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暗香 恰之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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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暗香 恰之北北-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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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江夏朝的规矩,皇宫门前五百步的范围内上至一品大员下至平民百姓均不能骑马经过,准许进宫面圣的二十位学子经专人带领,一字排开向皇宫内走去。
主持此次科考的三皇女夏睿轩带领着此次担任评审的评委们早已经等候在皇宫正门。
这二十位学子在皇宫正门要完成的便是敬学礼,仪式倒也不复杂,只是挨个为评审研磨,而这些评审们还要用她们研好墨水为她们题字,算是表达对评审的敬意,同时也是评审告诫小辈的时候。
给夜久题字的是一个年岁不小的干巴老太太,笑呵呵的很是和蔼,她提给夜久的字是“淡薄静诚”颇有修身养性的味道。
完成了这一项仪式接下来便是面见女皇的时候,进宫之前的一系列的检查也是繁琐的很,毕竟是还要与女皇共聚一餐,这安保工作倒也是做的仔细,有几名学子身上佩戴的装饰用的刀具也被搜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仪式过去了也不代表马上便能见到女皇,还要在殿外的偏厅候着,什么时候殿内召唤的时候才是真正面见女皇的时候。
夜久等人静静的侯在偏厅,毕竟第一次进宫众学子大都谨慎的很,静候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听到从大殿内传来一声声召唤由远及近:
“众学子上殿见驾———”
众学子按着考试排名依次排成两队,在专门的传唤差人的带领下,一字排好向大殿走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威严而又宽敞的殿堂,整齐垂立两旁的群臣,无不显示着皇家的威仪。
夜久默默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抬头看看大殿的中央,高高的台阶上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女人,不拘言笑的容颜、微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不可否认当今女皇却是一位治国严谨的明君。
众学子进入大殿后按规矩行完三跪九拜之礼后,女皇静静打量了一会儿众学子,不紧不慢的问道:“新科状元是哪位?”
一身盛装的冯函从队伍站了出来:“陛下,臣下便是。”
女皇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从旁边侍从手里接来中举学子的花名册,“冯尚书,你的女儿教的不错。”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众人一愣,才明白过来冯函正是兵部冯尚书的大女儿。
回过神儿的冯尚书赶紧出班叩谢皇恩。
女皇拿着花名册挨个叫了出来认了一遍,有的会问上几句,有的则什么也不问只是打量一遍而已。问到夜久的时候女皇也是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沉稳安静的女子,又看了看位列众臣之首的丛老丞相,没有说话。
朝会散了之后,女皇例行要招待众学子一番,还有担任评审的大儒们,以表皇家对众人的表彰。
不是所有的臣子都能参加皇宴的,留下来的基本上是此次科举的负责官员、太女、三皇女、众位评审以及中榜的学子。慢慢算来也就三、四十人、
皇家侍从的手脚利索的很,举办皇宴的是正殿旁边一座较矮的殿堂,众人到达的时候殿内已经准备好了。正中间的主桌明显高于其他,一旁辅佐的人待众人就坐后高喝一声开宴。
只见从大殿两边的偏门里走出两列身着统一服装、身姿妖娆的男子,手里托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排练好的歌舞也一同开演。
一开始众人都略有些拘谨,毕竟这其中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然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气氛便活跃起来,总之整个皇宴众人是其乐融融、热闹非凡。
用完皇宴,众人又乘兴游了皇家后花园,这个时候就更加自由,恰是各位联络感情的好时候。
夜久先是听几位学子讨论了半天学术,又去另外一边看了会儿下棋,无论在哪里她都是只看只听却未见她发表何意见,期间也有几次遇到三皇女,为了避嫌两人仅仅是对望一眼,夜久礼貌性的施礼。
夜久一个人在花园里转了几圈,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亭子附近,刚打算进去小憩一下,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原来是女皇还有太女在里面。
女皇好像在教训太女什么,夜久想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刚要离开,还没有走几步便看见太女一甩手离开了。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夜久打了个照面。
夜久顿住离开的脚步,夏睿析猛的冲了出来两人正好撞到了一起。夏睿析大骂一声:狗奴才!
