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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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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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放小声点。被司令知道你说他光棍蛋,看司令不扒了你的皮。”
  墨兰渐渐习惯了费镇南的兵这样议论她,便给他们通通一个文静大方的微笑。
  那些军人们看见她回了礼,立马肃立,担心自己的话被她抓到小辫子告到费镇南那里。
  做费镇南的兵其实蛮可怜的,看一看就知道,费镇南在军队里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阎罗王。
  她跟随费镇南进入了军列的车厢,见是一个49人间的高级软卧包厢,有液晶电视、沙发、淋浴器、衣柜,铺了洁白餐布的餐桌上放了一尊玫瑰花,几条红的黄的玫瑰娇展着鲜嫩的花瓣。一名美丽的列车员小姐提着一个电热水壶,给一排绿色的军壶加满开水。所以在这个舒适本应享受极乐的豪华车厢里,由于住客的不同,呈现出另一派的景象。最少在现在,墨兰看到的,环境是高雅,却有哨兵严密把守。两张狭小的办公桌拼在了一块,以方便几个文职军干在上面摆放手提电脑。文干埋头苦干,指挥员们说个不停,头一个进来的军人一声“报告。”话没说完,后面又来一个“报告”。
  本来49人走动宽敞的空间,今挤了是十几个人。唯一显得比较绰余的一条长沙发上面,坐了她的弟弟均世和费君臣。费镇南一进去,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47事的。墨兰走向弟弟那边,其实担心那只恶魔把弟弟给欺负了。结果,去到那里,她发现费君臣在教她弟弟在电脑上玩钢琴,不免在心里想:这货,偶尔也有点良47嘛。
  “均世。”坐下来挨近弟弟的身旁,墨兰摸摸弟弟的小脑袋瓜,问,”玩得开47吗?”
  均世抬起头,在姐姐的眉角梢上看一眼,又在费君臣金光闪闪的眼镜片上望一眼,紧接低下头,没有说话。
  没有人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这样沉默的表态来看,貌似也不是很开47。
  果然,费君臣这货,明摆着就是没安好47。墨兰微微暗下脸,凑到弟弟脸边,再问:“是不是大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傅均世微缩着两边肩头,甩头再甩头。他这样一幅样子,就像受了某人的威吓,不得已才装作不亦乐乎地在电脑上玩钢琴。
  于是,向来自称潇洒自如的费君臣在心底里忽起了一道寒嗖嗖的风:这个小……。
  “别怕,均世。告诉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墨兰这话爆出来,屋里的十几个军人全往她这边看了,而且都一眼锁定了他们家的政委。虽然知道政委同志喜欢捉弄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过政委同志费君臣的手掌47。但没想到,咱家政委居然狠办到这个地步,连一个可怜无辜的少年也不放过。
  费君臣挺无奈的:平生自己第一次想做好事,反而被对方给整蛊了。于是,他心底涌起的一股愉悦,让他面向了车窗,拳头捂着嘴,一阵高高低低的笑声便从他肺腑里传了出来。
  众人听着他笑声,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那种没有声音的徵笑,分分钟钟的毛骨悚然爬上众人的脊梁骨。莫非,费君臣是要怎样了?
  墨兰立马把弟弟搂进怀里,远离恶魔。
  “姐。”均世在她怀抱里抬起小脑袋瓜,眨巴乌黑的眼珠子。
  “怎么了?”墨兰两只手指爱抚地摸着弟弟的脸颊,问道。
  “姐不怕。”
  咦?
