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月顿了一下,更是不明白。
“敌人的后代?前辈,如果是你的敌人将你困在此地,为何他的后代不知道?”云时墨迷惑地道。
☆、099:考验开始
“阵压本尊的阵,称为死绝阵。那乃是九十九个敌人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设下此阵,他们的后代自然是不知道了。”小东西的话让花栖月和云时墨都深深地震撼着。
九十九个敌人付出生命?
那么这个小东西,看似无害,实则能力逆天。
“前辈莫非是一万多年前强大无比的魔兽?”花栖月抽抽嘴角,没想到她们无意中闯入此洞,竟然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呵呵,小女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称本尊为魔兽?最强大的魔兽,乃于魔兽森林之中。它们杀了本尊之后,魔族繁殖快速,只不过天元大陆之上的宝物被它们掠夺而去。只是一万年过去了,天元大陆变成什么样子呢。”
小东西眯着双目,竟然流露出一种向往。
它被困太久,多想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栖月无意冒犯前辈,只不过现在的天元大陆发展得很好,一共有三十六个国家,大陆暂时和平,虽然有小战不断。”花栖月淡淡地道,脑子却转得飞快,她必须想个办法尽快离开。
然而刚刚那石门,不要说她和云时墨一起,就是再多一个花栖月也无法将其打开吧、
“哦?看来魔族是不介意这天元大陆还有人类,不过……它们的那个世界已很大很丰富了。呵呵,闲话不说了,开始吧!”
小东西什么提示也没有,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花栖月的心一紧,只见前面的山洞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片荒芜的草原,茫茫不见人家,更不见尽头。
天是阴沉的,风呼啸着,卷起了花栖月的衣袂,青丝乱舞,如墨蛇扭动着婀娜小腰,花栖月这才相信这真的被转送到另一个世界,或者这是幻境?
云时墨环视一圈,沉声地道:“这是幻境!”
“你怎么知道是幻境?”
花栖月不甘地问,她真的看不出是幻境还是被转送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一切一切,都非常非常的真切,完全假不了的。
云时墨倒是蹲了下来,伸手去摘脚边的那朵小野花,哪料那只手穿过了小野花,完全捉摸不着。
花栖月顿时无言起来,原来这样……但是那只小东西可是一万多岁了,实力更不可能太差,为什么营造的这个幻境会如此的……失败?
花栖月用力地踢了一脚地下的草丛,哪料草丛摇晃了一下,竟然马上增长,如蛇一般缠上了花栖月的脚!
好厉害的草!
花栖月抽抽嘴角,而云时墨欲摘下的那朵花,瞬间扩大了数十倍,狰狞地朝云时墨吞噬而来!
云时墨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一股强劲的灵力顿时朝那朵野花击出,但听吱吱声响,那朵花被几道强大的灵力刺穿掉,顿时枯萎了下来。
花栖月亦将缠在脚上的草搞定了,这才发现天色暗红,让她倏地想起了第一次进入神秘世界遇到天辟时的情景。
差不多一模一样。
难道……天辟所在的世界,也是一个幻境?
“花栖月你在愣什么?还不快闪开?”一声怒喝,花栖月回过神来,才发现天空疯狂地降落一些红色的箭,那些箭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令人心头发寒!
红箭太多,云时墨挥动着长袖,墨发飞舞,俊脸严厉,无数红箭因为他的反击而噗噗地落地,却又化为几道红光,凶猛地朝花栖月劈来!
花栖月施出丧魂步法,身形快速又诡异,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电、红箭根本就碰不着她的身体。
但是长久这样下去,只怕两人的灵力灵气都耗尽,而这些机关一样的红箭还在,那么他们必死无疑!
得想办法将这种诡异的现象解决了!
花栖月这样想着,一边应付暗红色对她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应该怎么摆脱这种情景。
云时墨虽然不会丧魂步法,但是依旧长袖善舞,身形如行云流水,不急不躁,完美至极。
但他同样亦想到花栖月所担忧的问题,看来这种情景拖下去完全不行。
“万年的灵兽果然厉害,设置这种陷阱与机关,根本不需要实物,单单凭着灵气便可运转!天元大陆估计没人能与它抗衡了!”云时墨暗道,俊美的凤目微微一闭,将周围附近的灵气全部吸纳于他的身体之内!
