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吃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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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吃三国-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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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将……将来伪蜀一旦军饥民疲,则必将人心涣散。司马大……大将军乘虚而攻,必会稳操胜券!”

魏平没想到邓艾以一介区区掾吏,竟对魏蜀大势看得如此透彻,不禁深深叹服,道:“邓老弟懂得真多啊!你这番话讲得缜密扎实、滴水不漏,魏某自愧不如!”

二人正谈之间,山坡下一骑人马如风驰电掣般疾驰上来。他俩循声望去,却见来骑之上一名士卒飞身下马,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奔到他二人面前,急急禀道:“魏将军、邓将军,司马大将军以他的千里驹送给属下坐骑急驰前来报讯——诸葛亮提兵六万,直袭上邽而来,先头部队可能在明天中午时候便会抵达!司马大将军要求二位将军务必全力守住上邽,同时他已亲率大军奔驰千里回援上邽,请二位将军放心应战!”

“哎呀!蜀寇真的来了?”魏平大惊,扭头看了看邓艾,“邓老弟真是料事如神!”邓艾仰天哈哈一笑,复又脸色一正,道:“我们已有备无患,不……不怕他不远千里来偷袭!”说着,又扭过头对那名士卒吩咐道:“传我三道命令下去:一是所有精兵全部退回小陇山营寨,分批休息调整,时刻准备作战。

“二是马上派五百士卒到上邽四周山脊上多插军旗以壮声威,迷惑蜀寇。

“三是让农丁们抓紧时间割麦、收麦、运麦!”

魏平像看着另外一个人似的看着邓艾,发觉他此刻竟颇有大将之风,举手投足之间凛然生威,而且也一点都不口吃了。只见邓艾转过头来,又望向漫山遍野的那一片绿油油的麦地,冷冷地在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看来,有不少熟麦是来不及收割运走了!让那批到各个山脊去插军旗的五百士卒,在插好军旗的同时,把来不及收割运走的那些坡地里的熟麦全部放火烧掉!”

“烧麦?”魏平吃了一惊,“那……那些地里的麦,可是兄弟们辛辛苦苦种的呀!”

“妇人之仁,岂能成就大业?”邓艾脸色极为凝重,伸手在半空中猛地一劈,“我们收割不完的熟麦,决不能落到蜀寇手中!烧!能烧多少是多少!这个时候决不能便宜了他们!”

第4卷隐忍二十年,司马懿野心毕露第33章蜀魏之争第219节暗算

在瓦蓝色的夜幕下,崎岖陡峭的山壁栈道上,炬火照耀之中,一列列装满了粮袋、草料的马车犹如无声的河流般向前缓缓行进着。

蜀汉督粮将军岑述和护粮将军张恒各自率着数千名精兵一左一右地护持着这支运粮车队。他俩乘着战马在队伍前面并辔而行,不时地往四下里张望着,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走过一个山腰弯角处时,蓦然间,岑述仿佛听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拉缰绳,勒住了胯下坐骑,同时左手向上高高一扬,短促而有力地喊了一声:“停!”

正如河流般慢慢前行的运粮车队和护粮士卒们立刻应声停了下来!

驻马立在一侧的张恒心头一震,脸色一变,急忙伸手紧紧握住了腰间刀柄,双目圆睁,顺着岑述的眼神一道看向了前方!

前面,两扇巨门似的峭壁兀然而立,从中间那道窄窄的隘口透视过去,是一片苍茫的夜色,却显得有些阴沉,似乎里边正蹲伏着一头猛兽,随时便会猛扑出来择人而噬。

张恒沉着脸,向身后的护粮士卒们打了一个手势。只听“刷”的一响,蜀兵们齐齐挺起了长矛、铁枪,面无惧色地朝向隘口,作好了立刻迎战的准备。

一时间,场中静得只听见蜀兵们粗细不一的呼吸之声!

许久,“呱呱”几声长鸣猛然掠空响起,一群乌鸦在隘口处“扑棱扑棱”扇着翅膀往四下里飞散开去——隘口那里,仍是毫无动静。

岑述皱了皱眉,右手凌空一挥,唤来五名身手比较矫健的亲兵,低声吩咐道:“你们五个上去探一探!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赶回禀报!”

