招惹我,你不是一样我行我素。”
    “苏念锦,如果你来这里是想看笑话的,那么抱歉,我这没什么好看的笑话可给你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没有吗?那昨天是谁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垃圾,上面全是腐臭的味道。”
    “只是喝多了而已。”
    “你秦子阳什么时候有那么失态的时候啊,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算喝多你也是克制着不是?”我走过去,拽过他的领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秦子阳,我会看着你,就在这,一点一点看着你如何成为丧家之犬。”说完我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掉门而出。
    这几天我从新找了找了一个房子。不大,但足够我住。拉着程姗去买东西时给她激动的啊啊直叫,她说姐妹儿,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你,看来秦子阳的地位真不一般啊。
    “是不一般,不是一般的厌恶。”我冷声道。
    “呵呵。”她低笑,没说什么。
    搬了一堆东西回去,累了一天,晚上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特意煮了一锅排骨汤,上面水正蒸腾着,就听到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喂,闻老师吗?”
    “小苏吗?什么时候回来啊?”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好意思闻老师,我可能暂时不会回去了,我在这边有些事要处理,真是抱歉。”
    “算了,你这丫头我知道,做什么事都心里有谱,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你也不会这样,没事,处理好要事重要,什么时候回来都行,这边有我,没问题。!”
    “谢谢你,闻老师。”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闻教授我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对了小苏,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下,过阵子许莫然要去T大实习,如果干的好也许就留在那儿了。”
    “许莫然?来T大?”我有些愕然,“他怎么不留在北外呢,怎么说还是北京发展好些,毕竟是首都。”
    “哎,说来话长,因为些事儿,他不想再留在这儿,我就给他写了推荐信到T大,毕竟T大也是全国名校,那的环境我熟悉,各方面都不错,他去那发展也不错。”
    “哦,这样啊。”
    “那孩子挺可怜的,腿……哎,总之你多照应点。”
    “我会的,您放心闻老师。”
    “你也照顾好你自己,有什么事儿千万要记得和我说,别见外。”
    “谢谢你,闻老师,我挺好的,什么别的事。”
    “那就好。我不说了,一会得去给学生上课了,先挂了。”
    “再见闻老师。”
    电话里传来忙音,我合上手机盖继续煮汤,这时才想起许莫然来。我真是好久没有再想起他了,但是一旦回忆起,那天看到他假肢时的震撼也随之涌来,再想到他平时淡然地笑容,心里竟也会莫名感觉得到一种心酸。
    这孩子真不容易……
    过了几天,许莫然果然来了,他坚持坐几天的火车也不坐飞机,我只去火车站接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特别干净的男孩走了过来,只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显得极为老练。
    他的行李少的惊人,上上下下就是一个小包。
    “莫然,行啊,比我还厉害,我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够追求简单的人,和你比起来可差多了。”
    “习惯了。”
    “饿了吧,走,带你去尝尝本市的特产去。”
    我和他边说边往饭店走。
    到了饭店本想点几个好菜,却都被他给阻止了。
    “你这生活过的跟老年人似的,这可不行,才多大啊,就一点激情没有,小心未老先衰。”
    他仍是笑,疏淡地牵动着嘴角,一双眼极度柔和。什么都温温凉凉地,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关于房子,不知苏老师有没有帮我问问?”
