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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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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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最近真真假假的疯傻姿态,让他心中疑惑,再不愿接触她,也不愿她真的就此投身别的男人,他有点笨拙地将她圈住,然后便不知道做什么了,仿佛这样,便拢住了她的天地一般。
  她脑袋很熟练地就想往他肩上靠,想想又止住,还是得疯婆子做到底,做到他无所适从,才可能顺了她的心意。
  她格格地笑起来,捧住他的脸,呢声道:“帅哥,出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哎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宫胤还没能出声否认,景横波一低头,压住了他的唇。
  还是那熟悉的触感和滋味,每次相逢却都能将叠加的情绪唤醒,因为思念太深,相爱太深,执念太深,便面上有再多的拒绝,一旦相依便再也无法割舍,她触及他的清凉香气便浑身一软,而他则自然生热,几乎没有多想,便被动化为主动,挑逗、勾缠、侵入、吮吸……巨大的车厢里渐渐传出喘息之声,景横波虽然没有完全中那火蛇的火性,但多少沾着了一些,此刻唇齿相吮,着意又和他好一番津液纠缠。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点传了又传的药性起了作用,还是身体自有记忆,食髓知味自动索取,他的身体渐渐也有了热度,被扯开的衣裳胸口甚至肌肤微微发红生光,她的手迅速地探下去,腰带已经断了,甚至连外袍和里头的亵衣亵裤也裂了,占起便宜来倒方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贪恋那里的温暖和软韧的手感,他的肌肤如软玉如暖泉,有种丝绸般的滑透感,却又令人能感觉到肌肤之下隐藏的无穷深沉的力量,似冰泉下的火山,或者火山下的冰泉,有种奇异的冷热交击的快感,激得她还什么事都没干,就激动得一阵阵哆嗦,忍不住在那里抓来抓去,手背拱来拱去,揉来揉去,一边抓啊拱啊揉啊一边哼哼地笑,隐约听见他似乎在抽气,又似乎在压抑着反应,身体微微弓起,忽然他的手插入了她的发,五根手指在发间穿梭带来的细微的麻痒感,令她也颤了又颤,忽然她震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很自然地顺着她后颈,滑向了她的背脊,继续向下……向下……
  她吃吃地笑起来,趴在他小腹上,衣服本来就有裂口,揉一揉,哧啦一声就裂了,她趴在他胸膛上,先吹了吹他的耳垂,再蹭了蹭他脸颊,最后舔了舔他胸口,舌尖画了两个小圈儿,他猛地就抓紧了她的腰,力道有点控制不好,她却在黑暗中眼波流转,笑容无声。
  这是一场不大公平的挑逗,于她,已经经历风月,知道他的敏感处,早已做好准备,等待一场甘霖的浸润,于他,却以为这是人生彼此第一回,便当珍重,当爱惜,当小心翼翼,当知她疼痛悲喜,心间*升腾,终于愿意陪她放纵,却不知该从何开始,只知顺着自己心意而行,可她太完美太珍贵,细腻精美,光滑柔润,似美玉名瓷,手放在哪里都觉得摧残亵渎,却又因为男性的本能,遇上这样的人间极品,血液里沸腾着渴望摧残亵渎的因子,他想要大力揉搓,想要死命抚摸,想要将这女子的一切,都细细地揉进自己怀中去,但落了手,却是轻的,柔的,细致的,手指尚自徘徊不定,她忽然微微抬起肩,手便自动顺着光滑的肌肤滑下,忽然就到了她的腰窝。
  据说女子最美处便是腰窝,据说最美的女子才有腰窝,腰下三分处,两个美妙*的凹陷,只有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绝佳体型才能造就,那小小的腰窝正容下他的一指,她却似乎有些痒,有些迫不及待,吃吃地笑,妖精般有意无意扭动腰肢,练舞的人的腰出奇的灵活,他的手不知何时到了她腹部上方,稍稍往上一抬,便感觉到沉甸甸的压力,压在手臂上,滚热,温软,丰盈,两团似乎随时可以从手中飞去的雪白鸽儿……
  他颤一颤,步步把握的分寸忽然就控制不住,是火焰冲出了牢笼,是积雪飞下了高峰,不知怎的体内一阵呼啸崩腾,啪啪几响,纽扣飞溅,她的衣衫也都裂了。
  喘息声里不知何时翻滚成一团,锦毯之上渐渐抛出凌乱的衣物,也说不清是谁给谁宽衣,也顾不上讨论是谁更火热一些,青年男女,相爱之心,久抑*,叠加在一起,平日里却沉寂,爆发时越火热,她固然不大像她自己,他却也不像了那个清冷禁欲,连纽扣都要扣上脖颈的雪山子弟,车厢里没有灯火,肌肤的明光因此在黑暗中隐隐约约,那些起伏的身线,被暗色剥蚀出最美妙的轮廓。
  隐隐约约有低低的说话声飘荡开来。
  “……我上……我上……”
  “胡说……不行……岂有此理……”
  “你不大方便嘛……别不好意思……反正……”
  “反正什么?”
