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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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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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后,到前宅来换衣服,听见一向宁静的杨府门门吹吹打打,不知怎幺回事,跑门口来问啦!一瞧老杨洪在门房里那春凳上坐着低着脑袋,面有不悦之色,排风走到跟前问道:“老总管,咱们门口这谁家娶媳妇怎么的?吹吹打打闹闹哄哄的,怎么这么乱哪!”

杨洪抬头一看:  “排风姑娘啊!不是娶媳妇,是状元老爷夸官!”

“什么,状元老爷?真是,咱们也不出门,也不知外边的事儿,新君登基又选出状元来啦!在咱门口这闹腾的是哪位状元哪?”

“我听刚才家人告诉我说是新科文状元谢金吾!”

“噢,这谢金吾是吹鼓手出身哪?他夸官走过去就得啦!怎么在咱这吹起来没完啦?”

“瞎!排风,在咱门口这走了三趟啦,连马也不下,耀武扬成的!”

杨排风一听火冒三丈:“怎么,不下马走三趟啦,您没去禀报老太君吗?”

“去啦,太君说,上马牌坊,下马石是老主封的,人家下不下马,咱们不用管。”

“那他在这过来过去的吹吹打打哪?”

“太君让我别多事,把我说了一顿啦!”

“老总管你往门口这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咱们多事,这是他找事呀!人老实有人欺,马老实有人骑,他这纯粹是欺侮咱们,老总管,我是个女流,不便出头露面,您开开门出去问问他。”



“我问什么呀?”

  “您问他是在这夸官哪?还是在这野驴拉磨呢?怎么干转不动地方呀!”

“哎哟,排风,这话我可不救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出来事我兜着!老主母怪罪下来有我哪,要不是怕老主母的家法严,不让杨府的女流随便出去,用不着你,我就出去啦!老杨家男人少,就你这么个管家,还这么窝囊,人家堵着门口吵吵还不敢出去,您还顶什么用?”

让杨排风这快嘴一顿数叨,把杨洪这火也勾上来了,杨洪本来就生气,想出去,是老太君不让,这回杨排风这一点火,杨洪站起来了:“排风,我出去看看,出了事老太君怪罪下来,你可替我说情!”

“你放心吧,出不了事儿,你就让他们快点滚,别在这儿乱吵吵就得啦!”

“好!”老杨洪来到大门以里吩咐家人开开府门,迈步走出来了。外头哪,谢金吾正在这折腾哪,杨府大门一开,引导官一瞧,行啦,出来人啦,这就快热闹了,心想状元,快有你的好看啦!杨洪走出府门,来到道队前边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的呀?”

差役说:“状元老爷夸官!”

“噢,怎么在这敲起来没完哪?”

“状元老爷让敲的。”

“我见见你们状元老爷行嘛?”

“可以,跟我来!”差役把杨洪领到了谢金吾的马前。

“状元老爷,这有人求见您。”

谢金吾在马上看了看杨洪,把嘴一撇说:“你是什么人哪?”

“我是扬府的管家,叫杨洪。”

“噢,来到我的马前有什么事吗?”

“状元老爷,你今日夸官在此路过,不知为什么吹吹打打地这么半天还不离此地哪?”

“这你管的着吗?状元老爷是奉旨夸官,东京汴梁,大街之上任我行走,夸官期闻,见官大三级,不管什么公、伯、王、侯的道队见了状元夸官的道队部得让路躲避,我走到这个地方,瞧这挺宽绰,打算住这多转转,与你何干哪?”

杨洪说:“状元老爷,您看这府门两旁的牌坊了吗?”

“我看地啦!干什么呀?”

杨洪心想达个小子说话太狂妄啦?我得跟他讲讲理:“状元老爷,这牌坊乃老主太宗皇帝钦封建立,文武百官,行至此处,都要下轿、下马,步行而过,您今天不但不下马,还在这吹吹打打,久久不去,这是何用意哪?”

谢金吾说;  “我告诉你,杨洪,文官下轿,武将下马,那是指一般人说的,今天状元夸官是奉旨而来,见官都大三级,也包括你们杨府在内,所以我就不下马。”

“状元老爷,这下马下轿,可是皇上的钦封!”

“状元老爷今天夸官也是奉的皇上的旨意!”

杨洪一瞧,这状元气势汹汹,又混又横,心想,算了吧!不惹他:“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你也吹吹打了!就请您快快离开这府门口得啦!”

“离不离外,用不着你管,你是什么人,敢和状元我争辩?”

“刚才跟您说啦!我是杨府的管家!”



