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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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血江湖-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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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捕风捉影的爱情心甘情愿忍饥挨饿。

    一个人与她擦肩而过,白衣胜雪,冷俊孤傲,手摇折扇,玉树临风,潇洒飘逸。是他吗?!丁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上帝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把他送到了自己面前?

    “张风雷,张风雷……”丁宁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路追了上去。

    白衣人走进一条巷子,丁宁毫不迟疑跟了进去,却不见了他的踪迹。奇怪,人呢?突然,一条麻袋套住她的头,刚要叫喊,背后被人一击,便晕了过去。那幅她用全部家当买的画连同她的一片痴心被无情地贱踏在地上。

    当丁宁恢复知觉已是残阳西照,屋子里略有些阴暗,她躺在床上,房间不大却很整洁。起身下床,摸摸头还是晕的厉害,看来那个偷袭者下手可不轻。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进去!”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将她推了进去,房门再次关上。

    天啊,她被软禁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抓她?她一无所知。

    “姑娘醒了吗?”门外传来一位年轻女子的问话声。声音好熟悉,她一定认识这个人。可她初涉江湖,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女子会是谁呢?

    “醒了。”守门的两个人说。

    “堂主有令:让我送些食物给姑娘。”

    门开了,一个穿红着绿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笑盈盈地问:“丁姑娘饿了吧?”

    “你……?”丁宁肯定见过她,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二小姐不认识我了?”

    一声“二小姐”令丁宁恍然大悟,她是毛芳的丫鬟,脱口而出:“飞絮,你怎么在这儿?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玄天教玄风堂。你还不知道吧,原来大师兄独孤星就是玄风堂堂主‘暗夜狂刀’,自从云刀门出事之后,大师兄就领着我们归顺了玄天教。”

    “那云烟呢?她也在玄天教吗?”自从云刀门一别,丁宁就和云烟失散了,曾经和张风平一起找过几次,始终音信全无,成了她的一块儿心病。

    “她当然去找她的二牛哥了。云刀门没了,她连赎身钱都不用给就和二牛哥成了亲。”飞絮的语气有些羡慕、有些忌妒、有些感伤。

    得知云烟终身有托丁宁很欣慰。

    “你们为什么抓我?”丁宁疑惑地问。

正文 情海沉浮 第三十六章 争权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的男人走进房间,正是独孤星。一挥手,飞絮心领神会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丁宁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独孤星却一脸阴笑向她走近,伸手托起她的下颌像从来没有见过似的仔细端详。

    丁宁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头一扭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抓我来干什么?”

    独孤星的笑容更深沉,道:“小师妹,云刀门一别,师兄甚为想念,所以今天请师妹来叙叙旧。”

    “我和你不熟,没什么旧可叙的。”

    独孤星一字一字地说:“是吗?那鬼冢呢?还有天雷堂堂主‘白玉剑客’张风雷?”

    “你想怎么样?”

    独孤星坐下来,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说咱们也是同门师兄妹,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可以如愿以偿和张风雷在一起。”一杯茶喝尽,扔下一句,“考虑清楚。”转身出门,房门再次关上,外面依然把守森严,连只鸟儿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不懂武功的丁宁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独孤星穿过花丛,九曲十八弯来到一所小跨院前,院门梁上挂着一块匾,上书“赏云楼”。院墙上挂着一块木牌,刻着八个醒目的红字“玄天弟子擅入者死”。这是玄天教大小姐楚依云姑娘的闺阁。院中传出飘渺而婉转动听的弹琴声。

    “属下独孤星求见依云小姐。”

    院门开了一道缝,走出来一位面貌清秀的丫鬟,她的名字叫香兰,跟随楚依云已经快十年了,算是个资深丫鬟。飘飘下拜深施一礼,说:“禀独孤堂主,小姐今天不见客。”

    独孤星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说:“今天我在珍宝轩见到这珠花很特别,正所谓明珠配美人,特来敬奉给小姐,请香兰姑娘代劳。”说着把盒子放在她手上,又同时塞给她一锭银子。

    香兰掂了掂,疑惑地问:“独孤堂主这是何意?”

