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热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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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热恋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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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说。我那些鸡快饿死了,我得回去养鸡了。”说着,明环婶转身就往回走。

    “明环婶,你话才说一半……”骆同森赶忙追上去。“拜讬你说完再走,不要这样卖关子。”

    “你真的不喜欢敏慧?”明环婶不死心地又问。

    “印象不错。”他勉强说。

    “我就知道。”明环婶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啦!你爱听,我就讲给你听。”

    原来方家老爷腰缠万贯,但教育方式独裁,米蕊绽回来乡下教书,方明峰不认同却也无力阻拦,所以才故意放手不管,让她吃点苦头学学乖。

    “作人家父亲,连半点成全的雅量都没有。”骆同森不平地说。

    “放着大小姐不作,甘愿来这里当村姑,也难怪她父亲生气。”明环婶客观地说。“天下父母心,我们外人不能了解,也无权置喙啦!”

    天下父母心?也许吧!谁会知道谁家发生什么事呢!无权置喙倒是真的。

    明环婶走后,他望一眼矗立在夕阳中的古老宅院,又在门前矮阶上坐下。

    四野静谧,风凉草香,小镇风情也尽入眼底,这里十足是闲坐的好地方,但坐了五分钟,他感觉自己像在浪费生命,于是回到车子拿出刚买的晚报看着。

    布线三月,警网拂晓出击,防风林内毒枭落网……起出枪械、弹药,海洛英等大批毒品,为治安立下功绩……新闻请求迅速与时效,凌晨破获的案件出现在报上不稀奇。但人家记功、嘉奖、休假,他却沦落到荒郊野外看报纸,感觉就不是滋味了。

    骆同森懒懒地收下报纸,看见米蕊绽正远远地走回来,细致的脸庞映着夕阳霞光,显得莹亮动人。不过,随着她愈走愈近,脸上的疑惑就更明显——堂堂警官跑到这里看报纸,别说她奇怪,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哈罗!”骆同森站起来准备宣布今天的“新闻摘要”,却听见手机呱呱响起。

    “骆组长。”局长在那头亲热地唤着。

    “局长有何吩咐?”他静听上级指示。

    “你现在还在米家吗?”

    “是的。”

    他瞥一眼米蕊绽说。

    “你还没找到房子对吧?”局长确定似的问。

    “是的。”

    坐在这里能找到房子,那才有鬼!

    “那好,我已经告诉米小姐,你要住那里。你看见她了吗?”

    “看……看见了……”米蕊绽正眼不眨地望他,表情有让人感动的热切,但无补于骆同森的惊讶。

    他走离两步,压低声音说:“有没有搞错,我要去住她家?”

    “因为有人扬言对方先生、以及他的家人不利,所以我打算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米小姐的安全,住她那里,就是保护她最好的方法。”

    “为了区区一句扬言,有必要这样劳师动众吗?这未免……”他想说“狗腿”两字,不过,望一眼乖巧等待的米蕊绽,他又吞下活。

    “骆警官,这件事非同小可,闪失不得啊!”

    “就算这样,也不是非住她家不可,你知道……孤男寡女耶!”

    “我相信以你的资历,一定可以胜任。”

    “不行,我有我的顾虑……”

    撇开孤男寡女的问题不说,跟个女人住,他就不能大刺刺地坐在客厅抽烟,不能穿着内裤随意走动……日子需要过得这么辛苦吗?

    “我知道有点麻烦,但我会尽力协助你,直到任务圆满达成。”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骆同森还是没打算舍命相陪。

    “局长,我认为阿溪是个很好的人选,您是否可以重新考虑?”他提出建议,但电话里分局长却叨絮着:房租分局会支付,希望他能全力以赴之类的话。

    “局长,我说过,我不适合。”他打断话说。

    “对了,方先生不希望米小姐操心,所以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

    “局长,我说,我不适合。”他再次强调。

    “这是命令。”一句话,局长挂了电话。

    去他的命令!真那么行,不会自己来啊!骆同森恨恨地挂掉电话,看见米蕊绽正期待地望他,不!是等待,她已经恭候多时了。

    好吧!既然推卸不掉,这个任务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

    分局长怎么跟她说的?没有串供,可能有穿帮之虞,骆同森一开口就是套话。

    “喔!他说你目前还找不到地方住,所以要我先让你住下,慢慢再找地方。”

