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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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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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对骂了一阵,谩骂的话题升级到他和他可笑的地下十六层时,我们被送上了岸。码头附近停着俩警车,站在车边的警察一副德州牛仔的打扮。

谢天谢地他会说英文,尽管非常生硬。

“小伙子们,听说你们杀了人。”

这是我被两个警察扔上汽车时他对我说得第一句话。

“我没有,只是另外一个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我指着被推进车的艾伦·托马斯说。

“我们都没干过杀人的蠢事。”艾伦·托马斯看着我说。

他问德州牛仔,我们会被送到哪儿去。

“看来你们还不清楚这儿的状况。”德州牛仔好心地告诉我们:“现在你们被指控杀人,我负责把你们送进监狱,如果有律师的话,请抓紧联系。”

“我们没杀人,我们坠机到的岛上,那时候那两个死在已经在那儿了。”艾伦·托马斯辩解道。

“是的,是的,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德州牛仔回头朝我们眨了下眼,“抽烟吗?”

我靠在座位上问德州牛仔,“那么,我们会被送去哪个监狱?”

“狄波拉监狱。”他说。

这下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哪个国家了。

我和艾伦·托马斯在古巴,即将被送去在世界范围内臭名昭著的狄波拉监狱。那儿除了盛产恶棍外,还是盛产恶棍。

我决定跳车逃跑,并在艾伦·托马斯的手心里画出字母,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寻求他的配合。艾伦·托马斯用理解地眼神看着我,我希望他是真的理解,然后他叫我看外面。

外面有什么?这一路上可连个人影都没有,哦,或许有,那他们一定都穿着迷彩制服,躲在高大的阔叶植物后一动不动。

“这儿很危险。”艾伦·托马斯说。

他的话引来了德州牛仔的连连赞同,我看着艾伦·托马斯,我知道他们说的危险肯定不是一回事儿,艾伦·托马斯眼里的闪烁出卖了他。

他接着说:“高温湿润的环境最容易滋生细菌,细菌变异的话这儿就太危险了。”

我靠在椅背上休整了会儿,调整好呼吸,抬高胳膊,用手肘砸他那张欠揍的脸,他惊呼了声,躲了过去。我逼近他,用胳膊顶着他下巴,把他挤在车窗边上。

“迪兰,你冷静点,我们什么都没干,要是就这么跑了就成了别人定罪的把柄。”这些单词一个个从他嘴里蹦出来,他说自己有计划。

他能有什么狗屁计划,除了联系律师,我还真想不出来能从狄波拉监狱出来的方法。

这是个天衣无缝的监狱,它里面住满□犯,强盗,性虐变态,杀人犯,毒贩,前任教父,甚至连警察局长和法官都关过好几个。我听过一个故事,弗朗尼先生说的,他以前一个心腹手下就被关在狄波拉监狱,他想救他出来,当然正常的法律途径肯定没法达成这个目的。他们决定越狱。狱警,狱医,越狱的伙伴都找好后,他们在一个雨夜实施了计划。

第二天弗朗尼先生收到了消息,他们都被烧死了,包括狱警在内的七个相关人员全都被扔进了焚化炉。

没人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贿赂的钱给得不够多,有人走漏了风声,还是有人临阵退缩?

要知道,想从一个由设计者当监狱长的监狱越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听说狄波拉监狱的监狱长是个疯子,他在自己三十岁那年用自己的毕生积蓄建造了狄波拉监狱,那儿欢迎世界上所有恶棍。前提是,你必须是其中的佼佼者。

刑满释放对那儿的囚犯来说可谓天方夜谭,老天,我还没听说过人能活过两百年岁的。

要说找律师,那些菜鸟律师听到狄波拉监狱的名字八成都得尿裤子。艾伦·托马斯说他要联系艾琳,我说挺好,期待再次见到她时,她再送我们一包炸弹,顺便把监狱炸出个窟窿。要是我有幸没被炸弹炸死,还能多条逃生的路。

“别担心。”

他又叫我别担心,这反而让我更担心。

“艾琳是个好律师,况且我们什么都没干。”

艾伦·托马斯把艾琳的联系方式给了德州牛仔,德州牛仔祝我们好运,他说:“要是你们幸运的话,七天之后就能见到你们的律师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危险,像是在警告我们,前面的森林里有狼,小心别被吃了。

