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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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放在玫瑰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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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堑暮推桨岛拧N襐你,你V我,彼此相V。你和我是一体,缺一半就不完整。我们不可能单独得到幸福,这种幸福的感觉只能彼此给予对方。就象和生命拔河,你和我必须攥住同一个绳子,同时用力,不然就不能平衡。”
    你像国王登基一样隆重地把王冠戴到我的头上,“放心吧,我会让世界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史东夫人万岁!”你振臂欢呼。
    “史东先生万岁!”我捂着脸上的纱布,惟恐大笑会撕裂绷带。
    没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狱里(一)
    在空中气船上,你的眼光狂喜地拥抱着蓝天,我们飘过云海,飘在太平洋上,飘到比佛利山庄,气船落在绿色草坪上,你拉着我的手,走向白色石堡前的盛大婚宴。
    你的祖父坐在太师椅上,你把我介绍给你的祖父。他根本不像八十开外的人,好像刚刚登上乞力马扎罗山,浑身火力旺盛。他攥着我的手,吻了又吻,情意绵绵地说,“我和你父亲是老朋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的头发盘上去像一顶王冠。”
    我笑笑,“只不过真正的王冠更容易摘下来。”
    我的粉红色的蕾纱裙给我新娘的幻觉,我的眼光落在真正的新娘身上。新娘上来和我拥抱。你端着酒杯,把我介绍给川流不息的朋友。你雄姿英发,好像你是婚礼上的新郎。
    你示意我一起到每个桌敬酒。我跟着你和每桌你的朋友一饮而尽,我好像饮水一样,没有醉意。
    敬酒巡回两百桌,你看着我醉红的脸,和我干杯,笑着说,“这是一次演习。我的堂兄本来也有恐婚症,没有想得抗婚主义者成了最积极的候选人。可是你要记住,新娘耐心地等待了四千个日夜,你能等到吗?”
    我看着美丽的新娘,“等是能等到,不过是在疯人院里。”
    “为什么这么悲观?”
    我的脸顿时耷拉下来,我看着云海,“我知道云彩里有一座神殿,一旦我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我的激情不能残喘一天。”
    你笑着,“看到你噘嘴我浑身既紧张又快感,我想像你是个被宠惯的孩子,看到橱窗里的玩具就让我全部给你,我只差一个没给你,你不如意,把我给你的玩具统统扔回到我的脸上。你不能随心所欲,是你的过错,还是我的过错,只有上帝知道。我只知道,我太宠你了。”
    在乐队和唱诗班的伴奏中,牧师为新婚燕尔祈祷。你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吻着,“新娘马上就要扔玫瑰花,抢到的女孩就是下一个新娘。你能抢到吗?”
    我看着数不清的天之娇女,“我抢不到。”
    “你必须抢到。”你激励着我。
    当玫瑰花扔在半空中,一阵蹦跳的喧哗。一个女孩像个跳高运动员,就要抓到玫瑰花时,没有想到你弹跳得更高,一把抢过玫瑰花,献给我时认真地说,
    “我不得不把新娘的花朵抢给你,为了确保你是下一个新娘。我知道我向来有恐婚症,可这也阻挠不了我。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你不结婚就死,我结婚就死,如果一个人必须死才能拯救另一人,我会为你去死。你一定能够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情。”
    我作为下一个新娘被请到台上,你也气宇轩昂地走上台,向人潮宣布,“我今生惟一的新娘。”
    人潮里一阵欢呼声。走下台时,我恰好看见了你父亲,他打着白色蝴蝶结,风流倜傥,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像要拔光我的最后一层薄纱。我总是有一种被他拔光过被他穿透过的感觉。
    我不能告诉你,我今天又被一个梦惊醒,我梦见你的父亲藏在我的床下,我脱光衣服后,他赤身裸体爬上我的床。我的腿拼命地挣扎,可还是被他V架到他的双肩上。
    我读不懂他的喜怒哀乐的眼光,他的胳膊上居然挽着露尔。我的心突然沉船。
    走到人潮的远处,我说,“如果你父亲反对我怎么办?”
