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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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情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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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艾若乔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但她算计的不是人,而是钱财!若是地上有一块钱,她也是二话不说便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她爱钱胜过任何一件事物,是个不折不把的守财奴。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正想打电话呢!“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多久?是你老大说用这种方式催帐最快,现在都已经满一周年,各位,你们老大可是拿了我的钱财,这样交代得过去吗?”

也许是和黑道的人混久了,她连说话都霸气十足。

高壮男人自是知道她软硬不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腔,但是被她冷嘲热讽,总好过被黑道人物追杀吧?

“老板,那位仇律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高壮男人企图解释,却被她不耐烦的吼了出去。

回到位子上,她的肩膀始终紧绷着,头疼也因她拒绝就医,在她每一次发脾气时就会让她痛苦万分。

与帮派合作并不在她当初的计划里,她自从离开以前住的破旧地方,就不曾回去过。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流连,思考着该何去何从。

当时离开那儿后,被深爱的人欺骗对她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事实,她原本执意托付终生的人居然是个无所事事的混蛋!

那么现在她利用这种人不也是合理的报复?

她不顾世俗的眼光,更不理会鄙夷、轻蔑她的舆论,执意在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行业里立足。

她不管会经历多少辛苦,因为她根本不怕吃苦,只有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你还好吧?”

一位身材曼妙的美丽女子从休息室里走出,她轻揉着双眼、一脸睡相,显然被吵醒。

女子一见到揉着太阳穴及皱眉的艾若乔,了然的走向柜子取出一包药!一边倒着温开水,一边劝道:

“若乔,你还真是拼命呢!比我这半个艺人还忙。”阎虹音回到好友面前,贴心的递上药和水。“你的头痛药,还有,自己买的药乱吃不好哦!你还是抽个空去医院做检查比较好。”

“抽空?”会有空的时间对艾若乔而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吞下三片药锭,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是为你好!”阎虹音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倒下。

她是个名模,也是艾若乔的大学同学,她和艾若乔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美貌总让她成为校园的风云人物之一。

艾若乔虽然平凡,但阎虹音却认为她有着不平凡的一面。她对于钱财的重视,阎虹音自是知道原因,所以没有多加追问这方面的事。

也许是黑寡妇成员的习性吧!

“黑寡妇”是一种黑蜘蛛的名字,由于母蜘蛛在交配后会将公蜘蛛以毒针刺死并吃掉,所以才有“黑寡妇”之称。

而台北,近市区的住宅区内,一栋五层楼的公寓中,每层楼各住了一位奇特的女性,她们可以说是好朋友,曾经是同学或是同事;而她们共同的志向,就是效法黑寡妇的精神;独钟黑寡妇的行事风格。

很多人都说她们坏,但阎虹音不得不更正,“黑寡妇”的五位成员几乎是所有的人眼中最怪、最坏、最欠缺营养的坏女人!

无妨!她们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自顾自的找寻能让自己开心的方式生活着。

如今天,阎虹音趁着工作的空档跑来这儿小憩,艾若乔不会问她为何不回公寓睡,反倒要来找她。

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除非自己愿意说出原因,否则她们不会多事过问个人的私事。

“真是气死人了!”

艾若乔盯着应收帐款的报表,眉头又是一皱。

阎虹音微晃着纤细的脚享,轻笑道:

“那些家伙对你还真是唯命是从啊!不过我还是认为对他们客气点儿好,否则他们生气起来对你不利怎么办?”

“你是指我欺压他们吗?”艾若乔深感不平。“他们是靠赚我的钱吃饭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我为什么不能骂?一点儿经济效益都没有!”

阎虹显然已经习惯艾若乔态度傲慢的说话方式,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我指的是你的身家安全!他们那种人一生气起来搞不好六亲不认,你不担心自己会被杀啊?”

艾若乔不否认自己曾有此顾忌,毕竟守财奴一毛不拔和刻薄是令人讨厌的,她承认。

“那又怎样?”艾若乔轻叹道:“我只知道我给多少钱,他们就必须做多少事,做不到本该受到罚责,我按规矩办事,如果这样会没命,我也认了。”

“那么……”阎虹音眼睛一亮,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有精神。

“你记得遗嘱里要写上我的名字,我能分到多少钱一毛都不能少哦!”

