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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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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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血战到底,以雪兵败之耻,报丢枪之辱,至于人家能从他褥子底下抽走双枪,捎走他脑袋当然也易如反掌,他刚醒过来那阵卫想过,这会儿犯了混也不想留命之情了。元挞拉见这场败仗给狄难抚上了满弦,虽然丢一座重镇,他倒觉着高兴。西夏军退入西夏境内,据守青冈峡,让人家兜屁股打回老窝里来。悼罗兵马早溃散回国。西凉兵马也早就蔫退了,听说老孟达射死鄂厉龙,招了大宋征西军先锋杨怀玉为骑马,现在深沟高墙而向西夏设防,盟国已成敌国。西夏大军退出环州之际,发现黑水军早己全师而退,让出石城给宋军,才招致环州失守。据言,穆桂英前次迷羊谷火烧连营,前边儿的向导竟是黑水国二公主单玉玲。元挞拉对这消息半信半疑,如今才知是实,看来视单云龙为亲信也是错误。四国联军如今剩了西夏孤家寡人老哥儿一个,狄难抚本领倒不弱,道眼也不少,可是照比穆桂英还差一截儿。元挞拉越想心里越没底,赴忙写信向兴庆府求援,又发令召悼罗再派人马。”两路人马未到,先来了一个老和尚,他是猩猩罗海、独猩罗江的师父,到前敌方知两个徒儿俱丧宋将之手,黑水大军已然回国,他投到夏营,要为徒弟报仇。这和尚叫银拔僧,手使一对儿银钱,就是鼓乐班里那钱镖儿,不过个儿大,直径二尺,边儿飞薄吹毛可断,脐眼里牵着四尺沃灼银涟,舞起来一片白光,带着链子还会拐弯儿,碰上哪儿都创一大块肉下去。他还有三十二把飞钗,是出手的暗器,一扬手能打八把,一片小飞碟儿,大罗金仙难躲。元挞拉高兴,得老和尚一人,胜似千军万马。接着,罗也有信来,说二太子鄂厉虎率三万人马已经出发,他要先灭西凉杀哥之仇,然后再来前敌助夏伐宋。鄂厉虎兵临西凉城下,任他叫骂,西凉城吊桥高扯,四门紧闭,护城河又宽又深,他到不了跟前儿。孟达早有准备,三万人马攻城,一年半载不易攻破。鄂厉虎哪有这个耐性,气得五雷吼风,干跺脚想不出辙来。攻了三天,毫无进展。这时候,来了一个老道,自称妙手神机子,是银钱僧的师弟,带着西夏监军元挞拉的书信,说是相帮鄂厉虎破西凉杀孟达。他果然是妙乎巧手,指挥啤罗军卒伐树嶄藤钉浮桥造云梯,准备强行攻城。白天备料,晚上挑灯打造,浮桥接大榫儿带插销,三段一桥,在水极易拼接,做起来难度可大,咋整咋返工,五十座浮桥一百五十段,三千人脚不沾地忙了大半夜也没造成。剩下的,二十人一个云梯,带铆儿两相拼接,也是手忙脚乱造不好,个个累得人困马乏。三更刚过,树林中号炮连声,冲出五千轻骑,长枪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借着工地上明亮的灯光抹蛤蟆。罗士兵毫无准备,连武器抓没在手边,只有引颈受戮,哭爹嚎娘,哀声一片。鄂厉虎找老道,神机子撒丫子,他早趁乱跑没影几了。鄂厉虎一看,我也跑吧,带着亲兵马上加鞭,穿林而逃。没跑出多远去,迎面三骑马阻住去路,一双青年男女在前,一人儿一口刀,后面一个老头儿,手中素白亮银枪。鄂厉虎见只有三人,他来了辣气。“就你们三千瘪人儿,还有一个上不得阵的坤角儿,也敢拦你家二太子的马头!〃 那青年言道:“鄂厉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字!'' “小爷我乃大宋征西军正印先锋官玉面虎杨怀玉是也!'' “噢,抢我哥哥宝剑诈亲骗熄妇的那小子就是你呀!旁边那小妞儿准是孟九环了。哥哥死了嫂子归弟弟,这是我们悼罗的规矩。我哥哥死得好,现在孟九环是我媳妇儿了,你把她还给我!'' 孟九环气得粉面猩红银牙乱挫:“我叫你不说人话,看我剁巴了你!”

