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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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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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下意识的,九月略略侧了头,却意外的碰触到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触电般的感觉瞬间袭击了她整个人,她愣住了,而他身后的男人整个人也是一僵。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贴到的居然是他的唇……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后退,可她整个人都被控在他怀里,这一退反倒让他们贴得更紧。

“姑娘,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男人似乎有些歉意,语气也缓了缓。

“怎么又是你?”九月无奈的叹气,她是和他犯什么冲吗?第一次他占了她的房子,还用剑架在她脖子上,这一次,他无声无息潜入她的屋子,还用手掐她脖子,方才还夺了她这一世的初吻……呃,虽然那是她不小心贴上去的,可吃亏的还是她啊。

“你?”男人也听出了她的声音,语气中满满的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这也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九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从上次的事件可以看出,这人并不是什么恶人,不然,同样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想做些什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早就被做了。

“这也是你家?”男人似乎很疑惑,他似乎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手依然掐在她的颈项,方才九月那一退,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温热的感觉从背后源源不断的传来,隐约间,她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还夹杂了丝丝血腥气息……血腥气?!九月回过神,这时,她才感觉到背上有些粘粘的,她不由动了一下,再次侧头问道:“你受伤了?”

017伤痕累累的男人

九月的问话似乎提醒了男人,他的手总算松开了,就在他想要退开的时候,眼前一阵昏暗,整个人便往九月身上栽了过去。

“喂。”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只是,他整个人这样子瘫倒在她身上,以她的力量根本扶不住他,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的站住,“喂,你怎么了?别这个时候晕啊。”

可是,人已经晕了过去,哪里还能再醒过来选个好时候再晕呢?

九月紧紧的抱着人,只是,手上传来的粘乎感告诉她,这人的后背也受了伤,无奈,九月只好把人原地放倒,为了不让人这样摔下去伤势加重,她只能费力的抱着他一点一点儿蹲下去,蹲到最后,还是一起跌坐了下去。

“喂,给点儿反应啊。”九月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动静,不过,触手还是有些温度的,摸了摸胸口,热的,探了探耳后的脉,还能摸到,凑到他鼻端,呼吸虽弱,却也能感觉得到,她才松了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匆匆的回到自己那屋,拿了火折子和小油灯再出来,黑黑的天空接连传来几声闷闷的轰隆声,还没等她进屋,豆大的雨滴便落在了她身上,她忙闪身进了屋。

九月什么也没有多想,点上小油灯坐到那人身边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前胸有浅浅的两寸见长的伤口,腹上也有一条三寸长的伤,还有大腿上也是血肉模糊,上面粘着一些细细的粉末,想来已经上过药了。

她记得这人的背后也是一手粘乎,应该还有伤。当下便使力的把他侧翻了过来,只见一道伤口从他的左肩直直的延伸至他的右臀上,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

天哪,这人都是怎么活着到的这儿的?九月看到那长长的伤口时,饶是见识过更惨的意外事故死者,此时的她也忍不住跳了跳眼皮子,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不过,职业使然,她马上便镇定了下来,伸手去翻他的怀里,他前面的伤都倒了粉末,想来身上是带着药的,她这儿什么都没有,要是找不着药,那她这小屋子还真的要成了死过人的屋子了。

很快的,她便摸到了几个小小的瓶子,凑到灯下看了看,见上面分别写着金创、清毒、跌打,没有犹豫的,她便挑了那个金创药出来,打开木塞子看了看,不由皱了皱眉,这么多的伤,就这么点儿药根本不够啊,她倒能把这些伤给缝合起来,可这儿没有消息毒的东西,哪怕是白酒,她这儿也找不到一滴,可怎么消毒?

