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探幽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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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探幽踏莎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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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淦伟文呵呵笑道,“哥,那下午我就来当回你的老师吧。”
“算了,还是去骑马吧,学车等我真想开车时再说。”奚子恩顾及到淦伟文窝在公司操了不少心,不如让他去骑马散散心,教他开车更费心力。
“哦,对了,”淦伟文突然想到奚子恩平时很少出门玩,是个资深派宅男,“哥骑过马么?”
“电视里见过,没骑过。”
“啊,一点经验都没有也不行的,等我打电话跟马场的经理说声。”
“不能骑么?小时候我还骑过一回驴呢。”
“呵……那倒不是,我让黄经理准备个好点的驯马师看着点,再配个马僮在身边。”
“那么麻烦么,那就不去了,咱们去看看电影吧,不是说出了个什么大片么。”
“别担心,初次骑马那样稳当点,等多来了几次,自然就不用人跟着了。也不能每次你来就去看电影啊,那多没意思,”淦伟文一眼看穿了奚子恩是怕在他人面前失颜面,“哥先上楼去休息,我打完电话就上去。”
奚子恩在房间打开电视刚看了一会,淦伟文就推门进来了。
“都安排好了,咱们二点半过去吧,”淦伟文一屁股坐在奚子恩旁边,“哥,要不住一晚回去?晚上咱去看电影。”
“那不行,晚上还要去复诊呢,有几个病人还要针灸。”奚子恩笑道。臭小子,想诱骗未婚青年么。
“唉哟,咱们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淦伟文长叹一声悲凄地道。
“少来,谁跟你是夫妻了,你小子可别对本神医有什么非分之想哦,坏我清白名声,我可跟你没完。”奚子恩作势要打。
“呵……”淦伟文闪了闪,“哥,你过来大妈他们没说你什么吧?”
“说什么,不是每次来都会替你号脉看病么,我这是出诊呀。”
“那不是被你咒了好几次呀,怪不得最近精神不太好了。”
“那是你不适应新的工作环境给累的,躺下吧。”
“干……干嘛?”淦伟文血压顿时上升,心里兴奋异常。
“你想哪去了?”奚子恩抬手一个暴栗,“趴下,我给你按摩按摩,松松筋骨。”
“没想哪去呀,是哥心术不正吧,我可是花季少男,童子之身,清白之躯。”淦伟文呵呵地四肢摊开趴在了床上。
“清你个大头鬼。”奚子恩照淦伟文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奚子恩捋起衣袖,跨在淦伟文身上,从肩开始帮淦伟文推拿起来,淦伟文被服侍得哼哼唧唧,舒服得要命。
“哥,你把这手艺传给我吧。”
“你想兼职开按摩店么。”奚子恩轻笑道。
“哪啊,”淦伟文把脸侧起来,“帮家里的老爷子来几下,拍拍他的马屁呗。”
“行啊,有这份孝心我当然要支持了,想让老爷子赶紧退下来,把董事长的职位给你是吧。”
“这倒不是,”淦伟文郁闷地道,“在他面前都讲了千遍万遍淦伟奇爷俩的肮脏事,老爷子就是无动于衷,一点告诫惩罚的意思都没有。”
“毕意那也是他的儿子和孙子,再说他们又没在公司担任什么职务,怎么惩诫?难不成把他们的股份给收回。”
奚子恩正给淦伟文揉搓大腿时,淦伟文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干嘛?”奚子恩不解地问。
“哥,还记得那天的滋味么?”淦伟文嘻笑道。
“哪天?什么滋味?”奚子恩莫明其妙。
“就是咱俩亲嘴的那天呀,”淦伟文痞笑起来,“哥,是不是很有意思呀,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吧。”
“没什么感觉,不记得了。”奚子恩脸色微红。臭流氓,赤…裸…裸调戏我老人家是吧。
“要不我引导引导,指不定就记起来了。”淦伟文趋近身道。
“怎么引导?”奚子恩明知故问。不对呀,想我奚子恩风流倜傥生性洒脱,怎会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玩得团团转呢。
“哥,你好可爱啊,爱死你了。”淦伟文一把搂住奚子恩的脖子,还没待奚子恩反应过来,嘴巴就粘上了奚子恩的嘴巴。
奚子恩大脑短时间一懵,□地想推开缠在身上蟒蛇精,但转念一想,臭小子,你以为我怕你啊,来就来,不就亲个嘴么。奚子恩这么一想,索性张开嘴,主动应合起来,吻着吻着奚子恩就舍不得松开了,哎哟,果真是种享受,这滋味多少年没体会到了。
