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在家- 第15部分

第五十九节

　　　　第五十九节

　　　　“曼珠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苏卿感慨。

　　　　“厉害啥呀，我现在这个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等时间长了，我再去要点别的东西。”曼珠不以为然地说。

　　　　“曼珠姐，你真幸福，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孙染羡慕道。

　　　　“孙染你就不懂了吧。”苏卿一副老练的样子解释起来，“在外面养小的男人都不是东西，曼珠姐那是做情人，不是朋友也不是老婆，说白了就是“三儿”，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那根本不算什么好男人。”

　　　　“可是，可是，这样是不道德的啊。”

　　　　“在钱面前讲道德，就跟你捂着『奶』过河一样，白搭！”曼珠讽刺地笑起来，“这世界你情我愿，三儿也不过大多是婚姻不幸福的产物而已。弄个新人来找点新鲜感，多好的事情。而且，这是交易，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没钱谁愿意被你包啊。”

　　　　孙染还是不能接受曼珠这样的思想，“我爸说，女孩子要清清白白地嫁人，这辈子才会幸福的。”

　　　　“这年头满大街的处女膜修复手术，清白那还不是几百块钱的事情。”

　　　　“苏卿，你怎么想的？”孙染扭头问苏卿。想要从别人的身上找到支持自己的观点。

　　　　苏卿想了想，“我啊，我就想找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男人嫁了。”

　　　　“嗯，我也是。”孙染应和着。

　　　　“他爱你这就算完了吗？谁能保证爱能恒久一辈子？就算你们修成正果结婚了，他总有不在家的时候。老公不在家，要么工作，要么去玩，而这个玩里，出去打野食那又是多数情况，有几个男人这一辈子就只有老婆一个女人的？如果你老公再有点钱，身边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就更多，你们……”此时，曼珠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顿时就由声『色』俱厉变成轻声细语，听得两人一阵鸡皮疙瘩。

　　　　曼珠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得，姐我不和你们两个活在幻想里的人废话，我打仗去了！”

　　　　打仗是三人之间的暗语，曼珠喜欢把陪她的包客叫做打仗，因为她把他们都当做了她必夺下的城池。两人看她兴致高昂，也没拦着，热切恭送她离开了。

　　　　“孙染，你想要找的老公是什么样子的？”曼珠一走，苏卿延续着上个话题问道。

　　　　孙染摇头，“我不知道，没想过这些。”

　　　　“你怎么能不想呢？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工作找得好不如男人嫁得好。女孩子何必像男人那样拼得你死我呢？你听我的，你真挺漂亮的，你得多花时间改改你的造型了。这样下去，追你的人肯定多，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想找什么样的老公了。”

　　　　“这个会不会还太远了？”

　　　　“那至少也得是男朋友嘛。”

　　　　孙染笑了笑，“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苏卿讨了没趣，也没接着说，嘻嘻哈哈约了一群朋友出去玩了。

第六十节

　　　　第六十节

　　　　孙染申请了勤工助学，中午和晚上都要去打扫教室和食堂。苏卿一走她也走了。可是，一连做了两个月，她意识到，学校打工的收入实在太少了，这样下去，她根本没有办法还清郭东林的钱，而且，还有下学期的学费，现在还没着落呢。

　　　　孙染考虑了几天，平日在班里因为她土里土气的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她玩，她压根没什么朋友，相处得还算好的也就宿舍里的曼珠和苏卿。难得两人从来不因为她的土而排挤她，她想了很久，等曼珠一回来，就请她帮忙给自己找份兼职。同时还很主动地把曼珠的脏衣服全给洗干净了。

　　　　曼珠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给朋友打电话，很巧的是，正好有一家琴行要人，是给级别低的学生教古筝课，一节课30块钱。孙染一听有这么多，乐得使劲点头。当下曼珠就把孙染给推荐去了。不过地点就是离学校有点远，孙染去到那儿会比较辛苦而已。

　　　　曼珠从自己的衣服堆里翻出一条裙子丢给孙染，“这裙子算是我借你的，给人上课穿成你那样可不行。”

