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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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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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庆是冰糖的第四任男友。

子庆没有部门经理的油滑,没有歌手的怪异,也没有大学生的活力,子庆有的只是单纯。子庆像冰糖手中的玩偶,乖乖地被她牵引着,呵护着,把玩着。

冰糖像雕塑师一样打造了范子庆,让范子庆从此走进了男人的队伍。

在朋友们欢送范子庆到大华公司就职的派对上,冰糖站在椅子上大声宣布:“诸位安静了,我现在正式宣布,小男生范子庆已经顺利从冰糖学校毕业。该生头脑聪明,悟性极高,一点就透,成绩优异。他的离去是冰糖的一大损失,令冰糖扼腕痛惜,依依不舍……”

那天晚上,冰糖醉得一塌糊涂,搂着范子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后半夜,她醒酒了,捏着子庆的鼻子,把熟睡的子庆弄醒。她流着泪笑嘻嘻地说:“让我再教你一次吧!”

那一次,冰糖像一台插上了电源的吸尘器一样,把范子庆抽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说心里话,拥有美貌的冰糖真的很性感,但她仅仅以她的性感唤醒了子庆的男人意识;而王小理就像一块多棱的水晶,从哪个角度看都熠熠发光,时时照亮范子庆迷茫空虚着的心情。

子庆说:“小理,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小理说:“你并不能够把我和所有的女人一一比较,怎么能说我是最完美的呢?”

子庆说:“在我的心中,你是最好的。”

小理有些凄然地想,成为范子庆心中的好女人究竟会有多大价值呢?如果杨革文能像范子庆一样明确地对她表示满意,也许她还会心潮澎湃一阵子。

可是,为什么革文就不能忘情地对她说一句你是最好的呢?

小理是爱革文的,谁也不能取代革文在她心中的地位。但是,对革文的爱可以左右小理的思想,却左右不了她的行为。

很多夫妻很相爱,很多夫妻也都在各自做着与爱无关,甚至违背了爱的事情。当你把感受的触角伸向人群的时候,你会发现人人都有一段感情的经历——有些人的经历一辈子也不能对别人说,只能作为殉葬品被带进坟墓。

小理忽然觉得她的想法对范子庆来说太不公平,为什么要忽视子庆的赞赏呢?她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子庆的脸,这张脸是那么简单而纯净,难道过于简单和纯净也会成为男人的过错?

小理想追究一下是什么驱使自己如此地违背妇道又毫无愧意,但是没等她想出答案,范子庆就又像一只轻盈的小豹子一样第四次闯进了她的身体。

第四次——也许这正是答案所在。 (140625) 




日期: 03/18/06 19:28





已经开始主持计财处工作的杨革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他必须要努力工作,他爱妻子爱孩子的惟一方式就是努力工作。

只有小人之心才会度君子之腹,革文从来不无缘无故地怀疑别人猜测别人。他没有对小理的彻夜不归产生任何疑问,甚至对小理的解释都心不在焉。

 
 
 
爱的确有不同的方式,夫妻感情的和谐就是建立在对彼此爱的方式的认可和领会之上。而我们的王小理还没有善解人意到能认可和领会丈夫这种爱的方式的程度。

当郑好问起革文的反应时,小理嗤了一声:“他才不在乎我呢!”

郑好责备小理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郑好对革文的印象一直不错,她认为革文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个晚上她帮助小理把陶陶接到了自己的家之后就后悔了,她觉得对不起革文的不是小理,而是她。

可是,她又怎能拒绝小理呢!

难道她就那么无动于衷地看着比自己亲姐姐还亲的王小理一点一点地干涸下去,枯萎下去吗?

即使范子庆不能滋润王小理一生,但至少可以给王小理片刻的沐浴。即使是片刻,也比一刻没有好得多啊!

