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三十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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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三十少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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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打算拍A片?’强子嘀咕一句。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五)
项目经理计划下周让我回去开发个新项目,说是时间紧,任务重,人手奇缺。我说可以不服从组织上的调度吗,我爱上大海了。他狠狠的咳嗽了一声,说:你小子少同我打马虎眼,等做完这个新项目,我组织大家一起去海里游泳。我说我不会游泳。

  ‘那我们就钓鱼。’经理挂着一脸的奸笑。

  我对大海并没有太多额外的感情,只是回公司后就得时常加班,这样就没闲工夫跑同闵静‘探讨探讨’电影的发展史了,一想到这就郁闷。

  五月的滨城草长莺飞,泡桐树的枝头盛开出簇簇的白花,风吹过后便飘落在地上四散开来。闵静站在店门前,穿着淡黄|色的边底树叶长裙,她说这些花落在地上真漂亮。

  闵静给我的感觉是个很有阅历的女人,她知道很多地方的特产小吃,也会同我聊起当地的风土人情。我形容道:听君一席话,如行万里路。

  “你这张嘴啊……”闵静笑着说我。

  人的记忆就像蓄在大坝里的水,倘若某个原因开了闸门便会顺势迸发而出,闵静同样如此。

  那天,我开玩笑的建议她可以挂几张卡通画在店里。闵静饶有兴致的问我挂哪些好呢?我可总算逮着个机会了,滔滔不绝的从《葫芦兄弟》一直讲到《灌篮高手》,总结陈词时还特地带上一句:我觉得葫芦娃比圣斗士厉害。

  整个过程中闵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静静的听着。在我童心未泯的感召下,她也忍不住提到了家乡的那条小河。每年到了初夏,她就同周边的小男孩们一起去那儿掏螃蟹,捉龙虾,有时还会偷偷的将岸边的乌篷船划到河中央去钓鱼。一到下雨的时候,他们就会躲到岸边的草棚里,支起火来烤青豆。

  ‘就像《社戏》里写得那样!’闵静特带劲的说。

  “啊呀,我怎么突然同你谈起这些了呢?”见我没说话,她带着大惊小怪的口气说,随后又摇摇头,朝我一挑眉头叹气道,“睹物思迁啊。”

  我‘噢’的一声便又放开了话夹子,一口气畅想起将来的老年生活来,时不时的还会朝她狡猾的笑笑。

  “你就是变着法的说姐老呗!”她‘哼’的一声扭过脸去,好像生气的样子。

  晚上收拾完画廊后,闵静告诉我她得去北京一趟,朋友帮她联系了一家新的货源。
(十六)爱情
强子的保险金总算退到了手,总共一万二。他将我拉到天台喝酒,酒的味道没变,可喝酒的感觉却已悄然改变。对人类,对人间,对人生的抱怨渐渐消失了;那些伟大的志向和愤怒的宣泄也不再时不时的挂在嘴边;星空的宁静,月光的凄凉,大地的黯然不再那般苦涩。间而概之,夜幕里一切,我已习以为常。

  强子看着我,神色忧伤,目光惆怅,深深的抽口烟,说:“我的自由走了。”

  “那什么来了?”

  “爱情!”说完他得意的一挑眉头,随后便是一阵淫笑。

  这家伙是江苏人,中华历史源远流长,这当中孕育出多少帝王将相、鬼雄人杰,你说拿谁当偶像不行,可他偏偏就崇拜其的一个老乡——刘邦。我问:‘干嘛不崇拜项羽,也是你老乡,还力能扛鼎呢。’强子说:‘项羽之后还有个关羽,这种人历史上太多。但刘邦就不一样,全中国的流氓就他一个混出头了’。说到这,强子拔了拔胸脯,告诉我小时候他的理想就是要当个流氓。我问后来怎么没当成,他说:社会主义制度太优越了。

  这家伙吧,身上缺陷太多,但有一点叫人叹服:办起事来对自己下得去狠手。

  比如这次他将钱拿到手后,就靠洗冷水澡将自己弄成高烧39度半,结果跑到刘云璐所在的那家医院挂了两天水,花了两百块钱。可他说能让刘云璐给自己换吊瓶已经非常值了。不过满足之间还残留些惋惜,强子觉着要是患得是尿失禁,那可就赚大发了。住院两天,尽管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但强子一直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向刘云璐射去支支爱意浓浓的蜜箭,硬是将人家射成了刺猬。强子一看时机成熟,也顾不上退烧,跑去买了八只气球、八朵玫瑰花,还将气球都系在花上。强子在医院门口站着,顶着头顶的炙热,忍着体内的高温,一直等到刘云璐下班。