“管家呀,你只不过是老杨家的一条看门狗,在我面前瞎汪汪什么!还不快走!要是知趣的让你们主人出来!”

谢金吾还火啦!他觉得杨洪出来和他说话,是小瞧他啦,杨洪听到这也火啦!怎么你骂我是狗!他一下子把杨排风刚才教给他的那句话想起来啦:“状元,你身为状元是读书识字通情达理的人哪,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告诉你,你要夸官,快击夸你的官,别总在我们杨府门口来这个野驴拉磨!”

杨洪这句活说出来啦!自个把自个吓一跳,哟,我怎么说出这个话来啦。谢金吾一听可气坏啦,怎么?骂我是驴?这工夫旁也的那引导官凑到谢金吾跟前说:“状元老爷,这回咱可不能让,他骂咱们是驴,您要是驴的话,咱们可都不是人,说咱们是一帮驴在这转圈,不但是驴,还是野驴,这野驴比家驴更驴性,您要是饶了他,可就承认自个是野驴啦!”

谢金吾一听不能饶他:“来呀!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按地下打!”  杨洪说:“你们敢!”  “打!快!按下打!”两旁差役听状元老爷的,过来把杨洪按在了地上,举棍子就打。噼哩啪啦这一打,可了不得啦!天波杨府门里,杨排凤还站在那隔着门缝往外看着哪!起初见杨洪进到道队里头和状元讲话,后来看马前一乱,有人举棍子,扬排风一噍坏拉!他们要动武,排风这阵也顾不得老太君的家规啦,咣啷一声推开门,迈步走出了天波府。她往外一走,谢金吾的差役有的看见了!“快点,杨府又出来人啦!”这一吵吵,打杨洪的人也就住手啦,杨洪趁势,站起身来,气得他须发颤抖,这若头,在杨府多年可设吃过这个亏,他手指谢金吾说;“谢金吾,你敢如此横行……”

谢金吾说:“杨洪.告诉你,今天我打了你啦!这叫管教管教你,你们主人不管,我管!回去对你们什么太君去说,就说我打了你的屁股,是打你主人的脸!”  杨洪说:“你是个畜生!”  “还敢骂我,我还要打你!”

这工夫,杨排风就走到跟前啦:  “闪开!”

“哟嗬!”差役们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嗓子都吓的闪开啦!杨洪走到杨排风跟前说:“排风,他们不讲理呀,他们打了我啦!”

排风说:“老管家,你快去禀报老太君,我跟他们讲理!”

“好好!我这就去,谢金吾你等着!”

谢金吾说:“我等着哩!”

杨洪奔府里去啦!杨排风走到谢金吾的马前:“我说你是新科状元嘛?”谢金吾一看面前站的这个女流的穿戴打扮,就知道地的身分啦,一瞧这是个丫鬟,怎么知道是个丫鬟哪!因为她穿着一个大砍肩,这件衣服就是丫鬟的标志。谢金吾哪能把个丫鬟放在眼里呀!刚才那管家都没在乎:“你是什么人?”

“天波杨府烧火的丫头!”

谢金吾一听,喝!烧火的丫头也出来和我说话:“烧火的丫头不在灶坑那烧火,上我的马前来干什么?”

杨排风说:  “刚才我在府里听我们府门外吹吹打打,以为是谁家死了人出殡呢,出来看青,闹了半天是状元老爷夸官!”



谢金吾一听,这个说话更难听!出殡跟我的动静一样吗:“我说你这个丫头,你怎么不会说人话?”

排风说:“有人话我留着跟人说!”

谢金吾一听:“哟!那我就不是人了呗!好你个大胆的烧火丫头,竟敢出口伤人,拦挡状元的道队,你可知罪!”

“知罪?我先问问你可知罪?”

“我知什么罪?”

“这天波杨府乃太宗皇帝所封,立龙碑、卧龙匾,那上边有老主的圣谕,满朝大臣到这都下马、下轿,怎么你这个新科状元到这不下马哪?你到此不下马就是抗旨不尊,知道吗?”

谢金吾一听,嘿,烧火丫头也敢教叨我,“告诉你,状元我是奉旨夸官,见官大三级,文武百官都得给我让路,你天波杨府又算得了什么?”

杨排风说:“让你下马下轿,不是冲话人,是让你缅怀战死沙场的杨家将的英灵!”

谢金吾说:“什么战死沙场的杨家将,他们我都不知道。”

杨排风说:“你怎么能知道,老令公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今天我告诉你,到这个府门口上,不管你是谁也得给我下马,不下马就是不行!”

谢金吾一听:“好大胆的贱婢,出言竟敢如此猖狂,今天状元我就不下马,看你能奈我何?”

