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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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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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没有?”
夜琴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想了。”
星儿掩唇轻轻地笑笑,“王爷,王妃,星儿给你们泡茶去。”
王妃?听着别扭,“以后别叫他王妃了。”
小丫环的笑消失,我明显地感觉到夜琴僵住了。
王妃?他不在意,他只想要他点点爱意,夜琴咬着下唇,他不是在意王妃的头衔,只是有些失落,这表示什么,他只是一时兴起封他王妃,一时兴起对他好?
“可是……”小丫环畏畏缩缩地看着我,有些害怕,有些难过,可是她很勇敢地对视着我——那个传说中残忍到了极点的王爷,她的目光很坚定,“王妃很好啊,又没犯错。”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对夜琴的,心下一阵开心,“去找刘管家领一百两银子吧,还有以后你就跟在夜琴身边,做他的贴身丫环吧。”
“多谢王爷。”夜琴规规矩矩地对我行了个谢礼,脸上少了那一分雀跃。
“王妃听着不好,夜琴是男子,叫他王妃他多少会让我的瓷娃娃有些不堪,怎么着也得叫王夫啊。”
夜琴和小丫环一同着向我,一样的喜悦在两双眼睛里闪闪发光。
“星儿叩见王爷,叩见王夫。”小丫环机灵地对我们行了个礼,“星儿这就去跟大家说王妃的新封号。”
以男儿身成为王妃的确让自己在欣喜中有几分苦涩,可是他却能想到自己的感受,这分喜悦比做皇子还要让他开心,夜琴垫起脚尖在离珏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脸上软软的樱唇,很该死的让我很该死的开心。
“王爷真好。”
没有忸怩的拒封,没有羞涩的转身,夜琴只是喜悦的说声——王爷真好,这分气质又怎会是娈童,夜琴,你到底是谁?
唉,管他的,他是我的人,我会好好对他,他若背叛从此陌路,此刻,他这样的气质反倒让我更加欣赏。
“你叫我什么?”我故意绑起脸,做生气状。
夜琴一本正经地说,“叫王爷啊。”是我看错了吗?刚才他的眼睛里明明闪过一丝狡黠。
我威胁道,“再叫一次试试。”
“王爷。”
气死我了,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看见离珏眼里闪过的那抹微怒,夜琴赶忙改口,柔柔地叫道,“珏,珏,珏。”
我从后面将夜琴紫色的身影勾住,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许叫王爷,不许行礼,要叫我名字,要对我撒娇,要对我耍脾气,我惹你不高兴了可以打我骂我,不许疏远我,不许小心翼翼地藏起你本身的贵气与华丽,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修理你讨厌的人,不管他是谁,是王爷也好,是高官也好,是皇帝也罢,要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就好好地修理他,天塌了还有我撑着呢。”
夜琴只觉得自己要软化成水了,感动安心一起袭来,挣扎着回抱住离珏的腰,“你是王爷也好,将来是天子也罢,你总是珏,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亲人,你永远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力,你只是与我并肩与共的爱人,你是想告诉我这些,是吗?”
是的,是爱人!
是能并肩与共的人!
夜琴紧紧抱着我的腰,这一刻,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幸福!
在这个时代里能有这样懂我的人是幸福,我开始害怕,害怕这分幸福是伪装,害怕有一天我所有的担心与猜想会成为事实,害怕夜琴真的会与我从此陌路。
“我懂的,你是要我成为你的家人,宫廷之中,千般感情万般关怀都是凌驾于权力二字,感情是这里最可笑的烟雾,透过这层雾气任感何情都会负载着权力二字,而我会在你身边,做最普通的爱人,给你最普通的感情,我要你不会后悔给我这分家人的重量。”
从他的话里,我猛然意识到夜琴来自己宫廷?
宫廷?无所谓,来自哪里都好,若你的情不假,我决不负你,“我是青羽的王爷,但我也会是一个好的恋人。”






