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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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文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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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母亲过得又是什么日子,逢年过节我们做子女的给了母亲多少温暖、多少关照,此时,惟有我心里最清楚。母亲常年一人居住在终日黑黢黢的,大白天都要开着电灯,一年四季见不着阳光的屋子里,尽管这样,母亲从来不在我们面前唠叨,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更不让我去插手,就是连她自己生病看医生,一人往返医院。一次,母亲病得实在不轻,在找不到帮手情况下,她朝楼下喊话,还是邻居救了她,后由大姐一家将母亲送往医院,一直到母亲康复后,他们才告诉了我。
母亲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虚弱,无论体能还是行动上都有不便,需要有人照顾。三年前,我们搬到与母亲居住得地方不足百米,按理说,住得近了,有条件照顾母亲,帮母亲做些事应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我非但没有帮母亲做事,就连看望母亲的次数也减少了,所以说,我觉得自己愧对母亲实在太多了。
如今已为人父,我更加懂得了儿女之情,体验到做父母的不容易。面对母亲的一片诚意:妈,这钱您还是自个留着,平时,我们也没什么给你,您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吃吧。我竭力做母亲的工作。我退休工资高,钱有的花。母亲反过来说服我,从母亲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母亲希望我接下她手中的钱,最终,我经不住母亲的力劝,还是接过了那二百元钱。
儿子是她的唯一
    秋是一家纺织厂女工,也是我每天见面的朋友,她就像一本令人百读不厌的书。她丈夫早年去世,秋独自带着儿子生活,这种状态给人的印象是,秋,行动利落敏捷、沉默时端庄,微笑时会让人觉得格外的美。秋的笑容表达出的那种愉悦是发自肺腑的,因而是灿烂而迷人的,这就是一位经过沧桑洗礼的女人,一个独自扶养儿子的母亲,却有着如此淡泊的好心情,真令我从心底里深深地敬佩。
现在的秋,心情是一片艳阳天,可是,谁能想象她在痛苦中跋涉的艰难吗?有一点,非常值得她骄傲。秋有一个非常听话的儿子,与她相濡以沫、极其亲密,秋一切为了儿子着想,甚至放弃了再去寻找一份理解与爱的机会,她认为,儿子就是她的唯一,她为了儿子牺牲了自己的全部,秋是一个好母亲,我为此称赞不止,但她却说:“我也曾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自从她丈夫去世后,对于一个孩子还小的家庭来说,天就像塌下来了,秋的天空塌了一大半,她忧伤极了,但是,秋很快振作起来,为了儿子也要撑起来,美丽忠厚聪明坚强的秋,在不幸降临时,仍保持了清醒的理智,她心痛儿子没有了父亲,只能以加倍的的辛苦,又做妈又当爹,只求让儿子过得快活些,秋把生活中的诸多不幸看成是上帝对她的磨难,她戏谜地说:上天给她挫折也许是为了造就她。而且,生活还赐于她光明与希望,她的儿子可以分去她的许多爱心,并给予她许多的安慰。
日子也就这么过着,渐渐地,孩子也长大,瞬间,她忽然明白,儿子长大了,这意味着她的责任更大了。秋亦是个悟性极好的女人,她明白人生总是不断地失去又不断地得到,这既是生活的规律,又有什么想不开呢。
平常见到她,她总是乐观的,面带笑容,嘴里时常还冒出一些令我捉摸不透的名人名语、方言,还有乡下话,博得大家一阵欢笑,好不喜欢。
秋也是个热情随和的,她与男子们即使过往甚密,也不会令其妻子们心生不安,她因此在自嘲,说自己是否是一个乏味的、没女人气的女人呢,然而在我眼中,她却是一个非常“女人”的女人,她除了具有温良敦厚的特点,同时,也是一个思想,有主见,有个性,能独立的女人。
这段时间,秋整天像吃了蜜似的,见人总是一副笑脸,一打听,我才知道,秋的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被免费保送进入本地重点中学读高中。我以为,这是秋在饱受过多的磨难后,真情感动了上帝。
为父亲买药
