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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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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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是以史诗的形式写成,题材取自圣经中旧约的第一卷《创世纪》(TheGenesis),内容在於描写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AdamandEve)受到魔鬼撒旦(Satan)的诱惑,违背上帝的旨意,偷嚐伊甸园中能使人分辨善恶之树的禁果(TheTreeofKnowledge),自此罪恶和死亡进入乐园,人类也受到惩罚,男人要汗流满面才能餬口,女人要饱受生產之痛楚,终於两人被上帝逐出乐园。
人因为离弃了上帝,所以就沉沦在各式各样的痛苦中。
这种痛苦,你我每天都在经歷:身体的痛苦、精神的痛苦、政治上的、经济上的、小孩的、夫妻的……都有,就像开啟了潘朵拉的盒子,希望并不常见,许多丑恶的事情,却总是不断发生。
人间,并没有乐园。
----我是乐园的分界线----
【浓厚.淫熟女美人妻凛子】:『巨乳人妻不伦,官能的な熟女と华丽な下着姿をこよなく爱する贵方のために!いやらしい妄想を抱え、不伦やSM交际の相手を积极的に求めている、そんな女性たちと出会う为の自由恋爱応援サイトです。人妻だから味わえる背徳のフェロモンと快楽。失乐园相手:rosywantsyou@yahoo。0937-562-XXX』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女人,如花般盛开,可是总是绽放得太过於短促;花期,卅岁就结束了。
夜色朦朧,晚风撩起轻柔的窗纱,月光斜斜地投射於光滑如镜的木质地板上,一名女子坐在电脑屏幕前面,她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一瓶温热得恰到好处的咖啡正搁在桌上。
孩子们全睡著了。
回到宽大的床上,她脱光了衣裤,伸手抚摸自己依然富於弹性的双乳,再下滑至濡湿的下体;滑腻光洁的躯体翻滚於遍布折痕的床单上,雪白的床单衬托著乌黑的髮丝,急促而带著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盪漾著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此时,背景音乐响起,主题歌优美旋律迴盪著,似有若无的乐声,始终縈绕在房内每一处,为她的自瀆创造出一番悠扬的幻境场景。
屏幕上出现了《失乐园》诡譎的三个字,这是她刚架设好的网站,因为她非常喜欢那部小说,还有电影《失乐园》,而且网页留言版全是日文,除了觉得比较安全,警方也应该想不到有人会使用外语援助交际。
没想过花前月下,无所谓海誓山盟,更不需要浪漫气氛,她只是渴爱的夏娃,也是寂寞的凛子,在无涯的网路世界中,寻找著真实的恋情和性爱……还有外快。
她想起这个月老公的赡养费没有付,听说他上个月申请破產,现在一毛也拿不到手,若当初不是跟他的上司红杏出墙来了一夜情,现在也不会被赶出家门,自己一个人和小孩一起租屋来住,还要想这种法子挣钱。
他倒好,钱没了还可以重新开始。
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没钱的中年女人,只顶著个专科电机学歷,以前家庭主妇在家閒惯了,又没一技之长,又能怎麼办呢?
所以她考虑很久,还是决定要从这原始的行业下海做。
她不悦地拋开这些烦恼。
『You‘ve_Got_Message!』的语音响起,她兴奋地光裸著全身从床上跳起来,坐回电脑屏幕前,她惊喜地发现有人上门了。
有个叫做『祥一郎』的留了行中文字:「妳的日文真好!我是久木,妳是我的凛子吗?」
她兴高采烈地想著:终於上门了!
