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并非永远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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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并非永远如歌-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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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包,挎在身上,然后又穿上一件宽大、类似风衣的外罩走出了卫生间。大强挽起她的胳膊出了屋。……    
    大房间里的德国老板也笑着离开了座位,冲着哈里说:“过半个小时给饭店去个电话,看他们过去没有!”……    
    大强和赵男走出“67”。他要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大强、赵男两人坐在“英特”饭店那个套间的客厅里。她急切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走?”“于老板让咱们在这里必须待够 50 分钟,才能离开!”“为什么?”“不知道!按着他的话做就是了!”    
    赵男一听还得在这里等 50 分钟,显得有些焦虑:“不能快点吗?他们不会再把我抓回去吧?”“我想不会,你有三个小时的‘自由’。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安全,必须严格按照于老板所说的办!”    
    在“67”的日日夜夜,赵男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时间过得慢,度日如年!此刻,忐忑不安的她犹如芒刺在背,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等待”时间。大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宁。……    
    在公路边停车场里的那辆轿车上,于一心如坐针毡,不时地看表。尽管布达佩斯的夜色很迷人,可是此时的他没有雅兴去欣赏,恨不得即刻就插翅飞出匈牙利。他打开录音机,听了不到一分钟,就关上了。他点燃一支香烟,由于平时不抽烟,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又把它熄灭了。心说:还没上战场呢,用不着紧张。他靠在车座上,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猛然惊醒,看了看表,打着车,上了公路。……    
    大强挽着赵男走出饭店。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赵男身旁,大强向司机摆了摆手。两人顺着马路,向多瑙河的方向漫步而去。走出不到 300 米,于一心的轿车在他俩身边“嘎”的一声刹住了。两人开门迅速上车。汽车加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67”夜总会,老板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哈里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老板,伊丽娜到现在还没有回那家饭店。刚才咱们这里去公寓工作的‘威拉’姑娘,做工回来的路上,看见伊丽娜和一个男人上了一辆挂有罗马尼亚牌号的车,当时觉得奇怪,留了个心眼,记下了车号。她听说伊丽娜现在还没回来,就把此事告诉了我,这是车号。说完哈里把一张小纸条递给德国老板。德国人并没有接这张纸:“我今天感觉就不大对劲,这事肯定与上次来的那个中国人有关。赶快叫人,沿着去罗马尼亚方向的公路追,必要时可以开枪打死他们。哈里,这事交给你了,开我那辆跑车,千万别让她出境!” ……    
    于一心用眼睛瞟了一下里程表,又看了看车窗外。他对大强说:“快到了!你先把手电筒找出来,它就在手抠里。一会我停在那辆车的后面大约 20 米处,车一停稳,你赶快去拆下那车上的牌照,然后再把罗马尼亚的车牌换上,动作麻利点!”    
    说话间汽车停下,距大强开进匈牙利的那辆车有 15、6 米远,大强小跑过去。于一心把赵男扶下车。夜风袭来,使人略感寒意。她可能是由于身体虚弱的缘故,全身颤抖了一下。他关心的地问了一句:“你不舒服?”“没有,没事!你这是?”“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得上前面的那辆车!”于一心说完,随手把车里的灯打开:“你看看,有没有东西落在车上!”“没有,我就这么一个包!”    
    于一心搀着她上了前面的车,见赵男坐稳,关上车门。他又回到后面的车里,仔细地查看有没有忘掉的东西,之后把车打着、倒车,退了大约有 100 米的样子停下,挂前进档、加油;当车达到一定速度后,他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汽车撞在了公路边的护栏板上,钢与铁之间的剐蹭声撕心裂肺。它距离前车十米左右停下,歪在那里。于一心跳下车,把车座上的凉席靠垫取了下来,前后张望了一下,见没有来往车辆,掏出手枪,走到车的正前方,对准司机的座位连开两枪。子弹穿过玻璃,打在了驾驶员座椅的靠背上。车的前风挡和司机的座椅背上分别留下了两个弹孔。枪声划破夜空,在寂然无声的山间里回荡。大强和赵男都不由自主地回头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切,她摇下车窗玻璃,把头探出去,对着蹲在那里换车牌子的大强,问:“他在干什么?”“不知道!我估计,于老板在做假,怕他们追上来!”    