第15章 第十五章
“少主,燕先生的信。”
银袍少年接过信,轻轻地摆摆手,“下去吧,百里。”
“是。”当退至门口时,司徒百里停住了,有些话他一定要说,“少主,司徒家效忠的是天翌国的太子,而我司徒百里效忠的只是白琴,所以——若少主有个万一,司徒百里必不独活,请您在任何情况下都保全好自己。”
与预料中一样,司徒百里并没有得到银袍少年的任何回复,叹了一口气,司徒百里悄声走出房间。
少年闭上眼神,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蓦然张开,眼底一片清明,一抹浅笑滑至唇边,“梧桐又长新叶了。”
打开信纸,燕先生给的信息果然与自己推测的分毫不差。
木门被轻轻开启,木落一身鹅黄,走到少年床边,将刚刚洗净的衣服叠好,“我准备好了,小琴,让我跟着你,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火舌一点一点地吞没了百里送来的信,火光中少年的脸异常美丽,少年的眼睛越发闪亮。
木落突然间觉得,他便是那火吧,自己也将被他烧死!
化为灰烬……
那火来势汹汹,那火是要烧了九国的。
“带我出去。”少年并不理会木落的问题。
“可是……”
木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你出去。”
一时间,窗外阳光全化成了冰柱,万里晴空全成了地狱修罗。
“我只是……”木落喃喃地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少年全然不给她一丝机会。
“我不想听。”他的口气永远如此,从不会因为她是公主而对她有丝毫的客气,“出去。”
记忆中他的温柔只在得到虎符的那一个瞬间的明媚。
退出屋子,看了看前路,一声细不可闻的苦笑从木落口中传出,她才刚到啊,那么急地想要她离开啊,她不让他出去,只是害怕啊,朝中几位大臣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他了,这个时候出去若被他们看见即便有太子的身分他也很危险啊。
寻找猫儿一路到这偏僻的宫殿,仲秋眼睛一眯,长公主怎么在这?
屋内传来阵阵琴声,一曲终了,仲秋发现,此刻背已湿透,那天翌质子他是见过的,那是一个羸弱并且每时每刻都带着儒雅温和笑意的少年,可是这琴音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所谈奏的。
那样的气势——
那般的煞气——
还有——
那样的……
霸气——
仲秋实在难以把这样的琴音和那羸弱儒雅的少年连在一起。






第16章 第十六章
“想不想出去走走?”
“可以吗?”夜琴的眼里闪过一片欢喜,拉着我就往王府外走去。
我心中一痛,连出门都需要经过同意吗,“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便是、想要离开我也行。”
夜琴眼底伤痛涌现,抬头看着来回翩飞的鸟,双手虚无地伸到空中,哀伤的语气像最最醇厚酒,饱经沧桑,“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街上了,我已经被关了好久。”
关在宫廷,关在青楼,关在王府,他这一生似乎从来没有自由过啊。
他还是个少年啊!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从此以后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步伐,便是我也不可以。你是自由的……至少,在我身边我会拼尽全力护你自由。”
紫衣少年含笑;自由?
眉宇间的哀伤如雪山之雾,不浓,但也久久不消。
为了自由两字他的身边死了多少人,也为了这两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还是为了这两字……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瓷娃娃碎了,碎成粉尘,随风而飘,纵自由亦……碎骨。
肩胛突然一痛,身体已落入一个怀抱,抬首便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双担忧的眼,眼前是自己所倾心之人,夜琴无奈地摇摇头,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呢,那些被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不属于娈童的气质在他面前似乎通通出现了,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他便不能让自己只是一娈童,在他面前最真实的自己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其实他早已开始怀疑自己了,不是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小几上,龟壳与蒺草零零总总地放着,可是,这是这些东西却决定了——青羽的一国之君。
离仁一身金色龙袍,眼神凌厉而略有些紧张的看着小几,“如何?”
邋遢的灰衣,满头白发,眉眼间尽是皱眉,其实此人只有三十年华,濮阳慵懒地说道,“离王手中,青羽——要么灭,要么……九国之霸。”

