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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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床-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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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乐旬却扬眉看看我,更紧地握住我的手,“那我可要看紧你了。”
  我奇怪地说:“我又不是孩子……喂,我也不是妇女!!”
  苏乐旬笑出声,“对,你是长了一颗萝莉心的熟女,你滋味无穷,我俯首称臣。”
  我,“……”
  苏乐旬款款地笑,我的脸要烧起来了……
  
  颜安安和苏小诺纷纷奇怪地观赏我,异口同声地问,“脸蛋为什么那样红?”
  我,“……”
  
  这两只的话音才落,立刻怒视对方,“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同时愣,再次怒视,“还学!”
  再愣,索性不看对方,“哼!”
  
  苏乐旬搂着我的肩膀,亲昵地问我,“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两眼发直地回答,“我决定不要孩子了……”
  苏乐旬愣一下,我跑过去拉起两个孩子的手,“好啦,你们两个要和平共处!我们现在开始玩啦!”
  
  两个孩子普遍喜欢刺激的不喜欢温吞的活动,因此我们第一站就是过山车。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害怕的,简直是乐疯了,笑得咯咯的。这和前后排哇哇大哭的孩子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小诺和颜安安也因此产生了英雄惜英雄之感。
  
  然后又玩了碰碰车,阿拉伯飞毯,海盗船、幽灵公馆……现在的游乐园的项目可真是千奇百怪。
  进魔怪屋的时候,我有点瑟瑟发抖。原因是小时候和邻居哥哥一起去鬼屋的时候被吓到过,该段回忆给我留下的阴影至今没有消除。虽然苏小诺和颜安安两人很兴奋,一再表示这里面真不害怕。可是耳畔鬼音不绝如缕,我还是紧紧捂着眼睛。苏乐旬于是又当爹又当妈照顾两个孩子,还紧紧搂着我防止我摔倒。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原来你这么胆小啊。”
  我死要面子,“我只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
  他极轻极轻地说:“哦,你的左前方,有一只僵尸正慢慢地走过来,它还瞪着你……”
  “啊啊啊啊啊!”我一转身搂住苏乐旬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你再吓我我和你拼命!”
  
  苏乐旬有点愣,抬手轻轻地拍我的背,“不吓你了。乖,其实想想植物大战僵尸就不怕了。”
  我忧伤,抽泣,“我不玩植物大战僵尸。”
  苏乐旬,“……”
  
  然后我听到苏小诺和颜安安偷笑,“快走快走~~”
  
  我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搂着苏乐旬问他,“那两个小鬼又怎么了?”
  他笑,“他们两个手牵手去前面了,好了,终于不别扭了。喂,现在就咱们两个了。”
  我说:“嗯?”
  他让我离开他一些,托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就低头吻下来。舌头搅着舌头,简直是要把我生吞下去。
  
  阴森森的鬼气弥漫在周身,这样接吻似乎更让人刺激。
  我意乱情迷,想睁眼看看他,刚睁开眼,看到的是他身后的墙壁上发光的巨兽的眼。我一惊……苏乐旬被我咬了舌头。
  
  〖61〗
  
  回去的路上,苏小诺和颜安安互相抱着在后车座睡着了。毕竟是小孩子,玩闹了一整天,大概是真累了。
  
  我讪讪的,问苏乐旬,“那个,舌头好点了没?”
  
  当时他疼得狠狠皱了一下子眉头,肯定是伤得不轻。
  
  他咳一声,继续开车,声音板板正正,“没事。”
  我,“哦……”
  过了半晌我不放心,又问,“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乐旬沉默了一会儿,利落地说:“莫非,商量件事。”
  我立刻说:“讲!”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你还是生气了……”
  
  苏乐旬像是哭笑不得地看看我,“接吻被咬到舌头,无论如何也不是值得一提再提的光荣事吧?”舒一口气又头疼地说,“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我默默地伸出双手,用食指指头按摩他的太阳穴。
  他看着我。
  我说:“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别气了,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苏乐旬,“……”
  
