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纨绔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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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纨绔少爷-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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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为了江山正统,杀掉任何人都是值得的,应该的。

方铮忽然觉得遍体生寒,那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寒冷。虚弱无力躺在病榻上的皇上,此时此刻在方铮眼里,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如此冷漠。方铮仿佛到这一刻才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待他向来宽厚仁慈的老人,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手握天下苍生之生死,支撑江山社稷之存亡,踩着万千森森白骨,君临天下的皇帝!

难道帝王都是无情的么?无一例外?

将来胖子登基为帝,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他会不会也猜忌自己弄权乱政?皇上与潘尚书,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甚为相得的一对好友吗?

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方铮顿时生起一阵畏惧之心。

我是穿越者,我是个胸无大志的穿越者,我只想锦衣玉食的过着纨绔少爷的逍遥日子,曾几何时。我竟深陷这浑浊的朝堂争斗之中不可自拔?曾几何时,我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已变成了人人称羡的二品大员,世袭罔替的侯爵?这些是我需要的吗?

看着躺在病榻上残喘的皇上。方铮心头又升起一股怜悯之情。

这位老人一生都在为维护自己的皇权而忙碌,他怕别人抢走他手中的权力,他怕别人的一举一动影响至高无上的皇权,他甚至在油尽灯枯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权力的交接。

他不但是人人敬畏的皇帝,也是个可怜的老人。也许他明白自己胸无大志,无意官场,可他还是留下了遗旨,这不是不信任,而走出于帝王的一种本能防范。

方铮心头一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失望,寒心,怜悯,思绪紊乱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微臣,微臣遵旨。”思来想去,方铮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磕头淡然回道。

皇上闭着眼,叹息了一声,虚弱道:“方铮,你别怪联,联的肩上担负着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江山社稷。联仍希望它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不希望它有任何闪失,帝王家究竟是不是无情,日后你便知道了。只要你谨守本分,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联和无病都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太子的御辇停在景阳宫外的广场上。近百名仪仗武士和小黄门静静的站在御辇周围,等着太子登辇。

太子站在景阳宫前却一动不动。两眼出神的望着皇上的寝宫,没过多久,他看见成群的太监,宫女和御医恭谨的缓缓退出了寝宫,太子目光涌起几分不安之色。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不用看就知道,必是寿王。

“太子殿下,不是说回府给父皇延请民间的神医吗?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呢?”寿王满脸冷笑,无所畏惧的盯着太子,语气中充满了讥消嘲讽之意。

太子头都不回,仍出神的盯着皇上的寝宫,嘴里淡淡应道:“你不是也要回府拿那株千年的雪参献与父皇吗?怎么还不去?”

寿王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是孝顺之人,侍奉父皇尽心尽力,本王亦身为人子,岂敢落你之后,让殿下专美于前呢?只不过,殿下若欲医人,还是先医自己的好。”

太子皱眉,回头膘了寿王一眼。淡淡道:“寿王何出此言?”

寿王冷笑道:“父皇身染重病先不提,太子殿下的心病也很严重,做了十年储君,恐怕现在已觉得这个位子坐得不太安稳了吧?”

太子的目光扫过寿王,又出神的盯着寝宫,淡然道:“孤的事,寿王就不必过多关心,你还是小心自己吧,孤既是太子,便一直都会是太子。也许,也许还不止是太子!”

说完太子一拂衣袖,再次深深的看了寝宫一眼,然后转身走下景阳字的白玉台阶,认真的整了整头上的太子冠帽,登上御辇淡声道:“回府。”

十六人抬的御辇慢慢朝西宫门外行去,手执金瓜节杖的仪仗武士在前开道,所经之处,宫内的太监。宫女们见到纷纷下跪行礼,直到御辇行远,才敢站起身来。

景阳宫的殿门外,寿王怨毒的盯着太子的御辇,忽然冷笑:“鼎之轻重,莫非天下只你一人问得?本王偏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你以为就你一人会么?”

