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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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风云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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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工,第二天各人就分头行动了,说是分头行动,其实除了刘福,剩下三个人屁事没有,都是头一次来台湾,啥也帮不上忙,说到这个,刘芾打心眼里感激他那老爹,不管是不是盯梢的,总算是个好帮手。

其实不是没事干,是干不过来,活很多。比如:渔船上那些货物需要分批整理出来登记造册,不过这个活只能刘芾自己来,他还不放心让大贵或者大卫知道的太多,所以三个人来到码头,就刘芾一个人能上船,大贵负责看着舷梯,谁也不许上,大卫则拿着刘芾给他的花花公子画报躲在黄把总给他提供的小屋里不出来。

劳动是很累的,但是收获是巨大的,以前刘芾只知道船舱里装满了货物,里面有4000箱“复方新诺明”,经过一个星期的体力劳动,把整条渔船从头到尾搜索了一遍,才发现这那是渔船啊,这就是个宝库。在船长的私人船舱里,发现了2条自动步枪,子弹一箱,大概有1000多发,具体是不是解放军制式装备,刘芾不懂,反正看做工不像山寨的。

除了步枪,船长舱里还有不少图书,大多是机械、武器、化工方面的,看来这个船长是个很好学的人;更让刘芾惊奇的是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不光有百十G的爱情动作片,还有很多武器、船舶图纸和几种炸药配方,看着这些资料,刘芾觉得这位船长不光是好学了,好像还喜欢自己动手DIY啊。

除了这些珍贵资料外,剩下就是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急救箱、rì常药品、茶叶、零食、打火机、手电筒、瑞士军刀、刮胡刀、安全套、换洗衣物等等,刘芾把一共8间舱室都检查了一个遍,把所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集中到2个舱室锁了起来,剩下的,也基本剩不下啥了,就剩下6间空空如也的舱房,连灯泡都给拆走了。

检查完客舱,就是驾驶舱了,刘芾把里面除了设备、家具以外的东西都搬到了客舱里锁起来,不过留着灯泡没拆,万一那天要开船跑路啥的,再临时安灯泡怕来不及。

甲板上那些吊杆啥的刘芾弄不动,找来雨布都给仔细的遮盖住,既能掩人耳目,又可以防止腐蚀。

弄完甲板,就是货舱和轮机舱了。轮机舱刘芾没怎么动,因为他也不懂那些机器,只是把几本厚厚的cāo作手册、说明书都锁进了客舱,顺手把轮机舱也锁了。

最后收拾的就是货舱了,这条渔船刘芾看说明说上写的是远洋鱿鱼钓船,载重量900多吨,货舱分成4个dúlì的空间,其中2个是冷冻舱,不过现在都没制冷,全当干仓库用了。1号舱里放的都是成箱的卷烟和药品,码放的比较整齐,刘芾大概过了过数,差不多有1000箱zhōngnánhǎi香烟和2000箱“复方新诺明”;2号舱里放的和一号舱一样,同样数量的卷烟和药品。

3号舱里就比较凌乱了,大大小小不少木头箱子都用钢绳固定在地板上,刘芾用手电照了照箱子上的标识,好像是国内产的摩托车零件;4号舱里也是一些大木箱子,也是某种机器零件,不过不像摩托车,由于隔着箱子看不出来,不得不拆开一个最小的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刘芾猜测,这些箱子里装的应该是一部汽车的零件,因为箱子里是汽车的仪表盘和一个方向盘,看摸样,应该是货车的。

清点好船上的货物,刘芾决定那里也不去了,就住船上了,船上有水有电有空调有电磁炉有席梦思,给皇宫都不换,而且住船上最保险,万一出了啥问题,发动了就跑,跑到那里去先不管,至少不会被当场抓获或当场击毙。

第七章清朝的山寨工厂

就在刘芾折腾货物的这几天,当作药厂的小庄院也整理出来了。从福州、泉州、广州等地买来的10名妇女也相继到齐。这10名妇女都是按照刘芾的标准买来的,一律都是带男孩的寡妇、男孩年纪不超过10岁、基本不认字、都是身家清白有中人作保的。当时刘芾提出这个标准的时候,刘福虽然没有反对,但是那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鄙视的意思。

其实刘芾有自己的想法,要妇女是因为药厂的工作适合女xìng,要不认字的是怕她们看到药品包装上的中文,要带孩子的有两层含义,一是把孩子当人质更加保险,二是刘芾打算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员,想要洗脑,最好还是从娃娃洗起。

