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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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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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卧在床上,全身虚脱,刚才那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耗尽了我全部气力,用空虚、无聊、懒惰、自私等字眼来形容吸毒者的生活状态和精神世界恐怕是最为贴切的,因为人到了这种地步,过去曾视若生命般宝贵的许多东西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有时我也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今天的我与往日那个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我相比还有哪些相似之处?”    
    这是一个叫霞的女孩的开场独白。25岁的她原本生动妩媚的脸庞由于吸毒竟没有一丝血色。一个曾是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外语翻译,却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迷失方向,终于无法抵挡住毒品的侵蚀,一步步走向堕落。伴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她娓娓地自叙了她的过去:    
    我出生在四川省自贡市自井区牛石山一户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家教甚严。小学、初中时我的成绩一直在班上数一数二,并获得过四川省青少年运动会25米小口径手枪射击冠军。在老师和同学的心目中,我俨然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产生了逆反心理,想尽早脱离父母,去获得属于自己的自由。    
    这一年,我慕名来到绍兴打工,凭借着在外语上的优势,我渐渐在一家旅行社站稳了脚跟,还被推介到外语学院进修,前程一片看好。    
    我这样踏实而快乐地生活了4年,但在一次生日聚会中,我的悲剧开始了。那天,是我22岁的生日。“瞧你,多闷啊,我家正在开PAR?鄄TY,到我家去坐坐吧。”一个湖南小姐妹过来极力地怂恿我。当时虽然我早对她吸食毒品有所耳闻,但极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鬼使神差地进入了她的房间。在一间偌大的房间内,我看见小圆桌旁密密匝匝地围着一堆人,桌上放着锡纸、打火机和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看着他们飘飘欲仙的样子,我也有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斜睨了我一眼,“来,小妹妹吸一口。”于是,我便跨出了这万劫不复的一步。    
    渐渐地我便上了瘾,一个星期寻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并时常伴有头痛、昏睡等症状。我也曾告诫自己,要赶快悬崖勒马,早点脱离鬼形恢复人样。可我的决心和誓言是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每当毒瘾发作,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求能找到毒品暂时解除身体的痛苦。自从开始吸毒以后,我的生活再无规律可寻,每天的主要内容早已围着毒品打转,时时担心一旦接不上该怎么办,恐慌、焦虑的情绪充塞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那一点积蓄早已入不敷出,只好到父母处去骗,两年间我花掉了近30多万元的钱财。    
    原本我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又能及时找到毒品不使身体犯瘾,就可以维持住自己美丽的形象,可海洛因这东西不让我有一点喘息的余地,它肆意在我的血液里四处奔突,噬咬腐蚀着我的肌体,毒瘾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猛烈。我忘不了男朋友发现我是个吸毒者时的表情,他当时满脸惊恐、紧张、绝望和伤感,至今我还历历在目。为了男友,我痛下决心戒毒,到宁波、杭州等地,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戒毒大战。经过整整一个多月的挣扎,我的初戒宣告成功,原本消瘦的脸庞也开始有了一点血色。可不久我又重蹈覆辙,吸上了毒品。    
