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纨绔少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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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如今住的地方确实有点偏僻，这跟他的前身有关。他的前身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他穿越以前，外人一提起京城方家商号，首先说的不是叱咤商界的方家老爷，而是他那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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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那位纨绔少爷的名字也叫方铮，这是否命运的巧合？如此，方铮穿越的原因大概清楚：就像邮差将信递错了一样，递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家里了。几率非常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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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的前身今年十八岁，是方家这一代唯一的一根独苗，可方老爷却一直不怎么待见他。因为那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实在是太混帐了，从小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了顽劣不化的浪荡性子，十五六岁起就过上了带着狗奴才满大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幸福生活，人送外号“方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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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外号取得挺贴切，这位纨绔子弟的生前劣迹可谓“罄竹难书”，他根本就是个典型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邻里街坊见之无不退避三舍，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吃过他不少苦头。跟坏事沾边儿的全都有他的份，逼良为娼，放高利贷，组织街上的小痞子勒索商家等等，这些烂事加起来，杀头都够得上条件了，官府没剁了他，估计多亏了他有个有钱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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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这个原因，方铮十八岁了却还没成亲，没人愿意把自家闺女送进火坑，别人都说方铮是个克妻的命，谁家闺女嫁过去，肯定活不过半年。——你说这古代人不都尊儒术么？嘴巴怎么这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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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其实管教得挺严，方少爷每次犯了事都是一顿毒打，但这位方少爷——也就是方铮身体的前一任主人，可能处于青春叛逆期，越打还越来劲，他是摸准了老爹的脉，方家就他一根独苗，打便打了，不可能要了他的命。——这一点方铮还是挺佩服他的，这小子够狠！我要有他这种“舍得一身剐”的大无畏精神，不早考上北大清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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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方铮独居的小院，那是父子失和之后的产物，有一次方老爷打得狠了，方大少爷一怒之下搬到这个远离家庭暴力的偏僻地方来，还在周围围上栅栏，借此向他那喜欢动粗的老爹表示抗议。虽然小院还是在方府，却颇有“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意味。结果刚住进来没几天，方少爷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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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爷为什么昏迷？也是他的性子使然，在青楼与某纨绔子弟为了一个红牌姑娘争风吃醋，动手时不慎从二楼摔下，脑袋着了地，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豪迈。气势倒是足够了，可惜手上的活儿不好，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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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爷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昏迷着，——也就是后世传说中的植物人，方铮这只倒霉鬼如果不占据他的身体，不出三天他就得断气。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其实方铮是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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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方老爷的清咳声，前几日方铮醒过来时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如今已荡然无存，现在站在门外都有点拉不下面子走进来。还是方夫人嗔怪着在外使劲推了他一把，方老爷这才借机下台，施施然进门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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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见过父亲，母亲。”方铮恭敬的弯腰行礼，入乡随俗，既然来了，那就好好适应这个社会，古人说话的方式，礼节等等，都是必须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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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和夫人惊异的互视一眼，方铮醒后表现出来的言行处处与往常不同，如今又多了一桩，说实话，方老爷业已多年未见儿子恭恭敬敬给自己施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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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还病着呢，别多礼，快起身。”方母笑吟吟的扶起了方铮。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顺眼，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实在是有道理，方少爷的纨绔性子可不就是眼前这位慈母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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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打心眼里还是有点怵他这位老爹，前任方少爷是个狠人，死猪不怕开水烫，方铮可不敢挑战生存极限。悄悄抬眼，见老爹没什么反应，这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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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清咳一声，道：“你身子骨已见好了吧？”虽是一句问话，可方老爷说话时两眼望天，竟是不屑看他儿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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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茫然四顾，老爹在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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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方老爷的目光往上看去，只见头顶几根雕红描绿的横梁，梁上，莫非有老爹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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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东西！问你话，往哪儿看呢？”方老爷良久不见方铮回答，低头见方铮也两眼望天作探索状，不由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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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赶紧低头道：“回父亲大人，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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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跟别人在青楼争风吃醋受的伤？”方老爷这话说得有点阴测测，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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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那话儿来了。今儿这是来者不善呀，前些日子因为养病，这事儿一直没提起，今儿老爹先问他身子好没好，看来是颇有深意的。身子好了的话，老爹或许会跟自己玩一个名叫“抗击打能力”的小游戏。游戏的结局嘛，必然是老爹心满意足，扬长而去，而方铮则奄奄一息，等待郎中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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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突然发觉，这黑锅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帮他背。多冤枉呀！他总不能跟方老爷说，那是你儿子的事，与我无关，你找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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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不容辩解的，既然附了这位纨绔子弟的身，甭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帐都得算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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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满脸不情愿的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错，孩儿一时糊涂，以后不敢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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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气氛一时陷入沉默，方老爷与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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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方老爷不得不“倍格油趴等”，这是有原因的，整个方府，上到老爷和夫人，下到大黄，都知道，要这位方少爷主动认错，那几率简直比公鸡下蛋，太阳西出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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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撞了脑子，跟没撞脑子就是不一样。