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岁月- 第9部分

“就知道睡，走，照毕业照去”江华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申振，他骑在一辆破自行车上，怪不得，要不他早就进去宿舍了。不过他不是在别的学校吗？江华在自己的心理琢磨。

“你怎么回来了？”江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有人通知说今天照毕业照，所以今天都回来了，王新也回来了！”申振好多天没有见江华感觉现在很开心。

“哦”江华的反应很冷淡。

“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走啊！”申振开始催促江华。

江华现在对照毕业照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厌恶，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我不去了”江华冷冷地回绝了申振。

“真不去了”申振重复了一遍。

“不去了”江华说完扭头就回宿舍，都没有送申振。

申振搞不清楚江华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现在劝他也来不及了，会耽误照相的。在江华宿舍门外徘徊了几分钟，申振骑着车子走了。

高考三天决定了多少人的命运，估计这个数字不太好统计。

不过江华高考的那三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第一天上午：江华走进考场，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学校，感觉到有点陌生，虽然来过几次，但是熟悉一下环境还是比较好的，毕竟这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地方，马虎不得。

拿着手里的语文试卷，江华快速的浏览一遍，感觉没有问题，提笔就开始写。恩，这句古诗我背诵过的，还是拿着名飞的唐诗背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江华开始摸自己的脑袋。先不管了，一会再考虑它吧，江华做出了明确的选择。这作文题目感觉好熟悉，先写作文吧，江华辉笔几百字，感觉有点跑题，就这么写下去吧。啊，还有半个小时，怎么过的这么快啊，江华感觉时间不够用了，慌张地填写完空白的试卷，就交上了自己的语文试卷。

第一天下午：江华走进考场，感觉自己对这个教室已经比较了解了。一会就要开始英语听力了，恩，先做几个深呼吸吧。江华平心静气等待着英语听力的到来。

慢点，怎么这么快，比唱歌都快，真是的，还有前面的老师，你怎么能一直走动，影响我的情绪呢？你不要说话了不好，那位老师！我求你了。江华的脑子里各种想法非常活跃，迫不及待的都跳了出来。

听力过去，江华安静了下来，看着这道题比较熟悉，那道题也比较熟悉，可就是不知道答案是什么，百分之二十的命中率啊，江华叹了口气。

晚上宿舍，几个人都低着头，不吭声。

第二天上午：江华慢腾腾地走进了这个教室，感觉对它太熟悉了。昨天的考试科目自己都不太擅长，江华从心理原谅了自己，今天是数学，自己一定要好好发挥，我的大学，我来了。江华在心理给自己打气。

试卷拿到手，江华一看就乐了，这也太简单了吧，一定能拿个满分，就算拿不了，也差不多了。江华现在可是信心满满，心想老虎终于要发威了。

什么，还有半个小时，这是怎么回事，时间过的也太快了吧，听到老师给报时间，江华慌了，还有四道大题没有做呢？江华现在非常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多做练习题，为什么做题的速度这么慢。自己的脑算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好使了，江华可谓是悔恨交加。

随后的一天半，江华终于品尝透了不做习题的苦果，看着一道道简单的习题，可是自己就是做不完，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高考完也就算是高中毕业了，毕业证早就发到了学生的手里，班级里不再人满为患，吵吵闹闹。考的好的在家开心的等待大学通知书的到来，考的不好的，伤心之余，也开始思考明天的出路。

江华宿舍高考完第一天，四个人就有三个人没有起床，他们来自同一个小镇。

“海亮啊，不就是一次高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江华听到这么豪迈的声音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是那位仁兄这么豪气，敢不在乎高考。

“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跟丢了魂似的！”江华看到小军在侃侃而谈，想想当初和他一起打台球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

三个人被小军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你有什么打算？”海亮问豪气的小军。

“能怎么办，要不回家，要不出去打工，我的出路早就定好了”小军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面那么坚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出路是有限的。

“你呢？”小军问海亮。

“补习！”海亮坚定的说，江华从来没有见过海亮的眼睛那么亮过。

“你呢？小飞。”小军问他对面的名飞。

“我也补习”名飞也很坚定。

“小华你是不是也补习啊！”小军回过头来问江华，见到江华点点头，“这到好，一个宿舍三个补习的”，他笑了起来，不过笑容有点落魄。

“小明呢？”海亮问刚刚回来的小明。

“他和我一样，外出打工的可能性比较大”小军替他回答了。

有了决定以后，江华他们三个人不再消沉，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家了，毕竟过一段时间还要回来。要想补习首先要取得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江华他们三个约好回去以后碰个面。江华没有填报志愿，不过学校通知填报支援的时候依然去了学校，见到行色匆匆的同学都为了自己的明天而在忙碌奔波，江华感觉到很空虚茫然。

正文　第十六章　补习准备

“杨燕！”江华在众多同学忙碌的身影中发现了杨燕，可是她并没有看见自己，也没有听见只有江华才能听见的声音。江华看到杨燕憔悴了好多，就想过去问候一下，可是刚向她走过去，发现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随后就头也不会的迈开大步走出了校门。

江华没有走出校门，呆呆的看着杨燕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不是不想追出去，而是懦弱，没有勇气，对自己感觉到不满意，对自己没有了信心，追上又能怎么样，说爱她，喜欢她，江华感觉到淡淡苦涩的味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我发誓。”江华把眼边要流出来的泪水咽了回去。

“小华，你怎么也在这儿”江华被晓嘉给拍醒了。

“你呢？晓嘉，怎么样”江华不答他。

“我也不知道，考的不太理想，走的话只能是个专科，我看你的成绩也不太好，你有什么想法。”晓嘉的情绪很低落。

“补习，你家里的想法呢？”江华想安慰自己的好兄弟，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们让我自己拿注意，陪我去家里坐会儿吧。”晓嘉再次邀请江华去他家里。

