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老公,别太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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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老公,别太涩-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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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小城,为了给父亲借到东山再起的资金,他被过继给了澳大利亚的“水产之王”李丙天,这是一个靠水产品起家的大家族,李丙天兄弟三人,两个哥哥都有儿子继承家业,他只有一个性格阴沉的女儿。
  叶怀瑾的家人本身以为他是唯一一个过继过去的男孩子,因此并没有为他的生存状况担忧,加上他一贯聪明严谨,加上李丙天出手大方,上千万的资金很轻易地就借了出来,他们的孩子当然不可能被人家虐待。
  没有想到的是,李丙天没有儿子,可是像叶怀瑾一样身份过继过去的竟然有两个了,那两个男孩子比他的年龄大,他们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优胜劣汰的竞争,可以想象叶怀瑾生活里边的压力有多大。
  李丙天给他们上国外最好的大学,在经济上从来都不曾小气过,当真是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
  只是不过几年的时间,那两个他称之为哥哥的人,竟然都因为很离奇的死因死于非命,叶怀瑾也曾经碰到过几次险些丧命的偶然,后来,他明锐地发觉,李氏家族里的人希望他继父的资产合并过去,不能给了外人,那两个人可能就是着了人的道儿了。
  后来,李丙天生了重病,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要么娶了自己的女儿,一辈子照顾她;要么就离开李家,让自己的家族把他的心血吞并。
  叶怀瑾看着老泪纵横的李丙天,看看优雅柔顺的李湘南,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无情无意地离开,李湘南虽然大他几岁,可是,一直对他都很好,于是,他就在作为交换生到中国学习的最后一年和李湘南结婚了。
  婚后,叶怀瑾才了解到做了他妻子的李湘南,有着严重的抑郁症,源头是她刚刚成年的时候,就被人有意地算计,被诱拐私奔后又遭受伤害抛弃,情绪一直都不够稳定。
  而且,婚后,他接手李家的产业,家大业大,名目繁多,经营着步履维艰,可是,李湘南不仅不体谅他刚刚工作的辛苦,总是用非常诡异的方式派人跟踪他、调查他,生怕他有了外遇抛弃了她。
  叶怀瑾虽然是心理学的,他有能力治好她,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给她呵护和关心。
  等他工作了两年之后,一切才走上正规,李湘南此刻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怨妇,人前她温柔大方,人后简直让叶怀瑾忍无可忍。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受制于她?
  于是,两人之间龃龉不断,终于,李湘南愤然出走,杳无音讯,岳父的病彻底恶化,不久就去世了,他去世之前,为了牵制叶怀瑾,重新立了遗嘱。
  叶怀瑾当然有手段得到遗嘱的内容,如果他们夫妻离婚,那么全部财产都要捐献给慈善机构,他看后只是冷然一笑,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把那些资产转移成空架子。
  可是,他知道人不能太过自私,对于成就了自己荣誉和事业的李丙天,他是感激的,他的妻子,他也是会照顾的,他甚至说服自己,体谅老人那疼爱女儿的心思。
  只是,这些年,他虽然一直找她,可是对于一个诚心要躲的人,这世界显得太大了,尤其是叶怀瑾手中经营的企业蒸蒸日上,他已经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却依然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午夜梦回,什么是空荡荡的冷寂,他都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要这样拖自己一辈子来报复他?
