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杀手纨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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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杀手纨绔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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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进了书房,无颜公子在桌案后坐定,柳裳直直跪下去。
柳裳低眉敛首道:“莫夕,江宁人士,十二岁便游历山河,时隔八年才又出现在江宁城中,仿佛从天而降,至此再也查不到半分消息,无从得知他身后的势力或者门派。似乎孤身一人,却更为不可思议。与莫家没有一点关系。”顿了一下,她听不到半点来自于公子的声息,心下略微一虚,便又接着道:“此人……有意在暗地里帮助林家。”
话落,还是没有听到公子有一丝的响动。柳裳怔了一下,小心抬眼,却看到他面色不变地提着一支狼毫在一纸单宣上写下寥寥几字。
“公子?”她请示。
“继续监视。”
“是,公子。”
柳裳退了下去。
无颜公子放下狼毫,两指捏起单宣,但见这纸上大气磅礴挥墨了两字:莫望。
他眼底一沉,半晌放下宣纸,撩袍出去了。
街上沉沉,已无人烟,唯有店门前商家高挂的红灯笼还亮着丝丝光亮。
顾流一袭黑衣,极致优雅地从青石长街上飘了过去,足不沾地。
雾气浓郁,湿气略重。
待到他行到御水山庄,身上早已被湿雾沾湿不少,一身冰凉之气,寒意扑鼻。
庄门口的护卫将他恭恭敬敬引到了庄主李天的书房门口。
顾流推门进去。
李天身披一件薄毯,坐于紫檀桌案后,桌上立着一盏纱灯,灯火明亮。
他早就等候多时,此刻面对顾流,朝他微微笑了一下,这张平淡的面容上显出一丝异样的光彩来。
“别来无恙,顾公子。”
顾流在他面前站定,淡笑:“听说承影剑在你手中。”
他开门见山。
“听谁讲的?”李天倒微微吃惊,身子朝前倾了倾,“怎么都觉得承影剑在我手里?木镇雄在途中被杀,剑和女儿都失踪了,怎么搞得我一个不知情者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说不定。”顾流道,眼底深邃,“承影剑和木婉容还就在你手里。”
灯影晃过李天的眼,他微微一笑,平和道:“以我拙见,这剑和人恐怕都在你手上吧,无颜公子。”
无颜公子。
这四个字落下,书房里顿时飘过一道寒气。
两个人都安静了少许。
片刻,顾流轻笑,眸子里疏离冷淡,“庄主眼力不错,可惜,猜错了一半。”
“哦?”李天微微沉吟,突然意识到什么,眼里陡然一亮,“珍器阁?!”
“来不及了。”
“你想做什么?”李天站起身来,他感到一丝来自顾流释放出来的高手的压迫气息,他再也坐不了半刻功夫。
“后天群英会上,我希望庄主不要插手任何事端,只管安安静静看场好戏即可。”顾流眼底沉寂,没有半分光亮,像是漆黑的夜幕落不进半点星芒,就连那如碧玉般的眼色都隐去了。
他在那一刻,好似变回了那个脸罩银色面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流沙”头目无颜公子。
不,他一直就是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杀手头领无颜公子,即使用着“顾流”这个身份,也依然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嗜血的残忍味儿。
李天笑了一下,似乎有点无力,恐怕世人都不知道传说中独断无情的无颜公子就是京城第一商贾世家顾家的嫡长子,顾流顾公子。
顾家在五十年前还是江湖上的武林世家,只是后来顾家隐居,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年之后在京城里蹿出一个商贾之家顾家,此顾家便是那个曾经一度消失的顾家,只是无人知道这其中的关联和缘由。
清楚这个事情的江湖上也没有几人。
除了他李天,便是花针绣庄的两大当家花氏姐妹,以及顾流一些亲信。
说起来,他能与身为流沙头目的顾流相识,也是偶然。
四五年前,顾流以顾家嫡长子的身份来到御水山庄,亲自找他问七星龙渊剑的重铸之事。李天听了很惊讶,七星龙渊剑乃是上古神器,那时候还尚在江宁古武世家莫家小姐莫望手中,连他都只见过那剑几眼而已,竟然听顾流问出此剑重铸之事。
他仍然记得,还是少年的顾流一袭黑衣,浑身冰寒,眼底毫无情绪,就这样行到他面前讨问此事,他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少年顾流明明穿了一袭黑衣,竟穿出了满身的优雅之气,黑衣衣袍下绣着的银色云纹在一丝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华,闪过了他的眼睛。
少年冷漠,优雅无边,此人必定是高贵勇者。当年李天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七星龙渊剑乃是春秋时期欧冶子所铸,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寒光逼人,纹饰巧致,断不是常人能随意重铸的。想来莫小姐手里那把剑该是上古遗传下来的。”他如此回答顾流。
顾流却不甚满意,眉头微蹙。
“此话可有虚假?”