  苏乐旬将我们带回了郊外的别墅。
  我还想着要看看苏奶奶,他说:“小彤陪奶奶去日本泡温泉,大概过几天才能回来。”
  颜安安和苏小诺睡得沉,苏乐旬分别将他们抱上了床,两人继续呼呼大睡。
  
  上次来的时候我只是在客厅和餐厅转了转,这次可好,转到了苏乐旬的卧室。
  
  他抱着我进了门,在身后把门关上。
  我笑着戳他胸口,“舌头好了?”
  “你还说,”他把我按在墙上,开始疯狂地吻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干柴碰上烈火。
  苏乐旬没完没了地吻我,他握着我的手掌,贴在他胸口,而我似乎能够感受到那颗强烈跳动着的心脏,带着沉重的渴望和深深的情感。
  
  我禁不住在他胸口轻轻抓了抓。
  苏乐旬低低地哼了一声,手掌熟练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肌肤。
  
  我被他弄得很痒,心头也像是有根羽毛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心猿意马,我忍不住就想笑。
  苏乐旬捏一下我,“笑什么?”
  我呵他痒,趁机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我站在淋浴下深呼吸。然后浴室的玻璃门被人拉开,苏乐旬也进来了,他反手锁上门。
  我愣,“你来做什么?”
  他直直地向我走过来,“我也洗。”
  
  他还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被热水淋得全贴在了身上,身体的轮廓因此十分清晰明朗。
  苏乐旬不是那种十分健硕彪悍的体型,他的身材比较颀长秀挺,但是很结实,摸上去能感觉到年轻的力量。
  
  “想什么呢?”他按住我把我圈在怀里。
  我说:“你也洗的话,至少要把衣服脱了。”
  他笑了一下,便劈头盖脸地吻下来,手则按在我胸前,不安分地游动。
  
  热水冲刷在身上,一股暖意从背脊蔓延到脚底。氤氲的水汽,无休止的热吻,血管里的氧气像是被抽干,全身软绵绵的,我觉得我要窒息而死了。
  
  他松开扣着我的腰的手,用身体顶住我,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睁开眼,苏乐旬漂亮的眼睛就在面前,像是有着神秘未知的秘境,能让人深深地陷进去。他很快脱掉衣服,裸着身子抱住我,我不敢看他下面。
  
  我低低地叫他,“苏乐旬……”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喘着,一抬手把我整个人托了起来,分开我的腿,把我架在他腰上。
  他的手指摸到下…身最敏感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我恐慌地尖叫一声。不由地双腿用力,紧紧地攀着他的腰。
  
  此时他却好像又不急了,专注地吻我的嘴唇和耳垂,痒得我几乎抓狂。
  我感觉下腹像烧着一团火,热气扩散到四肢百骸,直要把整个人都烧干。
  
  我呻吟,“苏乐旬,快一点……”
  他紧紧地注视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下…身一挺,他已经进来了。
  
  我颤抖地低叫一声。随着他的动作,我意乱情迷起来,恍惚间只能费力地抓着他的肩。更多的时候,却是被一波波的情…欲淹没,只能希望他快一点……
  
  (此处省略两千字……)
  
  事后我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我快被你拆了……苏乐旬,你去当城管负责拆迁肯定是一把好手。”
  
  他躺在一边玩着我的头发,吻一下我的额头,“说了会亲自证明给你看的,满不满意?”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趴在大床上,“那两个小鬼醒没醒呢?”
  “没事,吴嫂看着他们呢。”
  
  我趴着有点出神。他俯身吻我的背,“想什么呢?”
  我好奇,“苏乐旬,你妈妈是不是不在国内?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好像僵住,停住了动作。
  
  半晌,我侧头看他。发现他以手为枕躺着,望着天花板。
  
  我撑起身子,手指触碰他的额头,虚画过他脸孔的轮廓,划到唇边,轻轻地一点,“怎么了?不开心?”
  苏乐旬张口咬住我的手指,轻轻吮吸。
  我笑着抽回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偎着他躺着。
  