银白色的灵气,疯狂地涌向了云时墨的身体!
花栖月注意到这一情景,不由得微微侧目,但见身边的男子微闭俊目,但是身形一样敏捷,完全不让那些红箭沾到衣角!
这样的完美,这样的行云流水,花栖月不由得暗中惊叹,南王就是南王,看来天辟所说的话不错,他很神秘,实力也很强大。
他的实力,应该远远超过于表面上的,也就是说,云时墨在隐藏着实力。
“闪杀——电芒阵!”云时墨倏地睁开幽幽深瞳,但见那双墨瞳有蓝光一闪,两道蓝色的闪电便从他的瞳中暴射而出!
蓝色闪电刺出,直冲上空!而越往上,越是变得巨大,转眼之间,呼啸风响,蓝色光柱周围的风成为了旋涡状,迅速地将周围的红箭、红光等等都吸引入内!
攻击花栖月的箭亦反被云时墨的蓝色光柱吸纳进去,花栖月闲了下来,震惊地看着两道巨大的蓝色光芒,它们还在变大——
好厉害的一招!
将万年神秘存在的攻击一下子挡了下来。
云时墨平静地看着那已将眼前全部染蓝了的光柱,薄唇微启:“爆!”
两道蓝色光柱立刻爆炸开来,但是仅仅于上空,将那暗红色的天空都炸得一团风速的淡红!所有的红箭、红光都被蓝色光芒吞噬,消失不见!
眼前是疯狂流动的红色流云,花栖月的小脸也被映红了,云时墨立在流云之下,一眼看去,花栖月几乎屏住呼吸——
红色流云翻滚变幻,男子玉树临风,淡定如仙,墨发狂飞之间俊容呈现,那美好的眉,动人的目,迷人的唇,冷然的脸——
如一个高高于上主宰上天下地的帝王,王者气息令人窒息,那股冷然与内敛的狂妄,令得那俊颜更是超然,这等的风颜玉骨,如何让人不动心?
花栖月只觉得心咚咚咚狂跳,从来没有过的紧张与失神,失神之间,一股炽热的气息狂卷而来,她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掀倒于地。
怎么回事?
花栖月又恼又羞,自己乃堂堂龙图下阶的气术师,竟然会被一股爆炸后的气息掀倒!
花栖月还没爬起来,一人影已闪电般地飘至前面,伸手将她抱起,“你没事吧?”
花栖月对上了一双幽深瞳孔,不由得一阵失神,她已在一个暖暖的怀抱里,在这八月的天气,算得上非常热了,可是她竟然感觉到非常舒服,因为嘛……云时墨的怀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清新,怡人。
云时墨的怀抱?
花栖月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猛然地推开了云时墨,红着脸站了起来,“我又没让你抱我,男女授受不亲!”
云时墨弯弯唇角,眼中掠过了一缕戏谑之色,“你那么久没有反应,本王以为你摔傻了。”
“你才摔傻,云时墨,你不要为刚刚的吃豆腐而找借口!”花栖月冷着脸,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她就乱,她就口不择言,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或者是冤家吧,否则她为什么总想将云时墨那张冷静的脸皮撕下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不管怎么说,花栖月对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之心的,毕竟那一次听到了高塔里的诡异哭声之后,她觉得这个南王,说不定披着伪善的人皮,实则有着一颗恶魔之心?
那些哭声,是女人的哭声?
这个云时墨……是对女人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狂吗?
花栖月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很聪明,能想出那么多东西——此时此刻,云时墨正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她。
“你?吃你豆腐?花栖月,以你这种棺材板的身材,本王怎么会喜欢?吃你的不如吃我自己的好!”云时墨冷冷的笑声让花栖月打了个寒战!
他他他……竟然说她棺材板?花栖月正欲怒吼反驳,却又突然想到了他说的话——
那就是他自摸也不愿意摸她喽?
花栖月不由得一甩脑袋,甩去了那些不健康的思想。
云时墨收回了目光,天空已变得湛蓝色。
“恭喜你们,过第一关,还有两关,希望你们能挺住哦。要知道本尊可是期待了一万年啊一万年!”那小东西的声音在天空上回荡着,花栖月闷闷地皱眉。
小东西的话刚刚落下,四周顿时轰轰作响,花栖月警惕起来,云时墨倒是离她近了一些些,以防花栖月自保不住。
云时墨亦有些郁闷,他为什么要在乎这女人的死活?