第二十回 两军阵飞拔伤二将 坠雁寺矬子动歪缠
西凉被围,孟达派快马信差去宋营求救,苗从善一笑:“我出去散散心。”他成了神机子,认认真真指挥悼罗兵卒造浮桥造云梯,这些人没干过木匠,又没有工具,咋能干好?老道要求又严,还紧催,这些兵卒手忙脚乱,一心扑在干活儿上,五千宋军冲出来他们都不知神兵从何而降。截住鄂厉虎的真是杨怀玉、孟九环,那老者是岳镇溪。鄂厉虎打西凉,穆元帅让杨怀兴回落马涧给孟九环送信。怀兴一再哀求,岳镇溪才出马赴前敌。孟九环挥刀跃马,被岳镇溪拦住:“九环,老夫多年不经阵仗,且让我松松筋骨。”马到近前,鄂厉虎间道:“你是何人?'' “老夫花枪岳镇溪。”“无名之辈!〃 “战你不需名将,似老朽这等无名之辈足矣!”拧枪就刺,鄂厉虎竖叉杆往外封,二人战在一起。只有五个回合,岳镇溪快三枪,刺双睛带颈嗓,鄂厉虎晃脑袋仰脖儿,勉强躲过,忘了注意下边儿,让人家一枪刺大腿上,哎哟一声摔下马去。孟九环抡大刀要砍他,杨怀玉笑拦道:“看在他哥哥面上,饶他去吧!”“他哥哥有什么面子!〃 “他哥哥曾是你的― 〃 孟九环狠狠瞪杨怀玉一眼,战场之上,你还有心穷逗!鄂厉虎爬起来,岳镇溪笑道:“无名之辈打了你这有名的太子,惭愧惭愧! '' 也不知是谁惭愧。鄂厉虎见人家无意杀他,我别等他们反性,快跑!他上马落荒而逃。半道儿上收拢败兵,三万人马剩下两万,辎重全丢光,快上青冈峡,不然明儿早晨连饭门都找不着。西凉早开了城门,迎宋军入城,苗从善也回到军中,孟达设宴款待,烤全羊吃得五千铁骑个个满嘴流油。苗从善道:“穆元帅有令,让呼延云威将军统帅这五千铁骑留下助老王爷守卫西凉。”孟达说:“多谢军师神机解围,又蒙穆元帅分兵动我守城。只是…… ,我有意留女儿女婿多住几日。”杨怀玉忙道;“公主正该留下,多住几日无妨。小婿我是军中先锋,已离营多日,再在西凉延宕,于理似有未合。”孟九环直拿眼睛瞪杨怀玉,对孟达言道:“父王,我还没见着祖母穆老元帅呢,也不能多留。”孟达笑对苗老道说:“女儿出嫁,如覆水不收,早把爹娘做在脑后了。”苗从善也笑道.“前敌战局紧张,军中正当用人之际,让他们早些回去也好。待平定西疆之后,让他夫妇长住,老王爷全家畅叙天伦之乐。”孟达道:“女婿军务在身,打欺西夏,别处还有征讨,蔫能长住?女婿住不下,女儿离不开丈夫,又该跟着跑了。” 众人皆笑,臊得孟九环跑后宫找她母后去了。孟达留人家又住了一日,第三日清晨,苗从善、岳镇溪和杨怀玉夫妇辞别孟达,回转前敌。西夏军退守青冈峡,宋军追至距敌营十里虾蟆寨安营扎寨,两军对垒。苗从善等回营,孟九环见过祖母,穆桂英一手拉一个孙儿媳妇,咋看她仁咋像自己当年在穆柯寨上的形容,满脸是笑,左瞅右瞅,把俩孙儿媳妇的脸都瞅成了大红布。次日见阵,杨怀玉枪先出马,叫狄难抚马前搭话。狄难抚催马到在阵前,对杨怀玉道:“杨将军,你大难不死,在下为你高兴。今日阵前往事休提,我原以为穆元帅言真行正,垂范域外,今日一见,她不念我济粮之情,烧连营令我军中无颜,又两次派人行刺于我,盗走我的宝枪,凡此种种,倒让我相信赵家店贼伙与庆州城外巡骑皆宋军所为。”杨怀玉说道。“狄将军,看来误会越来越多,没有实证,多说也是无益。”“对了。你说我爷爷尚在,请穆元帅把我爷爷请来,你们再把赵家店及途中巡骑之谜给我解开,我自然心服口服。不然,狄杨两家之怨断难和解!〃 一摆手中双枪,又冷笑道:“杨将军,穆元帅派人盗我兵刃,如切我左膀右臂,这对双枪虽不趁手,难抚也愿以死相拚,奉陪到底! '' 正这时,只见西夏队中,冲山一骑垂耳花斑马,上面坐着一个和尚,黄发披肩,头上压发紫金箍月牙金光闪炼,黄虬髯倒卷,压耳毫毛三寸多长,黄布僧衣白护领,罗汉丝绦扎腰,青中衣皂靴,外面罩着大红僧袍,上面云牙海错百鹤翔天,手拿一对大号钱镣,不是来打仗倒像是来做法事。往脸上看,能把小孩儿吓哭了,大酱块子脑袋,下面带倒勾儿的兜齿大下巴,大眼珠子衬着红眼圈儿烂眼边儿,塌鼻梁翻鼻孔能一下塞进两大馒头的大嘴岔,一左一右两嘴角支出二寸多长的大黄牙,大耳朵和猪八戒那对儿差不了多少型号。听他言道:“狄元帅,且请退下。我要为两个徒儿报仇雪恨!〃这位止是银钹僧。