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南北-高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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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南北-高干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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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面店,老板笑眯眯的打招呼:“白老师有客人来了啊?”
白茶也笑着回应:“是啊是啊,张老板,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张老板叹气:“唉,生意难做啊,没办法,谁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雪呢?”
白茶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聊边拿了三双筷子去后院的井水里搓了搓,然后大声对老板说:“来三碗面,两碗牛肉面,一碗番茄鸡蛋面。哦,对了,牛肉面里只要一点点辣椒。”
张老板答应着往厨房走去,白茶坐下对宋南燊说:“张老板的牛肉面汤头很好的,南燊哥,你不能吃辣,可惜了。不过,这里的番茄鸡蛋面也很不错。”
说完,又转头对宋北良说:“北良哥,我要的是那种没放多少辣椒的,不是很辣,你尝尝看。”
宋北良顿了顿,说:“我吃辣是无所谓,但你病刚好,能吃辣么?”
宋南燊猛的抬头看了看白茶,白茶笑嘻嘻的:“没事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再说,只是一点点辣椒而已。”
白茶忽而严肃起来:“嗯,你们不要告诉我哥,不然他又要说我了。”
宋南燊刚想说话,白茶一下跳起来:“我去看看面好了没有。”
白茶钻进厨房,宋南燊和宋北良安静的坐着,良久,宋南燊问:“什么病?”
“上次车祸受的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这样的雪天再加上这里条件不好,所以又发了。”宋北良似乎在组织语言,一字一句都说的缓慢:“我来的时候,她已经病了一天多,那个时候她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发烧得很厉害,没人照顾。。。幸好我到了,不然。。。我实在有些后怕,所以我就留在这里等她病好。”
宋南燊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又放开,宋北良偏过头,不忍再看。
“北良。”宋南燊说:“你说,我们。。。”
话还没说完,白茶已经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来到宋南燊面前:“南燊哥的番茄鸡蛋面,快点趁热吃。”
宋南燊暗暗叹息,挑了一筷子面。
白茶又转身回到厨房,没一会儿又端了碗面递给宋北良:“北良哥的牛肉面,我特地让老板多加了些牛肉哦。”
汤底浓厚,面条筋道,有零星的红辣椒飘在碗里,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可宋北良看着面前的美食,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胃口全无。
白茶端着自己那碗面坐在桌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宋南燊和宋北良:“怎么样?面的味道怎么样?”
宋北良说:“味道。。。很好。”宋南燊点点头。
白茶粲然一笑:“真的吗?”
隔着白色的热气,宋北良看见白茶眉间的朱砂痣,随着她的笑容勾魂夺目。
值得吗?宋北良低下头苦笑,为了这样的笑颜,还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白茶忽然从碗里抬起头说:“既然这里都恢复正常了,雪也停了,你们就回去吧,免得耽误工作。”
宋南燊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问:“现在不是放假了么,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白茶说:“我手里的卷子还没改完,还有几个学生的家访被大雪耽误了,不去也不行。”
“卷子带回去改。”宋北良说:“那几个学生家访等放完寒假回来再去,你确实不能再一个人留在这里。”
白茶放下碗,蹙眉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宋南燊掏出徐行简给的军用手机看了看,有信号了,他立刻拨了一个号码。
刚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白君守很大声的问:“怎么样?我小妹怎么样了?”
“嗯,情况都挺好的。”宋南燊说:“让白茶自己跟你说。”
白茶接过电话,说了句:“哥。”
白君守在那端嚷嚷:“小妹,怎么样,有没有吓着?”
“没有,北良哥一直在这里,我挺好的。”
“我们大家简直要被你吓死了。”白君守长舒一口气,“既然他们都去了,你正好快点和他们一起回来吧。”
白茶支支吾吾:“嗯,我还有事情没忙完,可能。。。”
白君守立刻就发作了:“不行,马上跟他们一起回来!要是你不回来,你信不信我订最快的航班飞回去?我宁愿这单生意不要了,也要把你带回家!”
“哥,你别任性。”
“谁任性?!”白君守在电话里大吼:“小妹,你才最任性!你知不知道奶奶有多着急?再说,马上就是奶奶七十岁生日,你怎么就不能现在回来呢?”
白茶垂下头,眼泪滴在桌上,宋南燊拿过电话:“君守,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白茶说?”
