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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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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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钟其秀也不在,说是去临市参加钢琴义演,要等上三五天才能回来。
  
  芸子安放了她带回来的行李之后,就端出她跟刘妈学着制成的桂花蜜,冲了茶水给她喝,眼睛还巴巴地看着,等着讨句夸奖。
  
  宁清也不负她望,笑着点点头:“好喝。”
  
  芸子欢呼不已,清脆的笑声也给这只剩三人的宅子带来不少生机。然后宁清才突然发现,原来秀姨不在的时候,连平时最胆小的芸子也开朗不少,随即又有些黯然——她又何尝不是。
  
  终于又踏进了自己房间,宁清懒懒地扑倒在香软的床上,手习惯性地往床底下摸,突然愣住,然后急急地跳下床,赤脚奔了出去。
  
  “刘妈,我的那张照片怎么不见了?”声音惊惶不安。
  
  刘妈细细回想了一下,猛拍自己额头:“瞧我这记性,那天给你整理房间,看那照片的边角都起毛边了,所以拿去我房里找相框裱了起来,最后竟忘了摆回去……”
  
  宁清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跟着刘妈进了她的房间,将它取了回来。临走时看刘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刘妈终是不忍再劝说,拍拍她的肩,叹了口气:“别让钟少爷看见就行了。”
  
  宁清哪里敢让钟磊看见,不然也不会藏在床垫底下。以前还有很多这样的纪念品,都被他没收了个精光,要不是这张照片被她无意中夹在英语书里,恐怕也免不了被烧的命运。
  
  原本轻快的心情,被这个小插曲给破坏殆尽,于是,一夜的梦里,又添了许多残缺的痛苦的记忆片段。
  
  周六的早上,宁清是被脖子上一种异样的感觉给闹醒的。
  
  一睁开眼就发觉不对,颈上温热濡湿的触感,还有隐约喷洒到肌肤上的陌生的气息,一切都证明她的房间这会儿还有第二个人在!
  
  那人的嘴巴还在她脖子上游移,手掌也停留在她肩头,像一头清晨觅食的兽,危险而又可怕。
  不用想都知道闯进来的是谁,宁清死咬着唇瓣,忍着屈辱的泪水,一巴掌挥向他的脸。
  
  钟磊反应极快地握住她的手腕,额头磨蹭着她的下巴,声音极低沉地道:“睡美人,醒了?”
  
  “禽兽!”宁清像仇人一般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钟磊毫不在意地轻笑:“这么大的帽子我可带不起。”
  
  他们俩的距离极近,微微一动,甚至就可以触到鼻尖。 
  
  宁清偏过头,小脸上凝了一层霜似的,“你起来,出去!”
  
  “不好意思,”钟磊闲适地眯起眼,“做不到。”
  
  宁清使力将他推开一段距离,挣扎着要坐起来,肩头一凉,她低头去看,睡衣的吊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手臂上,肩膀连同一大片胸口的肌肤都露在外面,在这只有两人的室内越发显得暧昧非常。
  
  她急急地伸手去拉,手臂在中途又被钟磊拦住,他的眼底暗沉一片,目光专注在她身上,周身刚刚平复下去的气息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刘妈!”宁清挣不开他,隐隐带着哭腔求救似的叫。
  
  “喊也没用,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现在房子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钟磊好整以暇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头,目光在底下的一片雪白上逡巡。
  
  宁清颤了颤,被子底下的腿触到一样冰凉的硬物,带着不好的预感去看,凌乱的被子边缘,果然是那个相框露出了一角,隐约可以看见照片上飞扬的校服的裙摆。因为两人的纠缠,被子越来越被拉起,相框也有被暴露出来的迹象。
  
  宁清不敢再动,脊背僵硬地维持着靠在钟磊怀里的姿势。
  
  她突然的乖顺大大的取悦了钟磊,气氛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阳光透过黄色的纱帘照了进来,精致的闺床上,钟磊没有再继续不轨的行为,只是轻拥着宁清,在她耳边絮絮地说着什么。如果忽略宁清苍白的脸色、僵硬的表情,这也算是清晨一副美好的画卷。
  