  一个月前,对我这样的病人暴虐成性的刘护士,此时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向强子走来。强子一瞧她腮下窜上的绯红便已成竹在胸,饱含深情的朗诵起默念了无数遍的儿歌:气球是我,玫瑰是你,假如你愿意,从此系着它俩的绳子交给你。刘云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强子,迅速低下头拨弄起衣角来,轻轻地‘恩’了一声。强子紧忙接了句‘我愿一辈子照顾你’,便撒开了双手,张开着双臂,女孩顺势贴了进来。

  强子意犹未尽的向我描述起那一刻的感受:气球晃晃悠悠的飘向空中,爱情踏踏实实的搂在怀里。

  这次将酒喝完后,强子没有拔水管例行公事,抽着烟,癫笑两声,没头没脑的说道:Zuo爱能怀孕,吃饭能拉屎,你说抽烟能干吗?

  爱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不但阉割掉强子一周不洗脚,三天不刷牙的臭毛病,而且还威逼着他养成了天天洗内裤的好习惯。强子大义凛然的宣称他要对刘云璐好,好一辈子!我笑他博览群淑的雄风一去不返,个中忧愁好似一群太监逛青楼。

  强子掐灭烟头,带着一脸饱经沧桑的高深,说:你还小,体会不到其中奥妙之处的。随后这家伙开始形容自己活得如鱼得水,生活得如胶似漆,床上生活得如日中天。我一抱双拳,拱手道:嫂子的叫声如雷贯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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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卖弄风情
项目经理将包括我在内的七人纠集起来开了个誓师动员大会。会上他先从物价上涨的问题切入,同时对比他刚工作那阵的情况指出现今就业形势十分严峻,进而话锋一转,说道:‘这个项目可用资源少,技术指标高,交付时间短,完成难度大。’说到这,他看了眼神情迷茫的众人,语气变得铿锵有力,‘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锻炼出大家的能力。干我们这行,只要能力强,待遇方面绝对能得到质的提高。’

  我偷眼观瞧,沉默不语的众人顿时精神亢奋,干劲十足。爱爬雪山的组长更是满面红光,双手紧紧的搓在一起,补充发言道:没问题,大家开始干吧。众人一致说好,经理泰然的坐在椅子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我对他说:“头,大旗也立起来了,怎么着咱也该杀头猪祭下旗吧。”‘唰’的一下,众人的目光投向了经理。

  “好,最近找个时间咱们出去聚一下。”他说。

  自从这个项目开始后,强子说我整个人都变了,由一匹放浪形骸的野马变成了一只起早贪黑的黄牛。他说的没错,我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足5小时,工作时间超过13小时。这还算不上什么,有几次干到临晨两点,结果打不到车,我就步行走回去。我迎着柔情似水的月光,摸着悄无声息的夜路,胸中愤愤不平:这哪是人过的日子,老子明天就不干了。我就这么走着,走到最后,所有的愤愤不平都被走光了;倒在床上,我心底开始盘算还有哪些任务没完成,然后不超过五分钟,我便伴着焦虑入眠。

  这狗日的,就连做梦都几乎是噩梦。这些梦一般醒来就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以致我压根无法做出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状。不过也有记忆犹新的,有一次我梦到自己又被炒了鱿鱼,于是就醒了。黑暗中,我打开床头灯,抽出一颗中南海,点上后,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噩梦吗?”

  不知是焦头烂额的忙碌太多,还是悠然自得的清闲太少,在我的直觉深处,过日子渐渐变成了熬日子——一分一秒的,就像在熬粥。我问自己:粥熬出来是香的,那么日子呢?