“好吧，这次都谁在家啊！”江华笑着问，想想当初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江华就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事后也原谅了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后来在他家也不知道留宿了多少次，暑假，过年，当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没有意思的时候，就过来找他。江华想想就感慨满多的。

县城里某个村子，一个胡同里。

一个男孩跑到邻居家，问一个女孩。

“你知道小华的去向吗？”

“不知道？今天没有看到他，我去学校比较晚。”

“你不是去他宿舍找过他吗？”

“是啊，去了，没有看到人。”

学校外一个胡同里，一对情侣在告别。

“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补习，你呢？”

“我不知道，家里让我自己选择。”

“你跟我一起补习吧，我们宿舍有三个都补习”

“是吗？一会上你们宿舍看看吧，挺想念他们的。”

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就回宿舍，这当然就是名飞和林燕了，两个人都对未来感觉到茫然，不知道应该走下一步。

回去的时候看到海亮在整理东西，海亮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手上一停，不过马上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试卷和书本，还要用啊。

“小亮，你也决定要补习吗？”尽管林燕已经知道了，还是想确认一下。

“恩，你呢？”海亮手是不停了，感觉整理的不太完善，以前书桌都一直被小明给霸占着，现在他走了，空出了好大的一块位置。

“我不知道，家里让我自己决定”林燕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海亮笑笑没有发表自己的建议，三个人坐的感觉有点沉闷。

“小华呢？他跑哪去了？”林燕问道，她感觉现在的气氛挺不好。

“不知道，谁知道他又上哪溜达去了，刚才还有一个人来找过他”海亮说道。

“怎么了，谁在想我啊！”江华刚刚带着晓嘉回来，刚才在他家待着也没有意思，江华就建议来宿舍坐会，然后去剧场吃点东西玩会，这样暂时也不会感觉这么烦人了，晓嘉现在是没有什么表示，点头同意，两个推着那辆载满二人友情见证的车子走了回来。

“刚才有位帅哥找你了”海亮感觉挺好笑，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又不是美女，不用管它，走啊，大家出去坐坐吗？这么好的天气，在宿舍里待着多浪费啊”江华的建议是不错，不过没有人响应。

“看你们一个消沉的样子，大不了潜修一年，明年再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江华感觉没有意思，带着晓嘉就走了，在宿舍里待了两分钟不到。

在剧场打了两杆台球，晓嘉的情绪好多了。

“我也补习，明年我要上更好的学校。”

“对吗！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两个人哈哈大笑。

江华和名飞从来没有去过海亮的家，三个人都说过要去彼此的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真正实施的时候却总是困难重重，在家的时间短，三个人的时间安排也不一样，所以失去了很多的机会。这一次江华和名飞约好去海亮家看看。

江华先去找名飞，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海亮家，这是三个人在下车的时候安排好的。

“你怎么知道这小道的”江华感觉很好奇，怎么名飞比自己知道的路都多，而且这还是在自己家的地头上。

“我家亲戚在海亮村子的比较多，所以过年去拜年时常走。”名飞像是在给江华讲故事。

“哦，这天也太热了，你所海亮是不是在家睡大头觉呢？”江华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因为这么热的天，躺在凉席上睡觉也满舒服的。

“有可能，或者看片也不错”名飞也感觉昨天的计划不周全，怎么不是江华和海亮去自己家呢。

两个人开始说海亮的坏话，这样走路的行程也加快不少。

“海亮”两个人在门外大喊

里面一阵狗叫，两个人不敢贸然进去。

“来了”感觉听到熟悉的声音是那么地欣喜，虽然昨天还听到了。

“你小子会享福啊，让我们两个这么受罪”两个人开始抱怨，不过是在人家家长不在的时候。

“喝水，喝水”海亮呵呵的傻笑。

虽然还是三个人，但是处的环境不一样了，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三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三年了。在剧场，他们是玩的伙伴；在学校，是校友，他们三个不一个班；在宿舍，那就是挚友了，无话不谈。现在在海亮家，感觉有一点点拘束，不过还好，他们三个单独在一个屋子里待着，这一点的拘束也没有了。很快三个人就打成了一片。

“晚上在这儿，别回去了”海亮看看天已经不早了，要求他们两个留下来。

“不行，这可不是在学校，一定要回去”江华首先说了出来，现在可不能在外面留宿了，要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还可以，因为来找同学玩，晚上不回去了，那可说不过去。

“反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也不在乎这个”名飞说完就和江华告辞回家，这也算是补偿了三年来去同学家的美好愿望，对江华来讲，去海亮家有其特殊的意义，因为某个人的存在，不过那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

江华一个人躺在凉席上，默默地看着漆黑的夜空，小时候记得特别爱看星星，数星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着发呆。一个女孩儿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动，一个当时他没有努力去追寻的女孩儿，她会消失吗？假如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该何去何从。江华对着天空许了个心愿。

“大伟，怎么是你，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打算？”江华再次回学校准备报名补习的时候在宿舍被大伟给堵住了。

“我也补习，跟你一个班”大伟挺激动。

“真的”江华也挺激动，一年不见了，挺想念自己的这个好兄弟。

“我问心语你的去向，她说不知道，她也补习，咱三个一个班。”大伟不太善于言辞，但是情感是真实的，作为他的好朋友，江华特别能理解，听到有这么多的好友，江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但是心底的深处依然有一份淡淡地失落。

正文　第十七章　大伟和心语

双胞胎小时候就挺让人感兴趣，大人们往往喜欢逗他们。而双胞胎似乎还有心灵感应，江华对这个特别感兴趣。江华上初中的时候，班里面就有一个同学是双胞胎，他是哥哥，不过长大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