我望向窗外,这时候已经能看到狄波拉监狱的大门了。这是一座建在悬崖边的监狱,我们正开在它唯一与外界相通的道路上。起初周围还能看到些树木,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开上了一条狭窄的悬崖。两边传来海水拍打礁石的巨响,一波接着一波,艾伦·托马斯抱着胳膊可怜地说自己晚上一定会失眠。

我们经过了第一道闸门,接着是第二道,后来是第三道,在一连串繁琐的问题和检查之后,德州牛仔把我们带进了狄波拉监狱。

大门开启时,艾伦·托马斯睁大他的眼睛,一脸虔诚地交握十指,说:“这真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他看上去像是要去见上帝了,祝他好运。我见到艾琳时一定会告诉她,“你哥哥走的时候很安详。” 
              
              
                
                
                 
24、第二章 。。。
我从德州牛仔的车上下来,直到被带进监狱长办公室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或许,不,是一定错过了我的最佳逃跑时机。

为此,我对自己的将来做出以下四个构想:顺利且平安地活到七天后,见到艾琳,假释出狱;顺利且平安地活到七天后,见到艾琳,被她炸死;顺利且平安地活到七天后,并且一直顺利且平安地在狄波拉监狱度过晚年;不知过了几天,反正一定不会超过七天,我们的律师——艾琳收到邮件,通知她不必赶来,因为她的辩护对象已经“不幸猝死狱中”。

“迪兰,他在问你话。”艾伦·托马斯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坐在我身边侧着脸看我,不停给我使眼色。

“抱歉,什么?”我摸了下嘴唇,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了面前的中年男子。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条写有名字与头衔的黑色长方形铭牌:监狱长,道奇·劳伦斯。

“您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抱歉,我有些走神。”我撑着下巴看道奇·劳伦斯,他长了一张奇怪的脸,下巴方正,显得严肃且拘谨,可是五官却非常细腻,甚至带着少许阴柔美。下半张脸的不苟言笑被上半张脸的轻佻调和,使他紧绷的嘴唇和高挺,石刻般的鼻梁少了分令人敬畏,不敢造次的色彩。

“老实说,我是被这儿给吓到了,”我小心地挪动屁股,换个舒服些地姿势对道奇·劳伦斯说,“天呐,我现在可是在狄波拉监狱,我是说,这可真够呛的,你明白吗?”

我为自己的走神找了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借口。艾伦·托马斯用“别开玩笑”的轻蔑眼神瞥我,我管他信不信,反正道奇·劳伦斯是相信了。

“可以理解。”他点头的幅度非常之小,甚至可以说是细微,要不是我一直盯着他看,恐怕是要错过这个表示赞同的动作。

“那我重复一遍我的问题。”道奇·劳伦斯低头看了眼被他压在手肘下的文件,他的声音比他的样貌年轻些,说话的腔调慢悠悠地,听上去非常遥远。

他的伦敦口音比艾伦·托马斯黏糊糊的口音舒服地多,更关键地是,他的金色头发非常漂亮。要是在阳光下,我想,要是现在有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照射进来,他的头发必定闪闪发光,像湖水的波光般,柔和动人。

“刚才这位托马斯先生表示,你们没有杀害昆兰·奥康纳和雷奥·施耐德,你们只是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是这样吗?”

“是的,没错,我们的飞机坠机,掉在海滩上时他们已经在那儿了。”我说。

“知道他们是谁吗?”道奇·劳伦斯看了眼我,随即又将眼神转移到艾伦·托马斯身上。

“不知道。”我和艾伦·托马斯都摇头说。

“昆兰是个毒贩,雷奥是意大利的帮派头领。”

“可他有个德国名字。”艾伦·托马斯皱起眉抱怨。

“非常抱歉,他是个纯正的意大利人,雷奥·施耐德是他的假名。”

“那昆兰呢?”我问,雷奥是假名的话,这家伙的身份也不太可能是真的。

“是真名。”道奇·劳伦斯没有透露更多,“你们的行李就这些?一个箱子和两只钱包?”

艾伦·托马斯纠正他,“确切地说只有那只箱子是我们的,钱包是昆兰和奥康纳的。”

道奇合上手下的文件说,“祝你们在这儿玩得愉快。”

他示意站在我们身后的狱警带走我们,我问道奇:“这就结束了??”

道奇反问我,“是你杀的人?”

