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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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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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完被子,又回来抱枕头,殷朝暮探头一看,王医生在几步开外调试仪器,顿时松了口气。配合地向里面挪了挪位子,帮着把枕头递过去,“放旁边就好,左手边那个沙发椅上。辛苦了。”然后,他的手就僵住了。

    枕头移开,床上干干净净,原先放枕头的位置上,有一顶墨兰色帽子被压得扁平。

    顾疏的动作一顿,略抬起头,床头灯被遮住大半,但仍能看到原本乖乖躺着的殷朝暮那张白生生的脸,在自己的目光下慢慢、慢慢变成了粉色。

    他目光一沉,情不自禁低低笑起来:“殷少爷……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啊更新……

冥顽不灵(三)

    “咳咳。():)”顾疏似笑非笑地点头赞同:“那倒是,确实有你的气息,比较舒服。”

    殷朝暮被他话中的意思惹得心跳,咳嗽一声,“你先坐着,我去拿杯咖啡。对了,你要咖啡还是茶?”

    “白开水就行。”

    殷朝暮出门倒了杯白开水,镇定了一把心神才重新进屋。自从顾疏重新出现,他似乎再怎么自持,还是忍不住想跟他说说话、跟他抱一抱。本来以为第二次碰到这个病,不会有太大感触。或者说如果顾疏这个时候没有出现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轻易觉得委屈。

    推门进去的时候,殷朝暮已经整理好了心情。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由于窗户大开,一股风穿过屋子,顾疏正坐在床尾,地上是自己带回来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下人没有动,直接提上来放进他的卧室,此刻正大开顶盖,里面那一叠画纸已被顾疏放在了床上。风一吹,那几张临时起意画的草稿纸质轻,直接就被吹得哗啦啦飞起来。

    顾疏坐在纸堆里,低着头眼睛微垂,发丝荡在他眼前,温柔的摆动。

    殷朝暮明白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这个画面,以及画面中的男人。

    “你把这些也带回来了……”

    殷朝暮关上门将白水放在桌上,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张便笺画,走过去准备收拾一下床。便笺还是先爱先醉提供的,四年过去原先雪白的质地已微微透出昏黄的色泽,好像深秋里落下的最后一片叶子。殷朝暮仔细地抚去画掉在地上沾到的灰尘。两个盘坐着的Q版小孩儿,面容便一点点清晰起来。他看着,轻轻浅浅的笑容就从眉梢眼角荡漾开来。

    “当时你那么狠心,直接把画送到我手上,就留下来了。”

    顾疏翻开着手上的画,一张张,直到最后一分夕阳晖影从他眼上掠去,微醺的昏暗就突然洒了下来。天光渐隐,暗下来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他手上那张颜色虚幻的画,油彩的厚重气息缭绕,画上那个年轻一些的殷朝暮微微笑着,眼神清亮。

    似乎所有的言辞尽皆失色,顾疏指尖无缘由地轻颤,微凉的温度染上那张冰冷的纸。一点点展平这张他最后的作品,哪怕时过境迁,他仍能体会到当初动笔时那份感情——放佛眼中再无其他可以容纳,有的仅仅是画上安宁祥和这一人。细腻的线条毫无瑕疵勾勒出画中人温柔的眉宇与清浅无邪的气质。

    明朗的、健康的暮生……

    还没有经历过种种自己或他人制造的困局的暮生……

    已入夜,屋中却没有开灯。他抬头透过重重阴影看到眼前站着的那个人,一开口却发现嗓音艰涩:“暮生……过来,让我再抱抱你。”殷朝暮顺从地走过去靠在他肩头,感觉到温度偏低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

    顾疏:“发呆?”

    殷朝暮:“没……就是想你怎么进来的。阿禺不可能帮你这个忙。”

    窗帘没拉上,房间内一片黄昏过后的静谧,窗外连最后一点光也没去,但却不到全黑,有种京都下雪前地沉沉的暗色。窗子折射着路上的灯光,感觉十分梦幻。

    他的眼睛已有些适应不了这个黑暗,男人指尖轻薄的茧子摩挲着他脖子上细嫩的肌肤,有点沙,有点暖。

    “他当然不愿帮我这个忙,我直接顶着那小子名头找上了王医生。”

    殷朝暮诧然:“那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而且阿禺最不喜欢别人仗着他的声势胡来。他没跳脚吗?”