那五名亲兵齐齐应了一声,执刀持剑,腾身而起,捷如灵猿,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朝着隘口处攀驰而去。

岑述和张恒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全都没入隘口后面那深深的黑暗之中。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听得数声长啸破空掠来,那五名亲兵沿着隘口处的栈道飞奔而回,领头的一人奔到岑述和张恒马前屈膝跪下,高声禀道:“岑将军、张将军,据属下等人越过隘口前行百十丈查探,并未发现任何魏贼伏兵!”

他此语一出,张恒不禁面色一松,放开了紧握在腰间刀柄上的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嘻嘻一笑:“嗨!原来是虚惊一场嘛!”

岑述却没这么轻松,脸色依然似铁铸一般凝重肃然。他驻马静思片刻,问那领头的亲兵道:“你等可曾看仔细了?”

那亲兵神色笃定地点了点头:“属下等看得甚是仔细。”

岑述听了,这才向后边招了招手,示意运粮车队继续前行。

“辚辚”之声顿时大作,众蜀兵押送着运粮马车,又开始向前缓缓行进起来。

“岑兄,你实在是太过小心了!”张恒打了打马,跟着岑述并肩往前驰去。一边走着,一边对岑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这条粮道我们走过很多次了,每一次你都是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唉!张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批粮草是何等地紧要!”岑述一边放马而行,一边目视前方沉沉叹道,“它们可是我大汉十余万北伐大军的‘命根子’啊!岑某和张兄两个是耐着性子在成都城里苦苦候了七天七夜才等到尚书令大人拨了下来……丞相和姜维将军都来信催了岑某四五次,弄得岑某一天到晚头都大了!所以岑某是粮一到手就立刻出发,丝毫不敢耽搁,生怕误了丞相的北伐大业啊……”

说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很认真地对张恒说道:“你我都要小心保护好这批粮草啊!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岑兄说得是!”张恒点了点头,微一沉吟,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这一次回成都调粮,张某总觉得尚书令大人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把我俩晾了七天七夜都不闻不问,如果不是蒋琬大人和董允尚书亲自带着我俩到他府上催办的话……这批粮草他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才会拨给我们……”

“唔……这些事儿过去了就别提了!提起来岑某心底里也窝了一团邪火!不过,既然张兄也知道这批粮草得来甚是不易,就要打起十分精神,切莫负了丞相的重托啊!”岑述连连点着头说道,脸上表情却是隐有重忧,“不瞒你说,这一路上岑某都一直在手心里为这批粮草捏着一大把冷汗哪!”

张恒一听,不禁大睁双眼,看着岑述,愣了片刻,方才“扑哧”一声,在马背上笑得有些前仰后合,道:“岑兄你真是……你我二人小心是要小心,可千万别胆小啊!”

“哪里!哪里!”岑述急忙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岑某这一路上一直都是有点儿心绪不宁的,总觉着说不定要出什么岔子……”说到这里,他“啪”地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瞧我这乌鸦嘴!”又看着面色有些惊愕的张恒,淡淡地笑了一笑:“岑某自然是希望自己这种感觉是错的,是自己吓自己的……”

“别说了!别说了!岑兄你再说下去,连张某都要心头发紧了!”张恒“铮”的一声抽出鞘中宝刀持在手上,满面肃然地望着前方,“张某知道应该小心了!这时也别乱了阵脚,前边好像再过一两个隘口,就到平原地带了,离祁山也不远了……”

岑述没有搭话,仍是瞻前视后、左顾右盼的,似乎随时都在提防着从哪个角落里钻出魏贼来。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后,前边又是一个隘口。过了这个隘口,就是直通祁山的平原大道了。

“没事了!没事了!”张恒望着三十余丈外的那个隘口,胸膛里一直悬着的心脏这时才放了下来,对岑述微微笑着说道,“马上就要到安全地带了,大家都不用再怕了……”

岑述皱着眉头沉着脸看着那个隘口,沉吟了片刻,“咦”了一声,问张恒道:“张将军,岑某记得平日里经过这道隘口时似乎都一直有人把守啊!今天夜里怎么没了这些守卒的踪影?!”

“是啊!”张恒听了,亦是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平时都守着好几百个士卒呢,怪了,今夜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二人正惊疑之际,忽听得“当当当”一阵锣响,隘口处猝然炬火通明,照得四下里亮如白昼。他俩凝神看去,却见是数百名蜀兵“从天而降”,从隘口两侧的峭壁后面纷纷跃出,向着他们这里一边欢呼着,一边招着手。

“嗨!格老子说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呢!”张恒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两腿一夹马腹,打鞭驱着坐骑径直迎了上去,“原来是想跳出来吓我们一下!老子得要上前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没规没矩的家伙!”

