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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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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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场,其实是想早日把阿静骗上床。 
徐开放的手机铃声响了。坐在他怀里的阿静不耐烦地说“这么晚了,谁的电话。”她接了电话后,递给徐开放。徐开放起身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勉强地说:“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阿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 
徐开放:“我朋友遇到点麻烦,我去看看就回来。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咱们一起回家。”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电视一眼,做了一个狂烈的动作。 
阿静:“我跟你一起去吧?” 
徐开放:“不必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要跟我走,不能再骗我了!” 
阿静点了点头。 
徐开放在歌厅大门前打了一辆 
出租车。出租车经过市中心花园广场时,徐开放看见有一群人围在那里,中心还有几个警察,好奇地问:“是不是又出 
车祸了?” 
出租司机说:“刚才听车上的交通台广播,有一辆黑色小轿车,在这里肇事后逃走。撞的是一位女学生。交警部门还悬赏提供线索呢。” 
徐开放听了,忿怒不平地说:“他们交警是干什么的?妈的!” 
在市中心花园广场的事故现场。交警支队副支队长方正和苏红、刘婷婷等在勘察现场。 
刘婷婷:“听在场的群众反映,肇事者驾驶一辆黑色轿车,车速开的很快,车子东摇西晃,明显是酒后驾驶,而且是逆行,撞人后又逃离现场,目击者称车的尾号是9……” 
方正情绪低沉。他看了苏红一眼,转头问刘婷婷:“ 
医院那边有消息吗?” 
刘婷婷摇了摇头。 
苏红:“市局指挥中心己布置设卡检查,到目前也没消息。周伟新追肇事车没追到。” 
方正不满地说:“他是刑警,怎么管到交警的事上了……” 
苏红顶了一句:“交刑警只是分工不同,但职责都是一样的。” 
方正:“听说他们又破了一个大案,市里要给他们记功呢。” 
这时,方正车上的车载电话铃响了几声,站在一旁的苏红见方正忙碌,过去接过电话:“您好,我是苏红。你是马局长呀!” 
她把话筒递给方正:“市局马局长的电话!” 
方正接过电话:“我是方正。对,各个卡口及巡警方面的报告都说没有发现肇事车辆。说明肇事者熟悉东州的交通。出不了城,是的,一定还在城里。我们正在查。报社一个记者拍了照片,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争取尽快拿到照片。” 
方正放下电话,心事沉重地点了一支烟,看了看表。 
苏红:“方支队,你先回去。这儿有我们。” 
方正看了看表,说:“好吧,我回去安排一下再回支队。” 
方正发动车后,又探出头,说;“苏红,我估摸肇事车没出东州。你再和指挥中心联系一下。” 
方正走后,周伟新回来了。周伟新沿着肇事车行走的路线,边走边仔细观察,到了肇事车扔下刘小兰的地方,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蹲下身,掏出手纸,从车和护栏相撞的位置取下几片车上的油漆。他交给苏红,说:“这可能对你们有点用。” 
苏红让刘婷婷装在包里,然后,三个人一起上了车。 
苏红坚定不移地说:“这个肇事者一定是东州人,对东州的交通十分熟悉。” 
刘婷婷:“他能钻地下去啊?!” 
那辆尾号为“9”的黑色小轿车,已经被徐开放开到一个建筑工地上。他正在得意洋洋地向朱继承表功:“那个传达室的老头眼很贼,一刻不停地盯着大门口。我要是把车开出来,他肯定会发现。我发动好车注意着机会。黑蛋哥故意到传达室去同那个老头说话。我趁老头转身倒水的功夫,一踩油门就冲了出来。” 
黑蛋:“那是朱老大打电话安排的。要不是我把老头摆平,你他妈大门都出不来。” 
朱继承不耐烦地说:“好了!军功章你们俩各一半。”他看了看那辆黑色小轿车,想了想,对徐开放说:“老八,这车你先处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徐开放边听边点头。 
徐开放把车开走后,朱继承抽了几口烟,和黑蛋也上了车。 
他上车后,打了个电话:“秦秘书长,我已经安排人把车处理了。你放心吧?你说什么,去交警支队自首?不行,那样做就把自己一生毁了。逆向行驶,违反交通规则,造成事故,要坐牢。如果那个女学生死了,说不定十年八年也出不来。你听我的没有错。这种事情我摆平的多了,根本不用你操心。” 
黑蛋等朱继承挂断电话后,小心地说:“大哥,要不自首,查出来事更大。” 
朱继承胸有成竹地说:“事情做得越容易我们的价值越小。让他去坐牢,对我们有什么意义?他成了囚徒,还能为我们做什么?有些人就得逼上梁山。我们不能让查出来……” 
黑蛋叹了口气:“那我们要付得代价太大了。” 
朱继承:“不付出代价,能得到利益吗?你想买通一个官要多大代价?何况我们在他身上已经投了那么大的资?他这是根留在咱们手中的辫子,而且是根大辫子。他不老老实实给咱们办事吗?如其让他当共产党的囚徒,不如让他做我朱继承的囚徒。” 
黑蛋点了点头:“大哥,你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站得高看得远啊!” 