“怎会欺骗顾公子?常人万万不敢随意重铸这剑,我御水山庄虽不是江湖上最好的铸剑山庄,但他人宝剑折损,也必是要拿到蔽庄来修铸,蔽庄再不济也不敢随意糊弄人。”
李天心里头稍显气愤,他做庄主多年,还是头一遭听到有人质疑他们山庄,口气不免一冷。不想,顾流却比他更冷,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便有一道指风从他手中射出,直指李天衣襟。
李天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顾流随意一道指风便划破了他胸前衣襟,且是控制好了力道,不伤他半分。
李天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今日被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折了面子,实在丢脸!然,他心底还是畏惧的,似乎从他出生起,第一遭有了惧意,眼前那个冷漠少年,超乎常人的强大,若他是敌手,他恐怕在他手下走不过百招。
冷汗从身后密麻淌下,他愣了少许。
“若是他日七星龙渊剑送到你庄上修铸,定当告知我。”顾流扔下一句话,便走了,足不沾地,从长廊里转了过去,不见了踪影。
李天很久都未反应过来,往后只要想到这一幕他心底就会发慌。
顾流自打那一天后就没来过御水山庄,他在此后的几年里也未见庄里有七星龙渊剑送上来,直到半月前,不,快要一个月了,传出了莫望之死的事情,继而传出七星龙渊剑失踪之事。
李天站在顾流面前,思绪转了几转,猜不透顾流的心思。
顾流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离开前,他往御水山庄里那座高大的珍器阁看了一眼。
而等到李天带人赶到珍器阁,从底楼开门进去,见到的只是满地羽箭,他抬头,望见墙壁上挂着的完好无缺的宝剑,突地拧眉,想来他们是从密道里进去了,能够逃脱这些机关箭的,怕是顾流一早就安排好的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夜色深沉,也快要走到黎明。
天色缓缓亮了起来,只是雾气依旧深重。
 
        
第二十八章 蛛丝马迹
石门大开,轰隆的暗格转轴声缓缓消散开去。
光亮从外面透进来,一地昏黄。
莫夕和白袅同时转头望去,未见其人,便听一声娇笑响起,脆生生的,半带娇憨。
随即,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过来,少女穿一袭丝绸粉衣,衣衫下摆用金线刺绣了繁复的花枝,一步一摇,在脚边荡开一色柔软。
她朝他们看去,软软唤道:“白袅哥哥。”
莫夕瞧见了这个少女娇俏的容颜,她发丝柔软,扎双环髻,发髻上系了两条粉色丝带,在空中微微荡起,飘过了她自个儿的面容。
莫夕觉得她很是眼熟,还未细细考虑,就听到白袅说了一声:“花落,可是你安排的?”
花落,花针绣庄二当家。
原来如此!
她先前就在莫宅见过这两人在一起,既然花落和白袅有关系,而花落身后是花针绣庄,白袅身后依托着流沙,那么花针绣庄和流沙也定脱不了关系。
“人家不是说了嘛,只要你进珍器阁,定会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你看,人家没有骗你吧?”花落指指石榻上躺着的木婉容。
她也丝毫不意外莫夕和姽婳的存在,她一指躺在他们脚下的姽婳,道:“死了吗?要是不死那就奇怪了,至于你……”她看向莫夕,“你又是谁?怎么好端端站在这里?白袅哥哥,你居然放过他!”
白袅面无表情,双手一捞,抱起了木婉容,“你做的好事!”
“这怎么是人家干的呢?人家只是奉命办事罢了!”花落甚为不乐意,看着莫夕,虽然笑嘻嘻,但是眼底闪出了杀意。
“别动!”白袅警告她。
“白袅哥哥!你居然帮着他!”她朝莫夕翻了个白眼,“你看看这个人,木头一样,何必放过他!杀了他!”她话里显出一丝兴奋来,那是对于杀戮的热衷,一种变态的爱好,她整个人都热血沸腾,手里已然放出了五根银针。
白袅冷笑,“你不是他的对手!”