  好半天,他才低低地说:“莫非,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哥。”
  
  *—*—*—*—*
  
  苏乐旬的哥哥,苏乐成,苏小诺的爸爸。
  
  “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大哥不对付,他说什么我一定跟他对着干。我妈大概是偏向大哥的,因此小时候我和大哥和妈的关系都很差。现在想想,大哥一直就拿我当小孩子,从来没有和我生过气……”
  
  他说了很多,我静静听着,才明白原来苏乐旬有过这样一段过往。
  
  苏乐成是典型的人之骄子。出身名门,学业有成,一表人才,简直就是天际朱霞,人间白鹤,谁见了谁羡慕。因此苏家上下都十分宠爱苏乐成,苏乐成就是在全家老小的宠爱中茁壮成长的。在苏乐成的光环下,晚几年出生的苏乐旬无论怎么做,都很难得到称赞。即便他够努力,够优秀。但是有珠玉在前,他的优秀已经是理所应当,见怪不怪。做得好了是他的本分,做得不好便会受到责问,好像他不出意料地令人失望。
  
  不难想,这样长大的苏乐旬会比别的孩子叛逆一些。
  
  有一段时间,他索性自我放逐,好像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在乎的。他游走边缘,放逐自己,蔑视自己,怎么荒唐怎么来。而一切的荒唐的所为,又不过是一种孩子气的宣泄,被他的宣泄所蒙骗的人,大概都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想那时候的苏乐旬该是矛盾的,因为他是那么清醒。也所幸他清醒,才避免了沉沦和毁灭。
  
  我时常想,人在心灵深处埋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不可怕,甚至说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你做出这事情之后,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对的是身不由己的,进而将良知催眠,使不安蛰伏。心灵被吞噬而不自知,这真叫可怕。
  
  而那时候的苏乐旬是那么清醒,因此他和自己矛盾不断,和家人矛盾不断。
  
  苏乐成对他很是关心的。
  直到五年前那一天,二十岁的苏乐旬和他哥打了一架,最终他哥将他制服,扔进车里带了回去。谁知,夜里回家路上却遇到苏家对头策划的车祸。
  苏乐旬说,当时那辆车是冲着他的方向来的,可他哥竟然克服本能扑过来用身体死死地护住他,硬是一命换了一命。
  
  苏乐旬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哥临死前说,他一直骄傲有我这么个弟弟,他让我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可这太难。”
  
  我想起最初认识的苏乐旬,我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在这之前的几年,他一直是以这副面孔示人。苏乐彤曾说过,他妈妈让他接管公司,他却不愿意,大概是觉得对不起他大哥。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一直以来他因为那些身外之物和他大哥过不去,他大哥却包容一切,甚至用生命让他明白,他是真心在乎他这个弟弟。而苏乐旬他活了下来,忽然得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一切。包括家人的重视,包括整个家族产业……可他不想要。他觉得自己不配,不如继续做他的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他真正在乎的东西,已经彻底地失去了。
  
  兄弟情义,有今生,没来世。
  
  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了。
  他妈妈说,你大哥不在了,我年纪也大了,你就更要承担起这些责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大哥?这些东西都是你大哥在乎的,你不帮他守护,一味地逃避有用么?
  
  苏乐旬说:“你说,大哥会不会怪我?他为救我而死,我却拥有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我这样算对得起他?”
  他望着我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迷茫像是不安,他似乎要哭了。
  
  我抱住他,肯定地说:“你们是兄弟,你在帮他守护他的在乎的东西,包括事业包括小诺……也包括你。苏乐旬,你大哥这么重视你,照顾好自己,才是真正守护了他留在这世上的愿望。你不也说了,他要你开开心心地生活,你怎么能不听他的话?”
  
  苏乐旬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随时失去。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我会和你一起,苏乐旬。”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船戏这东西真的是可以增进感情的呀!哈哈哈,不过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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