两人正吻得不可开交,淦伟文更是浑身燥热,恨不得把身上的衣物全撕烂,这时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中间还不带歇息的。
“这谁啊,傻不愣丁的。”被奚子恩推开的淦伟文气愤不平。
“服务员,我交待过的提醒服务。”奚子恩憋笑道。
“什么破酒店,服务员素质怎么这么差。”淦伟文气得直吐血,刨那服务员八辈祖宗坟的心都有。

第四十章

骑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奚子恩感觉屁股特不舒服,便想休息休息。淦伟文见奚子恩下了马,自己也赶紧跟了过来,说是去休息室歇息歇息。
到了休息室,侍者过来问他们想要什么喝的,奚子恩便说来杯绿茶,淦伟文本想要杯咖啡,见奚子恩点了绿茶,忙改嘴也要了杯绿茶。刚坐下还没和奚子恩说上两句话,公司的副总经理郭明明打来电话了,奚子恩见休息室还有别的人在,便示意淦伟文去外面接听。
奚子恩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居高临下打量起外面马场上的情景,有的人像奚子恩一样,围着小马场绕圈圈,有的人则在大马场上扬鞭飙起马来,甚是威风,奚子恩心下不禁感慨,有钱的人还真是会享受啊。
“神医?”奚子恩旁边突然有人在搭讪。
奚子恩听到声响,忙转过头来:“你是……”。人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脑子里也有印象,就是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儿。
“惠亚东,楚怀亮的大学同学,神医帮我看过病的。”来人自报家门,语气甚是温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深邃的眼神虽然写满笑意,但却隐隐有股化不开的愁绪。
奚子恩一时倒被惠亚东的神态给看呆了,醒过神来忙站起身和人家握了握手:“哦,记起来了,后来我还托楚怀瑜帮你带了几副药去呢。瞧这神色,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托神医的福,身体完全恢复了呢。”在奚子恩的示意下,惠亚东坐了下来。
“一个人来的?”奚子恩有点不相信,瞧惠亚东这人应该跟自己一样,不是那种喜欢玩的人,不可能会有这种颠簸的爱好吧。
“我来庆源办点事,本想今天就回福州的,怀亮却说这新开了个马场,把我给强拉过来了,骑了会感觉不舒服便上来休息,进门瞧着背影有点像神医,没想到还真是呢。”惠亚东对过来招呼的侍者示意和奚子恩一样来杯绿茶。
“楚总人呢?”奚子恩望惠亚东身后看了看。
“喏,戴黄色头盔的那个,在场上跑得正欢呢。”惠亚东往马场那边呶了呶嘴,神态甚是俏皮,眼神盛满了宠溺。
“哦。真没想到,楚总骑术会这么好呢。”奚子恩点了点头笑道,心里却是一惊,没想到惠亚东原来跟自己是同一类的人,这老天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怎能这么折磨人呢。
“可不就是,一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除了对他那宝贝弟弟楚怀瑜,他做什么事都有点过于苛求,”惠亚东开玩笑地笑了笑,“神医,他这是不是也是种病啊。”
“不错,病得挺利害的,严重的强迫症。”奚子恩也开起了玩笑。
“有药可救么?”惠亚东轻笑道。
“无药可救,但是,”奚子恩一副正儿八经的样,“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谁啊?”惠亚东被奚子恩神叨叨的样给蒙了,追问起来。
“你。”奚子恩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神医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学医的。”惠亚东神色有点尴尬。
“有些病不一定要医生来治,比如亲情啊爱情啊,都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呢。”奚子恩笑了笑,放下茶杯轻叹了一声。
“神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惠亚东不自然地道。
“知道什么啊?”奚子恩装傻充愣。
“我和怀亮的关系。”惠亚东有些黯淡神伤。
“有些事我并不知道,比如你和楚总别的什么关系,有些事我想我是知道的,比如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医这话说的,”惠亚东伸出修长的手指,捋了捋眉额,“那我是个怎样的人呢?”