艾若乔对好友口不择言感到无奈,白了好友一眼,凝思片刻,亦觉得好友的提议不错。

艾若乔认为她会遭遇不测的机会远比好友们多上几倍,这辈子她有这些好朋友相伴也算是有福气,的确该分给她们一些钱。

“好啊!”艾若乔欣然同意,“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会改一下遗嘱的。”

“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拿到多少钱?”阎虹音是个乐在工作的女人,只不过有笔横财飞来谁不爱?

艾若乔轻挑眉宇,迎上好友的目光,说:

“就看你的表现喽!”

“表现是吗?”阎虹音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向她,温柔的替她按摩、对她嘘寒问暖无一缺少,谄媚的模样惹得艾若乔发笑。

阎虹音一见到她笑,宽心不少。

艾若乔承受的压力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大,阎虹音不希望她在自己建立的死胡同里出不来。

艾着乔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展露笑团的时候,阎虹音深信这是她迷倒别人的最佳武器。

失去一个男人又怎样!可艾若乔却因此由一个单纯的女人变成今日只会追逐金钱的模样,阎虹音是心疼她的。

对了!刚才那群流氓说的“仇先生”……来头似乎不小……

※※※※

高级住宅区里有股肃穆、冷清的氛围,随着房子的建地愈广,这种氛围就愈明显。

一幢冷暗的大宅里,一道微亮的灯光照亮了玄关,整座宅院充斥着危险的气息。轿车压过车库前的草地,在石地上停下。

霎时客厅一亮,冷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里是御龙帮帮主的宅第,他会选择这儿作为住所完全是因为固执。

一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他已走到玄关迎接好友仇忌扬。

“嗨!煦衡!”仇忌扬已敞开衣服的领口,喜欢下班之后打扮得轻松一点儿。

他习惯以笑容面对好友——御龙帮的帮主宗煦衡。

“你终于来了!”宗煦衡感慨的叹道。

那无奈的神情教仇忌扬感到疑惑。

见宗煦衡疲惫的坐上沙发,仇忌扬从佣人手上接过杯子,轻啜着咖啡,发现总是意气风发的他缺少了活力,很明显的,应该是和他的新婚妻子有关。

去年宗煦衡和深爱的女人草率完婚一事可说是闹得天翻地覆,最后是以补请客作结。

“你该不会又是因为和老婆吵架,要我代替她填补你今夜的空虚和寂寞吧?”仇忌扬露出退避三舍的表情。

宗煦衡虽然是人见人畏,可他却是个爱妻、怕妻的男人,他的妻子因为性情刚烈,娘家又离这里只有十个门牌号码的距离,所以动不动就回娘家,来个避不见面气死老公。

这样的戏码仇忌扬见多了,也习以为常。

宗煦衡又长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

“没办法,她要去东京度蜜月,可我想去义大利,她就跟我呕气……别提了!有件事才是重点。”

宗煦衡勉强打起精神,自茶几上将一叠资料交给他。

“这里有些债务问题,我打算对债务人发出最后通碟,麻烦你发函通知。”

随着帮派企业化!许多生意上的往来难免会有金钱纠纷,仇忌扬就是得帮忙处理这些问题。

他信手翻了资料,一张家具行外观的照片唤起他的记忆。

他颇感意外的问道:

“这个地方……老板不是跑路了吗?”

“据说是被逼债而走投无路,所以他将家具行和房子全都抵押给御龙帮旗下的银行,经过调查,他的房子老早就抵押给一间私人的借贷公司,但那间家具行的店面倒是有些用处,我打算……”

宗煦衡心中自有盘算,话还未说完,仇忌扬连忙道:

“我今天路过这个地方,还遇上一群以暴力讨债的流氓。”

“流氓?”宗煦衡很熟悉这个字眼。

不过,御龙帮的经营已趋于企业化,作风不似以往血腥和无理,近几年许多小门小帮已被纳入旗下!讨债的方式有了不成文的规定——

暴力,怎么还有这种情形出现?