他正自说着,陡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不禁低头一看,凭空飞来一支利箭兀然射穿了他胸前的护心铜镜,深深插进了他的心脏!

在愕然中,张恒伸手捂住了胸口中箭之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他抬头往前一看,隘口处站着的一名“蜀兵”在炬火掩映之下正弯弓搭箭瞄准着自己!

张恒顿时一下明白了过来,嘶哑着声音急忙扭过头来向着身后正欲跟上前来的岑述用尽全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别跟来——他们是魏贼假扮的……”

大风从魏蜀交战中心区上邽的麦原上卷扫而过,吹得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黄黄绿绿的麦浪翻翻滚滚,在阳光下鲜亮得有些刺眼。在半空中俯瞰下来,还可以看到上邽周围的山坡麦地里,是东一块西一片的焦黑与枯黄,不消说,那些就是邓艾下令烧掉的熟麦灰烬了。

迎着飒飒朔风,诸葛亮披着斗篷,出了帅营,静静地在麦原上漫步散心,他的身后跟着腰佩长剑的姜维,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与他俩隔原相望的,就是上邽的门户——小陇山,那绵绵的山梁上驻扎着五万大军,而这支大军正是他有生以来一个最强的对手的部众。他在十日之前毅然留下数万大军围住祁山作饵,以引诱对方上钩,同时日夜兼程,火速赶到上邽抢夺对方的“粮仓”,以补给自己的有生力量。却不料对方对这一切计谋洞若观火,也随后及时追踪而至,在上邽原有的留守将士配合和策应下,迅速进驻了小陇山营寨,控制了制高点,对蜀军形成了俯攻之势,大大制约和压缩了蜀军在上邽的作战空间,使蜀军处于被彻底监控的状态。

诸葛亮想到这里,不禁深深一叹。他们已经在这里和自己的军队对峙近十天了,只要自己的军队一出营到上邽原上割麦,对方就居高临下,倾巢出动,猛力攻击,始终使自己的队伍无法安心收割到足够的粮食。但他们又从来不与自己的主力部队进行大规模正面交战,完全是像毒蛇一样游击个不停!虽然自己这一方的兵马数量远远胜过了他们,但是由于他们占了地利,所以战争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他们手里。这个事实,即使自己是多么地心有不甘,诸葛亮也不得不忍着被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那种痛苦,自我肯定这一点。他远远地望见了对方军营上空高高飘扬的中军军旗上绣着的“司马”两个巨字,不胜惆怅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想不到我诸葛亮统领精兵十余万,纵横天下,所向无前,却拿司马懿这个奸猾无比的老乌龟束手无策!”

姜维站在诸葛亮身后,咬了咬钢牙,沉声说道:“这司马老儿枉称是魏国大帅,却是胆怯如鼠,只知躲在营寨里不敢出来应战——丞相,干脆我们明天组织大军从小陇山脚下对他们发起大反攻,看他到时候下不下山应战!”

诸葛亮略一沉吟,轻轻摆了摆手,道:“匹夫之勇,何足为恃?小陇山地势险要,居高攻下易,居下仰攻难,只怕他们没有下来应战,我们就已经损失了不少精锐!这一战策,实不可取!”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一下,又道:“司马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哪!本相听到来自魏国内部的探子报告,他在伪魏朝中一向是以刚明勇毅、杀伐决断的行事风格而闻名,从来是雷厉风行、铁腕无情。然而到了关中与本相为敌,他却是一味隐忍沉潜多方示弱,转变成了一种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作风,几乎与本相以前听到的关于司马懿的印象判若两人。你可知道,他这是为何?”

姜维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一片茫然。

诸葛亮沉默片刻,悠悠说道:“这说明了司马懿是在韬光养晦。正所谓‘鹰立似睡,虎卧似病’,他一直是在麻痹本相,一直是在伺机而动。待到时机成熟,他便会对本相猝然发起最后的致命一击!而且,为了这最后的致命一击,他在事前可以像韩信那样俯身甘受胯下之辱,也可以像勾践那样咬紧牙关卧薪尝胆!这一切的一切,岂是你我其他对手所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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