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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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2-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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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在外边敲门,不停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叫道:“不关你事,再问我出去揍你!”门外才没声息。 我抱过哭哑的儿子,坐上床。刘卫红的哭声已小,我拖枕巾为儿子擦眼泪又给刘卫红擦净身上的奶水,“有什么好哭的,以后少在我耳边说这种话,听见没有!还哭什么?我又没死,我真死就好。”说到死,想起向东,他不也是有儿子就死吗?难道我‘‘车子顺利卖掉,登报才两天就有人联系,买主只还一次价就成交,卖了个比我想象还好的价钱。凑足款我就迫不及待地去银行,催款人的表情却很冷漠,开始我还以为我钱不够,后来我猜是恼我没给他们尽情享受催债的乐趣。 
还债一身轻,出银行大楼就上公园,把徐老头杀得片甲不留,最后一盘把他将得走投无路时,他恼羞成怒,弄乱棋子。我开心大笑,这老头晚上一定睡不着觉了。徐老头走后,从公园出来,还没到晚饭时间,无处可去。我没开车,车拿去老曾那检修了,他老婆小马说,艳艳随时有问题,车一定得保证时时能用,这女人很会为人着想。 
在公园附近瞎逛,路过一处长满竹子的角落,有几个算命的,我走过去,想看看给我算过命的老和尚是否也在。算命人不知什么缘故看我的眼神很怪,不对!他们是看我身后,正要扭头,眼前一片黑,头给什么东西罩住,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失去了知觉。 
我在走,不,是身下在走,我在一辆车上。 睁开眼什么也没看见,头痛得利害,渐渐才搞清楚我大概给装在麻袋里,我想我是被绑架了!挪动了一下身子,被人踢了几脚。 
“这混蛋醒了!”“要不要把他打昏?他叫起来不好办,还没出市区。”“没人听得见的!怕什么?他叫就踢他,干脆在车上把他解决了!到石灰窑一扔,还省事。”有两个人在说话,我听得胆颤心惊,这哪是绑架?这是谋杀!老子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不急!”第三个声音说,是劳剑!这王八蛋要杀我! 我大喊:“操你妈劳剑!有本事和我单挑!”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跟着别的部位也吃痛,想动又被人按住,我疼得连叫“救命”。 
“不是充好汉吗?叫什么叫!”劳剑说,“没人来救你的!喂!到那边停车,罗嗦什么!叫你停你就停,我要这混蛋死个心服口服。” 
车停了,我被扔下去,头先着地,撞得我眼冒金星,有人拖我走。 “放他出来!”劳剑叫道。麻袋被拉开,我慢慢站起。还没看清周围,劳剑那只踢足球的脚已扬起,准确无误地踢中我下阴,我象足球一样飞起又摔下。想忍住不叫却叫得更大声,抱着下阴满地滚,我还哭了。 
“哈哈!哭什么?不是想和我单挑吗?起来呀!操你妈。”劳剑又走近,肚子又中一脚,我开始呕吐,挨了这两下,接下来他怎么打也增加不了更大的痛苦,我听不清我口中说什么,我想是在求饶。 
“想来个痛快,没门!”劳剑打出了兴趣,“老子要和你新账老账一块算,抢老子女人,连大人物也敢惹,你是什么东东。哼哼!现在装熊啦?不是很潇洒吗?”他一把揪住我衣领,把我提起,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睛很亮。 
“你老婆大肚子了是不是?大肚子更好耍!我不但要你老婆还要你断后,可惜你是看不见喽,我可以告诉你,把你老婆弄个三天三夜,看她肚子的杂种出不出来。”这几句话象给神志不清的我浇了盆冷水,我的心快炸了。 
劳剑的惨叫声我听得十分解恨,什么音乐也比不上这声音令我开心,我的手指在他的眼眶里停留很久,直到他无法挣扎。抽出时,掌上多了个球状的东西。 
他的两个打手可能是见他大占上风,离得很远。跑过来时,我搂住昏迷的劳剑说:“谁敢过来?我要他另一只眼也完蛋,马上滚!”我的声音小得让我奇怪,幸好他们听见了,离我有几米远站住,象是在商量,最后还是跑回路边的车里。 
车子走开了,我摸身上,手机已被打碎,又摸劳剑身上,拿出他的手机,拔通盘新华的电话。 “我……我没死!”我有气无力地说,“……别难为艳艳……” “……阴囊伤得重,睾丸可能裂,断了四根肋骨,有些内出血,要便一段时间,脑震荡是轻微的,他能醒就没事了。我看他体质不错,这两天会醒的,你们不要太担心,盘局长和我是朋友,他表弟受伤,我也急的。好了!都去睡吧!守好几天了。” 
