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公,请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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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公,请止步-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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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池城只是微微勾了勾唇,好像觉得她小儿科似的,白渌又不死心的继续挑衅,“又或者,你是被我嫂子的婚姻刺激到了,才想立马结婚?”

  这次,池城果然变了脸色,好像动了怒,脸上封了层薄冰,白渌有种得逞似的兴奋。却又突然被他的冷意所慑,下意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来。

  池城沉默的看向面前的女人,半晌不语,过了好久,才突然挪动脚步,去开车门。

  临上车前,他转头看了眼白渌,“结婚的日子应该是长辈们定,应该不会太久,我希望你有些心里准备。”

  说完,他便大力关上了门,车子疾驰而去,决绝冷静。

  白渌以为回家会是一场三堂会审等着自己,没想到爸妈压根没有多提,顶多是说她开心就好。只是,他们眼中担忧与欣慰掺杂在一起的情绪却让白渌心中发涩。

  她记得,一年前,当她在妈妈怀中哭晕过去的时候,妈妈眼中的心疼与痛苦,不比她的少。

  很久之后,白渌都记不起结婚时的那些日子,别说细节,就是发生了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她都毫无记忆。

  她没想到池城说的“应该不会太久”会这么切合实际。从她答应结婚到准备婚礼,期间不过三十天,就已全部准备妥帖。

  白渌没想到池城会如此迅速,当她接到池城的电话,听到他跟自己只道平常的说着婚礼日期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应聘者突然收到公司的OFFER,只是心情却无法兴奋起来。

  这期间,她也去过池城的父母家几趟,颜梓依旧笑眯眯的,同她问长问短,只说如果池城欺负她了,一定要告诉家里收拾他。

  双方家长后来也吃过两次饭,颜梓抱歉的说婚礼准备仓促,委屈渌渌了。可是,白渌嘴上说没有,心里却在琢磨如此的铺张如果算是仓促,她倒真不知用心准备是什么样的了。

  长辈们好像都很激动,不时送来祝福或叮嘱,倒是白渌心态渐渐平静下来,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有时觉得可笑,她这个新娘子应该是史上最淡定的了。

  池城果然没让她操心,从订酒店到请宾客,就连她的婚纱都是直接送来的,尺码刚好,款式也是最好的。她什么都没有操心,他亦不会问她。除了有必要的通知,其余事宜白渌也一概不管,倒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所以,准确的说,他们这对夫妻都算是史上最淡定的了。

  林水瑶责怪女儿不上心,都推给未来的女婿了,太不像样。她哪里知道白渌此时压根没将过几天的日子当成与自己有关,人是悬空的,脚总是挨不着地,却又不敢在父母面前表现出来。只说她相信池城会办好。

  在父母看来,倒是更为女儿找了一个好男人而欣慰了。

  白渌无力的自嘲,每天依旧准时去画廊,与从前无异。

  

  204.【一池寒渌】强强联手

  

  白渌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好像画里那般漂亮,她知道,这是自己。

  身上的白色婚纱是她从前梦中出现过的式样,飘逸轻盈,柔软如雾,仿佛一只蝴蝶飞在你肩膀,轻轻扑扇翅膀。VeraWang的最新款,多少人掉出了眼珠羡慕她刻。

  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喉咙突然艰涩难耐,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最近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是表哥的婚礼,她在婚礼仪式后接到了那束传说中可以带来爱情的花捧,没想到,真的成真。此情此景却只觉嘲讽。

  背后的林水瑶笑着揶揄,“怎么了?还看入神了嘛?”

  颜梓笑眯眯的结果话来,走上前来握住白渌的手臂,目光在她脸上温柔逡巡,“我们渌渌就是好看,真是容易让人看入神了!”