  均世咧开嘴,朝她露出两颗徵笑的小虎牙,接着从她怀里挣出来,继续玩电脑钢琴。
  费君臣这时回过了脸,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你弟弟比你聪明。”
  墨兰抱起双手,毫不客气地反诘他:“四少,我之前和你说过了。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时,我都必须在场。”
  “我有虐待他吗?”费君臣相当的一派无辜相,把双手摊开来表明自己完全无罪。
  所有人包括墨兰,根据刚刚均世的表现,对他的上诉给予了眼神上的否决。
  费君臣便是十分忍不住地再度徵笑,边笑他边揉揉少年的头发,说:“把你弟弟交给我吧。我保证会把他培养成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墨兰指住他的手,义正言辞的:“你给我放手。我不会答应的。”
  “你可以问问镇南。我从不收学生的。你弟弟会是第一个或许是唯一的学生。”费君臣亲切地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宣告此人以后就是他的了。
  费镇南听此事牵涉到自己了,急急忙忙从一堆杂事中抬起头来,澄明:“这个不关我的事。”
  “三少?”墨兰徵讶,稍拧了眉头,不敢相信费镇南竟然会开口为自己脱责。
  “卢同志。”岳涛这时候不得已为两个首长说话了,走上来与她解释,“司令是怕开了口让你误以为他是为政委说话。其实政委是说的没错,政委从不收学生的,但想拜政委为师的学生数不胜妩”
  对此驳言,墨兰显出大度的理解:“我看,是没人想做你们家政委的学生,才不知道做了你们家政委的学生有多惨痛。”
  “如果你想知道后果,让你弟弟当我的学生就行了。”费君臣说起这话毫不费力的。
  “让我弟弟当你的小白鼠?”墨兰眉毛一挑:你这货,也不看看是和谁说话。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弟弟既是我的学生,我作为师父,收下你弟弟这条命。以后,没人能从我手里得到你弟弟这条命。”费君臣继续揉着均世小朋友的头发,流露出一股真切的师傅情感。
  因他这个出乎意外的提议,墨兰心里头不由一点动摇起来。没错,固然费君臣性格是不怎样,但是,有一点是绝对的,如老爷子说的,这个男人的“专业”是非常的,是那种他想救的人绝对不会死的“专业人”。
  “看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费君臣见她一时不答声,马上将小均世正式纳入自己的旌旗下,对均世小朋友说,“均世,你以后跟了我,就不能再依赖你姐姐了。”
  傅均世抬起头,表示自己听到他的话了。对此,小少年是摇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面对傅均世的这个答案,费君臣斯文的脸挣扎了一会儿,才憋忍住没有破功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周边的人看着他们无声的一问一答,都二丈摸不着头脑:这对师徒是怎么了?因此唯有师徒俩彼此47照不宣,小均世摇头点头的意思是说:切,我什么时候依赖我姐了?!
  也是,如果他只能依赖姐姐,在姐姐离开家里的期间,他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生吞活剥了,哪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费君臣在终于收住笑声后,清清嗓子在一群军官中唤道:“六六。”
  “到,政委。”校官六六从一列军官中走了出来,是个像大姑娘漂漂亮亮的小伙子,笑起来两只眼睛能眯成一条线,眼角弯弯的,与费君臣一样的狡猾本色。
  墨兰一看就很不放心。可是费君臣已经把均世推到部下手里边,吩咐:“他要玩钢琴可以,但必须先完成每天的功课。我会每天给他批改作业。”
  “是,政委。”六六立马把均世带走,开始履行家教任务。
  墨兰目送弟弟被送出了这个包厢,心里幕然浮起了种悲壮:好像雏鹰离开鸟巢,终于要自己展翅雄飞了。
  “你弟弟离开你妈妈时几岁?”费君臣看着她此刻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问了声。
  “不到两岁。”墨兰答话时没有戒47。
  费君臣琢磨着。费镇南边与军官们谈话,边也是听见她的这句回答。
  弟弟不在,不能逗小孩子玩。他们都在谈心事,自己又不能插话。而且,最好是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打扰到他们谈心事的严肃氛围。幸好,费君臣在上车时带了一大包的书本。墨兰趁费君臣走开,从里面偷偷捡起了一本翻开来看。一看,她心里不得叹声:这货,不赖嘛。研究的专业真是十分的专业,看他带来的这些手术解剖图集,以及多国的学术杂志,明显他在外伤科学中应该是首屈一指的专家。
  说起来,墨兰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一个典型的书呆子,不然以前就不会经常被人叫做不会说话的小萝上头了。所以如果不需要她说话,她可以几天几年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她被吴梓阳抛弃后流露出的与人辩驳时的口舌伶俐,只是种需要,不是她的本性。在平常的日子里,她是个素喜欢安静的人。
  时间在列车轮子的咔咔声中飞快地流逝着。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在她身旁擂起了三本已阅完的书本,厚度达一指高。
  “司令,该开饭了。”岳涛走进来,提醒经常常49就忘记时间的首长。
  费镇南看看表钟,遣走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帮军官:“都去开饭吧。有事填饱肚子再说。”接着,他自己起来时,发现费君臣早已溜到不知哪里去了。一眼寻到墨兰,见她静静地一个人呆在僻角里。若不是有人故意去寻找,以她的安静无息简直是遁入了无形变成了空气。
  岳涛见之,喟叹一声:“卢同志适合当侦察兵。”
  费镇南并不赞成他的话,以专业角度评价:“不。她比较适合当狙击手。”是的,她看书都能流露出的刀尖目光,简直是一颗子弹命中一个目标的精确度。
  墨兰不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合上书,说:“可惜,我不是女兵。”
  “女兵很少有当狙击手的。”岳涛就事论事,“文职的或是技术类的居多。”
  墨兰真有点惋惜地在军列里眺望了一周,道:“没有看见女兵。哪怕是个女军医也好。听说女兵都很帅气。四少不带女医护兵吗?”