    周而复始,我已摆脱不了对毒品的依赖,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吸粉,拧亮灯就怕被公安查房逮个正着的地步。那也该是我要有牢狱之灾的一晚,一天晚上已是12点了,我的一个在宁波初戒时认识的朋友叫我去柯桥吃夜宵,车子来到柯桥小马路停妥后,就碰着了一队夜巡队员,“你身上怎么带有安眠药?”夜巡队员在例行检查时发现了我们的破绽,一句紧似一句地追问,迫使我的朋友支吾其辞已无招架之功。我想这回可要栽了,于是趁着他们不备便撒腿就跑,不料还是被逮了回来。“不是心虚你跑什么?”一个夜巡队员的问话怔得我结结巴巴。    
    在留置室的第二天,我的毒瘾丑态就暴露了,一时间浑身发抖,涕泪齐流,全身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疼得我全身扭曲,发疯般地撞墙、嚎叫。于是,我被送进了戒毒所。    
    回首经历的这一幕,我真后悔当时跨出吸毒的第一步!朋友们,请你们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作家点评:    
    罪恶的诞生    
    据说,在印度有人在栽种罂粟时,把两个相亲相爱的年轻男女捆绑在一起,当他们的性冲动达到高潮时,用一把尖利的刺刀穿透他们的心脏,让男女青年身体中流出的鲜红热血来浇灌罂粟,以此使青年男女相亲相爱难舍难分的恋情融入鸦片,使吸食    
    者对鸦片的依恋难以割舍。    
    自鸦片罂粟被人们大面积种植时,罪恶就诞生了。因为鸦片罂粟的果实未成熟之时,人们就在其外表皮上轻轻地切出了浅口,乳白色的浓汁便会从切口中渗出,暴露于空气之中,慢慢地干燥凝结,变成褐色或黑色胶状物质,这就是鸦片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烟”。    
    在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海伦所调制的那种能消除“痛苦和争吵”、具有特殊功能的药粉,就含有了鸦片成分。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做了如下记载:“鸦片前代罕闻,近方有用之者。”    
    20世纪初,一位法国作家、诗人科克托先生在其所著的《鸦片烟》一书中,如此这般地记载了鸦片的罪恶本性:鸦片很有耐性,吸过一次鸦片的人,肯定还会吸;鸦片懂得等待,一旦尝到了鸦片的滋味之后,没有鸦片而活下去是很难的。    
    鸦片可以使人麻木得连感冒症状都觉察不出,一旦断绝了鸦片的吸入,比感冒更为严重的症状就会出现:浑身无力,消化功能严重减退;头痛恶心,抓耳挠腮无所适从。不要说保持过足烟瘾时麻痹的性行为的延长,就连其正常从事性行为的精神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吸食鸦片成瘾后,就必定引起吸食者体质的衰弱与精神的颓废;生命力也随之剧减。而后期随着需求量的加大而过量地吸食鸦片,则必定引起急性中毒,从而导致呼吸抑制而一命归西。    
    然而,人们哪里知道,在鸦片之中,至少含有24种生物碱成分;正是这些生物碱进入人体后,麻痹了人们的神经感觉,使其各种功能失去作用,只产生一种欣快之感,并使人愈陷愈深,不能自拔。    
    鸦片,它是人类精神的颓废剂!


第一部分 带毒的第一次第2节 很难想象她是个吸毒的女人

    “别去尝试吸毒,因为那不是你意志所能左右的!”    
    这是一位女吸毒者发自内心的呼喊。她叫阿春,皮肤白皙而美丽,长发飘柔,要不是在这个地方见到她,你很难想象她是个吸毒的女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坪上,她开始了漫漫而沉重的自白:    
    我今年30岁,但已有9年的吸毒史。在这9年中,我因吸毒多次被处理,两次被劳教,毒品留给我的是许多可怕的回忆。    
    曾几何时,我带着几分自信、几分稚嫩、几分执著离开校园步入社会,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试着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由于肯吃苦、爱动脑,在打工中经常能受到领导的表扬,这也增强了自己的自信心。后来,我开始不甘于现状,和朋友一道经营起了小商品批发,几年下来,也有了一部分可观的积蓄。我开始学着享受生活,出入娱乐场所,讲究吃穿。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海洛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吸了后来使我的人生之路走向毁灭的第一口。渐渐地我对其他的事情失去了兴趣,转而拿吸食毒品当做了最高档次、最高消费的业余爱好,且乐此不疲。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上道”了。我想到了戒毒。    