  白渌淡淡微笑,眼中亦是亮晶晶的。那天,池妈妈将一只翠绿镯子戴到她的手腕上时,也是这种表情。

  颜梓顿了顿,又说道:“渌渌以前像是很少穿白色衣服呢,偶尔尝试一下嘛!你看,你的肤色和气质,最衬白色了!噱”

  白渌神色一变,赶忙低头,却没躲过颜梓的眼睛。她的眉心微不可见的耸了耸,却只是理了理白渌的裙摆,若无其事的。

  那一天,也是这样绚烂到惹人嫉妒的天气,他就站在马路对面等她。温润如玉,姣姣似水。他冲着她远远招手,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好像小鸟的羽毛,轻轻摩挲在她赤?裸的小腿上,微软微凉。她走起路来很骄傲,因为他说,她穿着白裙的样子最好看。

  一个电话打来,她低头去看,就连白色手机好像也写着他的名字,带着他的气息,这是他送的。她暗暗想,以后的每一部手机都要让他买才好。抬眼又看向不远处的他,背后的蓝天好像一幅画卷,所有都是静止的,只有他鲜活生动。

  她又低头,按了接听,是关均炜,他的最好的兄弟。她听到他好像是醉了,他模糊不清的说:“阿渌,我也爱你。”

  她有些恍神,直到一个重力将她推开都没有缓过神来。手机依旧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耳边响起卡车骤然刹车的尖锐声音。然后是路人的尖叫,然后是警鸣。

  她渐渐失了意识,只记得身上的白裙子染了刺目的红,在阳光下,好像那浓烈的太阳化成了一滩浓水,大片大片开在她的身上。

  扔掉所有白色裙子,还是红色最安全,至少不会突然变了颜色。

  白渌不敢眨眼睛,也不敢再低着头,害怕眼中会突然流出什么。

  她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裙摆牵牵绊绊,她提溜得高高的,露出白得一尘不染的高跟鞋来。她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颜梓立马要带她去,白渌说不用了,她自己就行。

  门被迅速关住,好像害怕有人追来似的。

  身后好像传来妈妈责怪的声音,大概是说她毛毛躁躁呢!颜梓笑着说新娘子估计是紧张了,两个长辈又哈哈大笑起来。

  到处都是喧嚣,到处都是热闹,热闹是他们的,她只觉得冷,却还是想寻一个阴冷的角落,让大家都找不到自己。

  白渌觉得自己好像一片雪花,冷得要命,却又害怕阳光,哪怕一丁点儿,都会要了她的命。

  她昨晚一宿没睡,现在脑袋中“嗡嗡”直响,其实,她又何止一夜没睡?

  刚才化妆师还说她黑眼圈有些严重,多盖了些粉遮住了。妈妈还骂她不好好注意,又是池妈妈替她解围,说是新娘子结婚前哪有能睡安稳的。

  她突然想睡觉,哪怕找个地方眯一会儿也好。可她知道,这是奢望。

  安静的走廊,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让她走起路来更加不稳了。随手推开尽头的房间门,没有人,可以静一静,她很满意。

  里间有一张沙发,她关上门,坐在里面,不用担心裙摆可能会变皱了。今天,她是最有资格任性的人吧!

  白渌微笑,想着起码结婚对她还有这样的好处。

  窗户是开着的,透出带着青草味道的风,让她心中紧绷的弦松了松。是从昨晚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要结婚了吧?而新郎,长什么样子她都记不得了。好像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冷而静。

  外间突然传来响声,白渌蹙了蹙眉,应该也是有人想找个清静的地吧!

  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好像只是在外间寻了位置坐下聊起了天。白渌对于他们的聊天内容并不感兴趣,却仍有女人碎碎念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看照片,新娘子倒是很漂亮的。这两人站一起还挺般配!”

  “那姑娘我是见过的,在池老爷子的寿宴上。看样子,池家长辈倒是很喜欢她的。”

  “那应该早就有意向了吧?白友松这次倒是淡定,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

  “这一对也算是闪婚了,都说闪婚闪离,也不知道能好多久呢!”

  “你还别说,那个池家的孩子看起来沉稳得很,只是难保外面没人。毕竟,他们生意人,也没什么顾忌,现在多半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跟家里有个交代!”