  外面,被打发走的刘妈也终于回来,犹豫地敲响房门,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钟磊轻轻在她颊边印上一吻,“我去餐厅等你,你洗漱完之后快点过去。”
  
  等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宁清才松开一直紧咬的牙关,不顾麻痹的双腿,赤脚冲进浴室,用花洒狠狠地冲洗着被他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肤被搓红,热辣辣的痛感传来,才蹲□子,在急促的水流之下,抱膝流泪。
  
  梳头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蓝色手链,圆润的珠子上泛着水色的流光。有心要褪下它,想到钟磊生气后可能的作为,还是不甘愿地留下了。
  
  宁清带着手链下楼的时候,钟磊的嘴角果然很开怀地扬起,执起她的手,目露欣赏:“第一眼看见就觉得跟你很配,带上果真好看。”
  
  宁清抽回手,接过刘妈递过来的粥默默地喝着。
  
  钟磊其实很少在宁家吃饭,更多时候是看着宁清吃。
  
  宁清的母亲是素食主义者,饮食习惯也极为怪异,每天只有中午一顿是正餐,早上蜜茶,晚上水果,其他什么都不碰。
  
  在遇见钟磊之前,宁清跟母亲一样的饮食,可是被他缠上之后,这个坏坯子就说动秀姨,硬是将她的喜好给改了过来,一日三餐,每一餐都不能少。宁清的记忆里就有很多在他的逼视下喝下一碗碗养胃汤的片段。
  
  吃过早饭,钟磊竟也没有再拉着她出门,只交待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仿佛来这一趟只为了唤她起床、看她用餐。
  
  宁清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是他工作的确太忙,钟磊名下的建筑公司在青城起步虽然晚,但架不住实力雄厚,生意自然越做越大,他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当甩手掌柜的。
  
  也幸而他在忙。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小修~~




☆、第十章

  
  “钟总,这是林副总这个月递交的第二封辞职信了,您看?”女秘书Candy敲门进来,手拿一份材料。
  
  正低头签署文件的钟磊用手指扣了扣红木的办公桌面,秘书上前几步放下资料,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宋思木正翘了二郎腿惬意地歪在一旁的沙发上,闻声探过头:“那老家伙还没死心?”
  
  钟磊冷笑:“他想全身而退,哪那么容易!”
  
  宋思木一脸的不怀好意:“石头,算起来,他也算你的长辈了吧,这样整他合适吗?”
  
  “做小辈的更有义务教教某些长辈怎么改正为老不尊的问题。”钟磊的眼睛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文件内容,手下飞快地做着批示和改动。
  
  “噗,石头,你真狠!”宋思木朝他竖起大拇指。
  
  钟磊挑眉看他:“彼此彼此。”
  
  宁清此时正忐忑地站在父亲的主治医师周闻的办公室里,眼巴巴地看他翻阅着父亲厚厚的病例。
  
  “宁小姐,请坐。”周闻一手扶着鼻梁上的眼睛,一手合上病历本。
  
  “周医生,是不是我爸他……”
  
  “宁小姐,你父亲恢复情况很好。”周闻微笑着给她一颗定心丸,然后站起身走到墙上挂起的一副图像前,“这是本周对你父亲进行脑部CT扫描的结果,”又递过一叠照片,“这是过去两年内的扫描图像,……对比就可以看出,大脑皮层的活动有明显增强,这是个好现象啊,脑部的完全苏醒才是病人清醒过来的关键,如果这种现象持续下去的话,我想再过不久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得不能言语的宁清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良久才语音发颤地问:“真的吗?……是真的吗?周医生你没有在安慰我?”
  
  周闻失笑:“相信我,宁小姐,作为一个从业十五年的主治医师,我没有拿虚假的希望安慰人的习惯。”
  
  宁清含泪微笑,情绪稳定以后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我爸这种情况是不是跟新用的药剂有关?”
  