    “张风雷在里面?”

    香兰看看四下无人,小声说:“是呀,最近张堂主经常夜宿小楼。”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

    “独孤堂主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不然小姐非打死我不可。”香兰显得很慌张。

    独孤星点头称是,转身离开。心里却愤愤不平——玄天教主“虎威赛元霸”楚天成最近身体不大好,有意从天冈、地煞、玄风、天雷四堂堂主中挑选一位继承人。独孤星分析:天冈、地煞两堂的堂主是和楚天成一起打天下的,岁数都不小了,少教主只能是他和张风雷二选一。楚天成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这个位置当然要传给自己女婿,所以他才向楚依云大献殷勤。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从他从云刀门回来,楚依云一次也没有接见过他。而张风雷的父亲张奉尧是玄天教的副教主,虽说已不问教中事务,但资力颇深,更何况张风雷和楚依云早有婚约,当初他还嘲笑张风雷与“猪”共舞,现在看来是棋高一招,先见之明。而今生米煮成熟饭,他是如何也比不了的。

    对于张风雷虽然气愤,但也钦佩至极——楚依云那副尊容他几年前见过一次,差点连头三天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这要是和她谈情说爱他还能强忍着,若是和她同床共枕,他还真怕半夜醒来被历鬼缠身,想想鸡皮疙瘩都掉满地。张风雷还真下得去手,哎呀!能人所不能呀!

    又想到自己背叛师门,落得遗臭万年,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他怎能甘心?丁宁——她是张风雷外面的女人,他暗想,她还有丁宁这枚棋子,绝不能让张风雷这么称心如意。抬手愤恨地凌空劈下一掌,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推开丁宁的房门,见她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地哼着小曲。她逃不出去,也不想逃,既然来到玄天教岂能不见见张风雷呢?

    “小师妹想好了没有,要不要与我合作?”独孤星问。

    “怎么个合作法?说来听听。”丁宁依旧翘着二郎腿不以为然地说。

    独孤星也不跟她计较,说:“首先,你要先告诉我:你和张风雷之间的事。”又提醒道,“不许撒谎!”

    “我不认识他。”丁宁坦诚道。

    独孤星惊愕地瞪圆了眼睛,道:“你说什么?你不是他外面的女人吗?”

    丁宁一听就急了,大声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只在骏马门见过他,还差点儿被他杀了,当初有几个流氓欺负我,张风雷的名头够大就端出来吓唬吓唬人喽。”

    “你……”独孤星气得青筋暴出,上前一步掐住丁宁的咽喉,她喘不上气来,手刨脚蹬,急中生智,断断续续地说:“你不想……不想知道……紫……紫玉凤瓶的下落吗?”

    独孤星听到“紫玉凤瓶”四个字强压怒火,缓缓松开手。

    丁宁张大嘴巴连连吸气,呛得不住地咳嗽,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

    独孤星“哼”了一声,怒冲冲摔门而去。

    独孤星失魂落魄像游魂一样游荡到自己房间。他的房间很宽敞,最里面是卧室,中间是书房,外间是客厅。径直走进书房,在书案前坐下,手拄着头,心里实在郁闷:想想这几年,背叛师门,为玄天教出生入死,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才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而张风雷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就因为出身好、模样俊,便和他平起平坐,将来还会爬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不甘心。在云刀门时,云奇处处不如他,就因为傍上毛芳才成为内定的云刀门继任门主,他不服,所以投靠了玄天教。自问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刀尖上舔血,本以为会有出头之日,没想到又出现一个张风雷,同样是傍上女人,奠定了人生的坦途。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居于人下,必须想个方法打倒张风雷。

    坐在案前冥思苦想,想到头脑发胀,终于想到了法子——陷害。既然他是靠女人发迹,自己也可以利用女人让他身败名裂。打定了主意,独孤星愤愤地咬咬嘴唇。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独孤星便悄悄找到香兰窃窃私语……香兰脸色大变,他忙塞给她一袋珠宝,她才勉强答应试试。