白君守声音低了下去,不知跟宋南燊嘱咐了什么,宋南燊说:“知道了,你放心。”
白茶掏出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声音闷闷的:“我跟你们回去。”
宋南燊和宋北良都没说话,白茶站起身,走到厨房里,宋南燊听见白茶跟张老板结了帐,又对张老板说:“张老板,记得监督张佳的寒假作业按时完成。”
张老板说:“白老师放心,等张佳和她妈妈回来,我就看着她学习。”
白茶走出来,对宋南燊和宋北良说:“等我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白茶给常搏留了张字条,又把闲闲寄养在丁小海家里,丁小海一听说白茶要离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汪汪的看着白茶:“白老师,你还会回来的吧?”
“会啊。”白茶弯下腰摸摸丁小海的头顶:“放完寒假白老师就回来。”
丁小海的奶奶拎着一些笋干茶树菇递到白茶手中:“白老师,带点山货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白茶也没多说,只接过袋子,笑着对丁小海奶奶说:“那就多谢丁奶奶了。”
宋南燊带来的车停在学校外边,丁小海抱着猫一路跟着白茶,上车前,白茶叮嘱丁小海:“在家别贪玩,要好好做作业,不会的先放着,等老师回来给你检查。”
丁小海揉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白茶蹲下身,搂住丁小海,为难的看着宋南燊和宋北良。宋北良说:“要不,跟丁奶奶商量一下,让小海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白茶问丁小海:“小海,要不要跟老师去城里玩玩?”
丁小海摇头:“我要陪爷爷奶奶过年。。。白老师,我等着你,放完假你可一定要回来。”
直到车开出很远,白茶回过头还能看见丁小海抱着猫的小小身影站在远方。她心里发酸,呆呆的看着车窗外,宋南燊看见白茶这个样子,心里跟着难受,便劝道:“白茶,不要难过了,放完假你就回来了。”
白茶长叹了一声,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北良说:“时间还早,休息一会吧。”
白茶眨眨眼,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低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帽子边缘长长的一圈毛盖住了白茶半张脸,从宋北良的角度看过去只能见到她尖尖的下颌和形状美好的嘴唇,柔软的玫瑰色的嘴唇引诱着他伸手触摸,他转过脸闭了闭眼睛,是万般柔情,是百转千回,也是他尽力维持的那一丝清明,原来他可以这么爱一个人。
宋北良看了眼宋南燊,他的视线正好也转过来,两人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然。宋南燊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宋北良的肩头,宋北良也展颜一笑,反手在宋南燊的臂膀上拍了拍。
无论如何,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只是无奈,只是怅然,世事、缘法、得失,果真半点也不由人。

快走完一半的路程时,公路上堵了长长一串车流,等了半个小时,连一点往前挪动的迹象都没有。副驾驶座上的小黄跳下车去打听,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是前面的山体滑坡把公路堵塞了,现在正抢修,大概还要一阵才能通畅。
等待的时间总是缓慢,宋南燊和宋北良下车接了几个工作电话,回到车里小声谈起各自手里的项目。后座的白茶忽然低低的咳嗽起来,宋北良回头时看见白茶用手摁着后背,便问:“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
白茶说:“没。”
身侧的椅子塌了一下,白茶侧过脸,看见刚坐过来的宋南燊皱着眉正专注的望着她:“是不是很疼?”
白茶恍惚了一瞬间,笑着摇头,又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没。。。嗳,真不是。”
宋南燊胸腔里的焦灼在横冲直撞,他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白茶望了望窗外,小声嘟囔了句:“呀,又下雪了。”
宋南燊和宋北良从车窗看出去,果然一片片雪花从阴霾的天空中安静的飘落下来。白茶拢了拢帽子,又侧头睡过去。
车厢里静寂无声,不知过了多久,白茶隐约听到一声低回的叹息。
                  名利场上的浮华之旅(上)
到省城时已是深夜,车直接去了离军区不远的君悦酒店。徐行简等在门口,一见到宋家兄弟,立刻迎上来:“唉,终于是到了,饿死我了,快点,大家都等着呢。”
宋北良笑:“既然饿成这样就先吃呗。”
徐行简说:“宋大少、宋二少没到,我们怎么敢先吃?”
