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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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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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解消失,弥留让人沉醉的虚无香意。

夏流年兀自追寻,就这样被一个不可知的男人,带入了一座繁盛的空城。

门在背后沉沉地关上,如同一个又一个临至的暮昏,雾霭演绕。
空寂是风雨将至的前夕,夏流年屏息等待,却被一个松松垮垮的拥抱圈住。

她听到他艰涩疲倦的声音————
“为什么非他不可?”

夏流年默然不语,想要推开他,却被一个更大的力度打横抱起然后不轻不重地摔在沙发上。
“说话。”命令式的口气,他总是用得格外惯常。
“不非他不可,难道是个男人我就爱?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夏流年有些窒闷地躲着他灼灼的目光,小心地与他保持距离。
“你……”沈浩希头一次被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流年!”
夏流年硬生生地被一声怒喝吓的一颤,缩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你不要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一语不发,”沈浩希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胛,“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夏流年被他捏的十分疼,她似乎能感觉到每一丝耀武扬威的裂缝,却仍然不想要吭声。

最遥远的距离,往往是沉默。

“我对你不好么?”沈浩希几乎觉得一败涂地,这个女人完全辜负了他的感情,让他疼得体无完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他哪里值得你这样,我不明白。”
夏流年顿了顿,低着头缓缓地说:“我要去睡觉了。”
沈浩希被这样不屑的回答击得瞬间失力,渐渐松手,转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语气凌厉尖锐:“今天不说话,别想睡觉。”
“你管我跟谁在一起,我晚上回来陪你上床就是了,你不是要这个?!”夏流年在他的逼迫下抛出这样一句话,直到最后一丝音节湮灭在晦暗的沉默中良久,她才蓦然起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口是心非了?
即使胡编乱造也要摆出最尖锐的姿态,与他对抗,只为抚平心中蠢蠢欲动的酸楚。
“你……怎么这么……贱!?”沈浩希狠狠地咬紧牙,凝神看着这样的夏流年,心中揪痛,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他捏紧她的下巴,仔细观摩她的眼睛,奋力想要分辨清楚,此刻一脸无所谓地把身体随意出让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心目中那抹雅致纯净的阳春白雪。



漫长的岁月,究竟是谁突兀而不容分说地闯入,然后颠倒了黑白。




恶心,无法抑制的恶心。
游夜按住翻腾的胃,从床上费力的爬起来,踉跄着走向卫生间,下一秒就停不住地呕了起来。

即便干呕也止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只要他闭上眼睛,浮现的全是赤身裸…体的夏流年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场景,朦胧的眼色荡漾柔情,白花花的肢体交缠着,紧密交合,他从来不知道做…爱的场景能恶心到这种程度,他只觉得那些闪过的情…欲纠缠的场景就如同粗重的虫一样蠕动啮噬他的胃。

三年,三年没有改变她的音容笑貌,她依旧如彼时少女芳华,流年,他的流年,却已经此时
非彼时。



那些淡风打过的清浅,经年不变,明晃晃的阳光中,他静静地等她。
他从来不曾等过谁,他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只是那天,他被她的一句话网住了所有动作,只剩停留。
她说,在校门口等我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她很匆忙,说完便离开,他怔忡许久才想咀嚼明白词句的意思。
她没有说具体时间,于是他从中午开始等。

明晃晃的太阳一点一点收敛着温热光线,他安静地等待,日影西斜,人影幢幢,跟她有关的时候,连等待变得美好。
云朵极慢地曳过。

不断有女生来跟他搭讪,格外多,他渐渐开始不耐烦。
夜色吞尽了所有光线的时候,他恍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怒火蹭地窜上来,他带着恼意风风火火地冲向图书馆,果然看到了一片恬淡面容看书的夏流年。
棉白T恤衬着白皙纤细手臂,低垂的隽秀眉睫,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页脚。
下一秒,夏流年无意识地抬头,恰巧就对上了游夜恼怒焚烈的目光,有一瞬就失神。
“夏流年,这是最后一次。”游夜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薄。



游夜随手摸了一个玻璃杯漱口,想到这里不禁自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却仍然犯了毒瘾一般忍不住纵容她,直到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任她妄为。

胃,仍旧在绞痛。



那个夏天倏忽变得无比燥热,闪动的情节仓猝粗糙。
从小到大,游夜都是被女生暗恋的对象,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会塞进他的抽屉里,夹在书本里,寄存少女心思的零星物件,他从来不会表现的不屑一顾,礼貌之余心中却是烦躁的。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在他眼中,她们俗气至极,她们像麻雀一般聒噪地唧唧喳喳。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拙劣到无法入他的眼。

