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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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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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这么乐呵呵地叫唤了,遂骂道:“好你个到诗,病好了就胡乱闹腾了是不是?小心我敲你脑袋!”
到诗笑道:“要敲我脑袋也行,先救了我再说!”
乌萌浩道:“现在没空,正在跟踪殷士赋和……”不想到诗担心,临时把齐晾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到诗叫道:“没空也得有空,有几十个人尾随着我和风瑶月,总不能任随他们跟进家里去吧?再说,鬼知道那些人当中有没有姓殷的派出的杀手!”
乌萌浩一想也对,如今局势复杂,殷士赋与杜受的对抗已经进入了生死关头,确实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遂道:“你在什么路?我马上赶过去!”
到诗转头看了一下窗外,道:“湖滨大道往南峰大道方向,差不多两三公里就到江百大厦。”
乌萌浩说:“好,你让司机把车停在江百大厦门口等我!”说罢放下手机,一转方向盘,往江百大厦急驰而去。
黄浑仔惊讶地问:“不追了?”
乌萌浩道:“先去护送两个朋友。”
把车开得飞快,十分钟不到,便到了江百大厦门口附近,远远的看见数十人吵吵嚷嚷地围着什么,心想:一定是到诗被围困了。一踩油门,警车箭一般直向人群冲去,嘎吱一声,在距离人群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吓得青莎等一干记者哇哇大叫四处乱窜。
趁众人惊魂未定之际,乌萌浩探头出窗冲着现出形来的的士一声断喝:“到诗上车!”
的士左右的车门同时打开了,到诗和风瑶月迅捷地下了的士,钻进了警车。
乌萌浩立即开动车子,往前驶去。
那些人叫嚷着快追快追,可认真一看是警车,谁还有胆量跟踪?便都惊惧地停在了原地,而后各自散去。
警车上到诗看着后车窗,见没有人跟踪而来,回过身,表扬乌萌浩道:“不愧是刑警队大队长,一出马便吓得一群小丑不敢靠近。”
“那当然!”黄浑仔笑道,“你知道吗?我们乌队长若板起脸来,就是局长也怕他!”
到诗一本正经地道:“黄警官,其实你有所不知,你们乌队长板起面孔的时候,都会在屁股后面拴一只母老虎,所以你们局长才会怕他!”
黄浑仔听得到诗说他有所不知的时候,还以为到诗真的会说出什么秘密来,哪知道吐将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愣了片刻,猛地捧腹大笑起来。
风瑶月抿嘴咯咯直笑,手搭到诗肩膀,附耳道:“诗哥,月儿今天才知道你也这么幽默。”
到诗得意洋洋地道:“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忽然发觉乌萌浩默不作声的,奇怪地问,“萌浩,你这狐假虎威的家伙怎么不笑?”
乌萌浩情绪低落地叹了口气。
到诗立时醒悟过来,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轻声骂道:“乌鸦嘴!”
“诗哥,怎么了?” 风瑶月不解地问。
到诗凑近风瑶月的耳朵悄声道:“诗哥的玩笑话让他想起了首堪惠。”
风瑶月不认识首堪惠,也不知道她的事,又问:“首堪惠是谁?”
到诗压着嗓子道:“萌浩的女朋友,可惜被歹徒杀害了!”
听得此言,风瑶月美丽的大眼睛立时泛出悲哀的色彩,双手合十,低声祈祷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乌队长一生平安!”
车内一时沉静了下来,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倏忽停了下来,随即听得乌萌浩说:“到了!”
到诗转头看向窗外,果真已经到了风瑶月家楼下,遂和风瑶月开门下了车。
乌萌浩探头出窗叮嘱道,“这段时间要特别小心!”
“知道了。” 到诗应道,顿了口气,问,“不上去坐坐?”
乌萌浩道:“不了,我和黄浑仔还要查案。”挥手跟风瑶月道了别,启动警车,掉头走了。
到诗和风瑶月目送着车子远去,这才手拉手上了楼。
开门进了屋,只觉一切亲切无比。
到诗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伸着懒腰,感叹地道:“月儿,还是家里舒服啊,从今而后,我再也不踏进医院半步了!”
