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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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难容(全文)-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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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陈刚接了电话交给苏红:“找你的!” 
苏红赶忙拿过话筒。话筒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警察,你男朋友在省城嫖娼,你知道吗?” 
苏红:“你是谁?” 
话筒里的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觉得你太可怜了,想安慰安慰你!” 
苏红气愤地挂上电话。电话铃又响,苏红拿起电话:“你有种报出名字来!” 
话筒传来秦婕的声音:“苏红,我是秦婕!我有急事找你。在五州大厦等你。” 
苏红心事沉重地赶到五州大厦,秦婕看见她,向她招了招手。苏红走过来,在秦婕对面落座。 
秦婕安慰说:“苏红,你不要太难过。周伟新的人品你最了解,你心里也最有底。不管外人怎么说,你认为怎么做就应该怎么做。” 
苏红:“我知道。我现在很清楚伟新的心情。他一定很痛苦,很烦恼,很义愤。但是,我想他能承受住。” 
秦婕夸赞道:“周伟新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太幸福了。” 
苏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问:“秦记者,你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几句安慰吧?” 
秦婕:“今天早晨,出租司机王大道在南郊被两个乘客伤害,车子被砸坏了,人也受了伤。据王大道讲那两个人既没要他的钱,也没抢他的车,只说教训教训他。我觉得是冲王大道经常拉我而来的。” 
苏红:“他报案了吗?” 
秦婕:“报了,你们一个姓方的警官还把他训斥了一顿。” 
苏红若有所思地说:“这事要是伟新处理就好了……” 
秦婕看看四周无人,说:“徐开放的女朋友阿静是个很关键的人物。我觉得有必要先找到她。可是,她到现在没有消息。我是想请你帮我分析一下,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控制着呢?” 
苏红:“徐开放出事现场没发现她。后来,我们也一直在找她。也就是说徐开放的女朋友,不是公安部门正式带走的。所以,她不可能在公安系统里放着。” 
秦婕:“她难道被人暗害了?” 
苏红摇了摇头,说:“不会,起码现在不会。” 
秦婕:“我现在最大担心,是徐开放那个女朋友当过坐台小姐,与徐开放即使有一段恋情,但基础不坚固。加上需要她的人有权势,耍手腕,把她‘改造’了。那样,找到她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苏红表示理解,说:“我怀疑她当初跟徐开放外逃,是徐开放胁迫,而不是情愿。” 
秦婕:“这样吧,你再通过你们内部渠道了解一下她的下落。我也再想想别的办法。” 
苏红点头表示同意。 
秦婕叫服务小姐结了账,然后同苏红一起走出咖啡厅,进了电梯。 
秦婕:“苏红,周支队什么时候回来?” 
苏红:“方正去接他了。他不知现在多难过呢。” 
秦婕:“你别着急。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苏红:“秦记者,谢谢你。我们交警支队谢谢你,我和周伟新谢谢你。” 
秦婕有点儿难过地说:“有什么好谢的呢?我只要一看见国际大厦,就会想起那晚的 
车祸,良心就觉得不安。我做得远远不够。什么时候案子真正了结,我才能安心。” 
苏红:“我问到阿静的下落,就告诉你。” 
秦婕和苏红在楼下正要分手。苏常胜开车经过。秦婕上了苏常胜的车后,说:“胜子哥,你是当哥的,这个时候应当好好劝劝苏红。再说,这个事件背后不知有什么文章呢?” 
苏常胜:“你这话什么意思?周伟新被人陷害?” 
秦婕点点头。 
周伟新回到东州,局纪委对他宣布了市里的决定,让他在家停职反省,检讨错误。 
张虎不顾一切,请周伟新到酒店喝酒,说是为他压惊。 
张虎:“周支队,你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挨整,你要申诉!…… 
周伟新:“不,我路上已经考虑好了。我现在先认了倒霉。这样可能更好一些。” 
张虎恍然大悟:“你是想给那些坏人一个错觉……?” 
周伟新:“虎子,这事你知我知,连苏红都不能告诉。” 
张虎:“那苏红心里还不知多痛苦!” 
周伟新若有所思地说:“人,不能怕承受痛苦。” 
周伟新和张虎边说边下楼。 
张虎:“苏红要是向我问你,我怎样告诉她?” 