    顾疏轻轻的笑,笑得他很安心。“跳脚……那倒没有,大概是顺手帮我自投罗网,隔岸观火,坐等我被你那厉害的母亲收拾吧。”

    这个倒极有可能。顾禺蔫儿坏蔫儿坏,脾气霸道还尽想些馊招,肯顺手帮忙,无非是希望顾疏被殷夫人抓包,抹黑形象什么的。不难想象那小子叼着烟眼里泛狠光的场面。殷朝暮忍不住笑,顾禺的做法非常孩子气,简单来说就是很幼稚:“既然知道他不坏好意,为什么还来?而且你不是说走了么……”

    顾疏侧头望向窗外,沉默片刻,而后什么也没说。

    殷朝暮动了动身体,顾疏把头转回来用前额抵着他的,声音非常淡,仿佛只是漫不经心随口一说而已:“我只想你健健康康,一辈子平安。你做检查,我怎么可能不在一旁看着?我担心你会害怕……”

    完了完了,殷朝暮闭眼,那种失去理智的感觉又来了,他几乎没想过要怎么做,全凭感觉地试着微微抬头。昏暗中有人在他的嘴角轻轻地亲了一下。

    那些尚未出口的话,和那些不必出口话,都于瞬间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微冷的双唇贴着殷朝暮微颤的唇,两人缓慢地接吻,心中有种清晰地幸福、满足,以及难以察觉的难过。柔滑湿软的舌尖在他嘴里缓慢滑动,顾疏心底那些他从前看不到的惧怕与担心,似乎都借着这个吻具象起来。吻得越缠绵,那种生怕失去他的不安就越深刻,仿佛海浪涨潮,一波一波浪花向他涌来——几乎灭顶的恐惧。

    顾疏睫毛在轻颤,殷朝暮知道自己的病带给眼前男人的忧虑绝对超过了自己最开始的预估。

    我只想你健健康康,一辈子平安。

    顾疏一手抚摸他的肩膀,胯间笔直地挺着,似乎急切地确认他的完好一样,整个身体贴上来,抱着不肯放手。唇瓣在他身上一点点游移,虔诚地好像信徒在膜拜。

    “最开始……我并不是很喜欢你……”殷朝暮迷茫地说。“但现在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顾疏俯在他的身上,苦笑一声,鼻梁在殷朝暮鼻上轻蹭,吻他的嘴角,说:“我快疯了。之前看着你还好,你母亲不让我见你真的忍不了,光是想到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病情恶化……我就受不了……”

    殷朝暮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他,只能断断续续地与顾疏接吻,衣服被他的手掀起,身体被轻轻放在床上。顾疏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看着殷朝暮,说:“让我碰碰你。”

    读懂了这句话中的暗示,殷朝暮手指触到对方滚烫的肌肤,顺着他的背脊把对方衣服脱掉,又俯在他肩膀上,帮他脱下裤子。顾疏一只手滑过他的腰,完全等不及做前、戏,直接把殷朝暮下、身脱干净。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好像正在看待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渐渐能够看清画面的殷朝暮抬起头,就看他这么一眼而已,胸口好像一下子被什麽东西给填得满满的,有点喘不过气,就连眼眶也好像有那么一点发热。

    “别……不要这么看我。”

    有一种让他很想哭出来的冲动,可事实上殷朝暮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只知道随着顾疏的一举一动,身体在慢慢发烫,之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几乎立刻消失掉,想也不想探身咬上对方的嘴唇。顾疏立刻就把这个吻加深,连手上的动作也同样猛烈了起来,急促得让他跟不上对方节奏,只能在吻的空隙间大口喘气。

    恍惚中,殷朝暮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前世的对手?为什么肯为了安慰顾疏这个人,愿意让自己一个男人屈就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被人抓着命脉侍候。但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已忍不住地泄、了出来,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赤/裸,身躯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容我考虑怎么才能和谐一些贴出来,而不被锁住。咳咳,下章请不要举报啊,组织信任你们。

    还有,今天终于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爬上了现耽分频年榜最后一名……各位别害羞了,出来祝贺下!现耽果然大神齐聚,异常凶残……整整拼杀了至少一个月啊!!!我已经留下和小飞的合影了,心愿已了……