  他组织了专门的团队分析她、寻找她,一听到什么有关她的消息,他都会尽快地赶到,可是,这都将近四年了,她依然毫无踪影,这一次,他听人说,在国内S市有她的线索,他放下一切赶过来,如今,真的能见到她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僧入定一般的叶怀瑾被身边的手机铃声惊醒。
  他伸手接了,那边报上了一个具体的地址。
  伸了个懒腰低低地笑出了声,拉开窗帘,外边已经华灯初上,他起身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几个来回,怎么都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这个女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他在这徘徊中推演了自己去见那个女人的策略和步骤,这才抓起丢在旁边沙发上的外套,起身出了门。
  “云阁”是S市非常有名的高档娱乐场所,夜夜笙歌灯红酒绿,叶怀瑾的车泊在停车场内,放眼望去全是各式豪车。
  他步履优雅地走到那气派奢靡的大厅,早有等在一边的人满脸忧色地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叶怀瑾听了扬扬眉,不置可否地径直走了进去,大厅内有十几个身手气质冷硬至极的男人尾随着他,众星捧月一般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早有等在包间附近翘首期盼的人殷勤地给他推开房门,里边赫然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了。
  他的目光闪电一样,瞬间就攫住了那抹优容华贵的女人的身影,她的气质依然高雅,只是眉宇间的沧桑和倦色,让她显出了不符合年龄的衰老,是啊,一个常年患着严重的心理疾病,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三十岁的女人,又刻意地躲避他的追寻,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那女人看到他的脸,身体倏地一震,怔怔地望着他,本能地就往身边的男人卫东身后躲。
  卫东那是老狐狸了,历练自然不同常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叶怀瑾,感受到她的惧色,伸手揽住身边的女人,体贴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
  口中客气地笑着招呼:“叶贤侄,有什么事情吗。”
  目光一一地在卫东身边坐着的那两个人脸上扫过,叶怀瑾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恶质笑意:
  “卫老伯,你还记得我是应该叫你一声老伯的,怎么能错着辈分乱来,你抱着的是侄媳妇,怎么,她没有告诉过你?”
  叶怀瑾逼近,清清楚楚地看着李湘南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卫东那皮肤松弛的手背紧了一下,又松了。
  他呵呵干笑着不着痕迹地放开身边的女人:“侄媳妇?怎么可能?”
  “你可以自己问她。”
  他不置可否地慵懒地把身体的重量放在一条腿上,从口袋里取出烟盒在手上磕了磕,抽出一支放在嘴边叼着,也不点燃,就那样盯着她看。
  他的眉很黑,黑得好像被炭笔描画过,轮廓很立体,一向妖孽多情的笑意此刻噙着几分阴郁。
  那女人失了身边的依傍,并没有继续慌乱,反倒变得从容起来,她抬起小手捂住唇轻笑了一声,望着叶怀瑾说:
  “你几曾当我是你老婆?你是个孤儿,投奔到我家的时候,姐姐姐姐地腻着我,娶了我得了家产就乱来,还给我做得滴水不漏;
  好了,既然乱来,咱们一起乱,不过,我不是放了你吗?我躲在天涯海角,你再胡来我都不管,怎么你反倒开始痴情的找起我来了。”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老婆出走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任谁都无法坦然面对、毫不介意,可是,叶怀瑾愣是能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的口气柔婉了一些:
  “湘南姐,我对婚姻是忠诚的,那些都是你的心理臆想,爸爸已经去了,我答应过他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回家好吗?”
  和他口中的话很不搭调的是,他的眼睛里闪着刺人的冷光。
  李湘南的情绪从见到他开始,就很不稳定,她的脸瞬间就不再是优雅从容的,而是闪着恶毒的怨怼,她指着叶怀瑾:
  “跟你回家?妄想!把我像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你出去胡混?我瞎了眼睛才会嫁给你,叶怀瑾,我实话告诉你,这辈子我就是不和你离婚,也不合你生活在一起,我们就这样拖到死了葬在一起好了。”
  叶怀瑾眯眼笑起来:“这话你终于说出来了,谁更恶毒?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爸爸被你气得生病去世,他临终可是改了遗嘱的,我们有后代,遗产都是孩子的,如果离了婚,我们俩什么都得不到,遗产全部捐献给慈善组织;
  我觉得自己有义务知会你一声,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你太落魄。”
  “啊——你这卑鄙的家伙!”
  女人说着就要扑过去,被卫东适时地拉住了。
  叶怀瑾冷笑一声,说:“李湘南,从你邮寄给我杨丽丽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离我不远,只是,你是怎么利用杨丽丽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牵出来,我就很好奇了;
  搞臭了我,再和我离婚,你的算盘打错了,到时候你也一样得不到一点财产,怎么?你也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打算挤走我,叶落归根了?”