    赏云楼是座精致的小楼,共有两层,一楼是客厅和书房,二楼是卧室。张风雷走下楼梯,他的步履轻盈竟未发出半点儿声响。香兰忙迎上,将他的折扇递过去。扇子一抖,他快步离开小楼。

    待张风雷走远,香兰长长地出了口气,手心已被汗水浸湿,手中握着的玉扇坠闪着晶莹的汗珠儿,更显莹润,上面的“风雷”二字也更晶莹剔透。匆匆将玉扇坠交给独孤星。

    日上三竿,独孤星再次推开丁宁的房门,冷冰冰的眼神耵得她入骨三分,将一打纸拍在桌面上,命令道:“背熟它。”

    丁宁拿过来一看,大体意思是这样的:三年前,她与张风雷偶然邂逅,一见淫心起几番云雨,山盟海誓私定终身,以玉扇坠为信物,而今她千里寻夫……时间、地点、情节细致入微,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黄色小说。

    丁宁看得脸颊一阵躁热,羞得无地自容,将这一打“垃圾”摔在他脸上,骂道:“无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诬陷张风雷的。”

    独孤星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半空中,威胁道:“我可不是云奇,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有得是方法折磨你。”又凶神恶煞地问道,“背还是不背?”

    丁宁无奈地点点头。

正文 情海沉浮 第三十七章 智商

    丁宁很聪明,短短一个时辰已将故事的大概复诉下来,独孤星对重点反复提问她都能对答如流,他才安心。

    “鬼冢在哪里?”独孤星问。

    丁宁慢不经心地坐下,倒了杯茶,放在唇边夹了一口。

    独孤星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喝道:“你不想活了?”

    丁宁自顾自地品茶,对他一点儿畏惧都没有,待一杯茶喝尽,才淡淡地说:“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怎么舍得杀我呢?”

    独孤星“哦”了一声,沉静下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四平八稳地坐下,心平气和地说:“我到要听听你的见解?”

    丁宁淡然一笑,把那一打儿纸扔在桌子上,说:“这些不过是些风流韵事,你们玄天教又不是少林寺,外面养小三儿不算什么错吧?”

    独孤星点点头,说:“如果是别人当然不算什么,但若是张风雷……哼哼……”他又意味深长地笑笑

    丁宁接着他的话茬说:“那是因为张风雷是楚天成的准女婿,楚依云的未婚夫。”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丁宁“嘁”了一声,得意一笑,说:“我还知道你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本来你是云刀门的顶门大弟子,云刀门门主之位应该非你莫数,但毛芳爱上云奇,毛芳自然不能做门主,不过她会是门主夫人,那门主之位顺理成章要传给云奇,你最多会成为一位有名无权的长老,你不甘心,所以才背叛师门,投靠玄天教,但没想到却被命运又一次捉弄。我说的对不对?”

    独孤星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说:“说下去。”

    “你猜:楚天成如果知道我和张风雷有私情,他会怎么办?”丁宁又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他会快刀斩乱麻杀了我一了百了。”

    独孤星心一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推测:楚天成得知此事后纵然不当即杀了张风雷,至少也会把他冰冻,楚依云也不会再理他,到时候独孤星就有机会趁虚而入,赢得楚依云的芳心,那时玄天教教主之位就是囊中之物。

    丁宁摇头叹息,道:“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装做很有经验地问,“你三十多岁了还没真的谈过恋爱吧?不过,你肯定不是处男。”

    独孤星气得一拍桌子,喝道:“你……”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反唇相讥。

    事实上,丁宁猜对了。独孤星认为“爱”是女人的专利,男人是做大事的,不会被儿女情长牵绊,喜欢哪个女人要么用钱买,买不到就霸王硬上弓。

    “不用那么生气,我随便说说而已。”丁宁夹了口茶,慢不经心地说。

    独孤星有些急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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