    “还是别叫我苏老师,现在在校园外面,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我苏姐或者直接喊名就行。”
    他刚要说什么,我又打断道:“别,还是别叫苏姐了,都叫老了。就叫我苏念锦就行,我这人最受不住那些现矩。”
    “呵,好。”他低低地笑了两声,那声音真是好听的很。
    “早就帮你问了,吃饭完我就带你去,押金我已经先帮你垫上了,那房子条件还是不错的,而且还安静,你肯定喜欢。”
    “谢谢。”他诚挚地道谢。
    “客气啥。赶紧吃,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吃完饭我给他带到小区里,“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多少钱月租?”他问。
    “一个月七百,一室一厅,家具都齐全,带热水器的,小区安全设施也好。”
    他蹙眉。
    “怎么了,不满意?”我问。
    “没,这里环境确实不错。”他笑着应道,好像刚刚那蹙眉头的动作是我看走了眼。
    “谢谢你,苏念锦。”
    “别总是道谢,弄的我听着怪不舒服的。”
    我边和他往里走,边介绍一些T市的事情,比如买衣服要到哪去,哪里的东西比较便宜,哪里的则比较贵。想要吃菜去哪,想要吃火锅去哪,想吃烤肉去哪?林林总总全是些琐碎的事儿,不过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正是这些琐碎的事儿显得最为重要,我曾自己在上海呆过一段日子,我了解那种什么都不清楚心慌慌的感觉。
    在小区里绕了一大圈,最后我带他进屋看看。
    “怎么样,还满意吧?”
    “恩,比我原来住的那个好太多。”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不错,你运气好,原本这家已经被人租了,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临时又退的。还有……”我指着楼下,“我家就在楼下。”
    他一层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就在我楼下。”他重复了一遍。
    “恩,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我最近都比较闲,一般都在家。”
    “恩。”他点头。
    “好了,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早点歇息歇息吧,我先下去了。”
    “我送你、。”他说。
    “送什么送,就一层楼。”我好笑地道。
    “我坚持。”他说。
    他办事一向力求严苛,我只好耸肩答应,不然争执下去恐怕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那走吧。”一分钟到了地儿,我向他挥手道别。
    进屋时给秦子阳打了一个电话,被他直接按掉,后来我给萧洛打,没有信号,给钟少打时里面全是女人娇笑的声音。
    不过心有根刺,我必须得去披了它。
    我喝了口水换了一件衣服就搭车去了秦子阳那儿,敲门时没人应答,我直接打了电话给开锁公司。
    “喂,是开锁的吗?”
    “对。”
    “现在能过来给开下锁码?”
    “是哪的?”
    “永安路的。”
    “什么门的锁?”
    “大门,就一户一门的那种大门。”
    “那得有身份证才行。”
    “身份证锁里了,我这不是不小心把门带上了,谁没事天天揣着身份证啊。”
    “那行,我先过去看看吧,不过那种锁都比较贵,开一次得五十。”
    “行啊,你赶紧过来吧。”
    这期间我又翻来覆去敲了几次门,依然没人来应。
    我只好等,
    门被打开了,我付了钱,走了进去。
    走屋我果然看见秦子阳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满烟灰缸的烟头,一屋子的烟雾缭绕,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看见我走进来,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想来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
    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甚至是想骂,我现在特别想骂人,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但是我不能,所以最后我只是走过去坐在另一边,看着他。
    “秦子阳,你打算就这样坐一辈子吗?”
    “不然怎样?”
    慢条斯理地抛出这样一句,随即闭上眼,像是在养身,看起来极为怡然自得。可我怎么也没办法怡然起来。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的站起来走向他,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勾起他的脸。
    什么都没说直接吻了上去。
    他紧闭着嘴,起初并不回应,我只感觉到一片冰凉,可是渐渐地他张开嘴,舌头与我的小舌缠绵着,相互纠葛……
    我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欲望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大草原上狂奔,我们粗喘着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彼此的衣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由沙发上滚到了床上,撕咬着,狠狠地,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相互伤害着来确认彼此的存在,然后再依偎在一起暗自取暖。
    我和秦子阳不是相互依偎,却是相互伤害了。

俯仰 62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饥渴的野兽,此刻脑海中没有其它,除了想要占有彼此的念头外什么都没有,我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了,我也忘记我应该干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和他做。爱,疯狂地做爱。
    于是我压在他上面,双手撑着床铺,头发垂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子阳,你不是说厌恶我吗?那么现在呢,现在你把我推开,你真要是把我推开我苏念锦就佩服你。”说着我开始舔他的胸,舌头在上面画着圈儿,我看到他的脸变了色,具体什么颜色我形容不好,也许我若是搞美术的便可以找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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