《失乐园》电影的女主角叫作松原凛子,她在一次偶然相遇中,爱上了一个正陷於事业危机的有妇之夫久木祥一郎,从而產生了一段孽缘,展开一场成年人之间的婚外情故事。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之最就是这种无望的恋歌,就是彼此都不认识对方的露水之欢。
在她回忆电影情节的时候,那人又留言了:「我想见妳。明天下午?」
「好。」她赶紧回话:「在哪裡?」
「xx旅馆怎麼样?妳知道在哪裡吧?」
「好,我知道地方。」
她心想:虽然马上见面就上旅馆,似乎是快了些,可是《失乐园》凛子和祥一郎就只有两次约会,便立即进入了真刀实枪的上床阶段。
「祥一郎,你结婚了吗?」
「结婚很多年了。」
「有小孩吗?」
「没有。」
「所以寂寞?」
「嗯。」
「我也是。」
「怎麼说?」
「你看过阿部定的传记吗?」
「有,或许在人生最美丽的时候死亡,纔是最好的选择。」
「没错,我是个家庭主妇,今年刚满卅,长期陷於枯糙家务之中,所以真的很渴望重温爱情滋润;我的个性外冷内热,可是我丈夫是个刻板的医生,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又不体贴,办事跟办公一样,总是不合我的口味,所以寂寞愁怨之餘,只好寄情於网路世界了。」
「真的吗?」
「真的,跟他上床比一个人睡还糟糕。」
「我老婆也是,她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
「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作家,偶尔帮杂誌写专栏。」
「作家?真好,我遇到知音了,难怪你会知道《失乐园》。」
「妳不也是?这年头能欣赏文艺的女性,我看也没几个。」
「所以我架这个网站,就是为了要找寻同好……但靠网路又怎能压制得了天性,平衡得了生理需要?」
「说的也是。」
「你呢?」
「我?我今年快五十了,最近遭遇事业瓶颈,信心也大受打击,跟我太太经过了廿年的婚姻生活,早就没了激情,连温情都已欠缺,所以我想要找到属於我梦想中的女人。」
她觉得好感动,如此情深意重,如此离肠愁恨,距离感能创造出神祕的美,还有许多唯美的幻想。
正是事业生活两方面,都產生了极其厌烦的情绪,这是一个精神极度空虚的男人,和她一样都需要感情的抚慰。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我要找的那个女人就是妳,凛子,我知道,一定是妳。」
「我也是,祥一郎,我一直觉得好孤独。」
「所以我们都在网路上寻找真爱。」
「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我很怕一切到后来,究终又会重返乏味的生活。」
「那明天下午两点半在xx门口见?」
「我怎麼辨识你?」
「我会跟柜檯留言。怎麼样?」
她有些悵然若失地回了最后一句:「好。」
----日本偷情小说和电影害人不浅的分界线----
艺术化和理想化,或许在生活中都是一种幻灭;情爱、感性、人性,水乳互融,只有最原始的交流,纔能突破那些藩篱。
想起《失乐园》一开始描写的场景,她也买了一瓶香檳,不过不是要放剧毒的砒霜,而是打算掺杂安眠药进去,遇上问题就让那人喝下去;若是那人还不错,就直接疯狂make_love,在极乐中共赴性爱天堂。
她向xx汽车旅馆走去,化了精緻的妆,还把头髮吹了两个小时,内衣也全换成新的,一朵玫瑰花别在洋装上,她想给祥一郎一个惊喜。
柜檯小姐说他留了话,人已经在房间裡啦。
她紧张地走向二楼,这是间又旧又小的旅馆,她的三吋高跟鞋踩过閽暗的走廊,发出阵阵『嘎吱』的声响。
爱情宾馆就该是这种场景,她心想,简陋一点没关係,她走到房门口,深吸了口气,终於敲了敲门。
应声的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妳是凛子?」
「是我。」
「进来。」
她兴奋又紧张地走了进去,不料纔一开门,两三个壮硕的男人便一拥而来,把她用力地架住,一把按在门板上。
「祥一郎!你在哪裡?」她悲泣著低喊:「祥一郎……」
房间地板上撒落著凌乱的花朵,因为微风吹过而轻轻颤动著,三三两两地四散飞扬。
女子跪倒在地上,恁由那两人抓住她,没想要反抗。
----剧情急转直下的分界线----
台湾某报社会版中,出现了一小格报导:
『三十九岁的黄姓妇女,疑因失业,无力抚养三名年幼子女,公然在电脑网路上架设一夜情网站《失乐园》,自称皮肤白皙、配合度高,暗示卖淫每次三千元。
XX分驻所及分局一组员警,偽装寻芳客前往台北市某汽车旅馆,将花名「凛子」的黄女逮捕,昨日依涉嫌儿童及少年性交易防制条例,移送法办。
据警方调查,网路上自称「凛子」的黄女,虽已年近四十岁,凭著天生本钱和几分姿色,公然於色情网站上刊登日文广告,宣称三围傲人,吸引寻芳客前往援交,xx分驻所及警分局一组员警从网路上发现后,即搭上线。
双方约定昨天下午,在台北市某汽车旅馆交易,当黄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前往该处交易时,即被屋内守候的员警当场逮捕,黄女一度苦苦哀求,说她与丈夫离异,独自一人抚养三名年幼子女,因最近失业无法维生,为了子女才下海卖淫,并透过网路的媒介,代为接洽买春者,没想到首次下海就遇到警察。』
(三)男人的乐园?