　　　　“为什么？”孙染不解，她是去给人上课的，又不是选美的，何必非得穿裙子呢？

　　　　“很简单，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世道。不想你的学生都跑了就换上。”

　　　　“可是……”

　　　　曼珠打断孙染，“没什么好可是的，你是我介绍去的人，别给我丢脸。这裙子我又没说给你，没伤你自尊。”

　　　　孙染知道，再说下去曼珠估计会发火了，于是也不再推辞，拿了裙子谢过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放到枕头边。待到去上课的时候，在琴行附近找了家厕所换上，然后才去上课。

　　　　只是，她没发现远处两双眼睛把她的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看到没有，我就说她会这样做。”曼珠冷笑道。

　　　　苏卿看着孙染的背影消失在琴行里，“孙染这是干吗呢？”

　　　　“很简单，她的意识还没有从镇子上走出来。不过，她肯换了衣服，说明她还有得救。”

　　　　“曼珠姐，我发现咱俩还真是够无聊的。孙染多么单纯的一个姑娘啊。”

　　　　“得了吧，这年头单纯的真正意义就是傻，亏她生了这副好皮囊，我倒是非常想看看，她的单纯能坚持到多久。”

　　　　“咱不纯洁了不能把别人也弄不纯洁啊。”

　　　　“行啦行啦，苏卿，你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要是打扮起来，校花的位置绝对得换人，就你一系花都肯定不如她。更何况，她比你想象中要聪明得多。别以为人穿得土，思想就比咱儿落后多少。”曼珠打击起人来毫不客气，挥挥手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别看孙染现在很out，但是她这样的女人身上，却有很多女人想要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能把她改造成一个尤物，那会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小看她，等到哪一天她爆发出来，绝对吓你一跳。”

第六十一节

　　　　第六十一节

　　　　苏卿找不到话来反驳曼珠，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跟着她走了。

　　　　就这样，孙染在外面做兼职的日子，开始了。不过，只要一有时间，她便会往郭东林的办公室里跑，打扫打扫卫生，收拾一下桌子。有时郭东林需要帮忙做个什么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孙染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经济能力把钱全都还上，但是，她可以先为他做点什么，这样心里也会舒服些。

　　　　孙染做事情很认真，教学生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琴行老板很喜欢她，之前曼珠也给她打过关于孙染的备案，所以一个月还没到，就提前把钱结了给她。还多给了她一百块钱的奖励，希望她能继续做下去。

　　　　孙染在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特地请郭东林在学校外面的火锅店里吃饭，感谢他之前对自己的帮助。

　　　　郭东林喜欢吃辣，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可是，孙染却不会。看着被辣出眼泪的孙染郭东林“扑哧”笑出来，伸出手去，用纸巾替她擦掉眼泪。

　　　　孙染仿佛被瞬间定身，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看着郭东林。

　　　　除了她爸，孙染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整个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郭东林这才意识到可能自己做得有些出格了，毕竟孙染不像大城市的那些女孩一样开放。

　　　　于是咳嗽着急忙扯开话题，“在琴行的工作辛苦吗？”

　　　　“不辛苦，不辛苦。那些小孩子很有意思的。”

　　　　“看来你挺喜欢小孩的嘛。”郭东林笑道，“我也是。”

　　　　“嗯。”孙染低下头拼命地夹菜，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

　　　　“对了，孙染啊，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别只顾着工作，学习上也不能松懈了，这次拿到第一名的话，奖学金就是你的了。”

　　　　“嗯。”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一学期就要结束了。”郭东林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假期你回家吗？”

　　　　“不回。”

　　　　“想在这边打工吗？”

　　　　“嗯。”

　　　　“那也不错，找到适合的工作了吗？”

　　　　“还没有。”

　　　　郭东林想了想，“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假期赶上过年，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

　　　　“谢谢老师。”郭东林是个热心人，而孙染却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感情随意挂在嘴边的人，对于郭东林给予过的帮助，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们常常就是会这样，哪怕自己其实也不会要对方为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还是会为了一句贴心的话而感动。

