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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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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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让刘凤琴产后大出血,并陷入极度的虚弱;也是从这一次之后,刘凤琴患上了罕见的性生活恐惧症。

她会在那个时候疼痛不已,之后还要蹲在地上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个精光…… (140625) 




日期: 03/13/06 21:22





 王小理八岁的时候,刘凤琴的父母落实了政策,一家三口顺利返城。

政府给刘凤琴发了一千元钱,并把王爱军安排在区政府任企管科科长,把刘凤琴安排在一家小百货商店做库房保管员。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惟一不变的就是夫妻二人的敌意和仇视。

 
 
 
三十岁的刘凤琴坚持和女儿同住,与王爱军分居。

小理常被父母的低声争吵弄醒。

“凤琴,过来。”父亲拽母亲的胳膊。

“不。”

“过来。”

“滚!”

“你真的不想?”

“不想。”

沉默。

“我会注意,让你好过一些,行吗?”父亲呆呆地看着母亲,声音中透着无奈和沧桑。

“不,不行!”母亲突然坐了起来,声音也放大了。

于是,漆黑的屋子里顿时响起母亲的啜泣,父亲的叹息。

小理童年中的每一个黑夜都被她的父母罩上了一层沉重和哀伤的色彩,她对童年的全部记忆就是自己对各种食物的向往和父母之间无休无止的打斗。

话不投机、大打出手已经成为王小理父母的家常便饭。

刘凤琴声嘶力竭地喊:“大流氓,大流氓!”

王爱军狼一样扑上去,撕扯着她的头发叫:“狗屁不懂的臭娘儿们,怪我当初瞎了眼!”

一直躲在被子后面浑身发抖的小理虽然不太懂父母究竟在争论什么,但她知道他们是在用最难听的脏话攻击对方。

保护母亲,劝阻父亲,就这样,在一次次的保护和劝阻中,王小理长大了。

孩子是一棵小树苗,父母好比阳光和雨露,即使是短时间的照耀和滋润,也将温暖他的一生。

可是,对于在凄风苦雨中长大的王小理来说,无助和伤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一种惯性,存活在她的身体中,让她永远也快活不起来。

这不是危言耸听——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一个女人。 (140625) 




日期: 03/13/06 21:22





 幼小的王小理分外懂事孝顺。为了维持家庭的平静,她时刻做着艰辛的努力。晚饭后,她常一个人出去玩,把空间留给刘凤琴和王爱军。可是,不论小理什么时候回来,夫妻俩不是在吵,就是各占一屋,互不理睬。

一次,学校组织学生看电影,小理特意多买了两张票。她捏着三张电影票,逐个儿地问班里的同学,终于把他们一家三口的座位调到了一起。

 
 
 
整场电影,小理一直悄悄地观察爸爸和妈妈。她多希望电影永远也不要结束。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父母除了变本加厉地厮打,还把战火燃向小理。母亲说小理的口头语是:“你看你,和你那缺德爹一个样。”父亲说小理的口头语是:“要是没有你,爸早就休了她了!”

草垛子边的柔情蜜意已成过眼烟云。

然而,男人和女人的承受力是不一样的。经过多年的磨难,王爱军依然年轻英俊,温存儒雅。他有聪慧的头脑和超前的市场眼光,偶尔泛舟商海,也会捞上来可观的财富。走到哪里,都能博得各式各样的女人的喜欢。

刘凤琴的境遇却每况愈下,所在的百货商店濒于破产,昔日的年轻貌美成了明日黄花,她彻头彻尾、由内到外变成了一个极不可爱的家庭妇女。

随着王爱军归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刘凤琴经常到丈夫的办公室哭闹,然后被王爱军的同事强行送回家。后来,她则干脆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女儿身上。

小理小心翼翼地讨好父母,不仅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还主动包揽了大部分家务。可心情不好的母亲动辄因为桌子没擦干净,被子没叠好,菜做得不可口等等,痛打小理。

她不许小理报考外省的大学,小理无奈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学校;她不许小理住校,怕女儿被坏男孩盯上。

可是,小理大三的时候,她突然四处求人给女儿介绍对象。

面对小理的疑惑不解,刘凤琴狠狠地说:“早点儿找,多挑几个,别像我,糊里糊涂嫁错了人。”

可是,刘凤琴哪里让女儿“挑”啊!

