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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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事务所- 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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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飞翔走后,邢队走过来。很明显,他不喜欢妘鹤这个飞来之客,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大学生,这简直就是侮辱他的智商。

    他看着妘鹤,眼神中都是嘲弄:“哦,我们的大侦探,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妘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说:“有一点我很想不通,绑架孩子的那个男人得手后为什么不悄悄离开呢?房子后院有道小门,他从那里离开的话,没有人会看见他,她为什么堂而皇之地走大门呢?”

    邢队也说:“你提出的这点很有价值。是啊,他为什么事先要警告何杰一家呢?为什么不直接绑架孩子,然后索要赎金呢?”

    这个人制造了一系列案件氛围,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十二点这个时间上,那样,在那个假冒嫌疑人被逮住的时候,他就可以从藏身处流出来,偷偷把孩子带走了。

    至于彬彬的保姆,她在那时鬼鬼祟祟地出大门,是因为她的男友正好在附近做工,她就跑去和他见了个面,这和绑架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自己受到这样待遇感到怨愤。

    于此,妘鹤判断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了这场闹剧。对方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把孩子带走,没必要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毫无疑问,这些迹象都表明,这宅子里有内贼。首先是徐娜无故中毒,然后是枕头上多了一封信,再后来是钟被调慢了十分钟,都像是宅子内部的人才能做的事。还有,暗室被人有扫帚把灰尘都扫走了。所有这些都表明,这个内贼处理了这一切,但这个内贼是谁呢?

    房子里一共就这么四个人:何杰夫妇,刘小璐和曹飞翔。首先是刘小璐,他们对她了解得很少,但目前看没有对她不利的情况。

    另一个就是曹飞翔。冒牌嫌疑人指证说曹飞翔是那个给他包裹的人,但何杰证明,当时曹飞翔和他在一起。除此以外。他可能做出其他一系列的事情,对徐娜下毒,在枕头上放信,把钟调慢。打扫暗室。他知道有那么一个暗室。可是动机呢?他在这家干了好多年了,如果为钱的话,早干嘛去了?

    现在再看徐娜。她家财万贯,熟悉这家人情况的人都知道,家里的钱本来就是她的。这栋宅子原本已经破旧不堪,是她拿出钱来重新装修了它。她完全没理由绑架儿子然后付钱给自己。

    最后是何杰。和他妻子的情况截然相反的是,他妻子很有钱。但妻子有钱不代表他自己有钱。实际上,妘鹤了解的情况是,徐娜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她对自己的丈夫管教很严。很少会给丈夫更多的零花钱。而问题就在这里,何杰恰恰是一个过惯奢华生活的人。

    谁把佣人都赶走了?就是何杰。那些信可能是他写的,对妻子下毒的人可能是他,把钟调慢的人也可能是他,他可能还担任了自己忠实手下曹飞翔的时间证人。曹飞翔不喜欢徐娜。徐娜不喜欢曹飞翔,他只对男主人忠诚。

    妘鹤在脑中仔细地把整个案件过程分析一遍。参与此次事件的人有三个:何杰、曹飞翔和何杰的一个朋友。而警方就是在这里出了错,他们没有进一步盘问那个开着qq带着孩子兜风的男人。他就是第三个同伙。他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并把他带上了车,然后,他就在约定的时间开车出来。在宅子对面,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喊大叫。当时他们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车牌号,所以肯定也看不见小男孩的脸。之后,他就故意把车开走,吸引警方的注意。而在同时,曹飞翔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准备好那个包裹和那张纸条,并交给一个面目凶恶的男人。尽管他执行任务时带了假胡子,但万一被对方认出来的话,他的主人还为他准备了不在场证明。至于何杰自己呢,在外面乱成一锅粥、队长也冲出去的时候。他就迅速地把自己的儿子放进了暗室,然后马上随队长出去。当天迟些的时候,队长已经离开了,刘小璐也不在场,他毫不困难地把儿子送到了一个安全地方。

    至于那个印痕嘛,妘鹤认为那是一只玩具狗。何杰在把儿子送进暗室的时候,放了些玩具给他玩,免得孩子乱喊。

    如此,这一切都顺利成章,一点罅隙都没有。有意思的是,就在这时,何杰刚好走进来,冲着妘鹤问道:“妹子,你发现什么了没有?孩子被带到哪儿了,你有线索吗?”