　　　　告别郭东林，孙染就给家里打电话，虽然不多但还是想把剩下的钱都给寄回去。然而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听，孙染有些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于是给隔壁老刘家打电话。老刘一听是孙染，立马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哟，孙染你可来电话了。你妈都病了住在医院里两月了。”

第六十二节

　　　　第六十二节

　　　　“发生什么事儿了？上个月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家里还好好的啊。”

　　　　“你爸那是怕你担心，没敢告诉你。”

　　　　“我妈怎么了？”

　　　　“好像是肾上的『毛』病。你知道你爸的脾气，好面子，这事他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问。有空你打电话问问他啊。我今天看见他把家里的沙发拿出去卖了……”

　　　　为了给孙染凑齐学费，家里东拼西凑该卖的卖，能借的借，差不多都已经空了。现在，爸爸居然到了卖沙发的地步，难道妈妈得了什么很重的病吗？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孙染担心家里的情况，就这么守在电话面前，每隔一小时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小卖部都要关门了。终于，电话被接了起来。爸爸苍老而疲惫的声音，让孙染有想哭的冲动。

　　　　“爸，妈怎么了？”

　　　　“没事儿，挺好的。”

　　　　“爸，你就别骗我了，老刘叔都说了，我妈住医院两月了，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长长的叹气，“染染，你妈没什么事儿的，就是休息不好累了些而已。你别『操』心我们，你妈和我都好得很。你在那边要好好学习，你是我们孙家的骄傲，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别老往家里打电话。”

　　　　“爸，我妈没什么事儿的话，那你为什么去卖沙发了？”

　　　　“没有没有。哪儿卖了，你别听人瞎说。那沙发值几个钱，要卖的话肯定也是先卖电话才是嘛。”孙爸安慰道。

　　　　“爸……”

　　　　孙爸没有给孙染继续询问的机会，“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睡吧，家里没事儿你别惦记着，记得好好学习。真有什么事情儿我会通知你的。就这样了啊。”说完孙爸干脆地挂断了电话。耳机里空洞的忙音响了很久，直到小卖部的老板催促，孙染才放下电话回宿舍。只是，一颗心却始终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家里到底怎么了？

　　　　不过很快的，马上迎来的期末考试占据了孙染脑海里所有的思绪。为了能拿到奖学金，她起早贪黑地看书，就连去上课的路上也还在继续看。家里的事情也就暂时丢一边了。

　　　　大学生活本来就是为了混日子的，偏偏孙染是个牛脾气，爱较真，认定的事情就绝不轻易放手。苏卿和曼珠劝她别那么拼命都没有用。

　　　　终于期末考试结束，苏卿和曼珠都要回家。孙染一人留在学校里，郭东林给她介绍了一份在商场卖热水器的工作。公司里统一的制服弥补了孙染穿着土气的缺陷，加上平日里的用功，短短两月的时间，孙染挣到了整整四千块钱。

　　　　因为记挂着母亲的病，所以本来是应该先还郭东林钱的，最后也只是拿了一千还他，剩下的全部寄回了家里。

　　　　春天是一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季节。复苏的不仅是城市的花草树木，还有蠢蠢欲动的感情。

　　　　重新归来的曼珠又换了新的男人，那一整套一整套的新衣服挂满了整个宿舍。苏卿一回来，行李箱连放处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孙染把曼珠的衣服统一收好整理了，才给苏卿空出一地儿来收拾她的家当。

第六十三节

　　　　第六十三节

　　　　苏卿假期里不知道是受谁刺激了，一来便信誓旦旦地说要在这学期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曼珠给她介绍了几个款爷，后来全被她给否了，嫌弃人家长得难看，所以不要。曼珠一巴掌就朝她脑门粗鲁得拍过去，“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至少长得好，不影响食欲嘛。我就喜欢好看的，怎么了怎么了？”苏卿理直气壮。

　　　　一个假期里空阔的宿舍终于又有了活气儿。孙染兴高采烈地拿了剩下的钱请两人出去吃饭。两人以减肥为由吃得极少，孙染知道她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