狠狠的踢了一脚不待夜久反应,便急匆匆离去。夜久原本是能躲过她的,但一抬头便看到女皇站在台阶上望着夏睿析的背影静静的摇头,夜久瞬间收回功力生生接了她一脚。看到女皇刹那间夜久好像看到她眉眼里的疲态。
看到路边静立的夜久,女皇的脸上竟现出丝丝不自然,
“是丛……丛路啊!“
“是臣下。“夜久恭敬的施礼。
“平身吧,“女皇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倦意。说完便走回亭子里,“会下棋吗?”
“恩,略懂一二。”
“陪我下一盘吧。”
原来亭子里正好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二人分尊卑坐下,分拣好棋子下了起来。
女皇的棋风有些像她的性格,沉稳而步步为营,看似平和的棋局却步步杀机。
而夜久就更激进些,若说夜久的棋如同下山的猛虎,女皇的棋子则更像步步为营的狼。
不消半个时辰,二人便分出输赢,姜还是老的辣。
夜久倒也输的是心服口服,说实话不论是计谋还是布局,女皇则更胜一筹。
女皇则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也是留意起来,年纪不大心思却很缜密,是个可塑之才啊。
夜久走后女皇又独自一人在亭子里琢磨很久,这女子和夏睿析同龄,看起来像是更年幼一点,却比她沉稳很多,包括老三,却是比老二强很多。若不是自己当初立誓要立她为储……
女皇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古玉,轻轻的抚摸片刻,喃喃道:“凌寒,朕该怎么办啊!”

第三十七章 身世


待夜久走好女皇独自静默了很久,突然间好像疲惫了很多,直到一直候在一旁的小厮小声的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众学子已经在偏殿静候多时了,是时候向女皇辞行了。
女皇轻轻锤锤久坐麻木的双腿,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旁边的侍从赶忙前来搀扶一把。
刚从亭子里走出来没几步,女皇便看到地上放着一块络好的玉石,示意侍从捡起来,拿在手里一看不是别的,正是当年送给凌寒的那块定情物。
女皇心里微微一颤暗叹一声:析儿真是太不小心了,自己君父的遗物也不好好保管,丢了也不来找。
小心的收起放到怀里,示意侍从前面带路。
女皇原本打算待众学子走后,留下夏睿析把古玉还给她,哪知她竟独自回东宫了,女皇想想也好就让凌寒在多陪她一会儿,明天早朝结束后再归还不迟。
夜久刚从皇宫出来,还未进府便看到凌玉的小侍在门口,一脸的焦急,夜久不待回府便随他回到欣雅阁。
原来不是别的,竟是昏迷许久的东方复醒了。
夜久刚一进屋吧便见到刚刚苏醒的东方复歪在床榻上,凌玉端着粥碗小心的喂她喝粥。旁边林清风也在,笑眯眯的看着原本不对盘的两位,现在貌似和谐不少。
面门而坐的东方复先看到的夜久,才要招呼,确被凌玉刚刚喂进嘴里的粥呛了一下。
“咳咳咳……尊主……咳咳咳”
“东方,你醒了,”夜久看到尚还虚弱的东方笑笑。
凌玉转身看到夜久,微微点头示意。接着便拿着勺子还要继续喂东方复。
夜久在林清风旁边坐下,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东方复看着送到嘴边的粥不知是吃还不吃。一张原本苍白的脸竟被憋得通红。
夜久看着她这样子,便知恢复差不多了,虽不知她为何会昏迷如此之久,但是能清醒过来其他都无所谓。
“尊主,属下发现端王中毒了。”林清风小声的凑到夜久耳边说道。
夜久眉头微微一皱,看了林清风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属下还发现,那个小院关着的一对夫妻有点不正常,她们好像不是正常的疯子。”
“疯子还有什么正不正常的?”喂完粥的凌玉插嘴道。
林清风看看凌玉又看看躺在床上别别扭扭的东方复,忍住没笑出声来,“这个不正常是指的她们不像一对夫妻,看起来还没有你俩来的亲密。”
乍听此言,两人顿时暴个大红脸,旁边候着的侍从也死死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夜久忍了很久,看着旁边一派淡定的林清风,“清风,没有想到你还会开玩笑。”
“你怎么发现的?”凌玉狠狠瞪了林清风一眼,赶紧岔回话题。
“我还发现,那个疯女人会解毒,端王每次毒发就会去那小院,总要在里面呆到大半夜,待她出来后虽看上去疲惫很多,但明显是毒性好转的样子。”
“清风,既然这样那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才好。”夜久想了想接着说,“那日我要杀的那个老乞丐可能与这事有关。”
“尊主,你的意思是?”
