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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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是女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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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糊涂了,我一直在这里啊。从你们出来,你晕过去,我一直在着!”

我慢慢的想起来了,我们终于拿到了血命的解药了:“哦,对了,头发的血命解了吧。那药是不是真的!”

“嗯,解了。不用担心,他跟三玥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去了,等会儿就来。”

“那就好。”我半坐起身来,蓦地想起那个女孩,“对了,你姐姐呢?”

“我姐?”

“就是乔锦!是你姐对吧?”

“哦,她昨晚送你来医院后,就直接去温哥华了。她说很忙,如果真要谢谢她,你就对我好一点。”

“什么啊,她怎么可能这么说?八成是你乱编的!”我想起乔锦的大恩大德,恨不得以身相许,可是却没机会,我生命中的贵人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与人之间交错的时间原来可以这么短暂,“哎,想当面说声谢谢都没机会。”

乔池看着我,笑了笑:“怎么回事,其实就应该谢我才对耶!是我叫姐去救你们的!你知道不?”

“你?”

“废话,不然我姐没事去逛街啊。”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

“我其实那天晚上,一直跟着你,只是看你们一直没出来,我猜出事了,所以赶紧给我姐打电话。”

“哦。”我心中泛起一阵温暖。一时我的荷尔蒙猛涨,快要死了还很色的想去吻乔池,没想到脑子一阵眩晕,又昏过去了。

梦里我发烧似的,又看见的一个女孩,举着宝剑,使出一套姿态优美,丰盈雅丽的剑法,在空中划出一道一道的悲伤。
第四部分 第四十六章 生日
我发誓我再也不来医院了!一定不来了!住院两天就像住了两年,都快发霉了。今天,我终于活着出了医院。

抬头依旧天空,低头土地如故,世界似乎什么也没变。真希望经过大风大浪暴风雨过后,不是只剩下一片残壳;而是往日的艳阳高照,乌云似棉。

但是心里只要再想到黄龙会,我就心头一震,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从今天开始,头发也跟这个组织没有关系了,管他的呢。不去想了!我整了整心情,双手放在课桌上,继续上课,写作业,跟乔池说笑,跟头发搞自恋

刚下课的时候,杨三玥跑到我们教室外,敲了敲靠头发的窗户说:“头发,老娘看你来了!”

头发这几天有感于没死成,白花花的时间都是在睡觉。于是趴在桌上连头都懒得抬,扬了扬手说:“去!老子睡觉,你一边玩去。”

杨三玥的脸立刻拉下来,照着玻璃打了一下,窗户霎那间哐当一声碎了。全班以为地震,原来是夜叉闹事。头发吓得乖乖走出去

乔池回过身来,指着碎了的玻璃说:“阿忌,告诉你件事,要是你敢忘了的话,你就会跟那玻璃一样!”

我说:“后天是你生日对吧?”

乔池惊讶不迭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追你,怎么能不知道!放学我去给你买礼物去,说,你想要什么?”其实我现在对乔池已经不仅仅只是爱来爱去那么肤浅了,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的一个亲人,很亲近的人。头发更夸张,说乔池跟乔锦是他的再生父母!只是乔锦一去温哥华就不见人影不闻其声的,所以一厢情愿的把所有谢意往恩公的妹妹上撒。

乔池做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随便,你帮我选,但一定不能随便买哦,记住了!后天PARTY在我家开,就我们几个好不好?”

我说:“没PROBLEM。”

“你好像还没进过我家对吧?嘻嘻。”

“你家有什么稀罕的,我爱去不去”

话没说完,乔池就过来掐我的耳朵:“是吗?”