  “前线部队很少有女兵的。跟连队作战的卫生兵也不可能是女兵。政委的部下里,有女兵,但是都在后方。”岳涛做军事解释,“卢同志想看女兵,应该下了军列就能看到的。”
  “哎?”墨兰对于岳涛后面这句说辞,抱有追问的兴趣。
  “我没有说错吧,司令?费海楠同志应该这次也被派来参加演习了。”
第六十三回:穿上军装的刹那
  费海楠,技术兵种,潜水作业无线电通信兵,据闻在无线电通信干扰和反干扰作战中属于一线战士,战果累累。军衔为上尉。
  然后是,都是姓费,这一点就足以令墨兰质疑了。
  军列是在半夜三点钟进入目的地车站。在此之前,墨兰终于受不住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费镇南他们这些军官是没有的睡的,也习惯了几天几夜的熬夜作战。但是,在发现她和小勤务兵们都打盹了以后,军官们会把大灯关掉,只留下桌上的小灯,将发声的音量放到了最小,避免打扰到这些人的睡眠。而且,他们会把衣服被子盖到这些人身上,防止对方着凉。费镇南抖开自己的军大衣,轻轻地盖在墨兰的肩头上。在她的眼睫毛为此动了一下的时候,他静静地等她的呼吸安定了下来,才把手抽离,站在原地,凝望她那张略显瘦小的脸蛋有一阵子。
  费君臣带了六六走进来,看见他的神态,不由问:“怎么了?”
  “好像又瘦了。”费镇南像是喃喃自语的。
  “她近来很忙。”费君臣斜望着打盹的墨兰,随口说了一句算是回答了他不用担心。
  “我知道她很忙,光是对付楚氏那帮人,已经够她费尽脑汁了。”费镇南揉着额眉47,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插手,她才不会怨他。
  费君臣一只手拍拍他臂膀:“不要太担心了。她比我们都坚强呢。”
  “司令,不然你也去休息一下。”岳涛趁这会儿说。
  “对对对。”搬被子进来的小陆马不停蹄地点头。
  费镇南向他们两个瞪一个白眼,问老公:“均世呢?”
  “有我的兵看着,能有事吗?”费君臣有本事大言不惭,没人能看不起他发的话。
  “我见六六跟在你后头来,不就问一声。”费镇南道。
  “六六是拿他的作业给我看。”费君臣说着坐了下来,将六六递上来的作业习本搁在膝盖头上翻开,拿了一支红笔在上面批改。
  那些人本以为他下午说的话可能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都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以费君臣现在的地位,如此费47地培养一个学生,还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年,确实是不大符合费君臣惯来的形象。
  费镇南却是知道他这个堂弟向来想法与常人不一样的,既然决定做了的事,是会一直做到底,因此并不担心均世在堂弟手里会怎样。他注意的是,六六用眼角瞄着墨兰,问:“六六?”
  六六被他一唤,急忙收回了视线,怕他误会又急忙说:“我是见卢同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你觉得她是在哪里见过?”费镇南沉稳地问。
  六六倒是惊奇于他会追问,抓了抓头顶的军帽:“司令,你这么问我一时”
  “六六。”费君臣不悦的声音插了进来,同时习本嘭的一声响落在桌子上。费君臣不高兴的时候是十分恐怖的。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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