第一次“看对象”,男方是邻居介绍的一个在大学里当辅导员的小伙儿。个子和小理一般高,不善言谈;一和小理说话,就紧张地低下头,好像小理是个难以正视的丑八怪。

刘凤琴欣喜地对小理说:“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模样一般有啥不好,你爸长得漂亮,白骨精们都爱勾引他;能说会道有什么用?想当初你爸就是用花言巧语迷住我的。”

二十年过去了,刘凤琴已经忘记,她从小就是在“花言巧语”中长大的,她最受用的就是“花言巧语”了。

母亲逼着小理每周与男孩约会一次,稍有不从,就要挨耳光。 (140625) 




日期: 03/13/06 21:23





 两个月之后,母亲的同事把杨革文领进了家门。刘凤琴与杨革文唠了一个多小时,杨革文有问必答,侃侃而谈,刘凤琴被震住了。杨革文走后,刘凤琴沉默了好久。

最后,她来到烦乱不堪的小理身旁:“姑娘,依我看,这小子比那个好多了,还是跟这个吧!”

 
 
 
小理哇的一声哭了,她疯了似的喊:“你快滚出去,我受够了!”

刘凤琴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拿起笤帚向女儿打去。“你这王八犊子,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不是为你好吗?等你年纪大了,上哪儿找好小伙儿啊,弄不好就嫁个像你爸这样的!”

对于父亲的滥情,小理本来是和母亲一样深恶痛绝的。

可是,父亲变成这样,与母亲难道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吗?

“我爸怎么了?我爸还不是让你逼的?”长这么大,小理第一次顶撞了母亲,也是第一次站在父亲一边。

笤帚狂风暴雨般打在小理的脸上,她疼痛难忍,无法呼吸,多年的委屈像洪水一样淹没了她的理智。她反抗了,与母亲打成一团,刘凤琴将小理的耳朵抓得鲜血直流。

小理一边招架着母亲,一边往门口逃。她飞快地开了门,可是,刘凤琴却死死拽住她的衣领。小理一口咬住了母亲的手背,在刘凤琴的尖叫声中,小理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小理用尽所有力气向前奔跑,突然,她的眼前闪过许多金色的星星,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小理发现自己躺在一块草坪边的木椅上,身旁站着一对老夫妇。看到小理醒过来,他们如释重负地笑了。

小理谢过了两位善良的老人,然后,独自伤心。

小理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人同星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这是天定的;想要改变位置,想要改变天意,就要像流星一样陨落。

小理仔细回忆着革文的脸,很清秀,很和善,一点儿也不让人讨厌。

也许母亲说得有道理,杨革文看上去比那个小伙子强多了。

想起那个小伙子,小理的心一阵阵难受。他真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可是——他的狐臭也太严重了。有几次,小理几乎都要吐了。

她实在受不了,就告诉了母亲。可是,到现在小理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非要一口咬定闻不到那股刺鼻的气味。

杨革文长得很干净,而且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小理特意嗅了嗅,好像嗅到了校园里的大学生们踢完足球之后身体散发出的那股男子汉特有的味道。

唉,嫁谁不是嫁呀,她有些凄楚地对自己说。

刘凤琴稀里糊涂地结婚生子,又自作聪明地早早把稀里糊涂的女儿送进了婚姻的大门。

小理还没毕业,她就四处占卜,为女儿选定了“良辰吉日”,小理的结婚登记手续几乎是和上班报到手续一起办完的。

刘凤琴并不懂得,婚姻是一次长跑比赛,上场的人需要有足够的体力、耐力、智力和心理准备。当年根本不具备这些的王小理如今已经疲惫不堪,她时常问自己:“我还能跑多远?” (140625) 




日期: 03/13/06 21:24





 小理出嫁的那一天,刘凤琴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婆媳相处,是两好轧一好,你把家务包下来,伺候好他们三个人,谁也不会小看你。”

刘凤琴没有与公婆相处过,她只是把想像的结论灌输到女儿的头脑中。

出于天性中的善良,出于对母亲的一贯遵从,小理认真地按照母亲的叮嘱去做了。

 
 
 
新婚第二天,她就早早起床下厨房,公公杨金山和婆婆齐素清闻声跟了进来,连声让小理进屋。小理笑着说:“爸,妈,我是小辈,多做家务是应该的。”

“那我们给你打下手吧。”婆婆说。

打下手?小理为难了,熬点儿粥,热热馒头,三个人忙岂不是小题大做?