九月有些着急,外面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她就是想出去也没法子。

算了,先缝起来,等明天早上她便去镇上买药回来,总比今晚让他这样裂着伤口流血而亡的好。

之前的热水早已凉了,这会儿再烧也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就着先用凉水,九月干脆连那个水桶也提了过来,又找了个木盆,回屋翻出了针线篓子,找了一件干净的旧里衣便匆匆回了那屋子,这一来一回,身上的衣服也被淋了个透透的。

倒上水,寻了方才掉落的剪刀,九月便坐到了那人身边准备开始给他疗伤,他身上这么多伤,肯定得先把衣服给除下来,九月没有一丝心里压力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意外的,她摸到了他身边掉落着一个葫芦,她马上捡了起来,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子浓浓的酒香便传了出来。

“好东西。”九月嘀咕了一声,立即跳起来冲回灶间取了个碗回来,倒上酒,寻了些绣线穿上针泡了进去,这才继续去解那人的腰带和衣服。

他身前的伤想来是被及时的洒了金创药,这会儿也止了血并凝固住了,可后背那长长的一条却还在不住的流血,这样流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儿。

九月没有犹豫的,拿起剪刀便剪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又拿起她自己的旧里衣剪下一片来,浸了水一点一点儿的给他清洗伤口上的血。

她的动作很稳,虽然没有给活人整过伤口,可在她眼里,此时的男人跟她处理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洗过伤口,又用酒擦了一遍,才拿起那针线一点一点的缝起,此时,她唯一的工具也就只有这些,等到好不容易把这一条伤口缝完,九月已经满头的汗了。

缝好后,又用沾了酒的布条轻轻印去新渗出的血,一边拿着那瓶药一点点儿的洒上去。最后,又剪了一条长长的布条盖在伤口上,又用简单的把那布条固定好,想了想,她又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下面,才小心的把人翻转了过来。

处理完后面的伤,前面的便简单多了,九月如此反复的清理、缝针、洒药、包扎,等她把他身上的伤全处理过后,整个人几乎累瘫在地。

可这会儿,她还不能休息。

无论是这男人的体重还是他的伤势,她都不可能把他弄到隔壁的床上去,现在也只能让他躺在原地了,可这会儿雨这么大,地上又没有什么稻草,他这样躺着,只怕晚上也不好熬过去。

九月坐着喘了口气,便又爬了起来,去角落捧了些干的稻草过来,抱起他的腿把稻草垫了进去,然后又跑了隔壁去拿了她的被子过来给他盖上,这才坐到了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隐隐有些热,九月又不敢大意的拧了布帕敷在他额上,看到他脸上也沾了些许的血迹,便又拧了帕子替他擦拭。

浓黑的剑眉此时紧紧皱着,狭长的双目紧紧闭上,直鼻上冒着细密的汗水,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倔强的抿着……

没想到,他长得还挺帅。

九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她还要去收拾东西,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这屋里的血迹肯定要天亮才能收拾,还有那桶血水,那些剪下来的血衣,都得销毁。

这些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必定招祸。

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又是被什么人所受,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远离麻烦,所以,她必须得趁着现在大雨倾盆之际,做好所有的事,然后等他醒来以后,果断的请他离开。

018如此报复

想法总是好的,可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九月都不是一个能漠视他人性命的人,处理了该处理的全部东西后,九月便去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回到了这边。

这一夜,雷雨不断,男人的体温也不可避免的升了起来,九月只好想尽一切办法先给他降温,被子重新掀开,衣服……衣服方才疗伤的时候已经全被她剪光了,至于电视剧里放的那种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平衡温度的事,她是打死也不会干的,她能做的,其实也就是拿着浸了凉水的布帕反复的给他擦着身体,不断的换着他额上的布帕。

终于,天际放亮的时候,男人的体温终于有了松动,略略的降了下去。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九月疲惫的扭了扭身子,替男人拉上了被子,吹灭了燃了一夜费去了大半的油灯,爬起来往外走,她发现,自己来到这儿就是夜猫子的命,先是连续七天守灵熬夜,再后来是独自住在这儿,睡觉变得极浅极浅,而现在,为了这个两次威胁她的男人又熬了一个通宵。

