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在家- 第9部分

　　　　孙染瞪他一眼，“爱说不说。”

　　　　“哎呀，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啊？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嘛。其实，因为我想看看那些女人是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开奥迪那是因为我的钱；开奥拓，那是因为我的人。”

　　　　“那你怎么舍得在我面前开奥迪了？”

　　　　“因为你不鸟我呗。”路南旧撇撇嘴，“要不我卖身求你包养，怎么样？”

　　　　“滚！”

　　　　“哎呀，你怎么又发火了啊。都说了女人发火很容易老的。”

　　　　孙染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我立马就走还不行嘛！”说着，路南旧也不敢耽搁，启动引擎直奔目的地。

　　　　要不怎么说路南旧就是与众不同。　一般情况下，约女孩子出去吃饭，不是西餐厅，至少也是很有格调的中餐厅。路南旧倒好，直接把她给拉到大山里吃野味来了。

　　　　一个开在深山里的农家乐，只卖斋菜。而且，还得自己去后山的地里摘菜。要吃多少摘多少。孙染对于这种“纯天然”没多大的兴致，一想到她的那身裙子，去后面的泥巴里裹一圈，不脏了才怪。她就坚决不愿意去。路南旧可是好不容易才约她出来吃饭，热情高涨着呢。自己一个人，拿了篮子兴致高昂地去后山摘菜去了。

　　　　农家乐的老板自从接待完孙染两人之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孙染坐在院里的葡萄架下，拿出计算器算账。都是让路南旧给烦的，好几天都没有细细算过账了。

　　　　“老板娘，给我们排一个空房。”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

　　　　孙染抬眼看去，也就她刚才专心的工夫，一群“豪华车队”陆续把车倒进了院子里。估计老板两口子后山玩去了，他们在院子里半天都没找到一个人，见孙染拿着计算器，就以为他是老板娘，所以就朝她喊了起来。

　　　　孙染在看向中年男人的第一眼，就从他的衣着上大致估量了他的个人价值。很好，是个款爷。而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更昭示了他已婚的身份。

　　　　孙染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掳开，朝中年男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对不起，我不是老板娘。”

　　　　男人尴尬地干笑两声，“对不起啊对不起。”

　　　　“没事儿。你们有几个人？”孙染注视着男人的眼睛，温柔地问道。

　　　　“七个。”

　　　　“哦，从这儿左走第二间的房子比较大　，你们去那儿看看吧。老板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可以先在那儿等会儿。我去帮你们找找。”

　　　　“谢谢啊。”

　　　　中年男人转身和朋友指了指孙染刚才说的地方，又小跑跟上孙染的脚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嗯，好。”

　　　　就这样，孙染与中年男人迅速地聊上。

第三十五节

　　　　第三十五节

　　　　她故意避开去后山的路，与中年男人在四周缓慢地散步。山林间泥土的芳香在周围萦绕。孙染的手无意地碰到他的，男人只看她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走在她旁边。

　　　　“孙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没有。我和我弟弟一起来的。他去后面玩了。”

　　　　“你和你弟弟感情真不错。”

　　　　“嗯，他很黏人。”

　　　　孙染说起谎话来，脸都不会红一下，就跟事实就是这样似的。如若不是怕路南旧这个神经病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很想说其实就是一个人来的。不过，她还是对路南旧太过放心了。

　　　　要不怎么说路南旧是个很欠抽的人。正当孙染和她的潜在“包客”聊得火热的时候，路南旧那招魂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孙染孙染，你看，我摘了好多菜。我们今天的晚餐可丰富了！”路南旧喊着就朝孙染奔来。

　　　　孙染的眉头皱起来，怎么到哪儿都有他。她还没来得及发话，路南旧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无视中年男人，对孙染说道：“老婆，你看，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开心吗？”

　　　　孙染从后面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亲爱的，这些菜你都想怎么个吃法呢？”

　　　　“随便。”