  “……反正我脸皮比较厚……嗯嗯……”
  “别动……我好像有些……”
  车厢上的小行宫,似乎静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又有些细细声响,听不出是什么,却似乎和这夜的窃语之声呼应,嘈嘈切切,神神秘秘,似血液在血管中鼓动,又似草丛中的虫儿在悄然摩擦搭须,进行些关乎生命和*的话题,有人在吸气,声音曼长,有人在叹息,微带笑意。
  忽然“啪嗒”一声,马车微微一震,一声低呼。
  “机关!”
  “没事。”
  “哎呀,这机关可有意思……要么,借这个试试?”
  “这……”
  “这算起来,不是我上,也不为难你是不是?”
  “……”
  整座马车在微微晃动,隐约还有些咔哒咔哒怪响,难得这车厢行宫一般,巨大而稳固,只是靠着的树被震得簌簌声不断,地上落了厚厚一层树叶。
  忽然又是“砰”一声,吃吃笑声响起,“好勇猛……坏了!”
  隐约似乎男子低低的声音,“可我好像忽然好了!”
  接着便是带笑又诧异的惊呼,“哎呀!”
  车外垂饰的帐幔一阵晃动,珠帘急促地撞击声响琳琅,隐藏在角落里的香炉被撞翻了,好在地毯厚,没烧起来,那股龙涎香气却更加浓烈,夹杂着一些暧昧难明的气息,吃吃的笑声渐渐地低了,取而代之的低吟沉沉,一阵温柔的风过了就是新一场的风暴,在风暴的中央看见光。
  风声渐响,海水漫天,浪花涌上了堤岸,全身的经脉都似在贯通,又似在皱缩,那一场风暴渐猛,挣扎其中的人痛苦而又欢愉,生命到此处有了力量,冲毁一切成就一切,天地阔大,她在潮头,白色的巨浪涌上沙滩。
  小行宫渐渐安静下来。
  她懒懒地躺着,腰下一个枕头,这姿势不舒服,宫胤的目光很有疑惑,但她不打算解释。女人生孩子那些事,关他屁事。
  风平浪静后,人性恢复正常,宫胤似乎有点接受不了的模样,先是不给点灯,然后在黑暗里迅速穿衣裳,天知道他那衣裳经过几番蹂躏,还有没有遮蔽身体的效用。完了又在那不知敲打着什么,咔咔咔咔地响,捣鼓了半天,景横波累得要死,只想睡觉,被吵得没法睡,只得问:“你做什么?”
  宫胤咳嗽,不答,景横波支起身子一看,忍不住“咕”地一笑。
  车壁上原先有个机关,是将人卡住的,先前两人情热,无意触动机关,这架子弹了出来,她灵机一动,拿这个做了情趣辅助用品,到后来宫胤自己忽然能动了,自然不需要这个,谁知道运动太嗨,这玩意给折腾坏了,缩不回去了。
  景横波捂着肚子很想笑,大神此刻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咔。”一声脆响,那架子竟然落了下来——宫胤收不回去机关,干脆拆了铁条,转手就扔了。
  美轮美奂的马车小行宫之内,现在看起来像是遭受了一场浩劫,地毯乱七八糟,香炉香灰一地,帐幔大多扯碎,饰物滚了满地,现在车壁上还多了一个大洞,壁上软缎锦绣扯得四分五裂。
  景横波觉得这样一场经过世界大战的马车,再怎么收拾也恢复不了原样,禹直回来一定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嗯,等下烧了算了。
  车厢内有种尴尬的沉默,两个人各自一角,都不说话。没有寻常情侣事毕之后的轻怜密爱,枕畔喁喁细语,因为需要考虑的太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胤眼睫微阖,盘坐一侧,似乎在思考什么,神情凝重,黑暗中似一尊忽然远离了人间烟火的雕像。
  景横波默默看着他,心中叹息一声,到此时,他的难言之隐,还是不愿说吗?