我这人死倒不怕就是怕疼,瞎话乱编的说:“当然不是了我爱你家,爱的胜过我家,胜过乔池你,胜过”

“什么?”乔池又使劲捏下去。

“不不不,疼!我更稀罕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稀罕上加一个期限的话”乔池的手就像紫霞手中的剑放下来

要送乔池礼物,我却苦恼的要死掉。在物品店转了很久也找不着一样中意的,恐怕唐伯虎点秋香也没这么难以抉择!我打电话向杨三玥套话,杨三玥说乔池喜欢的是那种什么水晶什么东西的。

沿着西大街道一直走下去,像在进行现代版的长征。走了三五站的路途,在十字路口我找到了一家“女生小小物品店”。

想进去又怕尴尬,这种商店跟女厕所一样——男士勿进的。果然我到门口,一位长的很处女的小姐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都是女士专用的东西。”

我也学处男样说话,其实我本来就是还学什么!我说:“我是要买来送女人的!”

“哦。”小姐若有所思:“您是要送妈妈还是女朋友?”

“女朋友。”我还感觉这服务员多管闲事,不耐烦的脱口而出。所以刚说完想收口,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袁小华站在店里的一角,愣在物品架旁边看着我。我想天啊怎么会这么巧,我真想死了一了百了。

“给乔池买的吗?”袁小华看了看我手里的水晶球说。

我“嗯”了一声;然后说:“后天她的生日。”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我才发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袁小华了,原来一个人在心里的淡忘会来得这么快。

袁小华低着头看着路说:“哦。”

我的心有点疼——对她来说我提乔池的生日,就等于在她面前炫耀我自己的新恋情:“后天你也来吧,好久没一起坐坐了”

袁小华把手放进衣兜里,很淡的说:“不了,我还是不去的好就算想去你们开心就好了,真的。”

我听到她说“真的”两个字,心里悲伤氤氲成雾,在整个心房里扩散。我停住脚步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废话:“赵剑对你好吗?”

袁小华蓦地停下,就这么站着说:“好。”

我手里的水晶球突然闪了一下,一辆大绵羊摩托车从我跟袁小华旁边驶过去,划过一条尾气。袁小华就这么站在我的前面,我站在她的身后,彼此之间隔着什么东西谁也无法琢磨,但是我想,这层东西很厚吧,厚的我几乎看不见另一边的她有什么变化,包括她还是浑身的伤痕。

可是我又能够做点什么?

我什么也做不了?

真的是这样?

袁小华猛地回过身来,很突兀地扑进我的怀里。很突兀的又大声哭起来,哭的很伤心。这种伤心不带任何感情的,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就像那天她爸爸去世一样。我突然觉得她的身子瘦小了很多,大概是她瘦了,或者我胖了吧。

我想伸手抱她时,袁小华挣开了,满脸泪水的对我说:“阿忌,我一直没忘记过你,但是我明白我给不了你什么。看到你现在我好开心,希望你很快乐的很快乐的活着。希望你幸福”

袁小华甩过头就这样在我面前跑掉,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假如这个时候,我改变一下决定,什么决定都行,那事情一定不会是我所不想看到的样子。但是命运总是带着一个名词,这个名词我从来都不信。

它叫劫数。

洗完澡后,老妈煲了一大碗汤,说是能补脑并且还可以促进成长跟什么骨骼发育的药。我立刻想起了什么搭档和什么黄金的,我说:“妈,你自个儿喝吧,我比较倾向于野生野长。”

老妈吼了一声说:“这药老贵了!一定要喝下去!”

我执拗不过,捧着大碗的黑色药水,张开嘴便一口气喝下去,顷刻之间,整个嘴里一阵苦涩。

老妈说:“忘了跟你说了,这药很苦的。”然后赶紧去厨房帮我倒开水,我张着嘴巴,哭了出来,哭的很解气。

——一个大男生喝药给喝哭了。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很想哭,哭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嘴巴很苦,心里也很苦

哭累了,我就直接往床上一躺,我希望明天什么事也没有,继续我的高中生活。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准备给乔池发个短信,没想到乔池刚好先发过来了。

她问我说:阿忌,你在干嘛?

我回信息告诉乔池说我在准备后天给你的礼物。

乔池发给我一个笑脸:说什么东西?