冥顽不灵(四、五)

    冥顽不灵(四、五)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看这里:

    因为举头三尺有两会,所以思索良久还是申了个邮箱。{。

    账号:yinwushe

    密码:yinwushe10086

    账号是我的ID拼音,密码是拼音加10086,所以……其实我更了7000左右,奉送的H,这些全是为了各位评论太给力帮我实现了第一个愿望——与仰望的某大神合影,咳虽然今天又掉下去了,不过合影在手,别无所求了。

    这里是直通车(网易邮箱,点不进去请搜四字,百度第一条就是):

    冥顽不灵(五)

    他沉湎在温暖的被窝与爱人的怀抱中,睡得不沉,却异常踏实。那种从里透到外的舒适,简直像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舟上,随着浩瀚波浪载浮载沉。

    直到朦胧中有什么人敲门,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一声脆响,好像玻璃摔碎在地上那样刺耳。殷朝暮迷糊地睁眼,看到顾疏脸色比平常苍白了一些,但仍然云淡风轻,一手替他拢了拢被角,柔软的唇在他左右脸各亲一下:“没事,别担心。”

    没有人比殷朝暮更信任顾疏的能力,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于是脑子立刻放松、昏昏沉沉接着往对方光、裸的胸膛上趴。很快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身边的怀抱猛地直起,胸膛□的顾疏绷紧了肌肉将殷朝暮护在怀中,抬头。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严叔的急迫的声音猛然止住,“夫人……”

    接着是冰寒刺骨的一声冷笑:“都滚下去!”

    殷朝暮头疼欲裂,视线中几个下人匆匆消失在门口,沈倦雪白的脸此刻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去,只得挣扎着坐起。顾疏听到动静,迅速用身体挡住他,不慌不忙为他将衣服穿好,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如一副张满的弓,眼睛黑沉沉见不到底。

    殷朝暮此刻已完全吓醒,脑子里跑马一样根本镇定不下来。一会儿想沈倦不一定就能看出什么,就当自己在睡觉被顾疏搂一把,罪名不会很大。结果念头刚闪过就自我否定,他全身□裹在被子里,顾疏衣衫不整,两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他母亲又是那么精明的人,要相信是纯睡觉这也太扯了点。

    紧接着殷朝暮脸色更苦,他刚想起来顾疏是乔装进来,简直抓那什么在床啊!本来顾疏不放心自己溜进来看看,没准还能用来打感情牌。谁知太走背字,第一次见面是这么个尴尬的时间——殷朝暮几乎可以笃定,这下子顾疏彻底没可能博得沈倦好感了。(请记 住我)

    任何一位母亲,哪怕再不称职,也不会满意偷偷溜到家里和自己儿子胡天胡地的男人。

    殷朝暮彻底看开,颇有一种引颈就戮的临死洒脱,反而有了苦中作乐的兴致:“出师未捷身先死……顾疏,你小心了。”

    顾疏看他苦大仇深,实在凄惨,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眼睛里亮闪闪,悄声说:“有我呢。”

    然后从容回身,殷朝暮就看到门口一地水渍与碎瓷,还轱辘辘滚着几枚果子。想来是严叔看上面没动静,亲自上来送茶水果点,这才撞破奸情。再往上看,赫然是沈倦一脚踩在那滩水中,却丝毫不在意,锐利的双目锁定顾疏,仿佛利剑一样划破空气,连带着整个房间内气氛都凝重起来。

    这位夫人凝立不动,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骤闻儿子并不乐观的病情,还是因为此刻撞破这一幕的愤怒。

    沈倦执掌殷氏十数年,身为他的儿子,殷朝暮从没见过她真正生气的模样。那种感觉真要形容起来,就像是不同层次的人在对阵。沈倦永远高高在上,端坐云端,十数年间有多少人同她打过交道,却从没人能让她变了颜色——沈倦与那些人,就仿佛大人与小孩子,小孩子说什么都不会动怒,因为游刃有余。

    而如今殷朝暮见到她变了脸色,却宁愿自己永远没见过——他以为沈倦会厉声呵斥,或者冲过来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个母亲都会崩溃,他已经参照了自己母亲非同一般的水平。

    然而没有。沈倦只是定定地看着锁着顾疏,那样锋锐的目光,殷朝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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