从人品上来说，前者明显是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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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只好再次恭恭敬敬的认错：“孩儿以前不懂事，犯了许多错，还请爹娘见谅，孩儿以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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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先回房去，好好反省一下，晚上老夫再与你说话。”方老爷打破了沉默，向方铮挥了挥手，打发他回房。本打算今日来一场父子恶战，没想到竟是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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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都听到了吧？铮儿……铮儿他这是……怎么了？”待方铮走远，方老爷迫不及待的开始与夫人探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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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老爷，以前铮儿可不是这样的，他什么时候认过错呀，更何况还如此恭敬。”方夫人也是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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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事，性情大变，令老夫费解啊，你说铮儿他是不是中了邪？”方老爷仍处于震惊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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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方夫人轻轻推了老爷一下，嗔道：“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儿子懂事还不好？非得像以前那样，俩父子脸红脖子粗的比谁嗓门大，你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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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方夫人是个单纯的乐观主义者，儿子只要往好的方向变，她根本就不想思考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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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没理会夫人，他仍在沉思，半晌才点点头，道：“其中可能有诈，这小子，蔫儿坏着呢。”方老爷郑重的下了结论。

正文　第六章　换丫鬟事件

走到半路，方铮猛的一拍额头：“瞧哥们这烂记性，不是说了要给小绿送胭脂的吗，怎么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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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机灵的凑上前，从包袱里摸出一盒包装颇为精致的胭脂，谄笑道：“少爷，小五帮您记着呢，特意选了个品色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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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这小子有前途。方铮收下胭脂，高兴的拍了拍小五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呀，挺会来事儿的，这样吧，以后甭跟着刘管家了，回去我跟刘管家说一声，把你调到我身边做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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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闻言大喜，连连向方铮作揖，若不是在大街上，只怕他会当场跪下道谢，宣誓效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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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和小厮虽说都是下人，可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就象周星星《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角色一样，编号9527每天干的活儿就是捡狗屎，高级伴读书童华安档次明显就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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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从杂役直接升为方少爷的小厮，可谓是一步登天，以后在整个方府的下人中，也算是“哥”字辈人物了，连东西两院的管家见了他也得客气三分。所以小五对方铮的感激，委实是诚心诚意，十足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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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不知道里面这么多弯弯绕，小五却是个机灵人，前前后后待方铮更加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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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方铮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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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方铮就大声嚷嚷开了：“小绿，小绿，速速上饭，饿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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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传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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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干嘛老耍酷？难道我以前真的欠了她的钱没还？方铮皱着眉努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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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间，小绿和几个小丫鬟端着菜进来了，几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后，行礼退了出去，小绿站在方铮身边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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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精致，方家就这么一位少爷，府里的下人们对他当然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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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有酒吗？今儿我想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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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身子还没好，大夫说最好不要喝酒。”小绿的话说得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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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个景儿嘛，你看，月色，红烛，佳人，珍馐，如此良辰美景，若无酒相佐，岂不大大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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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性子再是淡漠，毕竟方铮是她主子，他说的话小绿不得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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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两道秀气的柳叶眉蹙成一团，道：“请少爷稍候，奴婢给您端酒来。”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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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慢慢品尝着菜肴，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满足，封建社会的少爷真幸福啊，吃穿不用动手，很多事情基本上都由丫鬟下人一手包办了，古人说“由俭入奢易”，这话太有道理了，如今方铮可不就已经滋生出惰性，别说斟酒盛饭之类的小事，就连早上起床穿衣，也不亲自动手了，小绿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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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小绿其实挺不错的，除了与他不够亲密外，该她做的事情她可一样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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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着怎样对小绿开口时，她已经端着酒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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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呀，会喝酒吗？咱俩喝几盅？”小绿为他斟上酒后，方铮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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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奴婢不敢。”小绿眼皮都不抬便拒绝了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恨得方铮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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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呀，来，坐下，哥哥跟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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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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