    那次戒毒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生挺”,虽然成功了,但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涕泪横流、万蚁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也第一次对毒品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但好景不长,很快我又开始复吸,原因很简单,我摆脱不了那种渴望,无论喜怒哀乐都想吸上一口。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人格变异,对身边几乎所有的事情变得漠不关心,失去了责任感,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无力维持。没有了钱,选择“以贩养吸”是顺理成章的事。行话管这叫“拼缝”,无非就是从“上家”买来毒品,扣除自己所用的量,再用同样的或更高的价钱提供给“下家”。“下家”则是被称作“隐性吸毒者”,也就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之类的人。这就像传销发展“下线”一样,是呈几何状、金字塔形发展的,那时的我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白粉”的傀儡,身体消瘦、面色蜡黄、嘴唇焦黑,用量也一天比一天增加,我开始选择静脉注射。    
    1997年,我因吸毒被拘留。那天我彻夜无眠、两便失禁、四肢痉挛、呕吐不止,心脏上仿佛爬满了蚂蚁,痛痒难耐。当时,我想到的不是借此彻底地告别毒品,而是想着出去后一定要美美地打上一针。    
    专家说,“一日吸毒,终生想毒,终生戒毒”。    
    记得以前的我很敬业,每天骑着自行车几个小时地跑业务,随着毒瘾的增加,再也没有精力了,后来开始撒谎,跟任何人撒谎,每天惟一的信心就是必须把毒品拿到,现在的我什么都丢掉了,金钱、事业、亲情、友情还有自己原本健壮的身体……    
    2000年,我因吸毒再次被劳教。在这里,我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信心。干警们没日没夜地工作,像护士一样随叫随到,让我感到很心疼,很温暖。有一次,我的脚气犯了,裂了个大口子,他们是那样地关心我,这一点一滴我都会记在心里。    
    我的改造现在很顺利,我不想再去提及自己的过去,我渴望新生,渴望重新开始。那使我白活30年,把吃饭、睡觉都变成业余爱好的毒品现在让我可笑。我只想说,我不会再去碰毒品了。顺便奉劝大家一句,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样,或是比我更惨的话,千万别去尝试第一次,因为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    
    医生点评:    
    生命的禁区    
    在大千世界中,有许多禁区,如百慕大,你不可越雷池一步;在生命世界中,也有许多禁区,如毒品,你对它不可有丝毫的侥幸。毒品就是人的百慕大。在这些禁区面前,无论是人的意志,还是人的毅力,均会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别去尝试第一次,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阿春的这句话,是用她宝贵的青春和痛苦的经历换来的,是来自最感性的肉体和灵魂。但从医学角度上看,却道出了一个真理。    
    科学家发现,毒品哪怕使用一次,也会改变人的脑功能,即改变脑部的神经传导,改变脑部细胞活动规律,改变神经活性,包括学习和记忆的很多脑区。这样,就改变了脑区有关奖赏系统,导致强烈药物渴求行为的逆向力。    
    中医认为,吸毒者无法摆脱毒魔的纠缠是因为体内毒素的存在,已经打破身体的新陈代谢秩序,导致脏器功能紊乱。毒素不除,各组织器官功能不恢复,虚损状态不消失,身体就难以纠正对毒品的依赖。更无法完成后期康复,重建健全人格,回归社会。这与我国当前很多人以完成脱毒为戒毒成功的理解是大相径庭的。    
    《禁毒史鉴》一书中曾记载,一名医生不信毒品有那么大的威力,就尝试吸毒,以为完全可以摆脱掉。结果,即使是用铁链拴住自己也无济于事。因此戒毒并非是单纯的意志薄弱问题,从一定程度上讲,吸毒者是受到体内毒素的控制,而非自己控制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尝试毒品,哪怕是一次,也是十分危险的原因所在。


第一部分 带毒的第一次第3节 被毒雾熏倒的俏丽女人

    “千万不要尝试毒品,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恶魔缠身,难以摆脱。”    
    一位女瘾君子流下了忏悔泪水。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人,曾是颇有名气的省劳模,是一位商界女强人。    
    林凌是当地有名的美人,才貌双全的她以优异的成绩走出校园之后,被当时十分红火的广汉某物资公司录用。凭着过人的悟性和勤奋,她很快便以突出的能力和业绩脱颖而出。年仅21岁的林凌被破格提升为该公司经理,如鱼得水的她短短几个月就为公司创下佳绩。第二年,她被评为四川省女劳模,公司还根据她的特殊贡献,奖励了一套住房。当广汉抽调5名得力干将到海南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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