    听起来似乎单纯,不过,骆同森才不相信她会因为一句话,就收留一个不相熟的人,而且是个男人。

    也许分局长使用“哀兵政策”吧!说些“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之类的话,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用在女人身上更是事牛功倍。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勉强自己说。

    “哪儿的话呢!”米蕊绽露出亮丽的笑容说。
第三章
    “我很好相处的,如果,对这里有任何意见,你可以发言,也可以提出建言。”米蕊绽翻着皮包找钥匙,准备请她的贵客进去坐。

    她和他相识只是今天,短短几句交谈,也不能称为熟识,但能住在一起是莫大缘分,她很是开心呢!

    “米小姐,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阿明,差不多这么高、瘦瘦的?”骆同森比着自己修剪整齐的鬓角问。

    “你认识他?那是我同学,你怎么认识他?”米蕊绽亮起眼问。

    “你曾经让他进屋里去吗?”骆同森指着屋子问她。

    “如果阿明不急着走,我当然会请他进去坐呀!来者是客,难道你都不请同学到家里坐的?”米蕊绽斜睨他,溜溜的眼神泄漏出毫无防备的单纯想法。

    “米小姐,我刚才看见阿明站在你房间窗外看。你必须提醒、制止他,免得他习惯成自然、窥探成为惯性。还有,你的钱不要随意摆放,免得遭到窃贼觊觎,造成无谓的损失。”他指着她房间窗口说。

    台北家中有良好的保全设施,也有佣人在家,所以米蕊绽常会疏忽把钱妥善收好,可是,对阿明这样的弱智者来说,“惯性”是严重的指控字眼。

    “谢谢你,我会注意把钱收好。但是,请你不要把阿明当窃盗犯,他只是来看看而已,不会做什么的。”担心阿明被列入黑名单,她认真声明着。

    “不会做什么?你知道阿明是个男人吗?”骆同森提醒她说。

    “当然知道。”米蕊绽理所当然地说。

    “既然你知道他是男人,为何要随意让他进门?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你怎么办?”

    阿明怕狗、怕老鼠、怕蟑螂、怕蜘蛛……他胆子小到惧怕一切昆虫、爬虫类,他哪来的胆作那些“泯灭天良”的事?

    “你别忘了你也是男人喔!”米蕊绽提醒他说。

    “我……”骆同森朝屋后指了指,说:“你哪里是不是晒了衣服?”

    “是。”米蕊绽点头说。

    “那就对了。”他一口咬定说:“我看见阿明在看你那些衣服,我原以为只是单纯的恋物癖,但是,阿明对我说,他喜欢你——”

    “说‘喜欢’,就有不轨的企图,你未免也太那个了吧?我们是同学耶!”

    “米小姐,这种喜欢,不是单纯的友谊,而是某种程度的性幻想。”骆同森耐心说:“你要明白,雄性动物的原始性冲动和智商高低没有关联,也不囿限特定阶级。但阿明是低能,如果他突发性冲动又无法自制的话,那你还能虎口余生吗?我告诉你,这种刑案我见过大多了,现场都是血淋淋、惨不忍睹。”

    血淋淋、惨不忍睹?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幼时的阿明还常挂两串鼻涕、两行泪,是个饱受欺侮的小可怜,他是警察应该看过很多,怎会不晓得呢?

    “你当警察应该知道,人就算有犯罪倾向,也要有犯罪‘条件’才行,你确定阿明有那个条件?”米蕊绽没好气地白他。

    “男性本能需要确定?拜讬你不要这么低能好不好?”骆同森不想和她吵,但得把话说清楚才行。“性犯罪就如同窃盗一样,很容易临时起意,还是你已经确定阿明是性无能?”