    妘鹤微微一笑,从桌上撕下一张纸,交给他说:“去吧,这上面有地址。”

    何杰看着那张白纸,困惑不已:“不对啊,这是张白纸。”

    妘鹤笑着说:“这正是我想让您做的,何大哥,拜托您把地址写给我。”

    一时,何杰的脸刷地变成酱紫色,他的脸变形了,大叫说:“什么?”

    妘鹤淡淡地回答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给大哥您二十四小时,去把孩子带回来。您有足够的才智巧妙地解释为什么孩子会失而复得,否则,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徐大姐。当然,邢队那儿我也不会说的,刚刚我把他支走了。我想对警方那里,您也会有合适的解释的。”

    何杰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双手掩面说:“孩子在我以前的保姆那儿,离这儿十几公里。有人在照顾他,他在那儿住得很开心。”

    妘鹤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当然,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从本质上来讲,您还是一个好父亲,所以我想再给您一次机会。现在,您该去做您该做的事情了。”

 第四十五案第十六章 改变习惯

    妘鹤的讲述精彩之极。案子可能不怎么波澜起伏,但设计很巧妙。从人性来讲,任何人都可能为钱做事,即使他是自己的家人。为此,涵冰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以后再也不结婚了,宁肯一个人生活到死。

    她的话,大家已经听了几百遍,完全可以无视掉。何永又在爱屋及乌地宣扬说,案魁之首当之无愧属于妘鹤。照海也点头默认,只有涵冰叫嚣说,这怎么可以,照海还没上场就战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无论如何,也得等照海把最后一个案子讲完再说吧。

    照海看看表说:“已经十一点多了,讲完这个案子,正好赶上世界杯半决赛。我们也快点结束吧。”

    随后,照海非常简短地结束了最后一个案子的讲述。

    那天,夜来香饭店,照海和他朋友崔学增共进晚餐。这次,照海来上海参加一次研讨会,顺便和老朋友崔学增私聊一下。

    崔学增很喜欢这家饭店,这里环境优雅、饭菜可口。年轻的杨光丽和崔学增打了个招呼。她在这儿工作三年了,经常在这里见到崔学增。照海看着,他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杨光丽工作很敬业,经常以了解顾客的饮食嗜好而自矜。

    他们刚在饭店一个角落坐下,光丽就上前打招呼说:“好啊,崔哥,你运气真好,我们刚进了几只新鲜的鸭子,那可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对吧?还有今天的酥肉也不错,您想先喝汤还是先点条鱼?”

    点完了酒水和菜,崔学增靠在椅背上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她的背影赞叹说:“她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服务员。她对食物了如指掌,她能轻松地记得每一位熟客的饮食嗜好,完全知道你想吃什么。”

    照海笑着说:“行行出状元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老朋友,和我说说近况吧,你这阵子过得怎么样?”

    崔学增回答说:“一团糟!这世道简直糟透了。我刚刚才调查了一起杀妻案,因为一栋老房子。现在的人心太复杂。满世界的花言巧语掩饰不了下面肮脏的一切。就像一层上好的酱汁掩饰不了底下腐烂的鱼一样。我想吃鲈鱼,清蒸的,上面一点酱汁都不要。”

    正在这时,光丽给他上了一条鲈鱼。他对此大加赞赏:“你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光丽甜甜地一笑说:“您看,您是这里的常客,我当然了解您的饮食喜好。”

    照海看着他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吃一样的菜,在学校也是一样吧,难道吃这么多年不厌烦吗?“