安排吃住做工都是大贵的工作,刘芾只要求一定要注意卫生和营养,每周必须洗澡3次,一天必须3顿饭,而且是干饭,一周吃一顿大鱼大肉,小孩每人每天2个鸡蛋,然后就是每天吃饭睡觉之前集体大声朗诵“恩情颂”,这是刘芾自己编的小诗歌,字数不多,满篇都是恶心至极的词,大概意思就是三少爷是天,三少爷是地,没了三少爷就没有新生活。当初让大贵先背诵下来的时候,大贵好几天都没吃下饭去。

说是药厂,其实就是个包装车间,10个妇女每天抽出2人负责带孩子做饭,剩下8个人的工作就是把整箱的药品拆开包装拿出药片,分装进当地烧制的小瓷瓶里,每瓶3颗,然后塞紧瓶盖,上蜡封。10瓶一盒,10盒一箱,封好暂存在庄院的库房里。大贵负责记账,从刘芾这里拿走的药都有数量,分装完后,数量要对上,不许多也不许少,所有包装每天集中烧掉,出了问题都饿一顿,不许吃饭。虽然是买来的人口,都算家奴,刘芾还是决定给予工资,每人每月5钱银子,一年4身衣服,4双鞋。用大贵的话说,这不是做工,是当猪,整天吃的比干的多。

这边药厂运转正常,广州的药店也开业了。药店就在广州城内,什么样刘芾也没看见,名字是刘芾起的,叫“金象大药房”,主营西药,其实就一种药,装在小瓷瓶里的“消炎片”,药店里总共就5个伙计,说是伙计,其实都是巡抚衙门里的家人临时充当的,坐堂医生还空缺着,大卫答应去香港的时候从英**队里找个医生去充数。

药店药厂都开业了,大卫也该回欧洲了,拿着刘芾写给他的几大张采购清单,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上了一条前往香港的货船,船舱里还有特别给他准备的500箱“消炎片”,不是不想给他多带,是实在没山寨出来那么多箱。

看着帆船缓缓的离开码头,刘芾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大半还要看大卫这次回欧洲卖药的情况,因为自己计划中的台湾基地,绝大部分设备和技术人员要从欧洲弄回来。

1886年6月的台湾和往年没什么区别,种地的种地,贩货的贩货,出海的出海,2个月前停泊在港口里的那条蓝绿sè大铁船依旧还停在那里,由于天sè一黑船上经常有灯火闪亮,很多常年进出淡水港的渔船货船都把这条大船当成灯楼,以辨别码头方位。

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药片都山寨完毕,小部分发往广州,大部分都装在了船舱里。这些rì子“消炎片”卖的不错,自从大卫请来坐堂的艾伦军医用“消炎片”把舰队司令的情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以后,这种神奇的小药片在驻港英军和广州的外国人中就慢慢的传播开来。虽然价格很贵,但是在生命和金钱之间,大多数有能力的人都选择了前者。而且这个艾伦军医发现,这种“消炎片”对xìng病的治疗效果也很明显,这下,药片的销量又猛增几成。

刚开始“消炎片”只流传在英军和外国人之间,慢慢的,和外国人接触比较密切的洋行买办、货栈老板也接触到了“消炎片”,谁敢保证自己不得病啊,在那个感冒发烧都有可能要命的年代,谁不想弄几片“仙药”来保命啊。据说连一些海商和海盗都通过各种关系从广州这家“金象大药房”购买“消炎片”。一时间,羊城药贵。

2个月的时间里,“消炎片”卖出去300多箱,当然是山寨后的包装。按照原来的包装连一箱都不到,但是销售额却达到了450万两。刨去所有成本,其实没啥成本,店面投资了200多两,买人也不过花了300多两,包装也没几个钱,工资更不值得一提,最大的花销就是送给广州知府高觐昌的1万量孝敬和送给英军副司令的5000两礼物。

虽然“消炎片”火爆销售,风靡了整个广州还有主要贸易港口扩散的迹象,但是由于价格昂贵,基本都是在中上层收入里传播,民间很少有人听说。由于有洋人医生坐馆,各种孝敬也送的及时,再加上是若隐若现的和台湾巡抚家人有关系,虽然有可能有人眼红,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鉴于广州销售量已经基本接近饱和,刘芾又在泉州、福州开了两间连锁店,人员由广州总店调配,不足的继续买人补充,不过这次不用非要带小孩的寡妇了。除了药片,刘芾把zhōngnánhǎi香烟也给拆包分装了,材料就用竹子,选粗细相同的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长度略长于香烟,烘干后略微抛光,简单刻画一下就可以。这些制作竹筒的工作都交给台北当地的竹木行去做,质量很好价格低廉。