    “这……我怎么知道嘛!你很讨厌耶!”米蕊绽气恼地叫道。

    “那就对了!”他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不能确定阿明的‘犯罪能力’,我劝你最好听我一次,一句话可以保你百年身。”

    米蕊绽不想再和他多说,见太阳已经落至地平线下,于是她赶忙又翻开皮包找钥匙,但发夹、梳子、镜子、面纸……翻来翻去就是没有钥匙踪迹。

    一定又是放在学校里了,米蕊绽懊恼地合上皮包,听见耳边传来声音……“米小姐,基本上你喜欢谁到你家,我是管不着。但我劝你最好不要随意邀请陌生人到家里,不然,要出了事,你可会后悔莫及。我不会永远住你家的。”

    嘿!这里有个热心、勤快的人呢!

    “骆警官。”拜讬人家帮忙都得放低姿态,米蕊绽不但唤得甜,连笑容都灿烂得可圈可点……她知道他会帮她的。

    “找不到钥匙吗?”骆同森没好气地问。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还会不知道她想干嘛吗?

    该帮她,但对这种难以劝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不想帮。

    “是啊!我明明已经放进皮包……我的车钥匙也在上面耶,怎么办?”

    “我是警察,不是锁匠。”骆同森在石阶上坐了下来,摆出一副看着办的样子。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载我去学校拿?如果,我进不了门,你也进不了门的。”米蕊绽看一眼天色,低声下气地拜讬他。

    “我的钥匙也不见了。”骆同森两手一摊说。

    “你干嘛?故意的是不是?!”米蕊绽火大地叫道。“只是请你帮个忙,这不肯、那不肯,理由一大堆……枉费分局长那么夸奖你!”

    “夸奖我?”说到这里,骆同森一股气就上来了。

    要是早知道这女人这么拗执、不可理喻,打死他,他都不会来。

    任务?这种任务他宁可去守气象观测站。

    “你到底要不要呀?”米蕊绽催促说。

    “不要。”

    “算了。”

    求人不如求己,米蕊绽转身往马路走,打算自己走路去拿钥匙。

    “你去哪里?”骆同森跑上前拉她。

    “不要你管!”她倔强地回他。

    “一根发夹就足以让铁将军竖白旗。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骆同森打算和她谈条件,但话没说完,米蕊绽已经迅速从皮包里找出发夹给他,还笑得活像已经和他谈妥准备联手闯空门、分赃一样。

    “谢谢。”她还说。

    “我话还没说完呢!”骆同森没好气白她。“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要让阿明进门,否则我不会替你开门。”

    “我听说警察开锁有一手,我想,你一定是这方面的高手。”米蕊绽一边灌迷汤,一边把发夹塞到他手上,但见他的手裹着纱布,惊讶地叫着:“你的手受伤了?”

    “不碍事。”骆同森不让她把话题扯远。“希望你记得我的话,不要让我现在白费唇舌,以后还要花时间侦办你的案件,警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做。”

    “我没说警察好做啊!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努力照顾自己的。”米蕊绽笑容可掬地说,可惜,骆同森不认为这种承诺有丝毫诚意。

    忠言逆耳,以后要有个三长两短,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把门锁取下来后,骆同森到车子里去提行李,米蕊绽跟过来,打量着他的车,从里到外,从上而下,活像盘算着下手点的窃车贼似的。

    “警察收入很好吗?你开BMW?”她抬起头来问。

    她大概以为他滥用职权、假公济私弄来这辆车,骆同森痛恨这种想法,不过,以后要住同一屋檐下,还是得把话说清楚才行。

    “这辆是二手车,人家已经开了七年了。我买的时候五十万,比你那辆喜美还便宜呢!”拿下行李后,他掀开引擎盖给她看。

    “这线路买来时已经磨损得快断了。车厂说修一下要两千元,我不想花这个钱就用强力接着剂粘上,然后缠上铜丝,最后又弄了块电线外皮覆上去,你看,现在比原厂修的还稳固。”

    “哇!真的很坚固呢!”米蕊绽伸手扯着电线,惊讶地赞着。

    “当然喽!”骆同森得意地指着车底。“车子刚开回来时,油管还会漏油呢!我自己试着用扳手修,扳手不够长,我就套根铁管加长扳手长度,‘卡卡’两声,锁紧油管接驳处的两颗螺丝,又省了一笔钱。”

    “你真的太厉害了!可是,这些钱可以买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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