况且,即便那一晚的所作所为是对小理的包庇和纵容,那么,今后也许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老孙在电话中已经明确地表示了不想离婚的态度,而且,在小文的扶助下,他还在大洋彼岸拓展了新的业务。

孙飒儒为情而生,但不能为情而死。

多年的经商生活成就了他准确而客观地衡量利弊得失的本领。他爱郑好,但郑好不是他的全部;他也知道郑好爱他——既然郑好可以为爱牺牲一切,又何必在乎一纸婚书呢!

这就是男人的逻辑。

好在作为女人,郑好也有自己的逻辑。

“小理,不要抱怨革文不在乎你;女人不要奢望男人的在乎,而是应该自己在乎自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男人是不会爱她的。你比我大好几岁,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吗?”郑好有感而发地说,“你和范子庆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几乎整夜未眠,辗转反侧想了很多。先是为你高兴,接着为你担心,最后就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小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太看重男女之情了?”

“你认为我是这样吗?”小理反问郑好。

“至少,和革文在性方面的不和谐严重影响了你的情绪。”郑好拉过小理的手,“小理,我知道那种滋味很苦——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对命运交付给我们的煎熬和磨难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苦心期待的到最后不过都化为泡影而已。”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问自己——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永远得不到身为女人的乐趣吗?一追究起这个问题,我的心就空得不得了。”小理说。

“汤药一点儿也没有见效吗?”郑好问。

“没有……而且,早就停药了。革文得的是心病,他在单位太不顺心了。也许时间是惟一的良药,我只有耐心地等待了。”小理拿起一支笔,下意识地在纸上胡乱地写着一个又一个的“时间”。

“小理,我总在想,也许比起很多人我们还算是幸运的。”郑好说,“我拥有过孙飒儒,你有了范子庆。而多少女人一生也没享受过被爱的滋味啊!”

“可是,范子庆的爱又能说明什么呢?”小理笑了,笑里带着自嘲。

“只要是爱,就是值得尊重的,小理,对范子庆你要公平一些。”郑好说。

小理无言。这些日子,革文不能给予她富足的性爱,让革文对她的爱成了无源之水;而范子庆除了疯狂的性爱之外,什么也给不了她,又让她对范子庆的爱情产生了难以抹去的轻视。

他算什么?我又算什么?当她习惯了范子庆喘息着对她的躯体从上到下没完没了地亲吻之后,她的心比躺在革文身边的时候还要空,空得像旱灾横行时燥热而荒芜的天空。

“小理,当你的努力换不来一点点回报的时候,你就应该改变爱的方式。”郑好说,“如何才能达到完全的超然?你想过没有?”

小理期待地看着郑好。

郑好说:“把他看成是他的本身,而不是凭你对他的感情——这是成熟女人的一种智慧,超越了激情和最原始的欲求,而是对彼此性情上的差异完全接受和认可。小理,你得承认,杨革文和你,本质上是不同的——而你,能改变他的本质吗?如果你想把日子过下去,你又改变不了他,那么,你就只能改变你自己。”

郑好从抽屉中拿出两页文稿,递给小理,“小理,我恐怕再也不能随时随地为你分担烦恼了,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你帮我看看。”

小理愣住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老孙……小理捧着手中的两页白纸就像捧着两座山,泪水立刻阻挡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清纸上的字。

“为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

“因为我改变不了孙飒儒,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而我又很在乎我自己,很爱我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只能改变自己,改变我的生存方式,甚至改变我生存的空间和地点。”郑好坚定地说。

“你真的要远走高飞?”小理问,带着生怕自己的猜测变为现实的恐惧。

郑好无语。

“走吧,都走吧,只留下我一个人……”小理的双手撑在额头上,不让郑好看见她的眼睛,“辞职之后打算怎么办?”

“去北京强化英语,然后参加留学考试,我对自己的将来很有信心。”郑好答。

“那就是说,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都能看到你了?”小理的泪珠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小理,你是我的姐姐,应该坚强一些。”郑好把纸巾递给小理。

“你怎么知道我不坚强?”小理一把甩开郑好,把眼泪抹在掌心上,“和父母商量过了?”