“别贫了。”宋南燊也笑,侧过身对白茶说:“饿了吧?我们先在这里吃点东西。”
白茶抬起眼,朝宋南燊笑了笑:“好。”
徐行简看着白茶,心里暗自骂了句,靠,怪不得呢,绝色啊。
宋南燊说:“白茶,这是徐大哥,我们几个从小一块在南方长大的。”
白茶乖巧的打招呼:“徐大哥。”
徐行简收拾起脸上的漫不经心,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白茶吧,我常听君守说起你。”
白茶暗叹,自家阿哥那家伙。。。
一行人到了包厢,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跟宋南燊和宋北良打招呼,徐行简向大家介绍白茶:“这是白小姐。”
众人的目光落在白茶身上,白茶微笑着点了点头:“各位大哥好。”
宋南燊对白茶说:“不用拘束,大家都很熟的。”
席间空出了三个位子,宋南燊和宋北良一左一右的坐在白茶身边,宋南燊拿过菜单问白茶:“这里的花雕蒸鲥鱼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徐行简在一旁说:“张爱玲说,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这鲥鱼可真是要尝尝。”
白茶惊诧的看了眼徐行简,徐行简一笑:“想不到我这样的老粗还知道张爱玲,是不是?”
不过是一念之间,白茶已经了悟,就像谁也看不出白君守能写一手绝佳的魏碑一样,世家出身的人,谁比谁差。
白茶收回目光,笑道:“那我就尝尝看吧。”
包厢里温度很高,宋北良说:“要不要把羽绒服脱了,免得一会儿出了房间受凉。”
白茶脱了外面厚重的羽绒服,宋北良接过去,站起身挂在门口的红木衣架上。白茶里面穿着一件高领黑毛衣,头发扎成马尾,安静的坐在那里。
在座的都是人精,各种意味难明的目光轮番落在白茶身上,白茶低敛着眉目拿起手边的枸杞茶喝了一口。
点完菜,徐行简对服务员说:“来两支00年的lafite。”又转头对宋南燊和宋北良说:“这里没有82、85的,只有00年的,凑合一下吧。”
目光扫过白茶,徐行简又对服务员说:“再来一客焦糖布丁。”白茶看了眼徐行简,徐行简说:“这家的甜点师傅是特地从法国请来的,主打就是焦糖布丁。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么?尝尝吧。”
白茶抿嘴一笑,这位徐大哥真的很有意思,大概是哄女孩子已经哄出经验了,这么老道。
酒过三巡,众人在推杯换盏间放松下来,徐行简端着酒杯对白茶说:“白君守的妹妹就是我们大家的妹妹,下次来这里,直接来找我。”
白茶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好啊,谢谢徐大哥。”
徐行简很高兴:“想当年白君守到这里追那个叫什么。。。”
旁边有人接口:“杨吟。”
“对。”徐行简说:“杨吟,原来是这里电视台的主持,现在拍了几部戏了吧?当年,白少千里追妞,那些肉麻的点子还是我跟他一起商量出来的。”
白茶被口中的虾仁呛了一下,宋北良拿过茶壶往白茶的杯子里倒了点茶:“喝点水。”
白茶喝了一大口茶,侧过脸低声问宋北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宋北良也压低声音:“前几年吧。”
白茶挑眉:“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没在一起多久。”宋北良说:“大概前后也就两三个月吧。”
白茶愤愤然:“要是被奶奶知道,他就死定了!”
宋北良弯了弯嘴角,宋南燊似笑非笑:“谭奶奶有什么不清楚的,又没闹到台面上,难得糊涂而已。”
白茶愣怔了一下,清澈的目光在席面上转了转,她蹙了蹙眉尖,脸上流露出一点天真和一点凄惶,眼底的光芒慢慢黯淡下来。

吃完饭,徐行简又张罗着去唱歌。宋南燊看见白茶眉间的倦色,便说:“要不,我先送你回房间?”
白茶打了个小呵欠:“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宋南燊已经走过去打了招呼:“我先把白茶送回房间。”徐行简点头:“行,房间我已经开好了,让他们直接带你们上去。”
宋北良正被人拉着说话,听见动静朝这边张望了一下。
白茶转身进入电梯,听到身后的徐行简在大声说:“就叫那几个学舞蹈的。”
电梯里的数字一个个往上蹦,白茶忽然朝宋南燊笑了笑:“美人在侧,杏花疏影里,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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