    于一心快步走了过来,对大强说:“大强,装好车牌后,上去打着车,别熄火,我回来就走!”说完,他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拎出那个装鸡的布袋,边走边解上面的结。他打开布兜,抓出奄奄一息的那只鸡,用手把鸡的两个翅膀一别,将鸡头压在抓翅膀这只手的虎口下,腾出来另一只手。他打开“中弹”车的前门,先把凉席靠垫恢复原样,挡住靠背上的两个弹孔;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在已去了毛的鸡脖子上用力一划,鸡血流了出来。于一心当初设计这次行动的步骤时,曾担心过,用刀拉鸡脖子的当口,它要挣扎,会掉下一些鸡毛。如果是那样话,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整个“营救计划”将因“欠考虑鸡毛问题”而功亏一篑、事败垂成。看来把鸡装入布袋这主意不错,里面的氧气仅够它维持性命,又不至于憋死。当于一心的刀在鸡的脖子上“用力”时,它仅右腿蹬了一下,左大腿上的“鸡”(肌)肉还没用上力,就已气绝身亡了。于一心在驾驶员的座位、靠背和旁边的车门上,滴了一些血,然后把鸡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借着月光,发现地上有一片鸡毛,弯腰拾起;然后,用装鸡的那个布袋在车座、靠背上抹了两下,仔细观察了片刻,觉得不太像“受伤”司机下车时蹭出的痕迹,又擦了几下,这次满意了。他把布袋也放入塑料袋里,关上车里的灯,回到“宝马”“身”边。于一心见大强已经准备妥当,就进车坐好,随手把装鸡的塑料袋扔在了脚下,对身旁的司机说:“行了,开车吧!”    
    大强开动汽车。于一心找出一块毛巾,擦了擦手说:“到目前为止,这算成功了一半。瞧好吧,天亮之前他们看不出破绽!”“老板,你是不是在做假?”“我在为咱们争取时间,两个小时足矣!”    
    赵男插话:“一心,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吗?”“再没有比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更有意义了。大强,到了布加勒斯特我请客!” ……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风驰电掣般地在公路上“飞”。于一心的“宝马”尾气,还未在空中散开,哈里就驱车赶到了,他把车停在那辆“中弹”车的后面。从里面一共跳出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他们仔细地察看着现场,还不时地向四处张望。哈里用手机给德国老板打电话:“那辆车我们找到了,撞在了公路旁的护栏上。车损坏的不太严重,像是踩过刹车,风挡玻璃上留有两个弹孔,车里有血,上面的人不知去向!” 此时,他往日脸上的殷勤、温顺一扫而光,冷酷、凶悍溢于言表。    
    手机里传来老板的声音:“他们不会走远!你们分头去附近的医院、旅店里找,一定要在天亮之抓到他们。我再派两辆车过去,告诉我你的确切位置。记住,天亮之前如果还没发现他们,你们必须撤离现场。要是有人报警,遇上警察,咱们就说不清了!早餐前如果仍然是活不见鬼、死不见尸,你就带着人去匈、罗边境,在那里等候。我让他们插翅难逃!”随后是一阵“寒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当德国老板在电话里向哈里“许愿”,再派些“人马”过来帮他寻找赵男等人时,于一心的车刚刚“爬”到山顶。他回过头来,目光穿过盘山公路,看到了那辆跑车的耀眼灯光,望了一会,见那双“亮点”仍然停在他“撞车”的地方不动,脸上洋溢着得意:“别急‘宝贝儿’,先做道小学四年级的‘应用题’,天亮之前能算出来,于老师就给你一个好分!”“于老板,再晚几分钟,咱就让他们撞上了。真悬呀!”“事实上,我没给他们这几分钟。行了,放心走吧!”“一心,我从心里感激你!”“又说见外的话了!”    