“他死前曾对我说过他是端王府的包衣奴才。而且他认得我的玉。”夜久说完便去摸怀里的玉,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玉不见了。
夜久神色一黯,凌玉急忙问道:“尊主,怎么了?”
“我的玉丢了?”
“丢了?”林清风也诧异的问道,毕竟从也就身上偷东西太不可能。
夜久突然想起下午被夏睿析撞了一下,想是那时掉落的。
“尊主,丢在皇宫会不会很棘手。”凌玉关心的问道。
“也罢,许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夜久眼神深邃,眼睛中有一丝笑意。
恢复过来的东方复在旁边沉默听了好久,看到林清风瞅着自己笑,面色又红了红,“尊主,伤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血罗门的门人。”
“那夜发生了什么,血罗门如何找上你的。”
“尊主,你曾让属下盯着太女,那日我正是接到探子的消息,说太女当夜要与血罗门门主在倾水湖畔会面,属下原想探探虚实,确被她们发现。”
“属下拼死逃脱,却不想中毒。”东方复没有说那日的厮杀,但想必是惨烈之极。
林清风拍拍东方复的肩膀,安慰的说:“妹子放心,血债血还,我不血洗它血罗门不算完。”说完抬头看着夜久。
“东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夜久中肯的说。
“尊主,那夜也不是一无所获,我知道靳蓝是为何被害的了。”
“为何?”几人一同问她。
但见东方复从床上爬起来,匍匐跪在床榻上:
“属下,参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千岁!”
三人愣愣的看着一脸凝重的东方复,待反应过来几人均是一惊。
“东方,你这是?”凌玉诧异的问道。
“凌玉,当今的太女是假的,是当初端王趁君后难产之际用自己的孩子换下,并命人将你从弃崖上抛下。”
“你怎么知道的?”
“属下听到了。血罗门的门主不是别人正是端王,那夜太女亦是追问她为何要杀靳蓝全家,无奈之下端王将实情相告,坦诚自己才是太女的亲娘。而那靳蓝不知道是如何得知太女是假的,正要报于三皇女夏睿轩。贪墨罪只不过是端王灭口的手段。”
“而那靳蓝也是小心,没有直接将此事告知夏睿轩,只是派人说要她去均州一趟,她有要事相商。哪想到还未等她到均州,便听到靳蓝贪墨的消息。”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太女的。”
“我猜的。”
“你猜的?”凌玉几步越到东方复床前,“你猜的?”
“东方,不要胡闹,这事不是拿着玩的。”林清风亦是郑重的说道。
“凌玉、清风,尊主绝对是太女,端王说是她将真太女抛下弃崖的,而且尊主的古玉上的夏字不就是皇族的姓氏么?”东方复咕噜咽口唾沫,“虽是猜的,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
“尊主?”凌玉回头看看夜久,见她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的样子。
谁都知道这个消息太具有震撼性,不光说夜久就是他们两人心里也是一惊,若这事是真的,那端王便是这事主谋,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个杀太女的任务。
这几人知道这水太浑了,一时间几人均没有说话,几双眼睛注视着夜久。房间里静的出奇,旁边滴漏里传来规律的滴答声。
“清风、凌玉、东方,不管此事实情如何,这事先不要声张,”许久夜久才嘱咐道:“不管我身份如何,这端王的狼子野心不能让她得逞。”
好在屋内只有一个凌玉的随侍亦是剑杀门人,而且已经跟随她有十年了,倒是能放心的。
几人又商酌很久,待清风离开后,夜久又习惯的走到佚名门前,想到他一家老小均是因自己的缘故才落得这样,心里不仅有些胆怯起来。原本想把她娘亲的事情说与他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夜小姐,请进吧!”还在犹豫中,便见门被打开,一身湖蓝色衣裙的佚名站在门口。
夜久有些尴尬的进屋,佚名好像有些生气,一个人坐在书桌边看书,看也不看夜久一眼。
“昭儿。”夜久轻轻的叫了佚名一声。
“哼!咱们的探花郎也会在半夜逛倌馆儿啊!”佚名语带讥讽的说道,说完便有些后悔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吃醋。
夜久一听便知他是生气没有告诉他自己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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