“跟我一样的人。”奚子恩不知是在打太极拳还是打迷踪拳。
“那神医是个怎样的人呢?”惠亚东把球踢了回来。
“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人?”奚子恩身旁突然阴恻恻地冒出句话来。
奚子恩惠亚东转头一看,见淦伟文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了,正一脸怒气地瞪着惠亚东。
“三段锦?”惠亚东心道,不会吧,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你这小少爷吧,怎么瞧着跟我苦大仇深似的。
“我叫淦伟文,不是什么三段锦,你是谁啊?”淦伟文很没涵养地问道,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想我会是谁呢?”惠亚东好整以暇。
“大庭广众之下,别丢人现眼了,快坐下吧。”奚子恩把淦伟文一把扯到身旁的位置上。
“怎么出去没五分钟,你这就跟人聊得卿卿我我了,谁呀?”淦伟文心里那是一个气,你个老男人,见着帅哥就犯花痴了吧,一没盯住就到处放电呢。
“跟你说多少遍了,素质,素质,都这么大个人了,拜托稳重点行不?”奚子恩无语。
“你跟我家神医什么关系,以前认得么?”淦伟文追问惠亚东。
“说起关系那可大了,认识嘛,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是吧,神医。”惠亚东嘴角牵了牵。
“得了,惠先生还是饶了我,你还是跟他说实话吧。”奚子恩作投降状。
“我说的是实话呀,咱俩不是好久前就认识的么。”惠亚东一脸无辜地道。
“是么,照这么说,现在是旧情复燃了?”淦伟文咬牙切齿地问奚子恩。
“复你个头,”奚子恩再也憋不住,很是有失身份地在淦伟文头顶上敲了一暴栗,“惠先生是跃美老总楚怀亮的大学同学,陪楚总一起来骑马的,先前惠先生犯了相思病,不是来诊所找我看了么,这不就认识了。”
“哎哟,瞧着也不年轻啊,跟楚总是同学,那就更不年轻了,我得喊你伯伯了,”淦伟文一听是这么回事,脸上稍霁,“年纪一大把,还害什么相思么?”
“相思哪有年纪的呀,人家贺知章八九十岁还发出‘少小离家老大回’的相思之情呢。”惠亚东瞪了一眼奚子恩,眼神那是一个哀怨和悲怆,把个奚子恩瞪得心碎成了几瓣,唉哟,都怪我这张臭嘴,一时把不住风,一急把你给出卖了,别瞪了,瞧着我这心都疼。
“惠先生居然和楚总是大学同学,应该不只是小学生水平吧,人家那是相思么,那是乡愁。”淦伟文嗤鼻道。
“知道你知识渊博,显摆个啥呀,正经说话行不。”奚子恩又想敲他,被淦伟文一把手给抓住了,抓住了还不放,明显带有示威性。
“实在好奇呢,惠大伯一大把年纪了相思谁呀,能告诉侄儿么?”瞧着淦伟文倒是很懂礼,大伯侄儿的异常谦逊。
“喏,当然是马场上意气风发的楚总了。”奚子恩赶紧撇清关系。
“啊,楚总?”淦伟文一听倒很是意外,“你和楚总究竟什么关系呀?”
“你和神医什么关系,我和他就什么关系。”惠亚东不以为然地道。
“不……不会吧,”淦伟文错愕地道,“你和楚总的关系跟我们一样?难道你是‘二奶’?”
“错,”惠亚东自嘲地道,“确切地说是‘二爷’。”
“你不觉得挺不正常么?”淦伟文纵是再与时俱进,对这种关系还是很难认同。
“是挺不正常的,我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人。”惠亚东习惯性地抚了抚眉头。
“哥,咱们走吧,回头你都赶不上回去的班车了。”淦伟文说完率先起身了。
“再等下呗,既然在这碰上楚总了,怎么的也要跟他打个招呼不是。”奚子恩抬眼道。
“回去了,”淦伟文一脸不高兴地道,“你先在厅门前等一会,我去把车开过来。”说完径直去了。
“呵……你这位是不是有点过于偏激啊。”惠亚东对没办法跟着起身的奚子恩道。
“可不就是,他跟你那位一样,都有病,你那位是强迫症,我这位是偏执狂。”奚子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跟惠亚东不好意思地告辞了。
一路上淦伟文都在嘀咕世上怎会有这种人,一个大老爷们甘愿当人家的“二奶”。
奚子恩听得实在是起老茧了,便道:“世上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还有我这种特殊癖好的人呢。”
“你有什么特殊癖好?”淦伟文转过头很生气地问道。你个老男人嘴里要是蹦出句爱拈花惹草到处漏电随地发骚的话,我立马把车撞下高架桥。
“老牛吃嫩草的特殊癖好呗。”奚子恩很没廉耻地道。
“这还差不多,”还好,不用跟他同归于尽了,“我可告诉你,你这老牛只能享受我这块嫩草,要是眼红别的地儿,我可跟你没完。”
“错,”奚子恩大笑道,“我说的嫩草是指我,你是那老牛。”
“自恋狂,”淦伟文笑骂道,“不就脸上那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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