四周已升起了四面墙,光线暗了下来,二人抬头一看,但见天空亦有一块巨石降落,轰的一声砸在了四墙之上,形成了一间石屋。
也就是说,这五块巨石,将花栖月与云时墨都困于里面。
一男一女无奈又恼怒地看着四周,要知道这五块巨石可是不一般,比之前的机关什么的要难以突破得多了!
花栖月与云时墨双双攻击之前的那石门,都无法破解,如今这五块巨石……好大的手笔!
☆、100:石屋奇景
花栖月望着这五块巨石摇头轻叹,“这五块巨石要是都压下来,绝对能压死我们。前辈,你不如直接让大石压下来来得干脆一些。”
她还真不想得到那个小东西的承传,她有天辟就够了,但是花栖月又猛然地想到,当初的天辟对她一样不客气。
而为什么,天辟要将摄魂术教于她呢?为什么又不能从神秘世界出来?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在提醒着花栖月,天辟一样不简单。
她一样要提防着。
想来想去,身边除了几个丫环,天赐与花老夫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了。
“哈哈哈,你们好好享受吧!”小东西留下了一句邪恶无比的话,便了无声息了。
花栖月看看地面,地面已然化为了跟巨石一样的颜色,而云时墨则淡定地盘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花栖月揉揉眼,不是吧,云时墨居然也没招了?
他坐下来算是什么意思?刚刚的那一招跨得太大扯到蛋了?
花栖月打量着云时墨的脸色,他的脸色好端端的,没有苍白,没有失血等等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担忧,如此的波澜不惊,真非一般人能做到。
花栖月忍住了问他的冲动,到处走走,到处敲敲,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可是结果自然是失望的。
如果这种石屋太容易突破,那只小东西就枉活了一万多年了。
花栖月走到了东边的那面石块前面,伸手摸摸,同样有一股沧桑的气息扑来,钻入了她的手心。
花栖月皱皱眉,狠狠地砸了一下那堵墙,可是完全没有动摇,就跟一块大石头扔入了深渊之中,听不到任何的响声。
花栖月烦躁了起来。
她不像云时墨那般淡定。
也许心里还有牵挂,总觉得迟一点归府都会让天赐着急,她也恨不得马上回去,好好亲亲小天赐,此时此刻,她再一次感觉到活着真好,能与爱的人在一起真好。
花栖月找不到突破口,终于存着脸皮跑到云时墨的身边坐下,“云时墨,你在搞什么?吸纳灵气?你刚刚伤得太重了?”
花栖月托着下巴轻声地问,可惜云时墨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云时墨如老僧入定,听不到,闻不到,表情无变化。
花栖月皱皱眉,终于看到了缕缕银白色的灵气钻入了云时墨的身体,他……在修行?
花栖月顿时无言了!
她急得要死,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在淡定地修行!因为表面上看来,云时墨没有受伤,既然不是疗伤,那但是修行了。
“云时墨,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你竟然在修行?”花栖月气得吐血,云时墨是没有什么牵挂,所以才会这般淡定吗?
花栖月伸手推了云时墨一把,虽然人在修行的时候最忌被人打扰,但是她知道这家伙只是浅修行。
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会很快反应过来。
然而在花栖月的手接触到云时墨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情景竟然换了。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眼前那一幕——但见周智成正狠狠地甩天赐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直落于她的心头,痛得她勃然大怒!
然而她却动弹不得!
花栖月立刻明白,那是幻境,这石屋将她曾经的梦魇折射了出来!她最害怕的东西就是这种记忆,每一下都直直地落入她心,将她整个人都残忍地撕裂掉!
痛,还是痛!
“混账!贱种……你娘亲早就死了,不要在我前面晃来晃去!”
周智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这是花栖月从来没见过的一幕!难道是时光倒流?还是……
天赐委屈地低下了头,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曾白嫩的左脸上有着五道艳红的指印,看得花栖月心痛无比。
“爹爹……娘亲……娘亲真的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天赐没看见她,为什么不下葬?”
天赐喃喃地问道,周智成冷笑一声,“野种,别在我前面烦我,滚!”说罢用力地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