扬排风说:“你不下来,我让你下来。”说着话杨排风迈步往跟前就走。

谢金吾说:“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两旁差役有的认识杨排风,心想绑她呀!一条烟火棍,威镇边关,北国兵那么些都没绑过她,我们能绑她吗,有不认识的,上前来就伸手,叫杨排风左拨拉一个,右拨拉一个,扫蹬一腿,踢倒了三个,纠倒了六个,撞趴下十来个,她分开差役走到谢金吾的跟前,用手抓住谢金吾的一个脚脖子,一使劲,把脚从马镫里给拽出来了,谢金吾本想不出来,心想我能让你给掀下来吗!腿上一用劲儿可也怪,这腿上用劲白用,“呃……怎么出来啦!唉吁!她怎幺这么大劲儿!”

杨排风抓着这一只脚脖子往高一撩:“下去吧!”扑通一声,把谢金吾从马上给搁下去啦,排风是满身武艺的人,这一搁要比平常的人搁的力大几倍,这下子可热闹了。沙帽也摔瘪啦,手一扶地,小手指头也骨折啦,身子没站住,一头裁倒在路上,栽的也巧——昨晚上,这街上有个挑挑儿卖夜壶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夜壶碎了俩,打扫的时候,没扫净,剩了一小块夜壶碴儿,谢金吾这睑正蹭上!贴着脸给划了一道沟儿,鲜血刷地一下就流下来啦!谢金吾这个人也没吃过这个亏呀,爬起来用手一摸,看见红的了!怒火蹿起有三丈高!“好哇!好你个贱婢,你敢以小犯上……”

杨排风一番,谢金吾脸上见血啦,心里也犯核计,暗想,这状元打的满脸是血,这可不是小事,有道是带血的官司不好打!又一想,一不做二不休,搬倒了葫芦撒了油,已经这样了就不怕了,排风说:  “你不是不下马吗?今天我就是让你下去啦!怎么样?啊?哈……到底下去啦!”

排风这一笑,谢金吾的脸上更挂不住了:“来人哪!快给我把她绑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动手!”

这边差人们一听,过来了不少围住排风……谢金吾气的直跺脚,简直就发疯了,这阵大街上黎民百姓在远处围观,都要看看这个热闹,谢金吾这阵不知怎么撒气好啦!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哪!把他的下马牌坊给我砸了!立龙碑拉倒了!今天我给他去了根儿!快!快!拉!砸!天大的乱子有我顶着!”

引导官一听,要砸牌坊,好!“砸!状元老爷下命令了,快动手!”引导官心想,这阵儿你让我放火烧天波府我马上就去抱柴禾,乱子越大越好,我看你小子怎幺收拾。

大伙在附近找大绳子。有的登高上去砸卧龙匾,有的用绳子套在立龙碑上,大伙抓住绳子一喊号:“一、二,嘿!”扑通一声!立龙碑倒啦!卧龙匾砸啦! 可这阵,围着杨排风的那些位,已经让杨排风打的东倒西歪,鼻青脸肿,闪腰岔气,喊爹叫娘了,谁也不敢上前啦!排风冲他们直叫号:“都过来,上啊!”

“………”

正这工夫,天波杨府门一开,佘太君走了出来。刚才杨洪到里边向老太君一报禀,一学谢金吾说的那些话,老太太可有点怒从心头起,接着又听家丁说,排风在门口被围住啦!说要砸牌坊,老太太这才出来。老太君这一动身,几位寡妇太太跟随在后,另外还有两个孙子,杨宗保,杨宗勉。宗保这阵十六七岁,腰挎宝剑跟随在祖母身旁。老太太出来一看,碑也倒啦,匾也砸啦!另外一帮人围着杨排风,象咬败的狗一样,夹着尾巴光哼哼……只见排风从差人手中夺过一条棍子来,正要去打状元谢金吾,太君喊了一声:“排风,住手,不许放肆!”

这老太太有威信,一句话,杨排风站住了,她喊了一声“闪开!”围着她的差役忽啦一下子闪出一条宽胡同,排风轻轻一笑说:“告诉你们,今天是跟你们闹着玩的,要是打死人不偿命的话,我早让你们都回老家喝豆粥去啦!”

排风几步走到太君面前:  “老人家,这个姓谢的小子,太不象话啦!”

“嗯!不许胡说,那是新科状元,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吗?”

太君手拄龙头拐杖,身后跟着身佩刀剑的众寡妇太太,谢金吾的差役们一看,哎吁!妈呀!这事要大发呀!引导官在旁边说:“状元老爷,这老太太就是佘太君,她是天波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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