　　　　“嗯，还是老婆大人好，不挑剔。”路南旧使劲掰过孙染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

　　　　孙染的手在相同的位置再度拧过去。

　　　　“哎？这位先生，你是我老婆的朋友吧，要和我们一起吃吗？”路南旧不动声『色』地忍住疼痛，一脸幸福地问站在旁边脸『色』发青的男人。

　　　　“哦，不用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中年男人说着目光厌恶地从孙染身上扫过，掉头离开　。

　　　　中年人一走，孙染猛地把路南旧推开：“你存心要毁我是不是？”

　　　　“我这哪是毁你，我是在帮你！”路南旧振振有词。

　　　　“帮？”孙染冷笑，“你不出现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给我滚远点儿。我不想看见你。”

　　　　“不行。我最恨你这种整天只想着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我必须得阻止你。”

　　　　“你没有资格！”

　　　　“作为朋友，我有资格。”

　　　　考虑到这是在外面，否则孙染很想直接把鞋子脱了甩在路南旧脸上。心里不断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吃了。回家！”

　　　　“不回！”

　　　　孙染不想和他废话，扭头就走。路南旧挡在她的面前，“你要去哪儿？”

　　　　“让开。”

　　　　“我就想不通了，你现在有房子有琴行，不愁吃不愁穿，你还要去找别人家的老公做什么，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非得去抢别人的？你这样破坏别人家庭是不道德的，你还有自尊没有？还知道什么是廉耻吗？”路南旧生气地大吼。两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这个问题吵架了。做别的男人包养的情『妇』，就那么有意义吗？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第三十六节

　　　　第三十六节

　　　　“你越不让我管，我还偏要管！”路南旧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我一定要纠正你的错误思想！”

　　　　“你以为你是谁？”

　　　　路南旧没有直面回答孙染的问题，“难道被人骂作贱人很舒服吗？”

　　　　“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

　　　　孙染的脸沉下来，绕过路南旧就往门外走，路南旧在后面朝着她的背影大喊，“你走啊　，你以为你走了就能掩盖事实吗？这是大山里，你压根不可能走回去！你会回来的！”

　　　　孙染加快脚步，走出农家乐看到周山环绕的小路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没有车。于是立马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孙染沿着小路慢慢往下走，路南旧刚才说过的话清晰地在耳朵里回响。

　　　　难道真是她的世界观有问题吗？那些苟延残喘的婚姻，那些相看两相厌的夫妻，“三儿”的出现，是平衡了他们之间的稳定，还是一味地破坏？在这一点儿上，孙染从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虽然她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她却不允许任何人来侮辱和质问她。

　　　　李小姿开车赶到的时候，孙染正坐在路边休息，忽然刮起的大风将树叶哗哗地吹落下来，绕着孙染打转，头发遮住她的侧脸随风飞舞，修长的手指拔开头发，扭过头来，那一回眸里，尽是疲惫。

　　　　李小姿远远地看着，说不出的苍凉之感。忽地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孙染的时候，顺直的长发扎在脑后，眼里都是纯净的笑。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简直就是两世人。李小姿很不能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前后改变的这么大？而到底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帮助着她的改变？

　　　　“你被哪个没风度的男人给扔路边了吧。”李小姿一见面就开始讽刺道。

　　　　孙染不想和她斗嘴，安静地坐回车里靠在椅子上睡觉。

　　　　李小姿和孙染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两人看似是敌人，但她们又比敌人更亲；看似是朋友，但她们又比朋友更冷清。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恩怨太复杂太纠结，反而让她们不像两个冤家那样真正地恩怨分明。

　　　　孙染有事的时候一般都会找李小姿，而李小姿有事的时候却也同样喜欢找她。两个『性』格相似同样优异的女子，当她们看着对方的时候，都像是在看着另外的一个自己。然而，却因为当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把她们之间的维系打破，如今这般局面，始料未及。

　　　　“姿姐，”孙染突然坐起来喊了一声。

　　　　“嗯？”

　　　　“小三儿，是不是一直都遭人唾弃？”

　　　　“对。”