  宁愿装傻,不捅破,也不肯给她一个明白吗?
  她和他之间,有时候觉得毫无障碍,抬脚而过,但那道透明屏障就在那里,怎么也走不过去,更糟糕的是,她还始终没有确定,那道屏障,到底是什么。
  对面,宫胤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放在了地上。
  景横波目光一缩,没有开口,用眼神表示了疑问。
  宫胤却似乎也说不出口,转过脸去,他的脸被窗口的半边月色,沐浴如雪,毫无血色。
  “大错铸成……”他道,“这是……善后之法。”
  景横波眉毛霍然挑起。
  什么意思!
  和自己成就夫妻之缘,真的在他看来是大错吗!
  就算先不追究这个混账说法,善后之法是什么意思?
  她可绝不敢认为这是助孕的药物,正常情况下,这大概相当于现代渣男事毕后掏出的支票或者拿出的毓婷——开花可以,结果不负责。
  他敢这么说!
  他敢这么渣!
  景横波觉得头发都腾一下竖起来,那种不可思议又无法接受的感觉,让她胸间霍然燃起熊熊烈火,她猛地坐起,一把扔掉枕头,砰一下砸在了他脸上。
  宫胤没让,枕头砸在脸上沉闷一声,幸亏禹直好享受,这是长圆软枕,不是瓷枕,不然这一下,景横波就把他的脸毁了。
  宫胤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枕内——景横波不是歇斯底里的人,她生气也很少通过砸东西之类的撒泼手段来解决,这一下砸得毫无留手,足见暴怒。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蓦然又转过脸。
  景横波已经站起,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言未发而眼神逼迫。
  但那人,那人热度退去,又恢复了远山深雪一般的冷和硬,偏转的脸没有表情,线条清逸而坚定。
  他不想说。
  他不会说。
  这样的认识涌入景横波脑海,这一霎她几近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到她这里就步步艰难莫名其妙?
  遇见这么个满身秘密别扭内敛的人,她景横波上辈子用石头砸过老天吗?
  车厢里静寂无死,只回旋两个人呼吸之声,一个微微压抑的急促,一个死命压抑的悠长。
  这种静寂若牢笼,令人只想一拳砸开藩篱,踢碎桎梏,拎起那些所有的不顺心,狠狠地砸进大荒的沼泽里去。
  景横波急促散乱的呼吸,好半晌才微微收敛,弯下身,捡起了那个瓶子。
  宫胤没看,也没动,眼底苦痛之色,一闪而过。
  将那瓶子掂在掌心,看了看,景横波呵呵一笑,手指一弹。
  瓶子飞出窗外,砸在石头上,粉碎声清脆。
  “呼啦”一声帘子猛掀,再重重甩下,景横波身影已不见。
  宫胤依旧一动不动坐着。
  黎明的曙色,已经悄悄爬上了车窗。
  他沐浴在晨光里的侧脸,眼睛,浮动着一片细碎的晶光。
  ……
  快速奔出了好几里,景横波才稍稍止住胸中的愤怒。
  此时日头开始升起,天光从天尽头漫越,眼看着黑暗被一寸寸扫去,长草的草尖被日色一根根点亮,那片金光从视野尽头燃起,和天边烂漫至狂烈的艳红朝霞连成一片。
  这是美丽至壮丽的景象,最能涤荡心尘,却不能扫去她心间阴霾。
  她在荒野之上漫无目的地绕圈子,不想回营地,也不想见任何人,远远地总能看见那华丽巨大到惊人的马车行宫,刺在眼睛里,拔不去洗不掉。
  那是真正意义上她和他在一起的纪念,最后他给了她一个最糟糕的收梢。
  她脑子一片空白,一遍一遍地茫然转圈子,忽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一棵老树下,有一个笔直的身影。
  景横波只稍稍一看,便确定那是南瑾,龙家人那种姿态,很特别。
  她一直在这附近绕圈子,先前没看见南瑾,那么南瑾一直在树上?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景横波心中一跳,闪身到了附近,躲在长草里,看见南瑾满身露水,连发都是湿的。
  她一直面对着那马车小行宫的方向。
  景横波终于明白了,南瑾昨夜一夜都在这里,在这树上,守着那马车。
  她应该是要保护宫胤吧?如此星辰如此夜,为君风露立中宵。
  景横波一边暗暗头痛昨夜的一切都被这女子看在眼里,一边开始好奇这女子和宫胤的真正关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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