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老公,别太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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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老公,别太涩-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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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脆地和叶怀瑾合计了一下,让他把妈妈送走。
  廖妈妈在医院里看到叶怀瑾经常陪着廖小萌,又听他一再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小萌,这才犹豫不定地被他送上飞机,回了洛阳。
  廖小萌在医院里住了十天,精神养得足足的,这才被叶怀瑾极不情愿地送回了家。
  廖小萌怅然地看着叶怀瑾被她赶走不情不愿的背影,她放松地笑了。
  关上门,躲进小楼成一统,她再不要对着关心自己的人戴一张笑面具了。
  她拿出叶怀瑾为自己办的卡和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去公用电话亭给宋明哲打了电话,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
  转而一想,他和自己一起被杨莎莉的手下收走了手机,自然可能重新换张卡了。
  她虽然常常从报纸上读到他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能再见他一次,她只想亲眼确定一下他平安无事就好,却不曾意识到自己的这份焦虑里含着的焦灼思念。
  这天傍晚,春子特地开车来找她喝茶,廖小萌有点奇怪,最近都是她在主动地联络春子,她忙得很,当然,也可能是无力回天,不知道如何宽慰她,只好躲着。
  到了约定的茶楼,两人随意地聊着一些繁琐往事,叙着旧情。
  春子先点了数杯酒和她的茶杯碰了杯之后,自己仰头灌了下去,半晌才红着眼睛开口:”宋明哲明天订婚,请柬老早就送往各处的亲朋好友了。“
  廖小萌的手颤了一下,呵呵傻笑两声,一下就被茶呛住了,咳起来,咳得两眼清泪。
  春子坐在她对面目光沉痛无奈,也不说话。
  ”继续。“廖小萌用纸巾擦去满脸的狼狈,笑。
  ”他今天早上给我了两张请帖,说让我捎给以前的同事苏姗和小勇,这俩人都结婚成一家人了,怎么可能需要两张?
  我看了他特地给的两份,给苏姗的那份中规中矩,另一份里却加了一张空无一字的致谢卡,我想,这一份不可能是小勇的,他可能是想让我过来安慰你吧;
  其实,他没有必要请苏姗的,我问过他,他说临时决定,苏姗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多么熟悉,我思来想去,他们的关系无非也就是因为中间有个你,当初你们闹别捏的时候,为了让你们复合,苏姗大姐出了大力的。“
  ”很好,我不需要安慰,他请苏姗是很自然的,那女人和你一样,出礼金一向都很大方,我要是结婚,就是谁都不请也要请你们这两个女财主。“
  廖小萌笑得很平淡。
  ”好,我倾家荡产也给你封红包,你和叶怀瑾什么时候结?“春子很干脆地问。
  ”春子,我和叶怀瑾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要胡说。“
  春子不说话,只劝她喝茶。
  末了,春子送她回家,廖小萌让她在小区口放下她,说想走走路,春子不由分说,一直把她送到了她的小窝里。
  她知道廖小萌今天在她跟前没有说实话,廖小萌的演技骗得过谁,都骗不过她青春子。
  她才不信,廖小萌能这么平静地就消化了这个消息,会乖乖回家洗白白睡觉。
  可是,这有什么用?