    你安慰我,“相信我,一旦我做出决定,天神也挡不住我。”
    你的堂兄把新娘抱上蜜月彩车,鲜花和气球窒息了天空。
    我跳起来,抓住一个气球,“多美的神话。”
    气球突然在我的手里爆炸。
    你带我来到你的白色石堡。我好像走进一座玫瑰园,整个大厅的一地玫瑰通向走廊。
    你自豪地看着玫瑰花海,“九万九千朵玫瑰,从芬兰空运过来,就为了你的到来。”
    大厅的瀑布边是一座岩石V雕,两条女人的腿向外无限伸长,一直伸到天上,你笑着,“我是雕塑和名画收集狂,我的每个住处和办公室都是不同的V雕。这座通天石雕,我是从罗马空运回来的。我是V狂。没有V,我就觉得自己不完整。V,人最根深蒂固的穴道,人的惟一的不可抗拒的三角洲,人的惟一的走不出去的山谷。真理其实就是最简单的。”
    沿着玫瑰走廊,你带我来到你的浴室,地板上铺满了白玫瑰。你打开一瓶红酒,倒进几乎溢满了红酒的浴缸里,然后摘下几朵白玫瑰,一瓣瓣撒在酒浴上,你吻着我的耳唇说,“昨天夜里,我一直睁着眼睛,想像着即将发生的故事,实在睡不着,我深夜成了调酒师,准备鸡尾酒浴为你沐浴祈祷。一百瓶葡萄酒,一百瓶伏特加,一百瓶白兰地,一百瓶威士忌,一百瓶茅台,我们赤身裸体,泡在酒里。我边为你全身按摩,边为你祈祷,这样我们的许愿才能显灵。”
    你抱着我的腰,如果我的身子稍稍侧过来,我们的故事就会喷薄欲出。我不敢想像如果我没有闪开,故事该怎样盘旋。
    我的第三只眼睛看见多少女人在你的鸡尾酒浴里,我离开浴室,毫不妥协地说,“新婚之夜。”
    沿着玫瑰小径,我们走进你的卧室,一地粉红玫瑰。玫瑰魔毯通向你的床,床上是你撒下的白玫瑰,红玫瑰,粉玫瑰,蓝玫瑰,黄玫瑰,紫玫瑰。
    你吻着我的脖子,“我从昨天夜里就为你铺床,我像念珠一样数着,一共9999朵玫瑰,我摘下一片片花掰,想像你躺在玫瑰床上。”
    你一双手掐住我的腰,郑重地说,“你的腰比我的一双手还纤细,你轻盈的可以在我的手掌上跳舞,你这样纤弱,经得住我吗?”坐在床上,你拉着我,“为什么要等到新婚之夜?我奇怪你怎么会有圣女的耐心,抵御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快感。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这张玫瑰床。”
    我从玫瑰床上,抽出一支红玫瑰,吻在唇边,说,“红玫瑰在嘴里抽动,最后刺把我带回现实。”
    你看着床边白玉V雕,摸着无限伸延的两条大腿。
    我想起你和露尔在车厢里的颠倒尽兴,我的第三只眼睛看见多少女人在你的玫瑰床上,我挣扎开,毫不妥协地说,“婚后”,我走向窗口,看着窗外天边的海岸线。
    你对待如此撞到南墙不回头、面对玫瑰床大义凛然宁折不弯拒不卧倒毫不性感的女人,当然也不含糊,你愤然起身,“记住,我给你的不是牌位,不是城堡,那都是身外之物,我给你的是一个气场。”
    你让造型师把我扮成王后,你扮成国王,坐在观众席上。你骄傲地向我炫耀,“多少男人幻想即将发生的情景,我幻想已经发生的情景。我父亲为我订了专场选美小姐大赛,我借花献佛,献给我倾国倾城的王后。”
    前排坐着裁判,你向我介绍,“我雇了一打盲人裁判,他们可以用第三只眼睛看清这些美丽的躯壳。”
    在比基尼的厮杀淘汰后,最后一轮智力大赛。冠亚季军争夺者回答同一个问题,什么是人生惟一的追求。露尔摇摆着她的无懈可击的身材,桃花眼蜜汁汹涌,“我和每个女人的梦一样,就是嫁给亿万富翁。”
    你为她鼓掌,“我就喜欢她的豪放。直言不讳,从不掩饰。世上没有一个不爱钱财的女人。诚实需要胆量,至少应该奖赏一座城堡。我厌恶那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女人。我父亲给我一本你的档案。他雇佣了一群侦探,像破一宗凶杀案,把你的家底调得水落石出。你的第一罪状就是天使淘金。”
    我有一种被你父亲出卖的感觉,我不敢想他栽赃我诬陷我捏造我的罪行的动机,我苦笑,“我还不知道我有本档案。”
    “我从前天日落读到今天日出。刚刚读了三分之一。不得不说,我比读你的剧本还震撼。我没有想到十三个富豪向你求过婚。财政部长的女儿,当然和富豪互相致命迷恋。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第十四个故事。我认识的富豪多如牛毛,你用不用我给你介绍几个?他们只在乎绝色美女。你恰好可以和他们派对。”
