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老公,别太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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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老公,别太涩-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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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了头。
  所以,今天,即便她真的身体极度的不舒服,她仍然坚持要来,就是要在大家再敢把这个职务丢给她的时候,给个明确的拒绝,她受够了!
  听到开始选举劳动委员的时候,她的耳朵努力地竖了起来,可是,依然有些嗡嗡嗡的耳鸣,不过,一句话依然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来负责清垃圾,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然后是全班的哄堂大笑声。
  该死的——
  春子努力地撑起了头,看到刚刚上任的新班长往这边走过来,她记得这家伙叫叶龙,是学校学生会里很显眼的家伙,性格脾气和他的学习成绩一样糟糕,但是在学校里的人气极好,篮球队的主力,除了长得好之外,关键是家里有钱。
  他龙生虎步,一边往这里走,嘴里一边念叨着:“怎么不站起来?耍什么横,大家选你是信任你,你不愿意吗?”
  春子看着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后边的卫生角,单手拎起那个装满了牛奶盒子和各种零食包装的垃圾桶,然后在众人惊愕讶然的目光中,把它倒扣在他的头上。
  教室里的气氛极其诡异地凝固了十几秒钟,受害者叶龙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把垃圾桶摔得稀巴烂,在纷纷扬扬地落下的垃圾堆里暴怒地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他妈的干什么!不要命了?”
  随即两个人就被回过神来的同学们强行拉开,在这拉拉扯扯之间,春子竟然昏昏沉沉地身体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临昏迷之前的瞬间,她的脸上竟然有着诡异的满足的笑意,把叶龙吓得不轻。
  他都没有动手,她竟然就吓得晕倒了,这——难道他威武如斯?
  如果是那样,她干嘛侮辱他!
  其实,春子是在想,还好来找茬子的是个高大的男孩子,如果今年是个娇滴滴的女班长,她恐怕伤不起,因为不管是斗嘴还是动手,她们都会极其委屈的挤出两滴泪,然后联合全班的女孩子把她孤立起来,这种软刀子让她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只是在卑微的生活里,不过是在被伤害的过程中,因为自我觉醒,在受到伤害的时候,第一次使用了痛痛快快地反击的权利,仅此而已。
  嘀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把她从睡梦里唤醒。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感觉到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起起伏伏,飘忽多变得如同电影一般地光影流动。
  她的头依然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已经渐渐地回到了身体里,她感觉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她先是一怔,然后挣扎着说:“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背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松开手把她放下了。
  夕阳微醺的最后温暖里,充满了末世情怀一般的诡异灿烂唯美,一个高挑俊逸,浑身散发着高雅气息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地抿了唇角,微笑着看着她。
  她努力地转动脑子,依然想不出她见过这张醒目绝伦的面孔。
  少年看出她脸上的茫然之色,也有些疑惑地挑起了眉梢,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冷峻和傲然:
  “我是叶怀瑾,你的新同桌。”
  春子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她坐下的时候,旁边应该是有个男生。
  “我不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今天你确实帮我脱离了一场困境,其实,叶龙当时说让担任劳动委员的人是我。”
  叶怀瑾的脸上有些不合年龄的阴沉,他总觉的这女孩子说不定是在蓄谋着接近他的,可是,那满脸的茫然又似乎真的不认识他,这让他有些小小的挫败,也有些不悦。
  春子顿时张着嘴巴愣了半晌,脑子里自动回放了刚刚那一幕,好像,叶龙冲过来一边说话一边走的时候,视线并没有和自己的视线对接过,她以为那厮有些斜视或者是自己的视线模糊,搞半天是她误会了,这误会可真臭,她苦笑了一下,看来她对劳动委员这个词语的反感,那绝对是形成条件反射了。
  叶怀瑾看到她的脸上出现啼笑皆非的奇怪模样,不由问:“你不后悔?”
  春子平静地说:“不后悔,我想从今往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有胆子找我做劳动委员了。”
  叶怀瑾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半晌:“难道,你不怕?”
