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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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结婚-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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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隐隐约约添了一道声音,她家总是不乏热闹,有人走又有人来。门铃音乐再次欢快地奏起,似是讽刺她现在沉重的心情。
  
  轻轻的拍门声紧随而至。“姐,你在家吗?”
  
  竟然是子菁?
  
  叶子薇迅速抹掉眼泪,从地上爬起身,附到猫眼跟前,果然看见妹妹焦急的小脸。
  
  “你这样叫,她能听到吗?我看还是撞门吧!”
  
  秦牧阳这句话,叶子薇听得一清二楚。暴力的臭家伙,她家大门跟他有仇似的!叶子薇用衣袖狠狠地抹了把双眼,扒扒一头乱发,手伸向门把,咬紧唇一扭。
  
  “姐。”
  
  门外响起了子菁带着惊喜的叫声,叶子薇板起脸:“吵吵嚷嚷的想睡一觉也不得安宁!”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睡觉。”子菁脸上的笑容立时遁去,垂下头不安地道歉。
  
  叶子薇默,明显不该把火气发在妹妹身上。把外面的防盗门一并打开,讪讪地说:“进来吧。”
  
  夏子菁安静地走在前,严肃的秦牧阳不顾她的白眼强硬挤了进来。叶子薇关上门,跟着他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害她整个人撞在他的背上。
  
  “哎呀。”高挺的鼻子首当其冲受罪,眼前天旋地转,她得攀住他的手臂才能站稳。
  
  “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秦牧阳显然是有话想私底下先跟她说才突然停下,却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也不管是否有别的人在,打横把她抱起,边走边开口责备。
  
  叶子薇已经没力气去反驳,都是她的错,无论做什么,全是她的错。如果上天嫌她活得太自在,要让她再多受苦难,那即管来吧,她已经有心理准备。
  
  手里的人已经轻得尤如一只猫的重量,秦牧阳把她放在沙发上,强硬扯开她捂在鼻子上的手,还好没流鼻血。
  
  姐姐的脸色非常不妥,夏子菁马上扑过来,挤进了叶子薇与秦牧阳中间的空隙,趴在沙发边焦急地问:“姐你怎么了?”
  
  叶子薇闭着眼,柔弱无力地说:“我饿,浑身发软。”
  
  这话所言非虚,早上中午,再加昨晚那顿,有三餐了,全身像被掏空,只剩下一个躯壳。
  
  “我去给你做饭。”子菁马上跳起来走去厨房。

   客厅里变得很静,叶子薇知道,有两道目光正火一样的燃烧着她。不愿去面对,她只想当只缩头乌龟,紧紧攥住仅有的丁点尊严,尽量别让自己在他面前变得狼狈不堪。
  
  身旁响起悉悉萃萃的衣服摩擦声,紧接着有股人气压迫而至,腰间的衣服被掀起,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腰。
  
  叶子薇被冷得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揪住他的手臂,压着声怒喝:“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腰。”他的话里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话音才刚落,手已把她整个人翻转,衣服下摆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翻至背部中央。
  
  大片的淤青丑陋地附在雪白的背肌上,一直延至腰侧。怪不得她走路的姿态如此怪异,肯定是昨晚摔伤。他真该死,昨晚就应该看出她的异样。
  
  “好冷!”
  
  吵嚷的叫声拉回秦牧阳的理智,迅速把衣摆覆下来,并把身上的夹克脱下,严严的包住她。叶子薇抖了几下,心想才不需要他的臭衣服,这时夏子菁从厨房里出来,离远喊过来:“姐,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出去买些食材回来。”
  
  “我去吧。”秦牧阳附身把散开的夹克掖好,拉过茶几上她的皮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拿走了大门的钥匙,一声不响地出了去。
  
  子菁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大门关上,才小步跑过来,贴着姐姐问:“这……这人是谁?”
  
  “不相干的人。”叶子薇支着腰缓慢地坐起身,手抓住他的夹克要扔开,想了想又放弃。拢了拢头发,心烦气闷得想骂人。
  
  嘴里说是不相干的人,却死拽着人家的衣服,再笨子菁也了解那男人肯定跟姐姐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帮她拉好夹克,把长发整理好,发现她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莫大的痛楚,子菁担忧地问:“不舒服吗?”
  