御辇内,太子端坐平视,目光中已是一片狠厉,望着路旁向他下跪行礼的宫女太监,一种驾凌众生之上的感觉蔓延开来,太子的拳头紧紧握着,直至颤抖,恨声自语道:“孤是太子,孤不止是太子!任何人都别想将孤废黜,任何人!”

小方铮和父皇,他们二人在寝宫里到底在说什么?

忽然间,一阵巨大的惶恐不安。如同漫天蔽日的乌云,沉沉的笼罩在太子心头。

三日后的早朝之上,发生了一件令

御史台中承郑儒,继上次弹劾太子失败之后,再一次在金鉴殿上提出了太子的四大过错,力主皇上废黜太子,另立新储君。

郑儒不顾当时坐在皇上下首。脸色已变得铁青的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慷慨陈词,尽数太子被册立的十年来,所犯下的错失与罪名,一桩桩一件件有根有据,有凭有证,令满朝文武尽皆哗然。

更让人吃惊的是,上次出人意料为太子说好话,阻挠废黜太子之事的方铮,这回再一次让人感到了意外。

郑儒陈词过后,方铮第一个站出朝班,当先响应附议郑儒的提议,奏请皇上废黜太子。

在太子怨毒的目光注视下,方铮面色坦然,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对太子这些年来的倒行逆施表耸了极度的痛心和失望,并希望皇上另立有德储君,以服天下人之心。

“方铮!你”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户部左侍郎郭任良当先跳了出来,大骂道:“你”你上次不是还说太子将来乃仁德之明君,请皇上不必听信谗言,不做那废长立幼的祸国之举吗?今日怎么又变了?小人!小人!”

郭任良是太子的铁杆亲信,此时太子四面皆敌,郭任良不由急了,起话来也口不择言。

方铮惊讶的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望着他,愕然道:“你疯了?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你当时是不是没睡醒?”

郭任良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晕过去。

知道方铮为人无耻,可他却没想到方铮会无耻到这种程度,说不认帐就不认帐,将说过的话赖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品竟然还身居高个”国之不幸呐!

“你”你这无赖!明明说了,却不承认!”郭任良恨不得破口大骂。

“我没说!”方铮脑袋一偏,拗着脖子矢口否认。

“你说了!”

“我没有!”

“你就是说了!”

“我绝对没说!”

“你敢对天发毒誓吗?”郭任良不依不饶的纠缠。

方铮睁大眼,哑口无言。

郭任良冷笑看着他:“怎么?不敢吗?”

满朝文武亦都以鄙视的目光瞧着方铮,看他如何应对。

谁知方铮一窒之后,脸色马上恢复常态,傲慢的将脑袋一扭,不屑道:“金鉴殿如此神圣的地方。你却像个小孩子般斗嘴,有意思吗?懒得跟你说,幼稚!”

“你”你这个”郭任良气的老脸通红,却不知该骂什么才好。

“满朝文武都听到了,你这个反复小人,现在却不承认,人品德行何在?”

方铮翻着白眼:“满朝文武?谁呀?谁听到了?”

“我们都听到了!”太子的几名亲信大臣站出来齐声道。

“啊?”方铮大惊失色,随即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皱着眉头思索道:“难道我真的说过?”

“说过!”众人齐声回道。

“噢我想起来了!我真的说过!”努力回忆了片刻,方铮仿佛网想起有这回事儿似的”比然拍着额头大声道。

群臣纷纷报以鄙视的目光,你这反复小人,现在你自己承认了,看你还抵赖得过去。

坦然迎着众人的鄙视,方铮将胸一挺,趾高气昂的大声道:“说过又怎样?我今日改变主意了,不行吗?我是个敏感而善变的男人,不行吗?””