朱继承叹息一声,说:“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这几年你也走了一些地方,接触不少人。那些当官的有几个不喂饱了给你办事的?” 
黑蛋点头表示同意,但又想起了什么,说:“国资局的局长苏常胜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咱送的红包都被他扔出来了。” 
朱继承没有说话。 
黑蛋:“大哥,你说姓秦的办事可靠吗?他能为咱的事得罪苏常胜吗?” 
朱继承:“我估计他这时候就在做苏市长的工作。” 
事实果然被朱继承言中。市委会议室的会议结束后,人们在向外走时,秦富荣走到苏礼身边,低声说:“苏市长,我有件事想向您汇报,耽误您几分钟时间。” 
苏礼一怔,笑着说:“富荣,你今晚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我这个市长的时间就是你秘书长的嘛!” 
二人边说边向外走,进了苏礼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时钟已指向凌晨一点。苏礼打了个哈欠,问:“富荣,你是不是有事要讲?” 
秦富荣:“苏书记,水泥厂改制的事不能再拖了。拖得时间越长,闹事的老百姓就越多。你是不是给常胜说说,抓紧批了。现在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他把“报告”放在苏礼的桌子上。 
苏礼:“你听到了什么?” 
秦富荣有点儿犹豫。 
苏礼:“有什么你就说嘛!” 
秦富荣:“有人说水泥厂改制是赵书记抓得,常胜是不想让赵书记出政绩,才故意拖着不批。这话说的是常胜,但听味道有点对你。” 
苏礼大度地笑了:“说这话的人太无知。市委定的事情怎么会是赵书记一个人的政绩。再说,在这件事上,市委还没有开会研究嘛。” 
秦富荣点点头。 
苏礼惊奇地问:“富荣,你过去也是持不同意见者吗?你给我说过你反对低价出卖国有资产,反对牺牲工人的利益搞改制。” 
秦富荣憨厚地笑了笑:“苏市长,我是不想对你有影响。” 
苏礼拿起“报告”看了一眼,略为思考了片刻,说:“常胜给我讲过他的意见。他并不是单纯反对改制。他认为东州水泥资产评估有问题。一个三十年的老厂,这些年效益又好,资产大概两个多亿,怎么才评估5000万,老百姓也不信。再说,那片地值多少钱啊!这事再等等吧。我再协调一下。”说着,他边起身向外走边说:“富荣啊,社会上对腐败问题、分配不公的问题反映比较大。不管是改制也好,做其他工作也好,一定要照顾方方面面的利益。我们是人民政府,要代表人民的利益。赵书记几次讲过,谁不代表人民利益,就让谁下岗。” 
秦富荣一直把苏礼送到楼下,看着苏礼的车子出了市委大院,才回了办公室。他朝沙发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关上门,下了楼,到了大门口的传达室。 
老传达正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地在大口抽烟,见秦富荣进来,急忙从床上下来。 
秦富荣走进来,问道:“老传达,有什么情况吗?” 
老传达犹豫了片刻,回答:“没有,没有。” 
秦富荣笑了笑,说:“来,我陪你下盘棋。” 
老传达:“秘书长,天太晚了,你回家吧。” 
秦富荣:“怎么,是怕下不过我,还是你有什么事情?” 