  “可不是嘛!现在这白家池家一联姻,那可是强强联手呢……”

  声音越来越低,又渐渐转移了话题,传来几声坦然的笑。

  白渌的指尖狠狠扣在沙发布上,好像试图找个突破口似的。幸好化了妆,否则,唇色应该是苍白的。

  外头传来一些***动,大概是有人找了,两人便起身离开了,白渌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尊白色石膏像,手指僵硬成一个固定姿势,透着几分苍凉。

  门“吱”的被推开,“怎么了?”

  池城站在门口探进身来,眉心蹙成一团,似是有了薄怒。

  白渌被惊醒,猛的抬头,看到来人便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表情充满敌意。

  池城的脸色更沉,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白渌看着面前的男人,恍然发现她根本不认识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工作,其余,一无所知……不,她还知道他爱着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她突然拔腿就跑,狠狠冲开站在门口的池城,向门外冲去。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继续向走廊的出口跑。

  

  205.【一池寒渌】真正该死的人是我

  

  “白渌!”。

  白渌听到身后池城在喊她,却不敢回头。她觉得恐慌,好像有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狠狠攥着她的喉咙,身后还有什么不依不饶的追着她。

  手腕突然传来大力,随即,白渌的身子被一双手强行扳了过来,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身后的男人。

  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肩膀,抹胸的婚纱露出姣白如瓷的裸露双肩,碰到池城略带粗粝的掌心,让她不由轻颤。

  他将白渌的身子向上抬起,使她仰着脸看他。

  仪式马上开始,却突然找不到新娘子,颜梓找人来通知他,说先让宾客等一会儿,大家都忙着去找人了。他当时心里甚至突然涌上一种庆幸,好像这样的逃避由别人来做,也是好的,给他做了决定。

  其实,不想结婚的,又何止白渌?

  只是,当在内间看到她,好像一个纸娃娃,苍白而纤细,被一阵风就刮跑了。池城突然开始生气,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责怪她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刻!

  不负责任?池城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会让一个女人对自己负责任?

  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所有人失望,如果真的出现一个逃跑新娘,影响又的确太差了。

  白渌望着那一双墨玉般的重瞳,听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你跑可以,先想好要跑去哪里。”

  她嵌入他坚硬小臂的指尖不由深陷,池城却不过蹙了蹙眉,便不再反应,好像痛得不是自己。他安静的样子透着几分薄怒与悲哀,那悲不知来自哪里。

  白渌的身子好像秋风中的枯黄的叶子,越颤越快,眼中干涸得沁不出一滴液体来,却红得似火。

  她是没有地方可以跑的,身后还有她的爸爸妈妈等着噱。

  池城轻轻叹气,突然将她揽入怀里,如同安慰一个噩梦初醒的小孩。没有安慰,却传递温暖。

  白渌的呼吸渐渐平息,身子也归于平静。

  “阿渌!”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白渌的刚放软的身子蓦地一硬。没有抬头,她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怀抱也跟着凌厉起来。

  “关先生。”池城放开白渌,冲着踱步走来的关均炜笑着点头,“真没想到你会抽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走廊中的光线不算明朗,三人脸上的神色各异。

  池城一手插在口袋,一手虚揽着白渌的肩,关均炜的脸上带着愤恨的怒意,衣装也不算整齐。

  他冷哼一句,“你以为我没有请柬就进不来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抢走阿渌了?”

  关均炜的声音是平日没有的阴寒的讥讽,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告诉你,你休想!”

  池城挑了挑眉毛,脸上依旧噙着淡淡的笑,不置可否的望着他。

  关均炜看向白渌的脸上充满悲痛欲绝,他向前挪了一步,池城下意识的将身边的人向后藏了半分。关均炜不再动弹,语气突然透出绝望的恳求,“阿渌,跟我走!”

  池城感到身旁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震,掐着他小臂的指尖嵌得更深了。

  “你根本不爱他,干嘛要和他在一起?”关均炜的声音突然拔高,几近歇斯底里的低吼起来,“既然你除了淮一之外还可以嫁给别人,那为什么不是我?只有我可以包容你心里还有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是一怔。

  关均炜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醉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禁忌,内疚却让他欲言又止。

  淡漠如池城,也轻轻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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