  “叶怀瑾,我要和你离婚,我要你什么也得不到!”女人声嘶力竭地叫喊。
  “呵呵,乐意之至,本来接手那些烂摊子,都是为了报答爸爸对我们一家人的帮助,和你结婚的时候,也是有着报恩的打算,要好好地照顾你一辈子的,可惜,你无福消受。”
  叶怀瑾无所谓地摊摊手。
  正说着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叶怀瑾的一个手下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话。
  他脸上终于出现了真正的笑意,他凑近卫东说:“卫伯父,宋清哲带人过来了,你们之间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至于这女人,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回国办理了离婚手续,我就把她送到府上,不知道伯母会不会也很爽快地接纳她?”
  卫东的老脸顿时尴尬得不成样子,他思忖了一会儿,拍拍李湘南的手说:“你连自己结婚的事情都没有告诉过我,还说什么离婚的胡话,既然老公都找来了,你还是回去和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我真的不希望你老无所依。”
  李湘南惊愕地望着他那张有些赧然,有些失望的老脸:“你——”
  卫东眼风凌厉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多说话:“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的精神不好,澳大利亚的气候更适合疗养,我老了,连传媒公司都被人兼并了,照顾你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哈哈哈——男人真的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连你这样的根基极深的老人头儿,也都是毫无信用可言的。”
  李湘南笑得很不正常,她的声音里染着凄怆、绝望,连身体都有些颤抖着往一边歪斜。
  叶怀瑾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伤感,他叹息一声,对身后的人挥挥手:“带她走吧。”
  马上就有两个人过来,一左一右地扶着身体几乎要萎顿在地的李湘南离开了。
  她的狂笑声在房内一直缭绕不散。
  叶怀瑾转身出门,看着等在门口的宋清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内人给宋家造成的困扰,日后我会专门致歉,只是,这件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恐怕都在那里边了,你加油。”
  “多谢了!只是刚刚那个就是你所谓的内人、我该叫嫂子的女人?”
  宋清哲满脸疑惑地问他。
  叶怀瑾点点头。
  宋清哲得到肯定,他的心底竟然意外地松了大大的一口气,以后叶怀瑾和春子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这是不是因祸得福,让他从今以后终于可以放心心底的芥蒂了。
  他同情地看了叶怀瑾一眼:“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叶怀瑾看着他那分外让人觉得刺眼的眼神,对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宋清哲一步一步地走进去,笑笑地看着里边的那三个形貌各异的男人。
  “你——你——你为什么来这里?”卫东站起身指着他问。
  “呵呵,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宋清哲口气闲闲的,自顾自地走过去,懒散地把身体靠在一边的沙发上。
  “宋总,你用那么低的价格把卫东传媒吞了,我都打掉牙齿肚里咽,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帮凶而已,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兼并你那小传媒公司,也是你的管理层之间内讧造成的;
  因此,我和你也没有那么熟,更没有什么恩怨,你不用拿着熟人脸来主动招呼我。”
  宋清哲大频频地对着卫东摆摆手,成功地让卫老头儿讪讪地闭了嘴。
  里边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男子开口了:“宋秘书长的弟弟,比传闻中的更加精明利害。”
  “呵呵,赵副省长过奖了,明人不说暗话,网络上一个和我开玩笑的帖子,被有心人利用了来打击政敌,那一部分故意往我们家老根子上边挖的帖子,也都查到了底细。”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一怔,十分阴沉地对身边的两个男人摆摆手,两人赶紧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有什么就直说好了。”胖男人神色自若。
  “我们家老头子也上蹿下跳地忙活了两天,这势头看看就落了,老人家一向心善,很好说话,不愿意追究下去;
  我嘛,只是个商人,吃亏的事情总是很放不下,时不时地都要琢磨一番。”
  胖男人笑得很干,他镇定地开口:“这种查了也很难有影子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胡乱往我的头上栽,我也承受不起您时不时的琢磨。”
  宋清哲闻言笑了,看着他的胖脸,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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