　　　　李小姿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孙染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李小姿看时间也差不多，就带着孙染出去外面吃饭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点儿也不像曾经斗得鱼死网破的对家。面对彼此，她们早就把生活，当做了演戏。

第三十七节

　　　　第三十七节

　　　　李小姿近来应酬很多，吃完饭把孙染送回家就离开了。

　　　　孙染洗完澡刚想上床睡觉，一阵急促如雷震的敲门声让她顿时睡意全无。

　　　　路南旧怒气冲冲地坐到客厅沙发上，他承认，之前他说她回不了家是气话，他以为至少她看到外面荒无人烟会回来，谁知他在那里等了几个小时，她居然还没回来。

　　　　他着急了。在这种大山上，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走了，着实让人担心。

　　　　于是他开着车出来好好地找她，同一条路他走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孙染的电话又是关机，他差点就要报警了。他打算先回家来看看，要是她不在家，他立马就去警局。还好还好，她已经回来了。

　　　　心里担心的大石落下，路南旧就毫不客气地数落起孙染。明明两人相识没多久，路南旧的口气却像相识几年一般。

　　　　路南旧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被女人宠在掌心的男子，骄傲，自负，总是觉得只要是他说的就会有女子会听从。那些为了他而疯狂的女人们，为了得到他惶惶不可终日。从前动不动就玩失踪的他，今天第一次体会到了担心一个人的滋味，着实不好过。但嘴上为了面子，还是要和孙染吵一番才肯罢休。

　　　　“如果你想要吵架，对不起，我没那个闲情逸致。请你马上出去。”孙染尽量保持着良好的耐心下逐客令。

　　　　“我不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拯救你！”

　　　　“……”

　　　　孙染忍无可忍，脱下拖鞋就朝他甩过去，他英俊的侧脸顿时划出一道红印。孙染愣了愣，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不闪硬接这么一下。

　　　　路南旧捂着自己的脸冲到卫生间，又跑出来，指着孙染大声嚷嚷起来，“我毁容了我毁容了我毁容了！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对我的人生、对我的未来负责！”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孙染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路南旧思维跳动得太快，不是常人能跟上的速度，再怎么剑拔弩张的气氛，到了他那里，都要变味。

　　　　孙染跳着脚去捡鞋子穿上，“行了，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路南旧坐到沙发上把脸凑过去，孙染看了看，“不就是红一道，别大惊小怪的，一会儿就好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擦腮红而已，没影响没影响。”

　　　　“谁说没影响。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脸在想什么。我现在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脸撕心裂肺地疼！”

　　　　“那好吧。”孙染无奈，低下头，忽然，猛地抽手在另一边脸上朝他一巴掌抽过去，“这下对称以后，疼得就不那么明显了。”

　　　　路南旧没有想到平日里冷淡的孙染会有这样“调皮”的时候，捂着脸就喊了起来，“天啊，你这简直就是在谋杀。”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大晚上的孙染不想和他没完没了地在这里废话。

　　　　路南旧的脾气也上来了，“对不住了，我还没学会这么高超的杂技，有本事儿你把腿圈起来，滚给我看看！我模仿模仿？”

第三十八节

　　　　第三十八节

　　　　“……”

　　　　路南旧最终在斗嘴环节取得胜利。对任何男人都能游刃有余的孙染，每次面对路南旧总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那些对付中年男人的手段，到了他那里也统统失效。甚至连使用的想法都没来得及出现，路南旧就已经很轻松地让她无语了。

　　　　最后，只好彻底无视他的存在，关上房门上床睡觉。

　　　　第二日当她醒来发现路南旧在客厅睡着的时候，拿了床毯子走过去帮他盖上。化妆，直到他醒来，然后他送她去琴行。

　　　　两人就是这样，再大的矛盾，一觉醒来什么都像没发生过。路南旧看着孙染下车，突然拉住她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柔软，掌心的炙热传递到孙染那里，“咱俩真像两夫妻啊。”

　　　　孙染抽回手，左右两巴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