仇忌扬忍不住追问:“你知道这间私人借贷公司的老板是和哪个帮派有挂勾吗?”

宗煦衡充满兴味的打量仇忌扬。

仇忌扬是个律师,性情温文儒雅却也好管闲事,但却不是个懦弱的人,一旦感到好奇的事情,是必定要插手的。

“怎么,你想做什么?”宗煦衡反问他。

仇忌扬若有所思的说:“我认为这些小流氓虽然凶狠,却不是什么差劲的坏蛋,倒不如将他们吸收到御龙帮做事。”

“你的想法是?”宗煦衡自是了解好友的同情心又发作了!

仇忌扬认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牵连子孙就是不对!

仇忌扬无法抵挡女人和小孩的泪水,很显然这一次也是如此。

“还钱当然是必要的,但这样的讨债方式我实在无法忍受。”

仇忌扬打从心底感到厌恶。

宗煦衡朝着不远处妻子的娘家望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好吧!反正我老婆这一气大概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会消气,我就找些事情做吧!”

“那么,首先以那间借贷公司的老板为目标……”

“说到这个老板……”宗煦衡想起了一件事,“正确说来,应该称她为老板娘。”

“老板娘?”仇忌扬本能的反应,“是女人坐镇的公司?那么她先生……”

“不不不!”宗煦衡更正道,“她没有结婚,她是一个人开设这间公司的!”一个人?仇忌扬感到讶异,纳闷这是一间与帮派勾结的公司,何以一个女人可以应付得来?

宗煦衡知道好友一定会很惊讶,补充了件让好友更咋舌的:“不瞒你说,她还是我老婆的大学同学。”

天!仇忌扬一贯含笑的眼眸此刻布满无数个惊叹号。

不过,这也代表他的计划具有相当高的可行性,以同学朋友的身分去游说她接受借贷公司被御龙帮设立的企业合并,应该不是难事吧?

“很难说哦!”宗煦衡面有难色的打碎仇忌扬的梦想,摇头表示:“那个女人的脾气很怪,是个不会轻易向恶势力屈服的人,比起一般地下钱庄的负责人!她很令人头痛。”

“怎么可能?”仇忌扬不相信。

闻言,宗煦衡搭上好友的肩,慎重其事的说: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我等着看你的表现,我知道你一向不会让我失望。”

正文第二章

天刚亮,艾若乔不需要闹钟就可以从枕头上清醒,而当她清醒时,她的一天就开始了;简单的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她一天的行程大都是从出门等公车开始。

经过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她会下车走向站牌对面的传统早餐店买豆浆和烧饼,步行约十分钟到达公司。

步行的十分钟是她享用早餐的时间,通常她在进公司后随即进入工作状态,吃东西对她而言很浪费时间,除非到头昏眼花而算错帐的时候,才会考虑塞块饼干。

她重视工作的第二个原因,足以看见上门借钱者畏缩的模样为乐。因为会上门借钱的人,自她的分析看来,不外乎是走投无路却又贪得无厌的人。

她计算利息的利率比银行高,却比吃人的地下钱庄还合理。

求助私人借贷公司的人,肯定是自银行借不出钱才会找上她,而银行不肯借贷给他钱的人,她将之归类为社会败类;那些人其实算是群危险人物,不是信用破产,就是散尽家财只重享乐的败类。

债务人信用破产对她而言不是大问题,可她却痛恨社会败类,那种人不只不事生产,还只知享福!所以她愿意借款给他们,相对的,利息就会收得较多。

才进门,她看见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瞧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身上的衣服藏污垢、牙齿满是烟垢、槟榔汁。

又是个烂赌鬼!她直接做出判断。

她知道这的确是笔生意,但也是笔烂帐!

她不发一语的走向办公室时,敏锐的感觉到那个中年人直往她看。

柜台人员在此时忙将资料递给她,阻止她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她耳边低声道:

“老板,这个人不只信用破产,连家产都败光了,这生意能做吗?”

闻言,艾若乔拿着资料入内。

尾随她进入的工作人员胆战心惊的继续说:

他这是个假释出狱的人耶!是个强盗犯,我看我们还是拒……”

“强盗?”艾若乔听后不痛不痒,更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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