  那叶龙在学校里影响很大,有众多的崇拜他的女同学。
  春子平静地说:“怕也不会改变现状,大不了被他揍一顿,打打更健康。”
  叶怀瑾笑了不语。
  春子对他挥挥手:“拜拜!”
  她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脚步声跟得很紧,回头看了一眼。
  “你昏迷了很长的时间,我还是看着你到家,才能放心。”
  叶怀瑾解释道。
  春子不再说话,任他闷声不响地跟在身后穿过曲折的幽深的小巷子,走出了繁华区,走到了那被高楼掩映的低矮老旧的民居里。
  两旁是极其不规则的青砖蓝瓦的老房子,许多家的房子破败到了房脊都出现各种形状的波浪线,各种奇形怪状的电视天线在头顶织出来层层叠叠的蛛网,门外都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杂物,让本来就曲折的路径,更加难以行走,一些地方甚至连两人并肩同行都无法做到。
  叶怀瑾时不时被脚下的杂物拌得跌跌撞撞。
  春子站住了,笑道:“你再跟下去可能就出不去了。”
  “我没有跟着你,而是想从这边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你家在哪里?”
  叶怀瑾抬头看了一眼另一头的高楼大厦,耸立的铁架和霓虹彩灯,和这片阴暗拥挤的贫民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视觉冲击在切实地经过之后,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春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明了地点点头:“富有的资本家。”
  “以前可以这么说,现在不行。”他目光怅然地苦笑。
  “为什么?”
  “我家的医院破产了,家里除了那套房子外,只剩下一堆债务。”他不知道为什么给她说这些,他自己都诧异于自己的坦诚。
  “还有呢?”
  “没了!”
  “啊,你一下子由一个资本家的小少爷变成了孤儿?”
  “什么孤儿?”
  “你爸爸妈妈呢?”
  叶怀瑾顿时冷着脸:“他们去外边寻找新的翻盘的机会了。”
  “唔,没自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跟着她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院子,面积不小,但是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硬纸片,难得的是,收拾得类别清晰,井井有条。
  翠花上午之前卖菜,菜卖完了就顺路收一车废品回家。
  此刻她干干瘦瘦的黑脸颊从厨房里探头,看到跟在春子身后的叶怀瑾,眼里是明朗的笑:
  “春子,这是你朋友?”
  “我哪里有朋友啊,这人路过这里,迷路了。”
  “哦,那你送他出去,快去快回啊!”
  春子应着声,放下书包,顺便把包里的一个易拉罐筒子两只手一捏,团起来,随手向跟前一抛,抬脚踢进了远处的一个大纸箱里边,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她得意地回头一笑:
  “走了。”
  “你为什么不和你妈妈说我是你的同学?”叶怀瑾看着她男孩子一样利落的动作,想想她的话,神色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哪里丢人了,她连同学都不认,至于吗?
  “我不舒服,说多了让她担心,她够累的了。”
  春子转身要出去送他,被他坚决地制止了,他本身是来送病人的,再让病人送出去,这不是给她添麻烦是什么。
  他快步地走出了她的家,看看方向,觉得离家也不远了。
  夜色越来越浓了,没有路灯,就连家家户户窗户和门缝里泄露出来的灯光,都是昏昏黄黄、没精打采的,等他发现第三次经过了同一棵张在路中间的老槐树时,才意识到这里曲折的巷子,虽然规模不算大,却如同一个迷宫,毫无规则和方向感可言。
  这是,一声笑笑的声音带着促狭打破他心底的焦灼:“怎么,迷路了吧?”
  叶怀瑾回头,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她的大致轮廓,但她瘦瘦单薄的身影,让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皱了眉头,镇定地咳嗽一声,清清喉咙:“黑灯瞎火的,连路灯都没有,怎么了,为了节约电费?”