    崔学增回答说:“女人喜欢变换口味,男人就不是。”他环视了一下整个饭店说:“你看那个坐在角落里的老男人没有。就是满脸络腮胡子的那个。光丽知道他,他每周二和周四晚上都会光顾这里。几年来他周周如此,风雨无阻,他已经成为此处的标志性人物了。但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干什么的。看到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照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啃一块牛排。

    在光丽端上一盘烤鸭的时候,她说:“今天他又来了。不过上周一他竟然也来了。这让我惊讶极了,还以为我搞错了时间,把周二错当成周一了。可他第二天晚上又来了,这真的很奇怪。要知道。几年来,他都没有破坏过规矩,这还是第一次呢。”

    照海低声说:“这点确实有意思,突然改变自己多年的习惯,多半是因为一些重要的原因。不是家庭有了重大变故就是身体出意外了?”

    光丽赞同说:“是啊,他点的菜也很奇怪。他竟然点了鸡蛋布丁和牛排。几年了,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照海对崔学增说:“以你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是怎么回事?”

    崔学增一边吃着鸭子一边说:“谁知道呢,可能是医生让他这么做的。”

    照海笑笑,回答说:“也可能是他正处于某种强烈情感的压迫之下。他很不安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食物。”他顿了顿,幽默地说:“谁知道呢,可能他正在酝酿一场谋杀。”

    两人哈哈大笑,为这种圈子内的冷幽默感到好笑。

    两个星期后,研讨会结束了。照海最后一次在夜来香见到崔学增,告诉他就要回新湖了。光丽再次接待了他们,告诉他们,之前在这里见到的那个老男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这里了。

    崔学增依旧边吃烤鸭边对照海说:“这么说,我们恐怕再也了解不到有关那个老头儿的一切了,即使是他的姓名我们也无法知晓了。”

    照海淡淡地说:“不,我们想知道的话就能知道。”

    吃完饭后,照海和崔学增一起来到警局,查看该地区的死亡记录。很快他们找到了他。这个老头叫齐顺,今年六十九岁,住在幸福街53号。他是个怪老头,一个人住在一栋破房子里,那栋老房子就要拆掉了,他们要在那里盖几栋现代高级公寓。送奶工发现他家门前的牛奶瓶堆成山,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告诉了他的邻居。邻居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发现了他的尸体。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他穿着一件旧袍子,系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腰带,他很有可能是被那条破腰带绊倒的。无论如何,齐顺死了,是场意外。

    邻居说,齐顺有个侄子齐鸣,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次。除此以外,邻居没有再见到其他人。

    法医证明,他的死亡时间是应该在两天到三天之前。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是在三天前。他七点半去夜来香吃了饭,然后就再也没见过。

    通过侄子齐鸣了解到,他有两个叔叔,还有一个叔叔叫齐利。齐顺和齐利是双胞胎,不过他们很多年没见面了。原来两个叔叔都是画家,后来齐顺的弟弟齐利找了个有钱女人结婚,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从此,两兄弟就不再见面了。有意思的是。他们竟然在同一天内死去。三天前的三号,齐顺死去的时候,齐利也去世了。双胞胎在同一天死在不同的地方,这也算是心灵感应吗?

    崔学增陪着照海了解了一切能了解的信息。然后困惑不解地看着照海说:“看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么一个老头有兴趣?你开始对神秘学感兴趣了,想知道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之类的?”

    照海用锐利的眼神望着他缓缓答道:“在你看来,这是一宗在普通不过的意外死亡案件。不过我看很不简单,他是被人推下楼的。”

    崔学增吓了一跳,大睁着眼瞪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桩谋杀案吗?我不明白,你的依据是什么?”

    照海摇摇头说:“不,我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这不过是我的推断。”

    崔学增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是怀疑他侄子齐鸣杀了他吗?毕竟齐顺是个孤老头子,齐利也死了。他有钱的媳妇也在三年前去世,唯一留下的既得利益者只有侄子齐鸣。但我还是要说,案发当晚八点半到十二点,齐鸣一直在游戏室打牌。”

    照海点头说:“这个很有可能。但我还是感觉这桩案子有问题。你要知道,光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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