小理开始淘米,余光中,她发现公公一直在盯着水龙头。抬头看他,他就立刻把目光移向别处。

婆婆终于说话了:“小理呀,淘米水别倒,留着洗碗吧。”边说边拿过来一个脏兮兮的铝盆。

公公的表情随之恢复了正常,给小理讲起淘米水的妙用来。

小理把锅坐在炉具上,点燃炉火。公婆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小理感到脊背发热,预感自己一定又做了不妥的事情。

果然,杨金山又开始了“现场教学”:“小理呀,晚报上说,炉火只要舔到锅底就行了,再大了就是浪费。”

齐素清赶紧接过话头:“我和你爸是苦出身,又当了一辈子工人,比你们知识分子会过日子,你别多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会过日子也不行呀,拿啥供革文念书,拿啥给你和革文结婚呀!你爸为了这个家呀,一辈子也没错花过一分钱。你们结婚那两万,不都是这么一点一点地抠出来的吗!”

“妈,能不能不把钱挂在嘴上?”革文说。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让你们向你爸学习,一门心思过日子,别干别的。”

小理和革文结婚的那天,王爱军正焦头烂额地与一个女人打“金钱仗”,被那个女人反锁在家里,错过了小理的婚礼;而已下岗在家,手头拮据的刘凤琴只拿了一千元钱给小理做陪嫁。

如今,婆婆能拐弯抹角地敲打小理,已是很有涵养了。

小理连连点头称是,尽管心里翻江倒海了好半天。

从这一天起,王小理就成了杨家的小保姆。

最开始的时候,杨金山和齐素清还时常围在小理的身边,一副领情道谢的模样;两个月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杨金山的腰椎病和齐素清的颈椎病似乎越来越重了,他们在屋子里扶着腰,揉着脖子走来走去,还常常伴着声声叹息。

“爸,妈,到医院看看吧。”小理说。

“唉,要看好这慢性病得多少钱啊!”齐素清说。

“我和革文出钱,你们去看看吧。”小理是真心的。

杨金山和齐素清对视了一眼,说:“我们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哪能拖累你们呢。”

因为不喜欢自己易感而脆弱的性格,小理特别欣赏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公公婆婆动辄自怜自艾和老态龙钟的姿态如云似雾地包裹着小理,令她原本不明朗的心境更加灰暗,时不时地滋长出若有若无的压抑和惆怅。

其实,老两口的病情本没有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严重,他们只是希望得到晚辈由衷的同情,而且为自己“不事家务”做出最有说服力的解释。当然,他们这样做之前也许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策划,但这样做的确获得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于是,当小理早晨稍微晚起的时候,门外会响起齐素清病恹恹的呼唤:“小理呀,早上吃什么?”

家里来了客人,老两口会唉声叹气地讲一大串“身体完蛋了”、“老了不中用了”及其他类似的话,然后再夸上几句:“多亏了儿媳周到孝顺。”

有一次,小理晚上加班,七点钟到家,几口人还没做晚饭。齐素清一见小理回来立刻起身说:“这家里要是没有俺们小理还真不行,谁都想不出该吃点儿啥。”尽管婆婆在“小理”之前加上了“俺们”,可小理的心里还是冷飕飕的。

后来,连小理周到细致的服务也很难让公婆满意了。公公喜欢吃硬米饭,婆婆喜欢吃软的;公公爱吃鱼,婆婆嫌有刺;公公喜欢酱油,婆婆喜欢陈醋;公公说用洗衣粉能生皮肤癌,婆婆说用肥皂洗不干净;公公说擦地板前应先用笤帚扫,婆婆说直接用抹布擦才卫生……

再后来,杨金山和齐素清干脆就对小理“高标准严要求”了。杨金山要求小理做菜时别打日光灯,点抽油烟机上十五度的小灯就可以了;齐素清告诫小理纯毛地毯易生螨虫,必须一星期抱出去暴晒一次;杨金山主张早餐必须多样化,只吃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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