  “你以为我们就方便了?这里消防车进不来,一旦短路失火,就惨了,和那种恐怖的危险相比,这点不方便还是可以克服的。”
  叶怀瑾想了一下那种失火的画面,这里应该会变成恐怖的人间炼狱吧。
  踩在青石路面上,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得让人心生恐惧,不过刚刚七点多,对于繁华的都市来说,不过是刚刚拉开欢乐夜宴的序幕,可是这片土地上,却是一天的终结了。
  谁说过,越贫穷的人越质朴,穷人更能体会到高楼大厦里冷漠的人际关系所不能体会到的善良?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贫穷。
  这里的人,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枯燥繁重无穷无尽的劳作里,除了赚钱,就是关门睡觉,根本就没有闲谈和娱乐的精神和间隙。
  终于到了路口,叶怀瑾忽然回头说:“春子,我们以后一起上学吧?”
  “不用,”春子干脆地挥挥手,毫不矜持地打断了他随性而发的善意,“再见!”
  他看着她大步走进那黑暗窄仄的巷子,自嘲地一笑,心里涌出一股子无法言表的酸涩和怜惜。
  第二天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迎面被站在讲台上等待良久的叶龙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昨天她装昏迷,他无法出气,可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所有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的静默中,看着春子面色平静地抬手擦去脸上的污渍。
  然后,叶怀瑾从后排冲过来。
  春子意外地回过神,闪过去挡住叶怀瑾,她可不想因为昨天的误会,彻底得罪叶龙;更不想因为叶怀瑾,而让全班的女生嫉妒她——那样,她以后的日子绝对只能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怎么会不认识叶怀瑾呢?
  他们家以前总是免费赞助学校的学生医疗室,这个俊美优雅的男孩子是很多女孩理想的白马王子的翻版,昨天她的神色毫无伪饰,不过不是不认识他,而是太震惊了,疑似梦境。
  “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女生,是男人吗?”叶怀瑾瞪着叶龙说。
  “我哪有欺负她,不过是吐痰的时候,她恰好撞上了而已,本身就是垃圾妹,吐上去了就吐了,能让我怎么样?我说,你家不过是破产而已,至于转眼就去回收垃圾?”
  叶龙的声音恶毒至极,那话简直把春子侮辱得体无完肤。
  叶怀瑾当即就推开春子扑了过去。
  春子震惊之余非常及时地用力拉开两个男生,即便被他们误打了两拳。
  她红着脸大声地对叶怀瑾吼:“滚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然后一把把他推下讲台。
  叶怀瑾被她的怒火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横着脖子瞪着她。
  只见春子旋即就冲叶龙说:“昨天我误会你了,可是事情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这样不地道的羞辱人的手段,实在不像男人;
  现在,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你不在篮球队的队长吗?那好,我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你下战书,半个月后,我们球场一决胜负,一对一比赛三分球,我赢了,你以后罩着我不准那些女人找我茬;我输了,就脑袋朝下从6号教学楼顶跳下去,敢比吗?”
  全班同学一阵哗然,这春子的脑子被气晕了?竟然拿命来赌,这谁胜谁负不是明摆着,有什么悬念?
  难道这女人只求速死,就为了让叶龙背上逼死她的罪名?
  叶怀瑾傻眼了,他绝望到无语,半晌才说:“春子,叶龙外号篮板王,那投球技术,刚进校队的时候就有‘刷分机器’之称,而你,啥时候摸过篮球了?你恐怕连认真地看过一场球赛都没有,拿什么比?”
  “他不是叫叶龙吗?说不定只是叶公好龙而已,比了就知道了,叶龙,你应战吗?”
  春子当然看出叶怀瑾的好意,她借机又刺激了叶龙两句。
  叶龙听到她的话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女人可能被人欺负出了精神病,就像恐怖片里的因为长期压抑而走火入魔,准备自虐或者虐人的变态。
  可是,听她的嘴巴也不饶人,还把他的名字和叶公好龙的成语联系了一起,他虽然没文化,也知道啥意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笑得很嚣张:“垃圾妹,你能赢,别说让我罩你了,泡你都可以;你跳楼的赌注挺没有意思的,不如,改为你输了就到学校外边的垃圾堆上躺一夜好了。”
  “成交,我也不稀罕你泡我,我只想耳朵清净地上完初中,半个月后的今天,下午放学后篮球场见。”
  春子毫不犹豫地应了,转身回了座位。
  ……
  到了约定的这天,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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