我回信息:我想把自己送给你,做你的生日礼物。

然后乔池很久才发给我,我猜想应该在感动吧,她说:阿忌,我正式告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13亿人民,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男人了!!哈哈哈~~~~~~

我握着电话,心里突然感觉很开心。我想以后,我跟乔池一定会很幸福,然后袁小华跟赵剑,头发跟杨三玥这个年代都流行一对一对的,我们是这么幸运的走在一块,分享彼此的幸福,分担彼此的痛苦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很睡得很熟。

大人们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

清晨的电话铃声像午夜猫鸣叫一般,带着阴森。

我从甜美的梦里醒来,天光大亮。我伸出手去桌上摸电话——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了一声,身体醒了一半,另一半还在沉睡状态。

“是顾忌吗?”

声音很大,但依旧可以听得出是赵剑。我赶紧半坐起来身,因为我知道没事的话,赵剑不会打给我。现在突然给我打,不会只是骚扰电话这么简单。

“我是,有事吗赵剑?”

赵剑听上去很着急,说了半天才把话说全,他说:“袁小华她她出事了!”我身子一滑,直接从床上摔下来,电话灰溜溜的滚到墙角。
第四部分 第四十七章 妖术
这是我第二次进警察局,迈着沉重的步伐,擦身而过的尽是穿制服的民警——谁都不会了解,这一刻我的心思绪万千。

赵剑独自端坐在走道的椅子上,像一个孩子突然失去了依靠,一个人漠视着过往的人群。这种冷漠像是传染了整条走道,我向他跑过去时,突然感觉到浑身一片阴冷。

“怎么样?袁小华现在怎样了?”

赵剑站起来,浑身有点哆嗦的说:“还不知道,那些警员说什么也不给探。”

我已经急的快疯了,我发现就连说话的时候,下巴都开始在发抖。我一把拉过赵剑说:“怎么突然搞成这样?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剑的鼻翼微张,险些哭出来:“我早上早上还去接她上课的时候,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做这种傻事的!!”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剑咽了咽喉咙尽量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去接小华时,在她家门前,就看见她被警察拷着带上警车。那个时侯我心里一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冲上去,却被几个民警撩住。后来邻居说袁小华昨晚杀了她后妈!用匕首杀死的。我说什么也不相信,结果我一挤进门就看到整个屋子,地板,墙壁上全都是血”

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可能的,袁小华怎么可能杀人!不!一定是假的,你骗我!”

赵剑说:“其实我早应该发觉的,这几天她一直很莫名的跟我讲一些奇怪的话。我竟然没有发现,我真是真是该死!”

我放开抓着赵剑的手,腿一发软直接坐在地上——原来昨晚,她跟我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因为她早已经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么傻,难道只有伤人伤己才是解决的办法?

泪水滚烫的从眼眶里浴出来,砸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却化不去更大的冰冷,最后死在上面。

我抬起头对赵剑说:“依照法律,要是真的故意杀人,应该判什么刑?”

“满18岁,蓄意谋杀会判”赵剑咬了咬嘴唇说:“死刑。”

我们谁也没有说下去,因为袁小华的18岁生日刚过去,而那一天我给忘了我突然觉得胸口闷的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上呼吸道,然后呼吸很困难。我张开嘴巴,发现喉咙发痛,口气从嘴巴吸进去很是干涩,使原来发痛的喉咙更痛。

赵剑说:“不必太担心,法庭还没有开审,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是她的后妈虐待在先,最多就只能算是自卫过当”话没说完,我听见赵剑语气也开始哽咽。

我抬起头再次向赵剑确认:“现在真不能见她吗?”

赵剑擦了擦嘴角的泪说:“不行。”

过道上,走过的人纷纷向这边瞅上一眼,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或坐或站着哭——可能他们在想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事了,可能还会在心中暗暗的嘲笑吧。

赵剑转过头来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

“我原是一直想告诉你的,只是小华叫我无论如何都别跟你说。但是到现在了,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赵剑看着我的表情,相当的慎重。

我咽了咽喉咙说:“什么事?”

赵剑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袁小华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

我默然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问”

“其实是因为小华她爸爸。”

“袁爸爸?”

“或者说是因为乔池!”

“乔池?”我站起来看着赵剑,他那双眼角挤压着很干瘪,就像老人的眼,要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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