    那是八六年的八月份,正在医院接受化疗的父亲病情愈来愈重,全家人焦急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这时,给父亲动过手术的主刀医生拿着一种药剂来到我们身边,“这种药据说治疗胃病效果特别好,”他建议我们赶快派人去采购四个疗程的药品,并随手在一张烟纸盒的背面写下了江苏如皋生产药品的厂家。一听说这药对治疗胃病有特效,我们来不及多想,赶紧向父亲单位领导汇报,父亲单位对此也予以支持,表示只要能挽救生命也要抱着试试看
我怀揣公款一万多元,第一次踏上了为父亲采购药品的征程。启程前,总是放心不下的母亲,担心那一万元钱公款。母亲深知我从小到大还没带过这么多的钱出远门。不仅是母亲,还有父亲单位的领导也放心不下,其实我也很顾虑,生怕药没买成却丢了一万块钱,因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简单地准备后就踏上了采药的漫漫之路。
从安徽到江苏如皋这漫长的路途上,除了天气酷热难当,坐在车上颠簸的让人喘不气来外,再就从车窗向外看,一桩桩让人触目惊心的交通事故,让我吓得魂不附体。更让我担心的是那一万元的现金,车每到一站,我总是将随身带的包抱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敢松手。这样在车上难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的心里一阵紧张,越紧张越,即使一个很正常的人坐在我旁边,我总觉得他像坏人,在打我的注意,我竭力控制自己,尽可能不与陌生人说话。
车到杭州城后,我选择了一家像样的宾馆住下了。夜色降临后,一想起白天坐在车上那紧张心情时,我想,明天还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目的地,如继续像白天那样,非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可,我赶紧安慰自己,为了这一万元钱,一定要挺住,一定要安全地将药买回。已是晚上十二点了,我仍然无法入眠,一边想着父亲,不知他老人家情况如何,一边想着赶紧将药买回,早日将父亲的病治好,我放心不下,拿出包里的一万元钱,还在。猛然一个危险的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我找来两张旧报纸,将那一万钱包扎起来,又找来了一个塑料袋,将钱放在袋子里。第二天一大早,我背着包,手提塑料袋大大方方地走出宾馆。
从杭州到如皋需要一天的时间,带着焦急的心情,又进行了长途跋涉,一直到晚上六点多钟才到如臬。到了目的地后,我第一件事是告诉家人,我已平安到达,让他们放心。
那天,我起得特别早,药厂还没开门,我已早早地在门外等候着上班的人们。当我将那一万块钱递到了药厂财务人员手中,我的心里踏实了,总算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任务。
当我满载而归时,医院立即给父亲通过静脉输入此药,还没用上四支药剂,没过多久,父亲却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
寄样报
    自从写文学稿件后,在网络上认识了不少从事文学创作的文友,他们来之全国各地,经过近一年的网络上回短信,彼此间交流也多了,这时,我天天都在关注自己能看到的报刊,一旦看到哪位文友在报上发表文章,在为文友感到高兴的同时,首先想到的是立即登陆中国文友信息交流中心将喜讯告诉他们,与他们一道共享文章发表的乐趣。此时,即便没有我的文章发表,一段时间沉浸在幸福之中。
在告诉文友他的作品发表后,大部分文友总是以“麻烦你给我寄份样报,”这句话,面对文友焦急的心情,我总是积极想办法为他们寄样报。结合自己的经历,自己有同感。今年五月份,我在《齐鲁晚报》上连续发表两篇文章,那种心情无法言表,甭提有多高兴,做梦都想见到样报,后来我登陆大众网托山东的一位文友帮忙,文友二话没说,很快便收到了样报,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今年国庆节放假期间,新疆的一位文友在我的QQ里留言,说他在《新安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托我寄纷样报,既然朋友有求于我,我欣然答应。按照他所提供的日期,当即在报摊上没有找到,快到家门口时,我忽然想起“他会不会弄错日期?”带着这个问题,我又跑到报摊上继续查找,果然不出所料,文友将发表日期记错了,找到样报后,立即通知他。
接下来是为文友寄样报,这也是最麻烦的。我已好多年没有寄信了,投稿都是通过网上进行的,家里没有信封、邮票。每次寄样报,我总是早早地赶到邮所,谁料,邮所出售邮票、信封的人员中午不上班,为了不耽误工作,只有外出办公时,顺便为文友寄样报了,汲取前面的教训,我一口气买了一百个信封,二十元钱的邮票,这样,为文友寄样报就省事多了。
其实,为文友寄样报也是一种乐趣,更是一种交友的最好方法。今天你给人家寄样报,明天文友同样也会为你寄样报,一来二往,彼此增进了文友之间的友情,何乐而不为呢?