离仁向后一跌,灭?灭?有一半的可能要灭亡吗?
他赌不起,即便还有一半的可能让青羽立于九国之上,可是,他不敢赌,这一方天下,是多少白骨堆积而起的,他的脚下又是踏着多少鲜血?离仁将手掌摊在胸口,双眼紧紧地盯着这双手,他爬上这王座,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他付出的已经太多了……而今,要他用这江山来赌,他赌不起。
濮阳微微咳了一声,巾帕之上一片血痕,“陛下共有十二子,但能驾驶这江山的总共也不过三人,离王之才——天下霸主,靖王之才——乱世之君,贤王之才——治世明主。”
离仁垂首,“治世明主?可惜了,这乱世要来了,天下霸主?也可惜了,朕赌不起那一半的灭亡。”
苍老的脸,却有一双净白的手,濮阳素手焚香,灰衣飘飘,清澈明快而少年意气的声音同苍老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来陛下已有答案,而今——”叹了一口气,濮阳似是放松,又是伤心,缓缓说道,“是否该实现对濮阳的承诺?”

青羽之帝眼角有片刻的痛惜,从什么时候起他已不再唤他仁呆子?
冰凉的陛下二字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们已不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从是什么时候起他亦在他的面前轻轻地吐出朕之一字?
少年江山,沙场情意……
随着自己手刃濮微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吧,离仁荡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就连留着他,让他活下去也是因为要他为这江山算尽最后一丝力气,自己终究是铁血无情啊。
杀濮微为夺兵权,囚濮阳为得青羽江山。
……犹记得夕年碧波江前,把酒言欢,明媚笑脸,六手相握,‘此生兄弟,不离不弃,同生不得,死与君共’誓言犹在耳边,身边已是一生孤寂。

罢了罢了,即已无情无心,便一直无情下去吧。
离仁从小几上将龟壳丢弃,从胸口之处掏出一把钥匙,走至濮阳身边,俯身将那玄天锁从濮阳足间轻轻扣开,这囚了他十七年的东西终于打开了,濮阳却哭了,转身不再看离仁一眼。

腹下一痛,他果然还是……

当垂下头看见那白色的雪天创从腹部刺出的时候,濮阳却笑了,流着眼泪笑了,没有丝毫意外,这结局他早已料到了不是吗?濮阳笑了,没有伤心却有失落与失望。
雪天创,当年那个少年用它保护着自己,二十万敌军面前不曾褪缩过,他永远忘不了手执雪天创的少年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他永远忘不了,沙漠中少年割腕将血滴入他口中之时明媚的笑脸,他手执雪天创指天笑言,‘我离仁怎可弃你,死与君共,吾要江山只因君要我登高,吾弃江山也只因君重过江山’,他永远也忘不掉白杨树下,少年手执雪天创,深情地望着自己,‘此生不娶,有君已足够,君即为男,纵此生无子,吾亦不负’
濮阳大笑着,仁呆子权力把你变成了什么?往昔深情你可还记得?雪天创我永不会忘,这曾经如白雪一般单纯明净的守护,还有……这如今如鲜血一般……残忍狠绝的伤害,我亦,永、远,不会忘。

当雪天创从濮阳体内离开之时,离仁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失去了,从此永远地丢失了。
白发转黑,苍老的容颜此刻变为的少年时的俊朗,濮阳倒在离仁的怀里,男子的笑脸如最美的风景,他伸手抚过离仁的眉睫,清澈明快的声音幽幽响起,“呵呵,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话尽——
——人亡
离仁脸上的手坠落,了无生气,少年含笑离去。
他死之时他如十七岁的少年,而他是三十二岁的皇帝,他没有变,而他已变了太多。
身上的重量一点点变轻,濮阳的身体化为灰烬,不,濮阳消失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满室只留一棵白杨胡!
以及一把玄天锁的钥匙!
还有那灰灰的袍子!
颤抖地将白杨胡与钥匙放于怀里,离仁的双手拼命的在空气中抓着,想要挽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一刻,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都没有留过一滴眼泪的青羽帝哭了,在无人的地牢里失声痛哭。
他说,仁呆子,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我恨你
恨你十七年
可是……我不恨了
——因为……我亦不再爱你!
幡然醒悟,离仁突然想起,他夺皇位的初衷——抗纸拒婚!
他突然记起,白杨树下,少年红装,执手相伴,永结连理。
他突然记起,玄天锁本是濮微所制,三把钥匙,离仁,濮阳,濮微。
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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