  快下班的时候,强子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杨明约大家去翠峰苑吃火锅。我竟楞了一会,直到瞧见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后才恍然大悟:今天是星期五。我告诉强子,可能得晚点,你们先吃吧。

  “那等你喝酒。”强子说。

  杨明是滨城人,他爹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他娘是晚报社的副社长,据说二老都是同一届清华毕业的。按说这种高知识分子家庭里培养出来的孩子自当谈吐温文尔雅,学习刻苦努力,尊敬师长好似程门立雪,志向远大不输老骥伏枥,可事实上他是哪路货色,不用我说,听一听他在考试成绩出来后的歇斯底里,便可知一二。

  那时他总是说:我操,又挂了!这该死的数学老头,以后天天扎他车胎。

  手头的工作实在零碎,到了翠峰苑的时候已是八点。进到二楼包间,一头黄发杨明坐在最靠门的位置。我一拍他的后脑勺,他便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先喝了吧。”他说。

  我喝完酒,摸了摸他头上的黄毛,“还一头金发,你小子出趟国真把自己当国外基因的小蝌蚪了啊。”

  杨明同我嘿嘿一笑,说:“你也不赖嘛,越来越像个爷们了,胡子拉碴的。”

  桌上的盘子大半素面朝天,在白织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我拿着筷子在锅底搅了搅,捞出两片菜叶放进嘴里。强子问我要不再添点菜,我说去老宋吧,在这儿喝酒没感觉。

  “好,立刻出发。”众人一致拍板肯定。

  在路边等车时,我问杨明:你的那辆切诺基呢?他说:酒后驾车多危险,所以今天就没开过来。

  幽暗的灯光下,杨明穿着花格子衬衫,哼着小调,脸上写满了兴奋,像一株永远向往着光明的向日葵。当年那个连证都没拿到手就嚷着要带我们去兜风的杨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显滑稽的矛盾结合体——一个嫖妓不带套,酒后不驾车的家伙。

  我们这辈子会认识很多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觉得有些人即使同他们快乐的玩耍一辈子,脑子里也仅仅只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就像一群符号。当然我这么说并非在贬低这些人,事实上人生就是如此。从出生开始,我们便因为各种现实的因素分割进形形色色的集合里;而我们读书、写字、考试、工作为得只是将自己从这个集合映射进另一个集合里;当映射的次数多了,渐渐的我们同某些人之间形成了交集;然而正如地球板块运动的存在,这些交集随着时间的渐行渐远将慢慢偏离开,最终我们丧失掉所有的能量变成了一座座的孤岛。我同杨明之间就是如此。

  大学里,我曾同他连续打了一天一夜的实况,消耗掉十一瓶啤酒,外带七包白沙;我也曾同他一起买了五十块钱的水果去看望卧病在床的思修老师,用实际行动交出了思想道德修养这门课程的满意答卷;我还曾同他夜里十一点跑到水木年华洗澡,因身上的钱只够叫一个小姐而你推我让。然而正如杨明同我说过的:‘他有个好爸爸,什么都不干这辈子也照样混。’我老爹也是个好爸爸,但我却得时时刻刻做些什么才能混完这辈子。

  杨明出国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同这次听到他回国后的感觉一样。我俩在浑浑噩噩的大学里恰如其分的混到了一起,那么一旦过了这段日子,我俩间渐渐变成两座互不相干的孤岛也就不足为奇。事实上硬要为过去的那段日子找个注脚的话,那只是无论何时,杨明这座岛上总会有些耐不住寂寞、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情不自禁的游上去、度下假、卖弄卖弄风情……
(十八)推我试试看?
令我颇感意外的是,许毅的情绪很是低落,到了老宋后更是一言不发,只顾一杯杯的往嘴里灌酒,一会的功夫,整张脸红似朝霞,一双眼冷若冰霜,偶尔还会打出个嗝儿来。强子告诫我许毅心里头有事儿。

  老宋是个适合喝酒的地方。一方面它在大学周边酒气蔚然成风,倘若在这儿喝个整晚,绝对会目睹到不下五群的大学生拿着酒瓶吹弹着古今中外的种种奇闻,漫骂开当今社会的种种弊端,当然他们的嘴里少不了用‘操’字来迸发出内心的真实感受;另外一方面老宋的羊肉串个大、肉嫩、孜然胡椒粉撒得不多不少,啤酒还便宜,大棒两块钱一瓶。除了这些,强子对老宋还有另一层的情结,每次他来这儿,第二天准是拉稀不已,便秘的毛病被制得服服帖帖。强子说:一个真正的好馆子,不但要让顾客吃的爽,拉得也得爽。

  许毅严峻的表情非但没有压抑酒局的气氛,反倒刺激得它烟熏火燎般向四周扩散。唐玉和杨明的表现尤为积极,一个躺在记忆的怀抱里回味着在曼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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