女儿帮我瘦身减肥
    生性懒惰的我,身子开始渐渐地发福,尤其是日益隆起的腹部更让人烦透了。一日,她们母女俩为我买了件休闲上装让我试,别的看得都顺眼,就是那暴露无遗的啤酒肚,女儿见状,力劝我瘦身减肥。日后,对我更是爱护有加,这是我未曾料到的。
女儿除了要我在饮食上注意外,更重要的是要我加强体育锻炼。面对女儿的好意,我岂敢推辞,按照她的要求,开始做仰卧起坐。她要我每天晚上临睡前做十个。第一天,快到睡觉的时候,她督促我,怕我省略,要我躺在床上面向天花板躺板下,双腿伸直,双臂向后抱头,她摁住我的双腿,要我上半身坐起,天啊,别说做一个,做半个都够呛,看我的狼狈像,她故且饶我一次,“老爸,你将双腿弯曲,再做做看看”,按照她的要求,这样才勉强做完了十个,此时,我已上气不接下气,“太吃力,真得受不住了”我好想放弃。女儿不住地给我鼓劲,“我每天晚上都做五十个,”女儿如是说。真没想到,望着眼前的女儿,许是长大了,我还一直当她是孩子呢,佩服、佩服。以后,每晚临睡前,女儿总是关切地问我“仰卧起坐”做了没有。
每当做仰卧起坐,我就想起中学时代的我,那时我就晓得参加各项体育锻炼,在家门前的两棵一米宽的树之间做了单杠,单背上、双背上做得活灵活现,每次都不下三十个,恐怕现在一个也做不了了。有次,竟然从单杠上掉了下来,一骨碌坐在地上,双眼发黑,模糊一片,多亏一位长者救了我。参加工作那年,单位组织长跑比赛,我还得了个第三名,算得上是个体育强将吧。
以后,更难熬的是晚上吃饭。喜欢饮酒的我,总算领教了女儿。望着丰盛的桌上的菜,“女儿,今晚有二个下酒菜,老爸喝二盅怎样?”我向她请示,她眼一横,嘴一撇“不行,你如喝,我就不吃饭,而且明天放学不回家了,”此语一出,吓得我不敢吱声,连说:“不喝、不喝。”实在没办法,趁她不在场,我将酒瓶拿出,刚一打开,她嗅觉到酒味,连忙夺下酒瓶跑到房间,将酒藏起来,隔日,酒瘾来了,我到房里找酒,怎么也找不到那瓶里剩下的二两白酒,她告诉我“甭找了,早已从窗口扔掉了,”不日,妻弟来了,她从房里又拿出来犒劳小舅,我还真得给她蒙住了。
除了在酒上控制外,她还要减少饭量,每餐只吃一碗,饭后要到外面散散步,这我喜欢,平时我就喜欢遛达的我,此时二话没说。开始,我走马观花,每次回来一身臭汗,心想,把一个时辰耗在路上真不划算,应该边散步边思考才对。有了这个想法后,每次散步,我开始思索写作,冥思苦想,像后来的《人魔大战》、《进城打工》这些东西都是在散步时想出来的。
通过一段时间的瘦身减肥,很奏效,现在系裤的皮带又收紧了一格,体重明显降了下来。瘦身减肥让我体会最深的是,适度运动可以促进肥胖基因的出现,使体内瘦身蛋白的浓度增加,有助于控制体重;如果以为运动量越大减的越多,那您的想法可就错了,运动强度太大,反而会抑制肥胖基因,让人食欲大开,想瘦下来就太难了。
三无学员
    能到高等学府学习是我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上个世纪八十代年中期,通过考试,我顺利地成为安徽广播电视大学新闻专业的一名学员。当我接到一纸入学通知书时,我的双眼湿润了,同时,深感自己的水平不足,唯恐跟不上,那天,家里人都替我高兴,父亲还告诉我,电大也属全国重点大学。
由于工作关系,在报考电大前,我多么想脱产学习,末果,单位同意我公费业余学习,我曾几次打退堂鼓,因我知道,在我身边有不少同志考上电大后,公费脱产学习半途而废的,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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