风瑶月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转身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试了试温度,觉得刚好,便洒了些沐浴香波,用手搅起一堆雪白的泡沫,返身回到客厅,温婉婉地对到诗道:“诗哥,月儿给你放了洗澡水,你去洗个澡,然后上床好好睡一觉,月儿去买些菜给你做好吃的。”
到诗心疼地道:“月儿,这几天你更累,还是你先洗吧!”
风瑶月俏脸一板,道:“快去,听话,不然月儿要生气了!”
到诗慌忙道:“好好,我去就是了!”起身乖乖地进了浴室。
风瑶月看着到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一片温馨,嘴角含笑站立了会,开始动手收拾房间。
虽然只几天不住,屋子里还是布满了灰尘。忙碌了好一阵,才擦洗干净,满意地看着变得清爽整洁的屋子,脸上又忍不住荡漾出温馨的笑容来。随即想起忘了给到诗拿睡衣,赶忙去到诗卧室的衣柜拿了一套蛋黄色的睡衣,用袋子装了挂在浴室的门把上,敲了敲门,叫道:“诗哥,我把你的睡衣挂在门口,洗好了你自己拿!”
浴室里到诗大声应道:“好的!”
风瑶月听得真切,遂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刚刚走进房间,门铃声叮咚响了,心想:“会是谁呢?”小跑着到了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犹豫了片刻,打开半尺宽的门缝,望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除了那个陌生女孩,居然另外还有七八个人,而且市电视台名牌记者青莎赫然也在其中。
青莎等众记者一见门开了,便都吵吵嚷嚷地争抢着问些无耻无聊的问题!
风瑶月反应很快,一怔之下便即用力关门,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已经被青莎用脚踩住了门框,根本就关不上。一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柳眉一竖,俏脸一冷,厉声喝道:“放开!否则告你入室抢劫!”
青莎原是受毕剑步德斯所托来找到诗和风瑶月麻烦的,自然底气不足,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挪开了脚。
风瑶月趁机把门关上,扣上门链,转身背顶着门,手抚胸口长长地吁了口气。
青莎等人却不罢休,拼命地按着门铃。
到诗洗完澡出来,见状奇怪地问:“月儿,门铃响了,怎么不开门呢?”
风瑶月道:“门外阴魂不散,开不得也!”
到诗苦笑摇头,叹道:“这些人,还算是人吗?”想了想,道,“月儿,看来你这儿住不安宁了,不如躲到诗哥原先的宿舍去怎样?条件虽然差些,但地点隐秘,保安管理又严格,保准那些人找不到,找到了也进不去!”
风瑶月欣然同意。可恶的是,门外以青莎为首的那些无赖记者直到中午也不肯散去。到诗和风瑶月根本连门都不敢开,更别说冲破他们的围追堵截了!
到诗透过猫眼看了看青莎等人扭曲的嘴脸,不无懊恼地问:“月儿,你这的保安就不管吗?”
风瑶月道:“原先管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不管了。”
到诗嘀咕道:“还高尚住宅区呢?比金雁亭差远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是物极必反吧,无奈之余反倒兴奋起来,哼声跟风瑶月说:“月儿,咱们就跟他们打打持久战,看谁熬得过谁!”
于是,屋里屋外的两班人马便吃着简单的食物互相比拼着耐性。
也真不得不佩服青莎那些人,坚持道义的耐性和恒心没有,做起龌龊的事情来耐性和恒心倒好得出奇,居然坚持到晚上九点才先后散去。
见他们走了,到诗向风瑶月做了一个胜利地的“V”字手势,开心地拉着风瑶月出门,欢天喜地地偷偷潜回了久违了的宿舍。
跟到诗知心相处了这么久,风瑶月还是第一次光临。她兴奋地寻看了宿舍的里里外外,然后赞赏地看着到诗道:“诗哥,你的宿舍还真整洁耶,一点也不像男孩子住的地方!”
到诗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啪哒打开递给风瑶月,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宿舍!”
风瑶月莞尔一笑,喝了口可乐,忽然定定地看着墙上的一帧照片怔怔出神。
到诗见风瑶月没了声音,问:“月儿,怎么不说话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自己和单思楚的合影赫然挂在墙壁上,惊讶地想:“不是已经收起来了么?怎么,怎么……”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单思楚出国表演回来来过宿舍了,难怪没回来这么久了宿舍还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么?她怎么还……不敢多想,生怕风瑶月误会,赶忙扳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月儿,你知道吗?你才是诗哥的生命和灵魂!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诗哥都要跟月儿在一起,永不分离!”