虽说现在她是萝莉的外貌,可女人到底经不起这样的摧熬啊,一个通宵得花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她可不想年轻轻的重蹈前世的悲剧,可是,那男人伤的这么重,这样扔出去肯定会没命,他会不会像她这样重生,然后回来找她报见死不救的仇?九月无来由的背脊一阵发凉,自从她穿越到了这儿,她便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产生了一种敬畏。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他好了再马上打发了就是。九月推开了门,看着外面并没有小多少的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种天气,她怎么出去买药?又怎么保证她出去的时候他不被别人发现?虽然除了祈喜不会有别的人来,可让祈喜看到也不太好啊。

这男人的伤,肯定是被人给削的,他的仇家会不会在附近还未知呢,还有,她好歹是个姑娘,被人发现她屋里藏了个男人,怎么说得清?总之,这男人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她这儿又这么小,如何藏才能不让人知道呢?九月看着密密的雨帘,再次皱紧了眉,她要瞒的虽然只有祈喜,可要做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露,还是很难的。

一时想不到主意的九月是真的有些犯难了,要是这儿是落云山的小屋,她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反正那一带鲜有人烟,除了落云庙里的小沙弥会到附近种点儿菜浇些水,她在那儿十五年也不曾见过几个外人,可是,这儿是大祈村,她初来乍到,地形不熟,又有着这样一个让人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头衔在……

“九妹!”这时,祈喜撑着伞出现在河对面,高声冲着这边喊道。

九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关上,走出几步看向祈喜。

“九妹,你没事吧?”祈喜站在河对面,雨中的她瞧着有些单薄。

“我没事儿。”九月有些好奇,祈喜今天怎么不过来了?是下雨天不敢走那独木?九月又移了几步,定睛看去,只见河水暴涨了许多,那根独木早不知去向。

“你没事儿就好了,这木头可能被水冲走了,你当心些,别出来了,我先回去,等雨停了再来看你。”祈喜的声音在雨声干扰下时高时低。

“赶紧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九月忽的福至心灵,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大雨来得还真及时,不仅为她争取了时间,还销毁了那男人留下的一切痕迹,不管他是在哪儿受的伤怎么来的她这儿,这一路必定会留下不少血,如今,这么大雨一冲,就算有仇人只怕也寻不到方向了。

祈喜回去后,九月匆匆跑进了灶间,烧水做饭熬姜汤。

她对草药不懂,也不敢轻易的跑到山上找什么草药给他用,所以,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给他祛寒。

熬好了姜汤,九月自己先灌了两碗下去,整个人才暖和了起来,又把余下的装在罐子里,舀出了一碗面粉,加了少许盐和葱花做了几张她拿手的“懒惰饼”,洗完锅后,又弄了点米进去,倒上了水,准备一会儿回来熬点儿米汤。

眼下没有药,总得想办法让那男人吃点儿东西。

盖上了盖子,九月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那装了姜汤的罐子抱在怀里,沿着屋前的窄檐快步回到了那边的屋子。

跪坐在那男人身边,把罐子放在一边,伸手先探了探他的额,虽然退了些,却还是有些烫手。

九月皱眉,目光落在那碗泡过针线的酒上,听说酒精擦身也能降温?一会要不要试试?

没有犹豫太久,九月决定先给人灌些姜汤,然后再用酒试着擦擦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到这儿,九月又移了过去,侧坐在男人身边,托起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够了罐子过来倒了一碗姜汤出来,用勺子舀了凑到他嘴角喂了一些,只是,他根本一点儿意识也没有,姜汤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九月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结果,她不由叹气,看了看屋子里堆放的蔑丝和竹子,撇了撇嘴,伸手够了一根细竹过来,折下了一截,眯起一只眼睛瞅了瞅,确定是空的,才捏着男人的下巴,把竹管插到了他嘴里,斜斜的放到侧边,这才舀了一勺子姜汤欲要往竹管里倒,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

竹管太细,这勺子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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