我早就醒,只是觉得全身都不属于自己,哪都不能动,听觉也是才恢复,想睁眼,使好大劲才睁了条缝。 “他醒了!”是艳艳的声音。我抑制不住,哭了起来,艳艳的哭声更大,好象还有不少人在哭,只是我分辨不出谁是谁。 “大家都别哭了,好吗?他醒就没事了,不要太剌激他。”先头那个声音说,大概是医生。我模糊一下,谁都没看清,又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全身疼痛欲裂,不过我的手已能动,想撑着坐起来。 “不要动!”有人在叫。我尽量把眼睛睁大点,是盘新华!屋里就他一个人。 “艳艳呢?”我吃力地问。本还想问他为什么在这,也无力多说。盘新华脸上露出笑容,“我好说歹说才把她们劝回去,让她们歇会吧!今天我正好没事。怎么样?是不是身上很痛?我把医生叫来。” 
“不用!你……你和我说说是什么回事?”说完我痛得流泪。 “唉!”盘新华叹息着给我擦眼泪,“等你好后,我再慢慢和你说,行吗?” “不!”我有些愤怒,发出的声音我自己都为之一震。 “你别激动,呵!你就是急性子,要我怎么说才好呢?唉!其实你心里早就……唉!……”盘新华不停地摇头叹息,“可能你以为我也希望看你成这样子吧?甚至还认为……唉!先不说这个,说说哪天的情况吧!接你电话后,我不知道你在哪,幸好有人给我面子,才找到你。这算什么面子呵!真给我面子的话,也不该这么对你,我的面子实在是太小,太小!以后你能理解我就好啦!这事到此为止,对方伤得比你重,招子废了一个,是死是活也说不准,你心里不平衡的话,就拿这个安慰安慰自己吧!我…………。” 
这时门开了,李启明撞了进来。“呵!文哥,文哥。你……你醒了!呵……你总算醒了……呵……。”这小子竟哭起来,还不象是装的。 
“嫂子知道就……”李启明抹着泪说,“我……我才送她们回去,我……就去告诉她们!”他又要走,盘新华拦住他,“不急,让她休息吧!你嫂子带着孩子,不注意点更麻烦。”我也招手让他回来。 
门又开,这回来的人不少,老吴、方姐,还有阿胜、阿正这两个家伙,李启明说他们几个是天天都来的。盘新华见人多,嘱咐一下医生就离开。 
我叫李启明把镜子放我面前,他不敢,我骂娘他才伸过镜子,把头扭一边去,也怪不得他,我也认不出镜子里的人。

                     第十一章 
人住进医院,大概最容易见到平时不常见的人,难怪领导人的讣告里总有“……住院期间某某、某某去看过”的字眼。 一个月来,来看我的人除了象高仕明夫妇,老曾夫妇,王一州和陶洁以及徐老头等等这些比较熟悉的人,连罗征、帕蒂、潘大山这些平时不常见的人也露面,潘大山还带来那个抽烟都分几个步骤的冯导演。最让我意外的是,孙副市长居然也委托他的秘书拿鲜花来。 
王一州来时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当着盘新华的面大声嚷嚷:“要不要我给你悬赏捉拿凶手?”高仕明也意味深长地说:“做好人是得付出点代价的。”我听这话很烦,又无力反驳。罗征还是想听我发几句牢骚,常来病房坐坐,有天碰上盘新华,才没见他再来,我对他很不感冒。老曾硬是把阿胜、阿正留下来给我轮流做保安,还口口声声,“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个电话来一车人。” 
天天有人来,我也开心,要不我的伤肯定好不了那么快。肿得象柚子的下阴已恢复原状,只是还痛。象被马蜂蛰的头脸也有点人样了,至少能认出这个人是我。眼睛也可以最大限度地睁开,有天一开眼,就看见父母坐在病床边。 
母亲说:“还没看到孙子,倒先得看儿子。”说完又哭,我现在见人哭就怕,忙去看艳艳是否在。 父亲劝住母亲,说:“没事就好!人一辈子难免有灾有难,只是你自己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过日子的,我们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不用你操心,凡事你要想想你没出世的娃娃,还有……这个就不说了。”父亲回头望门。 
我把刘卫红的地址告诉他们,近来我最牵挂的也是儿子,梦里老见。 艳艳的肚子已大得惊人,我不让她来医院太多,她见我快痊愈才不坚持。 每天都是李启明来送饭,这小子还没找到工作。阿胜、阿正做事没他麻利,我也乐意有他在身边。母亲见过文明后,兴奋得几次差点当李启明的面露嘴,父亲只好每次来支开李启明,以便母亲可以放心地向我大讲孙子的趣事。 
“小李,带你大叔去和徐大爷下棋,我在这就行了。”母亲叫李启明。已快吃午饭,我奇怪父亲这时候还要和去徐老头下棋。 
母亲等他们一走就说:“她们母子来看你!”我从床上坐起,惊道:“怎么不和我先说说?万一艳艳心血来潮跑过来就出乱子了!” 