“不,不是,当然不是。”我看了看艾伦·托马斯,让他好歹也说些什么。起码得弄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被带来狄波拉监狱、

艾伦·托马斯让我接受现实,我们走到了监狱长办公室外面时他对我说,“道奇·劳伦斯只是个监狱长,按照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我们只是因为有杀人嫌疑才被带来这儿。”

“有杀人嫌疑就得来狄波拉监狱?”

他是从他哪番话里品味出这番意思的???把我们夹在中间的两个狱警都笑了,他们确实该笑,艾伦·托马斯刚才那句话是我这几个月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比他的僵尸理论还要好笑一千一万倍!

“这一定不是你第一次进监狱。”

我们开始脱衣服准备做身体检查的时候,艾伦·托马斯这么对我说。

是的,他真聪明,这都被他猜中了。

这怎么可能是我第一次进监狱!!

为了表示友好,我回问了他句:“那你呢,第一次?”

艾伦·托马斯朝我笑,还让我猜。

我的耐性被他的微笑耗尽,我建议我们玩个游戏,在狄波拉监狱把彼此当成陌生人,不要沟通,不要交流,不要微笑。

艾伦·托马斯显得苦恼,他开始脱衬衣和裤子,关照我转过身去,别回头。在我们身后拿着枪指着我们的狱警敦促我们别再磨磨蹭蹭,别再说话。他们还不赖,甚至比我之前在C城的时候遇到的狱警要温和,要知道在C城,押送过程中囚犯间要是敢多说一句话那就得挨揍。

我的屁股被人狠狠拍了三下之后,被推进了清洁室。在那儿冲洗身体的高压水龙头把我冲得头晕脑涨。

押送我们的狱警又换了一批,等艾伦·托马斯也换上囚服出来,经过一道使用指纹锁的电子铁门,和一小段挂着花草图画的走廊,我们才算正式踏进了狄波拉监狱。

有些意外,但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觉得挺合理的是:我在狄波拉监狱看到的第一个囚犯是个鲜血淋漓的小个子男人。

他躺在血泊里,身体下意识地抽搐着。跪在他身边,血红的双手抱着后脑勺,被四个狱警拿枪指着脑袋的健壮男人想必是袭击他的凶徒。

艾伦·托马斯靠近我,凑在我耳边和我说了句悄悄话。可惜的是,他这话还没说话,就被押送他的狱警揍了。

我站在原地同情地看着他,他被揍了三拳,每一拳落下后监狱里都响起聒噪的欢呼声。

要是艾琳这次只打算来保释她哥哥,我想她可以不用来了。

打艾伦·托马斯的狱警最后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郑重警告他,没有他的允许别他妈随便和人说话。他的嘴巴可真臭,我离他足足有三步的距离都能闻到他满嘴的洋葱味。艾伦·托马斯抬起手腕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他不经揍,流了鼻血,瞬间染红了囚服的衣袖。

这下可够呛,一进来就挨了揍,他以后要倒大霉了。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我说的“他”是指那个口气熏人的狱警。等着瞧吧,他得罪了艾伦·托马斯。我都能看见艾伦·托马斯眼里的怒火,把他双蓝色的眼珠都烧红了。有个词叫做什么来着,“目露凶光”?用来形容艾伦·托马斯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实在太恰当了。

说真的,我虽然看艾伦·托马斯不顺眼,多数时候都想掐死他,淹死他,一枪崩了他,时常陷入被他的愚蠢逼疯的境地。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演技出众,还有些小聪明,打架也不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瞥了眼顺从地闭上嘴,再没多说一句话的艾伦·托马斯。从他稍纵即逝的凶狠眼神里我看出来他想弄死那个叫史蒂夫的狱警。

我和艾伦·托马斯被分配到不同的囚室。他的室友是个壮如蛮牛的红脸光头,史蒂夫坏笑着把艾伦·托马斯推进去。红脸的大个子显得非常兴奋,快要撑破囚服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两个硕大的鼻孔哼哧哼哧地吐息。艾伦·托马斯朝我看了眼,露出他一贯地狡黠微笑,无声地用嘴型向我传达他刚才再我耳边没说完的那句悄悄话。

“可别死了,宝贝儿。”

他这么说。

得了吧,谁比谁先死还说不准。他还是赶紧向上帝祈祷,今晚别被那个大个子干得下不了床。

我的牢房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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