    可能是过于紧张和疲乏,车上的三个人没有再说话。汽车又开出了十几公里,于一心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钟:“赵男,你脚下有一个包,里面有衣服,你换上!”赵男在车的后面更衣。约莫过了五分钟,于一心说:“把换下来的衣服还装在那个包里,然后给我!”    
    于一心接过包,见车开到一个急转弯处,对大强说道:“在这里停几分钟!”大强靠边停车。于一心提着脚下那个塑料袋和装有赵男衣服的包下了车,他迅速钻进路旁的灌木丛中,往里走了大约十米,把手中的东西往远处一扔,转身回来,刚想上车,见赵男在后面的座位上缩成一团。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毛毯,把它递给了赵男。对大强说:“走吧!你要是累了我替你会?”“没事,我开吧!”    
    于一心转过身来:“你怎么啦?”“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是不是药劲上来了?”“可能!”“再坚持一会,马上就要出境了!大强,过边防时按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那里的工作人员:‘他(指于一心自己)去匈牙利接人,回来的路上车坏了、人也病了;我看这两个中国人实在是太困难了,就同意搭我的车!’”“我们这里对妇女一般都比较松,不会为难咱们的!”    
    汽车终于到了边境,通过两个国家的边防时,他们见车上有带病的赵男,都非常痛快地放行了。当汽车的轮胎压上罗马尼亚国土时,大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于一心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放松了:“行了!基本没事了。大强你歇息会儿吧,我来。”“老板,没事,我真的不累!”“那好!开慢点吧!”    
    天亮了,仍然是大强开车。此时的赵男已经躺在了后车座上。于一心见汽车开进布加勒斯特的市区,提醒大强:“直接去大学生医院(布加勒斯特一家很著名的综合医院)!”“知道,我三天前就已经联系好了!”“一会儿,你跟医生说,她因长期打一种激素……,激素这个词我让你查字典,查了吗?”“查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中国话‘激素’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啦!”“她长期打这种药,我估计就是一些雌性激素什么的,她现在已经有了依赖性,如今没药了,不能再打了。你让医生多费点心,找个解决的办法!”    
    


第十章她背后中了三枪才倒下(1)

    在蒋泽勇家里,一家人无精打采的,看脸色就知道他们近几天来都没怎么睡好觉。丁红平端了一碗面条,坐在皮华洁身旁:“嫂子吃点吧,你不茶不饭好几天了!”“我不饿,真的不想吃!”“怎么能不饿呢,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路路现在不知是死是活!”说到这里,皮华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钱不是都凑够了吗,电话一来,咱就去换孩子!”丁红平安慰她说。    
    电话铃响了,蒋泽勇拿起电话:“是我,准备好了!”……“40 万美元!”……“我知道你要 50 万,可是实在没有了,就这么多钱了!”……“好,我按你说的去做。”电话的另一端:“我告诉你,千万别拿你孙子的性命开玩笑。今天中午 12 点整,你让皮华洁开车……”    
    蒋泽勇听到这里心中一沉:“她不会开呀!”“她会!我见过她开车,你再废话我就挂了!”“别,你说吧!”“你让皮华洁一个人开车,带着钱和你的手机,把车开到通往‘陪带石地’的高速路上。”    
    “哪条路?”“能是哪条?全罗马尼亚就这么一条高速路。那路上、下行车道的中间隔离带上有公里数字标志,一公里一个号码,往返车辆都能看见,出布加勒斯特是正着数,回来是倒着。你叫皮华洁开出 64 公里,那儿有一个调头的地方,把车调转方向再往回开,到 45 公里处,把车停在路边等候。到时我会给她打手机的。再说一遍,不要耍花招!行了,按我说的去做吧!”电话断了。……    
    皮华洁按电话里所说的那样,把车停在了 45 公里处,她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手机响了,她用颤抖的手拿起电话,嗓音沙哑:“喂!”    
    电话里仍然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看见你了!”“你们在哪?”“向前看,二十米开外,是不是从道边开出一辆车?”“对,我现在看见了!”“你拿着钱走过来吧!”“我儿子呢?”“你仔细往车里看,是不是有一个小孩?”    
    皮华洁下了车,向前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车里是有一个小孩向这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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