刘卫红和陈姨进来就哭,我摆手说:“行了行了!谁来都例行公事地哭一次,我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哭的!把文明拿来给我!”我抓过儿子玩,不理她们。 
“你凶什么?人家小刘都为你操心得没少流眼泪,好话也不说一句,还这样对人家!”母亲的口气和帮艳艳讲话如出一辙,我真怕哪天艳艳生个女孩,她会劝我离婚。 
儿子的劲好大,在床上直蹦,久卧病床,我有些把不住他。陈姨来帮忙抓他一只手,说:“这么久没见你,老是爹爹的嚷。” 
父母走后一星期,我也马上出院,心里十分兴奋。 李启明一早就来病房,把东西收拾完毕,在房里上窜下跳的,他已经陪了我两个多月。阿胜说:“你撞鬼了?坐下来行不行?”他白了阿胜一眼,转头对我说:“文哥,你知道吗?‘又一春’那个老板瞎了只眼,听说差点没命呢!他妈的,最好他全瞎了,想起他那天的得意劲我就有气。”我只是笑笑,慢慢穿上衣服。 
“怎么有几天都没见王总来了?他是不是出差?” 李启明帮我拿来皮鞋。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人家又不我这种小老板,有事做还能天天去下棋。”他说:“王总人真好,一点架子也没有,又幽默,有这种老板真有福气。” 
这小子怎么老提王一州?对了,是想让我介绍他去王一州的公司做事,怪不得不愿去找工作,宁可不辞辛劳当义工陪我。如意算盘打得蛮好的。我还是烦爱耍小聪明,故意说:“你是嫌我这个老板对你不好是不是?” 
“是呵!你是怪文哥滚你走两次吧!” 阿胜也来帮腔。李启明慌了,“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王总对员工这么好一定是文哥教的。”反应还真快,我笑道:“你这这么会拍马,拍马屁的人,好老板是不会要的。” 
阿胜笑得合不拢嘴,李启明汗都流出来。“喂!喂!文哥,文哥,别逗我了,我……我投降。你看我现在没事做,我……我都快没钱吃饭了,你……你看能不能推荐去王总那里,先混口饭吃,等哪天你重整旗鼓我立马回来。”我说:“我记得你还支持我不去做汉奸呢!原来还是拍马屁。”他说:“你……你不也说,走投无路时只好做做了。” 
我答不上话来,好像我还真说过这话,摇头道:“你他妈记性倒好,会记我的话来堵我的嘴。好吧!我给你说说,就怕我面子不够大,唉!这个面子不知害死多少人?”我们是在等阿正开车来接。 
手机响了,李启明接,听一下就递给我,笑容很诡秘,原来是王一州。 “正说你呢!”我对着手机说,“你不会就在门外吧?”王一州发出他标志的大笑,“我是想在门外,可惜做汉奸身不由己呀!马上得去日本,听老高讲你今天出院,我叫车去接你,回来再给你摆接风酒吧!但愿你还能喝。” 
几个月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想必从牢里出来的人和我很有共鸣。 路上的行人似乎都在看我,目光带着问候,象迎接凯旋的英雄。哪是不可能的,我坐在车上没几个能看见我,就算看见又怎样?人家感兴趣的是王一州这部加长林肯车,谁去管里面坐的是那个王八蛋?就象送葬的人只对棺材的好坏感兴趣一样,谁理会里面的死人。不过,我还是有个好心情,连残余的疼痛也忘了。 
宽敞的房车里就我和阿正两人,一大束鲜花伴在我身边,花名说不好,只是它的芬芳让我心旷神怡。艳艳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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