风瑶月若有所思,也不说话,静静地把头埋藏在到诗怀里。
两人相拥着站立了会。
到诗突然兴奋地道:“月儿,诗哥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由分说,拉着风瑶月夺门而出,噔噔噔上了七楼的屋顶。
皎洁月光下,但见屋顶一片浓绿,仿佛铺上了一层绿色的地毯,幽幽清香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气息。
风瑶月惊喜地道:“诗哥,想不到你这里居然有屋顶草原耶!”欣喜地在草坪上跑着,可一不小心却被拌了一跤,扑通扑倒在草地上。
到诗吃了一惊,慌忙跑了过去,扶着风瑶月的胳膊连声问:“摔疼了吗?摔疼了吗?”
风瑶月缓缓转过身子,仰躺在草坪上,冲到诗温情地眨了眨眼睛,顽皮地道:“吓你的!”
到诗呵呵大乐,开心地在风瑶月身边躺下,眼望着灿烂的星空,悠悠道:“月儿,你看见了吗?今晚的星星特别的多,特别的亮!”
风瑶月故意闭上眼睛,左右转着脑袋,说:“没看见啊,哪,哪,哪里有星星了?诗哥骗人!”
到诗笑道:“月儿,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风瑶月睁开眼睛问:“什么缘故?”
“这都不懂,”到诗道,“当然是因为嫦娥出来了的缘故!”
风瑶月左右转头搜寻了下天空,道:“没有啊,连月亮都没有啊,哪里有嫦娥了?”
到诗神秘兮兮地道:“有的,我告诉你嫦娥在哪里,月儿可不许告诉别人,行不?”
风瑶月笑意盎然地眨了眨眼睛。
到诗转头凝视着风瑶月晶莹的眼眸,深情地道:“月儿,你透过诗哥的眼睛,便可看到嫦娥,诗哥心目中的嫦娥!”
风瑶月明白了到诗的心意,报以温馨的一笑,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两人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坪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风瑶月忽然幽幽问道:“诗哥,你说,此时此刻,穆葩她在想什么?杜总他在想什么?岳大姐她又在想什么?”
到诗的脑海里刹那间布满了穆葩、杜受和岳昭惠的影子,想着他们目前遭受的苦难与冤屈,忍不住悲哀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正在想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坏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
风瑶月摇头道:“不,诗哥,他们想的一定不是这些,他们一定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
冷?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热浪逼人,如何会冷?
可到诗听了风瑶月的话,却由然从心底感受到一股连绵不绝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满身的肌肤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伤感地道:“月儿,恨只恨诗哥人轻言微,帮不了他们……”
风瑶月幽幽叹了声,呢喃而道:“我们都是弱者,也许,面对罪恶作孽的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但我们至少可以为了正义和公道而呐喊,我相信,我们真心呐喊传送出的微弱的声音,可以给受害者以温暖、以鼓舞、以坚强屹立的勇气!”心里却悲哀地想:按理,这应该是人性本真的最低要求了,可就是这样最低的要求,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到诗不知道风瑶月在想些什么。他被风瑶月随口道出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以为这是风瑶月警醒他的话。他认真地冥想了会,而后语气铿锵地道:“月儿,诗哥明白!你放心,无论如何,诗哥都要竭尽全力为杜总、岳大姐,为穆葩讨一个公道!”
风瑶月用鼻孔嗯了一声,然后挪动身子,将脸贴在到诗的胸膛上,细声道:“诗哥,答应月儿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到诗慨然道,“只要是月儿的要求诗哥无不答应!” 
风瑶月心绪飘远地道:“月儿要诗哥答应——以后不要为月儿担忧,永远也不要……因为,月儿已经有了一个快乐的天堂!”
到诗响亮地回答:“好,诗哥答应你!”
风瑶月开心地笑了,撑手爬了起来,道:“下楼吧,可别又感染了风寒!”
到诗不好意思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动不动就感冒。”
两人携手下楼回到了宿舍。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但两人都有些舍不得安歇的意思,便偎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约午夜一点时分,风瑶月生怕饿着了到诗,去厨房煮了些面条,煎了两个荷包蛋,逼着到诗吃下。这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委实已经太晚太晚了,彼此担心累着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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