  春子前脚下楼,廖小萌探头看着她的车从楼下离开,即刻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新区的音乐喷泉广场。
  仰头望着广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幻闪烁的灯光,到处都是散步的人们的欢声笑语,就连耳边不时传来的失恋情歌,听起来都显得那么虚假可笑。
  情人们都亲昵地挽着手臂走在街头,春天已经到了尾巴,初夏缤纷的花朵也都热闹地绽放了,这是一个适合甜蜜地恋爱的季节,可是,廖小萌伸手到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一抹光彩,却什么也抓不住。
  夜渐渐深了,她茫然无措地围着那个巨大的音乐喷泉转了一圈又一圈,腿都转得犯困,这才想要回去,抬头寻路,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小正太的公司门口。
  她走进去,路过值班室,低头说了一句:”我加班。“然后沿着楼梯一路走上去。
  上到了第三层,她在昏暗陌生的走廊里找了很久,终于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小铁门,门外星空闪烁,一粒粒的繁星嵌着在漆黑的夜空,远远地照下来,美得如同童话。
  她一步步地走进童话,在漫天星斗之下转了个圈,裙裾飘出了优美的弧度,而后,她往那个小小的平台走去——那里,宋明哲曾经抱着她一起看音乐喷泉,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一定会天长地久的。
  那个小平台边缘,现在已经安防上了玻璃质地的广告牌,上边亮亮的灯光照着两个相拥幸福的年轻男女,这是一款珠宝首饰的宣传广告。
  她抬起手掌看看,自己手指上的婚戒也是那个牌子的,可是,那明媚的带着笑脸的有情人,不再有她和宋明哲两个了。
  她无比羡慕地贴在玻璃墙上描画那两个人相互牵着的手指,因为是黑夜,玻璃墙如同镜子,将她的面孔反射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里边的自己,双眼通红肿胀,脸颊被泪水风干,肌肤纹理显得十分的粗糙狼狈。
  她无措地笑一笑,指着玻璃中的自己,毫不留情地嘲笑:”廖小萌,你看看你这个窝囊的模样,你到这里做什么?“
  玻璃墙中的廖小萌没有回答,只是泫然欲泣地望着她。
  她又软了声音咧咧嘴对她说:”好吧,廖小萌,我原谅你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就哭吧,哭一场给自己的爱情送葬,哭一场给这有缘无分的苦难挽个结,明天你还要活下去呢。“
  然后她的手臂无力地扶着那玻璃墙蹲下了身体,把脸埋在膝头,开始呜咽……哭诉……终于心中再也没有郁结了,她才开始了无声的抽泣。
  正在这时,她听到背后有响动的声音,她一惊抬头,正好看到一个身影拉开那个小铁门走了出去,她愣了一秒,擦擦眼睛,然后开始飞奔着追出去,追了两步发觉今天去见春子,穿的衣服太正式了,脚上的鞋子跟虽然不高,可是这样跑着恐怕会摔跤,于是不假思索地踢掉鞋子就往下追。
  下边的那人也在快跑,她用尽了全力不过只是能保持住距离,转了两个楼梯之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几片玻璃碎渣。
  电光火石之间,她躲闪不及,一只脚就直直地踩了下去,她真的不想跟丢了那个人。
  痛楚钻入了心房,廖小萌立刻哀叫一声。
  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和勇敢。
  她忍痛扶着墙,单腿继续跳着走了两步,就痛得满脸冷汗,再也走不动了。
  她哭着反转了身体,背靠住墙壁单脚撑地,抬起受伤的那只脚,痛得浑身都直抖,她咬牙把手衬了裙子的下摆摸了摸脚底,狠着心把大一些的碎玻璃给粗粗地抹下去。
  探出头看看,昏暗的走廊内什么人也没有,白炽灯发着惨白的冷光;
  侧耳听听,她刚刚追着的那脚步声早就消失了。
  她的一只脚站立不稳,她用双手摸索着栏杆勉力往下跳,她不能跟丢了他,不能。
  不过是二十多个台阶,她抱着栏杆往下滑,终于到了第一层的地面,可是那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走廊里哪里有一个人影,她的那条腿酸涩得支撑不住身体,她只能扶着栏杆滑到了地面。
  她往前倾了身体,双手用力地拍着地面开始放声大哭,她终于还是彻彻底底地把人跟丢了,明天,他就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了,她要永远地失去他了。
  她哭得天昏地暗,真想就这样爬在这里不起来。
  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两只脚。
  她愣了一下,想到不远处就是警卫的值班室,胡乱地用手抹了一把脸,狼狈地努力说出完整的话来:”对不起,我这就走,不要——赶我!“
  说着看也不看就用手撑了栏杆努力地站起,紧紧地抱着栏杆稳住身体。
  宋明哲蹲下身把她抱起来,让她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他的眼睛红红亮亮的,都要冒出火来:
  ”廖小萌——你疯了,用这样的方式逼我——“
  廖小萌一看是他,顾不得痛了,又惊又喜回头看他,却也不肯被他冤枉,当即就连忙摇头,傻笑着说:
  ”不是的,我不是逼你的,真的不是,我只是想追上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我没有想到地上会有碎玻璃,更没有想到踩到了会这么痛,知道的话,我就不追了。“
  她看到他的唇角苦涩地笑了一下:”不追就好,丢了就丢了,追回来又怎样!“
  宋明哲说着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走廊的出口。
  廖小萌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心情郁闷、暴食暴饮的,很重,连忙挣扎着要下来:”你这么晚还加班,一定很累了,我下来自己走。“
  宋明哲的双手占住了,于是又气又恨的只得俯身到她唇上咬了一下,剧痛让她痛得大叫出声。
  ”你不是怕痛吗?不想让我再咬你,就不要说话了。“
  说着把她抱上了车,开着车直奔街口最近的那个医疗点。
  那医生盯着她的脚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然后说:”要取出脚底的碎玻璃,先把长筒袜脱下来。“
  宋明哲目光一扫,抬手把桌上的剪子拿起,手指就着她的膝盖捻起来一点,剪破,顺着刀口小心翼翼地向下给她剪开袜子,一边说:”她里边穿得太少,没法子脱。“
  医生侧头看他,宋明哲的面孔的确出众,显然很容易就认出了他,忽然大悟:”你是——那个——宋——“
  宋明哲耐心地点头:”病人在这里,请您先看伤。“
  ”取碎玻璃会很痛,因为要慢慢地找,你要不要上麻药?“那老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
  廖小萌想想自己腹内的孩子,麻药是万万不能用的,这孩子怎么跟着自己总是多灾多难的!