每个竹筒里装10根过滤嘴香烟,用包着丝绸的木塞封住,名字还叫“zhōngnánhǎi”,不是刘芾不想改名,是香烟上印着商标呢,想去也去不掉,反正清朝的时候还没有zhōngnánhǎi这个名字,不用怕朝廷找麻烦。

这些包装好的香烟放到“金象大药房”里和“消炎片”一起卖,5两银子一筒,比当时的雪茄还贵。至于销量刘芾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香烟放时间长了就变质了,自己抽又抽不完,放药店里当搭配卖着玩,就卖一种“消炎片”显得店面里太空旷。

大卫还没有拍来电报,刘芾估计他还没到欧洲呢,当时的船速很慢,还要走走停停,加水加煤的,估计到欧洲要4个月。就算到了欧洲,刘芾也不敢保证大卫能按照约定执行,如果他一狠心,儿子不要了,贵族传统也不要,拿着自己的药片另起炉灶自己发财去了,刘芾也没辙。反正现在刘芾手里有钱了,也就暂时不cāo那个心,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芾这边干的红红火火,一夜暴富,他的老爹刘铭传也不是瞎子聋子,有刘福这个贴心人在,估计他的每一步都在第一时间被老爹得知了。不过刘铭传除了在几次刘芾回家看望老爹老妈,送礼带请安的走一个儿子应有过场时过问了几句,得知刘芾的下一步打算用这笔银子在台湾办义学、开矿山、修铁路,就既没批评,也没赞扬,只是淡淡让刘芾注意各种影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告诉刘福,就再没说别的。

第八章山德鲁制药公司

19世纪的英国伦敦,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垃圾场治理工地。一方面是污水横流的脏乱差市容,另一方面,又是工业大革命带来的经济繁荣。在位于泰晤士河的港口上,一条远洋而来的邮轮正在靠岸,从东方历经了生死的大卫。沃伯格正站在船舷的栏杆边上,默默的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坐落在伦敦郊外的一个庄园里,上了年纪的约瑟夫。沃伯格伯爵,正端着一杯热茶,坐在门廊的躺椅上,看着园丁们收拾着院子zhōngyāng的花花草草。这是一座小庄园,是约瑟夫的爷爷留下来的,经历了100多年的时间,已经显得很陈旧了,就连主楼的房顶,都已经斑斑驳驳的不堪入目。

庄园的大门外,好像来了什么人,守门人正打开了铁门,一辆四轮马车驶了进来。自从儿子大卫去了远东以后,伯爵的家道rì渐衰落,已经很少有人来看望这位落魄的老伯爵了。看着马车绕过了中间的花园停在自己眼前,老伯爵忽然心里一颤,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放下了茶杯,慢慢的站起身,疑惑的盯着马车的车门。

“大卫。。。我的大卫???”约瑟夫看到车中下来的青年,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我是大卫,我回来了。”从马车里下来的正是大卫。沃伯格,此时他正流着泪,拥抱着老伯爵。

夜晚的沃伯格庄园里,灯火通明,这个落寞了好几年的老旧庄园,好像又焕发了青chūn。书房里,大卫正和约瑟夫讲述着自己在那个庞大而衰弱的国家里这几年的生活,而约瑟夫则抽着儿子带回来的雪茄,一脸幸福的听着儿子的各种见闻。

“大卫,这次回来还走吗?”约瑟夫问道。

“父亲,远东舰队的职务我已经辞了,这次回来我打算卖一种药,这是一种神奇的药,不仅救了你的儿子,而且还能挽救咱们的家族。”大卫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瓷瓶上写着三个中文“消炎片”。

“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药?很漂亮的瓶子,就像古董一样。”约瑟夫接过瓶子,并没有打开,而是看着瓶子。

“恩,父亲,您在伦敦的圈子里还有朋友吗?这种药很贵,我想先推荐给贵族们,最好是有重病的贵族。”大卫试探着问道。

“哦,我已经很久没有进城了,不过不用担心,我的儿子,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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