郑好点点头。

“他们怎么说?”小理追问。

“当初与他们抗争的时候,我就承诺过他们绝对不会破坏老孙和小文的婚姻。现在,履行诺言的时候到了,爸妈有心理准备。”

“你真是天下最受宠爱的孩子啊!”小理若有所思地说,“你放心,你不在家,我会经常去看望他们二老。”

“小理,他们是坚强的老人,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你。”郑好说,“我总感觉你和范子庆……不是那么回事啊。”

郑好的关心让小理越发难过,但是她实在不知该对郑好说些什么。

说话间,小理的手机嘀嘀作响,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着:我爱你,我要你。

“是范子庆吧?”郑好意味深长地说,“姐姐哟,我希望你越活越轻松,而不是越活越沉重啊。” (140625) 




日期: 03/18/06 19:28





 “小理,我很想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对不起,子庆,我现有的生活不允许我答应你。”

“见不到你,我特别难受,连觉都睡不着,你相信吗?”

 
 
 
“我相信。但是,子庆,请理解我,我是一个离不开母亲照顾的小孩子的妈妈,我不能丢下我的女儿,轻松自在地去与你约会。”

“那你到底想不想我呢?”

“……”

小理没有立刻回答范子庆,范子庆的问题难住了她。此刻,想念变成了一个无比抽象的概念。

陶陶两岁那年,小理被安排过一次为期两天的短途出差。在离家四十公里的森林公园宾馆,小理几乎彻夜未眠。就是在睡着的片刻里,梦中也都是陶陶,陶陶小脸上的泪痕,陶陶抱着奶瓶的小手,陶陶小嘴中呼出的奶香味……小理的心被强烈的思想与惦念折磨得生疼,什么也没心思做,只想立刻飞到女儿的身旁。

用“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母亲对孩子的想念,一点儿也不为过。也只有这种想念,才是真正的想。

“小理,难道你真的不想我?”子庆又问。

对范子庆的想算不算真正的想呢?

她也想他来着,可是——好像只有下半身在想他,在想他的下半身……

“……”小理只好沉默。

“小理,我不逼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会想办法让你想我的。我也会想办法既可以让我见到你,又可以不耽误你照顾女儿。”范子庆像是生气了似的,啪地把电话撂下了。

三个小时之后,王小理的手机与午休铃同时响起。

“我在大门口。”是范子庆。

小理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寻找范子庆。子庆正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向小理这边张望。春风刮得很猛,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旋儿,夹杂着秽土和破纸片。子庆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他不时抬起手把头发理顺,又不时捂住脸,躲避着漫天飞扬的尘土。

隔着玻璃窗,隔着熙熙攘攘匆匆赶赴食堂的师生,小理远远地望着范子庆。她忽然发现,第一次去子庆的独身公寓,远远地看见子庆身影的时候所产生的陌生感又一次出现了。不同的是,想拔腿就跑的欲望比那一次要强烈得多。

小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直到范子庆开始来来回回地踱步,踏乱了她逐渐苍茫的视野,她才意识到范子庆的焦急。

王小理走向范子庆,但是她的眼睛却看着别处。她仍是不能心怀坦荡地与范子庆对视,好像与范子庆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反而把他们拉向了相隔遥远的两极。

是的,她和范子庆,永远隔着千山万壑,从一开始到最终——女人一开始就不爱一个男人,就是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仍然是不爱的;即使她动用了全部的理智强迫自己生出爱意,那爱意也不过是一个空壳,一碰即碎。

虽然王小理一开始也没有强烈地爱过杨革文,但是她对他——一个处女对一个男人的探求却是全心全意的,在探求过程中不断滋长的各种情绪代替了爱情,她最终还是被他征服了,他的征服注定了她的屈服。

范子庆神秘地冲小理笑,尽管小理躲闪着他的视线。

范子庆什么也不让小理说,尽管小理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自然的寒暄。

范子庆领着小理走进离小理单位最近的一座居民小区。

范子庆在第二十七号楼第五单元二层的五二一号房门门口停住。

范子庆指着门框上那个蓝底白字的小牌,悄声说:“五——二——一就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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