  她咬咬牙当即摇头:”不用,就是要痛得入骨才能不辜负伤这一回。“
  宋明哲以为她还在给他苦肉计,气恼赌气地说:”知道毛躁的后果了,痛一点也好,长长记性。“
  医生叹口气看看他们:”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吵吧吵吧,趁着年轻有力气,可劲儿吵,到我这样的年纪,即便老妻诟耳,难以卒听,却已经连架都懒得吵,活着的意思真的寥寥!“
  宋明哲为他的话失神。
  没见过这样劝架的人。
  廖小萌愣愣地看着他,不解他的什么意思。
  那医生已经取了酒精棉球给她清洗脚底,然后,用镊子夹起碎玻璃往外拔。
  真痛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廖小萌还是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后悔,那痛细细碎碎地一直进到了她的骨髓里——为什么她就非要追上他呢,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不是什么都不曾改变吗?
  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和着眼泪鼻涕,那落魄凄惶的模样要多惨就有多惨。
  宋明哲回车上解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戴晓蕾挂在里边当饰物的美洋洋塞进她的手里:”疼了就咬它。“



  第一六三章

  廖小萌在剧痛中抬起手扫了眼手中的美洋洋,知道宋明哲一个大男人是怎么都不会去买这毛茸茸的小玩意儿的,于是,一把扔在地上:“让我痛死好了,拿走——哎呦——妈呀!”
  廖小萌眼泪汪汪地望向他,宋明哲在犹豫,神色惶惑,但是始终不愿过来让她握住他的手。
  他看着地上的美洋洋玩偶,低头捡起,看了看紧紧的攥进掌心里,用力地丢到了墙角的垃圾篓。
  他很不喜欢那娇滴滴奶声奶气的角色,可以说是讨厌至极!
  戴晓蕾什么时候开始用细微渗透的手段无声无息地挤入了他的生活?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和她在一起,他很努力地寻找着她的可爱之处,说服自己去爱她,对她好,可是,很多时候,心思总是不经意地就转到了廖小萌的身上。
  他怎么能不难过?他走五湖踏四海,用十几年的时光寻她追她爱她宠她;他一不小心,她就会被绑架,她就会伤着自己,或者被别人伤害,他要是不疼她,她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地活着,他怎么受得了?
  ——可现在,他不是不爱她,是不能爱;
  他不是不疼她,而是不能疼;
  他爱她入了骨髓,可是,他依然只能选择这样地望着,让自己的心随着她的惨叫和泪水撕裂挤压到变形碎裂。
  因为他接近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伤害,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她一个人以后要走很艰难的路,他很想但是却不能陪着她了。
  人活着为什么要有什么道义呢?
  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良心呢?
  相爱的人为什么因为毫不相干的人胡言乱语、横加干扰,就要凭空多出这么多的苦涩和绝望?
  爱啊——为什么欢笑总是短暂,而泪水总是永恒?
  他看着认真地给廖小萌挑去玻璃碎片的老医生,他花白的头发凌乱,眼神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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