狄难抚对杨怀玉道:“你我来日再战。”他拨马走了。这头陀还不和杨怀玉对打:“我要杀那个杨怀兴,不杀你这个杨怀玉!”“你不杀我我杀你!”抡刀就剁。和尚侧马,右手铁顺刀杆儿往里滑,切他手指肚儿,左手钹“呜”奔右臂就一家伙,那真叫手疾眼快。杨怀玉竖刀杆拨开,二马错镫各自跑开。拨马回来,和尚已两钹齐交左手,一抖右手,“刷!”八口飞钹旋转着飞来,一片白光带着嘤嘤声响,杨怀玉忙用刀往外拨,挡出去一七口,一口切入臂头,锁子甲小指粗细的铁绊被切断,卡在锁骨之上,怀玉疼得五官挪位,磕飞虎饘败回本队。和尚能连发三十二口飞钹。一把扔八口,能在几秒钟内接连扔四把,让三十二口飞钹同时在天空飞舞。你就拨吧,怎么还不钻进去一两口?所以说这玩艺儿百发百中。和尚在阵前叫号儿:“谁是杨怀兴,快些给我出来!”杨怀兴拧枪出马,叫道:“和尚,你伤了我的兄长,不叫喊我也得出来。我知道你是想你那两个宝贝徒弟了,我这就让你去找他们!〃 “哪里去找! '' “当然是去丰都城,听说那儿今年缺少秃驴拉磨!'’银钱僧一摸头发,那意思是我不秃,杨怀兴还能看不明白,他笑道:“你觉着你不秃是不是?不秃,也得管你叫秃驴!〃 一抖枪,梅花七蕊,七个枪尖儿奔前胸刺来。和尚以钹为盾,胸前一竖;真就扎不进去。和尚不放心,紧着问:“说明白了,你是不是杨怀兴!”“不是你家小爷又是哪个!”“阿弥陀佛!”盆馒头佛,肉包子佛都不行,你快些给我阴间拉磨去吧里”二人战在一起。和尚双钹有银链,他偏不挂上,短兵刃在马上吃亏,可他发飞钹方便。这和尚也不傻。战有十余个回合,和尚借二马错镫之机,反身一抖手,呜!八口飞拔奔怀兴后背飞来,怀兴听见风声,暗说不好,忙着一个大马趴,紧跟着蹬里藏身,贴在马腹右侧,稍慢一点儿,一口飞钹切断铠甲插在后背,他也负伤败回。小五虎兄弟还要出战。穆元帅摆手道.“鸣金!胜败兵家常事,待我们回去找出破敌之策,再来胜他!'' 这边鸣金,那边也不纠缠,各自收兵回营。不过西夏军打的是得胜鼓,连败好几回了,这下子可得威风威风。好在飞钹无毒,但怀玉兄弟伤势很重,随军郎中忙着起钹洗伤口敷红伤药,内服壮骨丹,孟九环和单玉玲的眼睛都成了桃儿,谁劝谁说她俩就是一个劲.儿的哭,曾夫人急了,喝喊一声,才把俩儿媳妇铁住。曾夫人性躁,作起狮子吼杨文广也怕。杨家将里也有惧内的。苗从善琢磨刚拔下来的飞钹,见里面儿有三个小字儿“坠雁寺”,老道问道:“诸位,谁知道坠雁寺在哪儿?”小矬子一撇嘴.“神机子应当前知三百年后知二百载,三千里地以内的事情一闭眼就了如指掌,你自称神机子,哪儿行啊!我找一个老道来,问啥他都知道,那才是真神仙! '' 当即派人乘快马去环州三皇庙请老道刘达能。小矬子直嘱咐:“回来把马让给老道骑,你拿腿往回腿。”苗老道说:“小矬子你真聪明。环州归咱们了,要几匹马没有?〃   第二天头晌,刘达能就到了。小矬子一问 ,他果然知道,坠雁寺在雁门关,里面住着一个和尚叫籁玄,是空门高僧,也是武林高手,铁禅杖带销簧儿,能汀九十六颗金刚丸。至于这个籁玄和银钱僧是什么关系,飞钱和坠雁寺有什么渊源,刘达能说不明白。小矬子高兴,又逗苗老道: “怎么样,这么能耐的老道都曾归我管辖,你个没能耐的老道下回少跟我扔大个儿!坠雁寺,我这就去坠雁寺!我要请出籁玄长老来会会银钱僧,让两个老和尚出来遛遛,看看谁是骡子谁是马! '' 孟通江要跟着,曾杰说:“你拉倒吧!来了!” 别再把你丢了,你再丢了,我可找不回刘达能笑道:“我随曾将军同往。”锉子说:“谁也不行,只有咱哥俩是伴儿。”大伙儿知道,这二位过去都是飞贼,结伴同行准保万事如意。没事可以交待,千里百里只要一句套话:饥餐渴饮,夜宿朝行,到了。小矬子说:“老道,你换装?'' “为何了” “和尚、老道不投缘,一见两相烦。,刘达能在估衣铺现买厂一套八成新的裤褂,外面是一件宝蓝色长衫,这一打扮还真年轻不少。二人一敲庙门,打里边出来一个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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