“白袅哥哥!”花落听闻此言,不悦,但是转念一想,她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有些狐疑道:“他莫不是……那个莫名出现的……”
那个众人汇报过来的口中的神秘高手。
白袅点一点头,没有看莫夕。
花落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缩回了银针。
莫夕一直沉默着,俯下身抱起了躺倒在地上的姽婳,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们没有拦她,看着她走出了这个石室,消失了身影。
“看不出什么厉害。”花落嘟起嘴巴。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聪明本事。”白袅抱着木婉容走出去。
花落跟在他身后,关了密道的门。
他们身处一间普通客房,房里布置简单,角落里置着一张床榻,而床的对面那面墙壁正是那个密道的出口,暗门就在墙边一个花瓶上。
白袅将木婉容放置在床上,问:“公子的意思?”
“不然人家会随便乱来吗?”花落笑嘻嘻,“公子吩咐将木婉容放在那个密室里,等你去救出来。”
“原因?”他想公子不是为了测试他的轻功才这么安排的。
“给李天一个警示罢了。”
“嗯?”
“公子吩咐在群英会当天有一场好戏,只要李天敢出手干预,那么木婉容就是他的一个烫手山芋,定当甩都甩不掉!”
失踪多日的木家小姐木婉容莫名出现在御水山庄庄上,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这无疑会给李天造成不利的影响,甚至会将他扯入木镇雄一案中,李天赌不起。
白袅眼神冷淡,沉默了一会儿问:“这是何处?”
“在御水山庄之外,城郊一间小客栈的客房。”
“既然能和李天的密室连在一起,会是小客栈吗?”白袅冷笑。
他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的木窗子,往外探去一眼,看到一条颇显冷清的青石长街,人烟三三两两。
此时晨光初绽,红日在天际喷薄而出,金光洒在街道上,穿透朦胧的雾气,带来一点暖意。
“这间客栈的老板是李天的人,姐姐已经打过招呼了,我才能安心住在这里。”花落道。
白袅没有说话,只是瞧了沉睡的木婉容一眼,出去了。
他想,既然这个客栈连着李天暗室,莫夕从里头出来,心里定是明白这层关系,且她手里怀抱受伤的姽婳,定是使了轻功离去,也定是不叫这客栈里的任何一人发现。
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莫夕从这场局势里推断出群英会上他们的举动,从而破坏公子的计划。
 
        
第二十九章 救下姽婳
莫夕带着姽婳回到悦来客栈,亲自替她处理了腿上被划开的箭伤,又给她清洗了面容。
天光大亮,屋子里澄亮一片,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飘舞,满室宁静。
她细细瞧着姽婳的容颜,这个女子长相精致妖媚,即使此刻苍白着面容躺着,她眼下那颗朱砂依旧使她比常人多了一份妖娆之意。
等到她醒来已是傍晚,莫夕掌起了一盏油灯,眼见她缓缓睁开眼睛,问一声:“可还舒适?”
姽婳的目光从一片昏黄之中慢慢移开,瞧见了头顶素色的软帐,再望过去,看到了一截精致尖细的下巴,随之却是一张与之不符的平淡的男人面容。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穿一袭粗布青衣,眼睛很亮,清冷似水,明明甚是平淡无奇,但,很吸引人眼球。
她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这是哪里?!”她警惕喝问了一声。
“小心。”男子淡淡道,“你腿上的伤还未好。”
姽婳再愣,回想起在珍器阁之事,眉头蹙起,“莫夕?”
“是我。”
“这是在哪里?”
“悦来客栈。”
莫夕很平和,眼里也平静,她将油灯往一旁移了移,灯光照着她的面容,显得轮廓温柔异常。
姽婳平复了心情,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往后靠去,低低一叹,“为什么救我?”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莫夕出手相救,她怕是要死在乱箭之下,或者死在白袅手里。
“玲珑。”莫夕轻轻道。
话落,姽婳怔住。
明灭的灯火闪过她的眼,她眼底似有泪光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她似乎是听错了,不可置信。
“玲珑。”莫夕再说,认认真真。
“你,怎么会……”姽婳抬了抬身子,看向她,而后转过了脸,抹去了眼角的潮湿,声音却颤抖着,低声问:“你怎么会遇见玲珑?她在哪里?”
她忽然很害怕,玲珑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小她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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