  不想增加这小丫头的负担,母亲一事怕够她心烦了,叶子薇摇摇头:“没事。去给我倒杯温水,顺便把柜子里的胃仙u拿来。”
  
  “你的胃不舒服?”子菁边走边问。
  
  “嗯。”之前作病的地方现在又隐隐作痛,她知道不能忽视,早上开的药单,早知道就夺回来。
  
  “空腹吃药不好,等一会我帮你熬些粥,吃完再吃药吧。”
  
  “不,现在痛。”
  
  叶子薇捂住胃部,人已无力地挂在沙发背上。子菁把药和水拿过来,看到她的两鬓冒出冷汗,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把药和着水冲进肚子里,叶子薇静坐了一会。
  
  子菁不时帮她擦拭额上的汗,嘴里念念有词:“你这情况多久了?光吃这些中性药不行,最好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叶子薇鼻子一酸,伸手抱住妹妹纤细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胸前,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温暖。
  
  “姐……”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她不能让自己有事!她要坚强!放开妹妹,叶子薇虚弱地笑了笑:“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夏子菁呆愣了几秒,似乎在思索着要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才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递过来。
  
  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五万的支票。叶子薇瞪大眼:“干嘛给我钱?”
  
  “这里还有。”子菁又包包里找出一个红色小本子,交给她。“我的存款就只有五万,加上卖工作坊的钱,一共十万块。”
  
  “你说什么?你把工作坊卖了?”纯手工工作坊主营手工肥皂、刺绣,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是她这几年来辛苦得来的成果,叶子薇不敢相信,妹妹竟然把自己心血卖掉。“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夏子菁凄然一笑:“姐,妈妈借的高利贷,我们不能不管。”
  
  “我他妈的管个屁!”叶子薇把手上的支票和存折用力摔到茶几上,朝妹妹大声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把我的银行卡拿走?里面有我这几年存下来的二十多万!她一次过提光,只给我留了十块钱!我要吃西北风了,你知不知道?”
  
  叶子薇太激动,以至没注意大门外的开锁声。直到吼完,脸往外一偏,才看到秦牧阳站在门口,满脸深沉地盯着她。
  
  她顿时语塞,就像身上的衣服被完全扒光,任人观赏似的不堪,想也没想,跳起身冲进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张开双手,欢迎秦酱油回归。

哇咔咔,七不在,太爽了! 




☆、34

  对于姐妹俩的争执;秦牧阳并未多问。夏子菁熬粥去了,他进浴室洗干净手,拎起刚才从超市买来的药酒,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秦牧阳也不管;直接推门进去。很熟悉的情景;床上的她用被子把整个人从头到脚蒙住;他不发一言;直接拉过椅子坐下;然后掀被子。
  
  叶子薇翻过身;对他怒目相向:“秦牧阳;我声明过了;现在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回报!”
  
  他黝黑的双眸一瞪,忍住没动怒,拎开药酒瓶的盖子,扬扬头冷冷地命令:“趴好!”
  
  “不用你假好心!”昨晚那么义正凛然地斥责她,今天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叶子薇坐起身,抢过他手里的药酒瓶,朝房门一指:“出去!以后没批准请不要随便进出我的房间!”
  
  “那好,我去叫你妹妹来帮你擦。”秦牧阳说完站起准备走,却不料衣角被拽住。
  
  “不许你跟她说我受伤了!”
  
  “那我帮你擦!”他伸手把药酒瓶拿回,重新坐下,再次命令:“趴好!”
  
  叶子薇咬咬唇,腰背部真的很痛,她现在一无所有,再有骨气也不应该跟自己的身体斗气。
  
  不甘不愿地躺回床上,睡衣很快被撩起,药酒洒在皮肤上,冷得她一阵哆嗦。他的手不轻不重地落下,从背部至腰际,慢慢按揉。开始还能忍受,渐渐地他的力度加重,叶子薇痛得直抽气。
  
  “你能不能轻点?痛死人!”
  