    乐园的故事,开始於他看不见的那一年。
人在绝望时,反而更能创造出不朽的杰作。
失明的米尔顿(John_Milton)依旧致力於写作,从一六六七年开始,便以口述的方式,由其女儿记载完成了《得乐园》(Paradise_Regained)史诗。
有人将米尔顿与但丁、荷马并称史诗三大家,米尔顿的作品中,又以《失乐园》(ParadiseLost)这部以圣经创世纪为背景题材,描写象徵光明的天使与黑暗势力的撒旦争斗的故事最为有名,反而《得乐园》没有很多人知道。
顾名思义,《得乐园》写的就是天使集团的胜利,不过比起《失乐园》那孤傲有才具的魔鬼,这些天使们相对显得无趣低能许多。
天使集团战胜了魔鬼,这,真的好吗?
----魔鬼的分界线----
早上八点半。
这是一间网吧,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那儿,他是廿三岁的超商店员「阿成」,一向值晚班,轮完后就来到街角的网吧上网。
这儿烟雾迷漫、乒乒乓乓,每个人看似都沉迷於吵嚷的线上游戏,只有他现在玩的那台电脑显得出奇安静。
因为他正在聊天室和女友诉说情话。
「给情人小玫:我愿送妳那枝上最新鲜的玫瑰花。」
「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妳想要什麼别的礼物吗?」
「有你就够了。想不想我啊?」
「我很想妳。」
和他情意绵绵对话的是他的女友、年仅十六岁的「小玫」,她还在唸高一,常利用电脑课的空档上网和他聊天,她父亲多年前往生,而母亲则和阿姨、姑姑三个女人共同经营一家洗衣店,供应她的生活所需。
去年年底他们纔在交友网站上认识,两人透过网路聊天室交往,在网上聊天而终於迸出爱的火花,小玫便蹺家到阿成位於新店的住处同居,而最初原本要告阿成诱拐的小玫母亲,如今却希望阿成能与小玫共结连理。
九点整,网吧开台时间到了,阿成便起身準备回去两人同居的小窝。
他花五十元去买了支便宜的红色玫瑰花,一如往常地坐公车回到台北郊区的公寓四楼。
一进玄关,他就发现那双熟悉的、鞋跟歪了一边的老旧高跟鞋。
那女人来了。
今天是週末,看来他又不得安寧了。
「阿成!」
他刚进门,便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那双胖胖的、猴急的手摸索到他的裤襠,硬是要他马上来个春风一度。
「我刚下班,伯母。」
「所以我急著来找你啊。」
阿成不耐烦地见她剥光他的裤子、在他身上忙碌套弄著的手,她用那张酸臭的嘴一直吻他的脸;阿成扳开她的血盆大口,不想让她吻他,戴上电视机上摆著的保险套,机械式地撩高她的长裙,幻想这是他心爱的小玫、是他的小玫的肉体、是生出小玫的部位……
因为他正在和小玫她妈妈进行性行为。
「啊……阿成,你真棒啊……」
阿成在性交的快感中回想起不堪的往事:小玫由母亲独力扶养长大,去年和他同居,自然无法被家裡的人所接受,她母亲好几次到这儿来「要人」,还一状告上法院,控告他诱拐未成年少女并发生性关係,罪名是『违反性自主』。
可是真正首先『违反性自主』的,就是她母亲。
小玫卅八岁的母亲守寡多年,就在小玫被她强制带回新庄住处之后,仍无法阻挠他们的恋情,詎料那个除夕的晚上,她「网开一面」让他们见面的晚上,三人喝了几罐啤酒,小玫不胜酒力醉倒了,「岳母大人」就往他身上一趴,在昏睡的女儿旁边和他「成就好事」。
这之后,小玫她妈妈就三天两头来这裡,甚至趁女儿外出或上课时,与阿成在他和小玫的「爱的小窝」发生性关係。
她总是说:「你敢让小玫知道,我就去法院告你『违反性自主』。」
之后,两人又做了一回,就在客厅耗了一个小时。
魔鬼在这个小时对著他呻吟:这样的乐园有什麼不好呢?
但是阿成心中的天使,却在无声地哭泣。
「嗯,我该回去了。」
小玫她母亲从皮包那儿掏了三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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