  “目前还不能断定全是药剂起的作用,毕竟药物刺激只是一方面的,病人自身的意识跟外部刺激也是相当重要的。”
  
  宁清点点头:“那以后……”
  
  “以后加强跟他的交流吧,即使是单方面的谈话也能提高他脑部的活跃度。”
  
  宁清压抑着欢喜从医生办公室回到父亲的病房,握着父亲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许久才停下来,絮絮地同父亲讲着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傍晚的时候,钟磊来接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我爸回来了,晚上要聚一聚,姑姑也已经赶回来了,……咱们也走吧。”
  
  省会青城的高官豪门比比皆是,但钟家绝对凌驾于所有家族之上。倒也不全是因为钟家主人官位有多高,家业有多厚,声望这种东西,虽然无形,但也不是一两代人就能轻易积累出来的。
  
  钟磊的爷爷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战乱的时候投笔从戎,是凭着一杆长枪打出的天下,靠着家底丰厚,军功卓着,毫无意外封了将。钟磊的父亲重新拾起老爷子的笔杆子,刚满四十岁就熬到省委书记的高位,策略清明,政绩斐然,十几年稳坐省级一把手的位置,而下次换届的进一步高升也指日可待。钟家嫡系旁系靠着联姻和合作建立起来的人脉也是盘根错节,外界就算关起门谈论钟家的私事也是要遮掩避嫌的。
  
  钟磊上有两个姐姐,大姐钟晶长他十岁,早已成家立业,虽是军政联姻,但因为夫妻俩都在部队工作,在颇多共同语言的基础上,感情倒也和谐稳定。 
  
  二姐钟淼酷爱油画,师从一位大师级的美术家,现在的画作在艺术圈里也小有名气,目前早已是C大美术系最年轻的教授。
  
  钟家大宅在偏郊区地带的别墅区,三层的米色欧式洋楼,院子极大,后面甚至带有小型的高尔夫球和网球场。
  
  宁清刚走进院子里,就有两个矮矮的小身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嘴里甜甜地叫:“小舅妈~~”
  
  她蹲□子,凝视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又忘了?”她故意板着脸问。
  
  这对漂亮的双胞胎是钟家大姐的孩子,刚满五岁,生的白白嫩嫩,粉团儿似的,姐姐叫依依,妹妹叫双双,是钟家所有人的宝贝。因为大姐夫孙庆连的部队训练任务繁忙,孙家本家又在临市,所以大姐一年到头在娘家住的时间居多。
  
  只是这对双胞胎小姐妹一口唤她一个“小舅妈”,她直觉不喜欢这个称号,每次都耐心纠正,可惜收效甚微。 
  
  “没忘!”面前的两个小人儿齐刷刷的摇头,伸出粉嫩的食指,齐齐指向后面的钟磊,异口同声:“是舅舅让我们这样叫的。”
  
  被三双眼睛同时凝视的钟磊耸耸肩:“反正早晚都要这样叫的。”
  
  宁清没有说话,收回目光,牵着两个粉团儿的手走进主屋里。后边的钟磊耸耸肩,冲正回头捂嘴偷笑他的两个小人儿做了一个恐吓的表情。
  
  装修得古朴优雅的客厅里,钟其秀正笑说着什么,另一个背着光坐得端正的人影就是钟磊的爸爸钟其辉。
  
  秀姨看见她进来,冲她招招手:“来,清清,先过来坐一会儿。”
  
  宁清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手里牵着的粉团儿们率先扑进钟其辉的怀里,嘴里甜甜地叫:“外公~”
  
  钟其辉一手一个将两只抱坐在腿上,平日里略显威严的脸上此刻漾满笑意。
  
  “外公,我们把小舅妈接进来了。”依依讨赏似的道。
  
  双双附和地点头:“嗯嗯嗯。”
  
  “真能干,晚饭后每人奖励一块巧克力。”钟其辉慈爱地看着两个冰雪可爱的外孙女。
  
  “好耶好耶!”两个小人儿欢呼,她们平时被钟家大姐严格要求,巧克力、甜点什么的都在限吃范围内。
  
  “清清,在学校怎么样?听石头说你住校,还习惯吧?”钟其辉和蔼地看着宁清。
  
  宁清恭敬地点点头:“挺好的。”
  
  “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你父亲不在还有你秀姨跟伯父呢,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两个多嘴的丫头小大人似的多嘴:“一家人一家人!”又蹭过来一人一个拉着宁清的手臂撒娇地晃:“小舅妈什么时候住进来啊?我们还等着跟小舅妈学跳舞呢。”
  
  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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