  语气不是一等一的坏,秦牧阳不明白,自己干嘛要自动送上门找罪受。很想怒斥她,已经延迟一晚,再不好好处理只怕明天她连床都下不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回去。
  
  想起她说过跟他上‘床是为了报恩的话,心内无由来又是一阵愤怒。多想狠狠地按下去,然而手踫到她的肌肤力劲不禁收了几分。
  
  他不说话,叶子薇觉得有几分歉疚。领了人家的情,你好意思骂人?事实上她想骂也没力气,下半身已经痛得快麻掉,她只能够死咬着被单,强撑。
  
  凌厉的目光从上射下,秦牧阳拧起眉,实在看不过眼:“叶子薇,痛就叫出来。适当的示弱不会死人!逞强只会让自己吃更多苦!”
  
  苦涩的味道涌进鼻腔,叶子薇不想哭,却没法控制住泛滥的泪水。身体痛,心也痛。她的苦日子,何时才到尽头?
  
  察觉到她的沉默,秦牧阳挺起腰探头一看,才发现她在默默垂泪。真是个倔强的小家伙,如果可以,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对她好,她不喜欢你;对她不好,自己憋难受。
  
  倒了些药酒在掌心,重新覆上她的背部,慢慢揉着。他清清喉咙,低声问:“你妈妈的事……”
  
  听到这话,叶子薇一僵。她妈妈的丑事,竟然传到他耳里了?“我的家事,不用你管!”不顾腰上的疼痛了,她三两下爬起来,对着他作出严正声明:“秦牧阳,你说过不会再来,怎么又食言了?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好只会徒添我的烦恼吗?我真的真的觉得很烦很烦,因为我不想再委屈自己去报答你了。拜托,可不可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啊?”
  
  很伤人的话,是男人肯定受不了,尤其是他才帮助了自己,可是叶子薇不得不这样做,她不想他牵连在内。
  
  秦牧阳深深地叹气,放下药酒,掉头走了出去。叶子薇关上门,无言垂泪。这个男人,虽然对她态度冷淡,但她知道,他其实对她狠不下心。
  
  过了一会,门板被人推开。她以为他返回,可惜只看见子菁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有少许失望。他该是走了吧?
  
  “姐,粥好了。”
  
  子菁把碗放到床边,缩着着鼻子嗅了嗅:“好大的药酒味。”
  
  叶子薇爬过床上了窗台,把窗门趟开,回头避重就轻地说:“闪了一下腰,刚才涂了些药酒。”
  
  “没事吧?”
  
  “不碍事。”闻到粥香,叶子薇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拿起勺子便吃起来。
  
  子菁默默地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叶子薇知道妹妹肯定有话要说,而内容必然关于那个可恶的女人,顿时没了胃口。吃了几口粥,便放下勺子,从旁边抽了几片纸巾,擦了擦嘴。
  
  一直忍着,这时子菁把右边垂落的头发拢至耳朵后面,打破沉默:“妈妈她……拿走你所有的钱?”
  
  “对!”
  
  “她到哪去了?”
  
  “不知道!”
  
  “会不会……”又到澳门去了?
  
  叶子薇看了妹妹一眼,知道她忧虑的是什么。别过脸,望向窗外。天空积着层层乌云,像要下雨了。
  
  子菁深呼吸了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叶子薇不以为意:“还能怎么办?那女人的事,我是决定不管了!”钱没了就算,反正大部分本就不属于她。
  
  “那是我们的妈妈!”
  
  “妈妈又怎样?在她去赌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有一对女儿?在她向高利贷借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连累我们?她让你去相亲,企图找座靠山,有没有想过你我的感受?在她说要把你送给叶文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意愿?她偷走我的钱,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没钱开饭,连去看医生,都没钱买药?”
  
  “姐……”这些的确是硬伤,子菁不禁失声痛哭。“可是,她的确是我们的妈妈,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叶子薇忿忿地接着开口:“我告诉你,如果她不是我的妈妈,我早就报警!你居然还为她卖掉工作坊?我看你以后怎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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