    我斩钉截铁,“告诉你父亲,谢谢他为我呕心沥血。”
    “我的蒙娜丽莎,放下你的档案后,你从谜语升华成了不解之谜。”你凝视着我,“我要知道什么动机使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女人都爱慕虚荣,投身豪门望族,天经地义。大千世界里,男人追求爵位,女人追求有爵位的男人,一个人趁年轻多享受点,是对是错,上帝都回答不出来。诚实对我是黄金。我对你有很多疑问。我需要最深层的信任。没有信任,爱情只是浮光掠影。”
    我打断你,“请你不要再用爱不爱这么敏感的字眼。”
    你冷笑地看着我,“如果我发现一道裂缝,我就会停止我的工程。我的品味已经炉火纯青,我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有利益掺沙在里面,就不是真爱。我理解真诚情感的背后不该是贪婪。金钱最能歼灭女人。我看不起为了金钱忍辱负重的女人,我欣赏士可杀不可辱的女人。我告诉你,淘金的女人让我作呕。她们在我眼里是魔鬼。每个女人都是妓女,只是价格不同。如果妓女坦白开价,我不会鄙视她。如果妓女扮成天使,花言巧语,我把她看得比妓女还低贱。我痛恨心口不一的妓女。我不放心披着面纱的女人。我现在突然恶心,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眼泪突然失去控制。你冷冷地说,“我捅到了你的伤口,对吗?”
    我压抑着泪水,“我从我的父母身上继承的只是两个字,高贵和自尊。我可以为这两个字去死。”
    你不以为然,“这是真正的财富,可是淘金者恰好省略了这两个字。”
    我把王后的钻石王冠摔在地上,钻石流窜一地。
    我踩着钻石,拂袖而去。
    你追我到白色石堡前的停车场。我遥控开车门,你抢着我的钥匙,最后夺走我的钥匙,我愤怒地压低声音,“没有想到你伤我伤得连朋友都作不成。”
    “你不是让我坦白吗?难道我不能把我的疑云告诉你吗?这是个魔杖,预言性的干扰。我希望我的推理是错误的。如果你有耐心,你可以给我上一堂课。我也是讲道理的人,你可以和我开个辩论会。我想这样争辩下去,你不久就能通过律师答辩。”
    你玩赏着钥匙,“我总是非常敏感你的感觉,可是有时不太容易。你应该知道,我被淘金女包围,这些吸血鬼把我逼到万恶的南墙上。”
    我趁你不备,一把夺走钥匙,上车后神速锁上车门,边启动发动机,边踩油门,跑车尖叫着冲刺进棕榈走廊。警卫的大门奉你的电话指示关上了铁门。我好像架着所向披靡的坦克,向铁门横冲而上。铁门被撞到,我的车玻璃碎尸万段,可是钢架纵跳而过。
    刚刚驶上太平洋海湾公路,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身后一排跑车紧紧追在车后。我把跑车油门踩到120,在弯曲的海滨山路上像一匹脱僵的烈狮。
    身后的跑车毫不示弱,俨然有敢死队的死战架式。在一个山坡边,他们包抄住我,我的前排车轮悬在一块礁岩上。
    你和几个保镖从车上疾速地跳下来,你摘下墨镜,头探进我的粉碎的窗子,“你一天给我一个惊喜。今天是赛车,我看你获个奥林匹克银牌绰绰有余。明天和我赛战斗机,后天和我赛潜水艇。世上还有你不能驾轻就熟的吗?”
    我冷冷地扫射着你。
    “我能对公主有一个请求吗?”你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发现你皱眉这么美。你皱眉比笑起来还妩媚。你就像愤怒的天使。我能吻你燃烧的眉毛吗?”
    “我在眉毛上涂了砒霜。”我看着山坡下的大海,转动着发动机的钥匙,“如果我死无全尸,杀手就是你。”
    你说,“你肆无忌惮地利用我的弱点,你知道我惟恐你受到伤害,我把你看得比女王还珍贵。”
    “我不是淘金妓女吗?”我启动了发动机,瞄着山岩边的悬崖。
    你一步跨到我的车前,用身子挡住我的汽车,几个保镖恐慌地跑下山坡,你让他们上去,温柔地对我说,“既然你要离开我,就从我身上轧过去。”
    我看着你的生死与共的泰然神色,心,被你的眼光穿射过去。
    我感动地伸出手背,你上来深深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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