周伟新:“就说我无脸见他。” 
张虎:“苏红现在心里最痛苦。” 
苏红的确十分痛苦。她知道周伟新回了东州,就开始找他。她到了周伟新的办公室,周伟新不在。她又到了周伟新的住处,又没见到周伟新。她打周伟新的手机,手机响了没人接听。一个上午,她的眼里都含着泪水。午饭后,她就坐在张虎的办公室里等,一直等到张虎一身酒气回来。 
苏红脸上布满了焦急,眼圈也红红的,开门见山地问道:“伟新呢?我找他找不到。他好像一下子就从地球上消失了。他为什么不见我?” 
张虎:“周支队说他犯了这样的错误,受了处分,没有脸见你,让你不要找他。” 
苏红:“你骗人,周伟新他没有犯错误,也不会不愿见我。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张虎:“我,我真的不知道!” 
苏红气愤地抓起桌子的茶杯,狠狠地朝地上摔去,茶杯响了一声碎了。苏红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张虎:“苏红,周伟新这种人真的不值得你为他痛苦。我看你也别找他了。他也没脸见你。没脸见交警支队的同事。” 
苏红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张虎,咄咄逼人地说:“你再说一遍。” 
张虎吓得转身走了出去。他到隔壁的办公室,给周伟新的住处打了个电话。 
周伟新躺在床上抽烟。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痛,同时也很气愤。电话铃响了几声,他无动于衷。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他犹豫了一下,抓起了话筒,但是没有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周支队,我是虎子。苏红一定要见你一面,和我闹得不可开交。我看她不相信你会做那种事,对你是一片赤情。你还是见她一面,好好和她谈一谈吧!你要再不见她,我可招架不住了!” 
周伟新斩钉截铁地说:“不见!你告诉她周伟新已经不是她以前认识的周伟新了!” 
苏礼也为周伟新的事感到十分痛苦。 
秦富荣进他办公室时,他正在闭目思考。 
苏礼睁开眼:“富荣,有什么事吗?” 
秦富荣:“刚才纪委的同志汇报,周伟新什么也不说。那个张虎口口声声说周伟新没有嫖娼。” 
苏礼精神一振:“他怎么说?” 
秦富荣说:“他说有人在陷害周伟新。” 
苏礼思考一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秦富荣听,说:“那他要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嘛。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就定不了案。” 
秦富荣:“但是张虎拿不出证据。” 
苏礼:“富荣,我也不愿看到这是事实啊。小周应当说不会做这种事。可是……” 
秦富荣:“苏市长,你的心情我理解。” 
苏礼;“请你转告纪委的同志,一定要重事实。我们不能制造冤假错案。否则,对不起小周,也对不起党对我们的信任。” 
当苏常胜和秦富荣见面,听了秦富荣讲述苏礼的态度后,大为不满:“老爷子也糊涂了。他姓周的能承认事实吗?哪个嫌疑犯轻易就承认自己犯罪?省城派出所里有宾馆保安和小姐的证词还不够呀。” 
秦富荣:“说真的,这事别说苏市长,就是连你也不太相信。” 
苏常胜火了:“我说你们这些人呀!一个个怎么过得糊里糊涂。”他发现自己说的过份了,又改口说:“秦叔,我爸这个人一直是坚持原则的。你要帮帮他,不能在姓周的问题上放弃原则,让别人抓话柄。” 
秦富荣:“我尽力而为吧。” 
苏常胜:“你一定要让老爷子这次下百分之百的决心?” 
秦富荣“哼”了一声。 
晚上,苏常胜回到家,就向孙敏告状:“我爸也真是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利用。他是想等姓周的反咬一口。他忘记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孙敏叹口气,为难地说:“你爸一是怕拿不准,将来不好交代,二是怕红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 
苏常胜气急败坏站起来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你们是要这个女婿还是要儿孙,你们考虑吧。” 
苏常胜走后,孙敏痛苦地流地流下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礼进来后,她下了床,边帮苏礼脱外衣,边问:“小周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礼:“他不说话。” 
孙敏:“他不说话就定不了案吗?不是有证人的证明吗?” 
苏礼一惊,望了妻子一眼:“你怎么和你儿子的观点同出一辄?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又给你说什么了?” 