老传达不太情愿地摆好了棋。因为心中有事,走棋时接连出错。秦富荣不动声色,偶然抬头看一眼老传达。老传达的汗水都下来了。 
一盘棋下完,秦富荣放下棋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老传达想抽烟,点火时手在抖。 
苏礼坐在回家的车上,一直在想着市政府秘书长秦富荣刚才给他说的话。他拨了儿子苏常胜的手机号,回答是:“你呼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停了一会,苏礼又拨通了家中的电话:“老孙,胜子回家了吗?什么,还没回来。” 
对方的声音:“他说马奶奶病了,散了会直接去马奶奶家。” 
苏礼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问道:“马奶奶要不要紧?” 
司机很精明,问道:“苏市长,现在要不要到马奶奶家去?” 
苏礼看了看表,摇摇头说:“太晚了,今天就不去了。再说,有常胜在那儿呢。” 
苏礼电话中说的马奶奶,是他“文革”时在乡下劳动改造时认识的。此刻,苏礼的儿子、东州市国资局局长苏常胜正背着马奶奶,在医院的走廊里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喊着:“医生,快,快!” 
马奶奶的小保姆丽丽抱着马奶奶的外衣跟在后边。两个护士迎上来,帮着苏常胜把马奶奶送走急诊室。医生在给马奶奶诊治,苏常胜和丽丽走到门外。他一屁股坐在连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丽丽不失时机把手绢递给苏常胜,苏常胜接过擦了擦汗,又还给丽丽。丽丽惊讶地问:“你喝酒了?” 
苏常胜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抢救室,门外围着很多人,问一个护士:“那边怎么了?” 
护士:“有一个女学生被车撞了,正在抢救。” 
苏常胜一惊,焦急地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摇头:“现在还很难说。” 
苏常胜走进了急诊室。双目失明的马奶奶正躺在床上,一副病态,神情不佳。医生检查完后,正在写病历,对苏常胜说:“苏局长,老奶奶需要住院治疗。” 
护士要用车把马奶奶推进病房。苏常胜把车推开,背起马奶奶进了病房。奶奶躺下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常胜,我现在感觉到好多了。你的工作忙,我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让丽丽告诉你,她怎么又告诉你了?” 
丽丽委屈地说:“奶奶,苏哥让我随时把您的情况向他汇报。您病了,我如果不向苏哥报告,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马奶奶:“我是老毛病,吃点药就没事了。胜子,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吧。我没什么大事了。你干公家的事要紧。” 
苏常胜激动地说:“奶奶,在我苏常胜心里,您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他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了。他的情绪有些焦虑,显得有点儿一筹莫展。 
马奶奶感觉到了苏常胜不安的情绪,小心地问道:“胜子,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苏常胜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大概怕马奶奶再追问,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脸。丽丽把毛巾递到他手上。苏常胜说了句:“谢谢!”,走到门口又返回身,问丽丽:“丽丽,你说一个人如果不小心犯了错误,会不会有损他的形象?” 
丽丽睁大眼睛,惊奇地望着苏常胜,不安地说:“我,我,没犯什么错误啊?我发现奶奶发烧,就赶快给你打了电话。” 
苏常胜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丽丽追上去,说:“苏哥,你明天一定得来啊。” 
苏常胜一脸的迷惑,说:“你过去都是叫我叔叔,现在怎么又叫我哥哥?” 
丽丽脸一红,低下头:“苏哥,你要隔天不来,奶奶想你,我更想你。” 
苏常胜脸色一变,恼怒地说:“不许你胡思乱想,你还是个孩子!” 
苏常胜一边急忙下楼,一边给秦婕拨电话。今天是秦婕的生日,他原来与秦婕约好晚上到国际大厦给秦婕过生日,现在搞到这么晚,他担心秦婕生气。 
秦婕与张晓以及几个朋友一直在喝茶等着苏常胜。不过,她还没有完全摆脱大厦门前中心广场 
车祸的影响,心神有些不定。 
张晓劝慰说:“好了好了,你也算是见义勇为一次,该做的都做到了,别再想那件事了!咱想点别的行吗?” 
秦婕余怒未消,气愤地说:“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天下还有那么丧尽天良的人,撞了人连车也不停。” 
张晓不以为然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那家伙可能以为人被撞死了,不撞死也得重伤,他既要坐牢又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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