众人皆倒。

“够了!”皇上拍案大喝,虚弱的身躯微微颤抖,身旁侍立的曹公公急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皇上。

狠狠瞪了方铮一眼,皇上喘着粗气,在曹公公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身,威严的眼神扫过群臣,目光在脸色铁青的太子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随即错开。

“郑儒,将你参劾太子的奏折呈上来。众爱卿对此事若有什么看法。可在奏折上畅所欲言,联斟酌思量之后,再召众爱卿复议。”

皇上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以往参劾太子的奏折也不少,皇上向来都是毫不在意的将奏折留中不发,然后不了了之,为何今日皇上却单独将郑儒的奏折留下,说斟酌思量,还说复议,难道皇上真有废黜太子之意。而且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群臣当下表情各异,有惊恐,有欣喜,也有不可思议。同时,众人望向太子的目光也不同寻常起来。

就在众人还在惊愕的消化皇上刚才说的话时,皇上却出人意料的又下了一道旨意。

“联近来身体多有不适,而今年我朝各地旱满灾情不断,百姓流离。钦天监推演策算之后,认为联近年来行事有违天意,所以天降灾祸于世人。故联决定,五日后,联将亲临京城北部神烈山的天坛祭天,届时联将反躬自省,并降下罪己诏书,罪全在联,乞蒙上天怜悯百姓,勿施灾祸。此事着钦天监和礼部办理。我朝四品以上官员随同前往。不得有误。”

说完皇上不顾众臣愕然的目光。也没看太子一脸绝望的表情,拂了拂龙袍的衣袖,在曹公公的搀扶下,转身往后宫走去。

小黄门轻甩拂尘,尖声大喝道:“皇上退朝,百官口拜。

在一片吾皇万岁的唱喝声中,太子低垂着的眼中忽然流露出几分狂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飞快换上刚才那副绝望的表情,在群臣同情的目光注视下,慢慢的迈步走出了金鉴殿,留给众臣一个英雄末路般的苍凉背影,,

众大臣仍留在金鉴殿中,呆呆的站着,面面相觑,他们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担忧和沉重。

殿门之外,天色阴沉沉的,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忽然一声春雷炸响,众人被惊得尽皆一抖,面色霎时变得苍白。

变天了。

“哎呀!要下雨了!快!各个大人快回家收衣服”

方铮嘴里瞎嚷嚷着,在众大臣的注目下,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君为臣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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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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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时局如何评价的平民或仕子,对皇帝的这种举动都感到了由衷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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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朝今年开春以来各地旱满灾害不断,农田荒芜,春播无法顺利进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不好的消息令许多人都揪着心。而皇帝祭天无疑给百姓们释放出最大的安抚之意,百姓们忽然发现,那个一直住在深宫里,多年未曾出宫的皇上,原来心里也牵挂着他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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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祭天这种举动有没有效果,对百姓们来说,都是欢欣鼓舞的。在一个以农业为民生支柱的古老国家,在靠天吃饭的百姓心中。祭天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令他们不得不产生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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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春雨,晨雨已住。京城四处鸟鸣柳绿,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摘自:(963eSyECWIGCUju)。

辰时,皇宫钟楼的钟声敲响,厚重沉实的中宫大门打开,威武英挺的禁军卫士排着整齐的队列,当先行出。旌旗蔽日,迎风招展,行走间尽显皇家威仪。接着便是御前仪仗武士,手执金瓜节杖,大群的太监宫女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紧跟其后。各种旌旗,法器,伞盖,幡扇顺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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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出来的是皇帝的龙辇大驾。六马御车,金黄夺目,明**的鉴车上珠宝嵌玉,华贵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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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行,扈从如云,由西安门而出,转经卢政牌楼,驾前武士开道。净水泼街,沿途百姓仕子尽皆跪拜。帝王之威。九五至尊,受命于天,如高山般巍峨,如云天般莫测,令人不自觉的伏首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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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驾出了卢政牌楼,经过太平大街。最后行至城北太平门外,出了这道门,皇帝便算是正式出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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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仪鸾太监高喝道:“奉圣谕,御驾且住于是,这支浩浩荡荡延绵十余里。由禁军,太监,宫女等混杂起来的一万多人的队伍霎时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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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辇的珠帘掀开,身着五爪金龙袍,头戴翼龙冠的皇上由曹公公搀扶着,微颤颤的慢慢挪出龙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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