孙敏:“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别让人说你对未来的女婿偏心。” 
苏礼往床上一躺,说:“我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上班,秦富荣向苏礼汇报说:“有群众打电话询问周伟新为什么不处理。有的话很听。” 
苏礼:“不用说了。我明白是冲我来。这样吧,你还是和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让公安局的同志先拿出处理意见。” 
秦富荣走后不一会,又返回来,高兴地说:“苏市长,周伟新向纪委交待问题了。” 
苏礼一愣。 
秦富荣:“他说他与那个小姐虽然没有实际发生两性关系,但的确是他打电话叫来的,本意是想发生两性关系,只是警察到的……” 
苏礼打断秦富荣的话,气愤地说:“好了,别说了。我听了感到恶心。一定严肃处理。”说完,苏礼叹了声气。 
过了一会,苏礼又说:“还有一件事,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我的提议,让你做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兼报社党委书记、总编!市政府秘长暂时还兼着,我这儿有些事离不开你!等国际经贸会散了以后你再去上班。” 
秦富荣一脸茫然:“谢谢苏市长栽培。 
正在这时,苏红气冲冲走进来,进门就嚷“爸,为什么要处理周伟新?” 
苏礼:“红儿,你坐下。” 
苏红没坐:“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他,你们也不分清红皂白。不行,我要帮他向上级申诉。” 
苏礼:“不许胡闹!你以为我想处理他吗?可是不处理怎么交代?” 
苏红没有理睬,转身走了出去。 
苏礼一脸苍白。秦富荣赶忙把苏礼扶到沙发上坐下。 
苏礼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这个女儿性子有点强。” 
秦富荣又去追苏红。苏红毫不客气地问:“秦叔叔,我问你。有什么证据处理周伟新?” 
秦富荣笑了笑:“苏红,你应当相信你爸爸。” 
苏红:“秦叔叔。我想听您告诉我真话。” 
秦富荣故意欲言又止,一幅为难样子。 
苏红急了:“秦叔叔,我相信你不会骟我。” 
秦富荣长叹一声:“红儿,我,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苏红:“秦叔叔,你说吧,我接受的了。” 
秦富荣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红儿,你要经得住打击。周伟新材料我看了,千真万确有他自己承认招娼的记录……你爸也是没有办法。” 
苏红没听完,泪如雨下,转身跑了。她上了车,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发动了车。突然,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果然是周伟新。 
周伟新身着便衣,正在匆匆前行。苏红开着车跟在周伟新身后。周伟新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但是没有回头,继续沿着人行道前行,一边思考着怎样脱身。 
其实,苏红没注意到,还有一辆红色出租车也尾随着周伟新,车上坐着小胡子。小胡子的手机开着,不住与黑蛋通电话,报告跟踪周伟新的情况。 
小胡子:“姓周的现在一个人在街上走。苏红的车跟在他的后边。” 
黑蛋:“你看他们像不你事先约好的?” 
小胡子犹豫了片刻,说:“我看不太像。看上去,姓周的没发现苏红。” 
黑蛋:“姓周的小子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小胡子向外看了一眼,回答:“快到五州大厦了。” 
黑蛋:“你跟着他,看他要干什么。随时给我汇报!” 
周伟新早已觉察到了后边有人跟稍。所以,步子很沉重,表情很沉重,伊然像一个犯了严重错误被处分的人。他猛地向后回首,一直跟踪他的小胡子一惊,也站住了,扭过头装作没看见周伟新。周伟新趁这个时机,快步走进胡同里。小胡子四下张望,已不见周伟新的踪影。他也进了胡同,但胡同里是个拥挤的菜市,根本看不见周伟新人影。周伟新快步穿过胡同。在胡同的另一口的大街旁,张虎已经开车在等着他。周伟新上车后,对张虎说:“妈的,我被盯稍了。快走!” 
张虎感叹地说:“没想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东州,还会出现三十年代上海滩地下斗争的场面。周支队,现在怎么办?” 
周伟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还不放心,我能怎样办?只好等一等再说。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但又不想牵连你们。” 
张虎:“周支队,你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没有把你当作撤职的人看待。在我们心中,你仍然是我们的支队长,何况你现在想做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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