他以一种与世间琐碎相隔甚远的目光审视众生,于是万物皆索然无味。
有这样的游夜,必然有那样的夏流年。
上帝的安排巧妙而戏弄。

那天,游夜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历历在目。

在明晃晃的夏风之间,一张撕了一半的素描纸轻飘飘地被掀起一角,铅笔随手写的字迹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如此清秀脱俗的线条,只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或许这是他收到过最糟糕的礼物,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在意。
她只写了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没有署名。
纸条被一个很小的蕃茄压着,蕃茄上面画了一张委屈的小脸。

不过五个字,五个字而已,游夜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弧度。


游夜皱着眉翻出随身携带的胃药,没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夏流年,应该是怎样的夏流年。
她是一片纯净白色,可以嵌入那个夏天的云朵一般的白,那才是她,才是她。
是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的,她。


“流年,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那个夏天,他忐忑不安地说,小心翼翼,语调轻柔,他的流年,他的流年啊。


又一阵绞痛袭来,随之而来是更甚的恶心,游夜随手拉过被他甩在一旁的衣服,开门出去。



时间缓慢拉长,她的细节被刻意强调。
他在她猝不及防之时低头,轻柔的吻,像碎落的花瓣一般,落在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

有风撩起她的碎发。


夜色快要淡去,秋天,凄清的破晓。
游夜把车停在最近的医院门口,随手带上车门,从领口灌入脖子的风如冰刀,他却毫无知觉。
刺骨寒风比不上右手的伤,而右手的伤与绞痛的胃相比也不值一提。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左心口已经被挖空了。
是的,他无药可救了,他早就无药可救了,那么来医院又有什么用。
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不知悔改,怪得了谁。
目光有些恍惚,游夜转身想要回去之时,一个清柔的声音飘然入耳:“你是……Adrian?”
游夜转头,面前的女人一袭干净白衣眉目分外清纯,他笑,然后说:“你回来了。”
嗓音嘶哑,实在是,不像他。
沈以凝吃力地扶住昏过去的游夜,心跳格外突兀,带着绵延不尽的慌乱惊惧,以及,心底那些长年封锁起来的蠢蠢欲动。





31

31、画念【修】 。。。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为神马这么少呀T T。
【捶地
看文的亲们都收了俺没?
T T。。
醒醒一打开页面看到这点数据就觉得心凉T T。
…3。7

沦丧了一晚上,终于静下心来更文了Orz,伦家不是偷懒的醒醒,求收藏!

…3。8


好友的文: 
(一句话简介:花心帅哥好不容易看上了某女,正想吃掉,可某女却闪婚了,于是帅哥吐血了。)

我终于更了Orz

…3。10
 
宁静慵懒的午后,柔光漫漫。
连呼吸都泛着懒意,夏流年静静地呆在她的画室,已经,好久没来过了。

出神良久,夏流年面色阴郁地一把扯下画板上的素描纸,狠狠地想要揉皱,却又在一瞬间顿住,细细端详,怎么落笔随手勾勒出的线条竟是,他呢。

这个男人借着游夜的名义,骗取了她三年的感情,现在,她该怎么收。
每次都像着了魔一般什么都思考不清,莽撞地做傻事,怎么会这样。

夏流年虽然软弱怯懦得很,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给她气受,更不要说是,骂她了。
偏偏,在他这里委屈了又委屈还莫名其妙地舍不得走。

舍不得?!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诡异词汇吓了一跳,指尖无意识地按在唇上,似是怕一不小心就泄漏了什么秘密。

他不是游夜,她第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脑海中却徘徊的全是那天晚上他看她时诡谲陌生的神色,那天她以为他会发狠地折腾死自己的,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走了,然后又是好几天没回家。

本该庆幸,却意外地被巨大的失落笼罩。

他已经厌倦了?心脏在想到这句话的瞬间狠狠地一紧。

他不是游夜。
夏流年闭上眼睛把理不清的思绪甩出大脑,仔细思索游夜该有的样子。
游夜的眼睛,比他细长一些,神色更加清淡凉薄,鼻子,比他秀气一些,线条较他更为阴柔一些,胜于女子的俊美轮廓,冷然妖艳,却埋藏着让人疯狂的不安分特质。

满意地看着重新画出的倾倒众生的脸,夏流年不由的叹息,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呢,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因为什么,她想不起来。

“想他了?”讥诮清冷的语调,夏流年身体一僵,抬头便看到一脸嘲讽的沈浩希。
眼前一空,纸张被抽走,夏流年愣愣地盯着他优雅随意地捏着素描纸观摩,修长净润的手指划过灰色线条,然后捻了捻蹭在指尖的铅灰:“这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把情人画的这样美,真是,雅的很。”
直到他低沉的声线再次划出,她才蓦然惊觉他回来了,心中瞬间微喜,竟没听出这话里生冷的情愫。
“你看我又没学过这些,什么都不懂,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你告诉我?”沈浩希的语调平稳,似乎真的在虚心讨教,夏流年蓦然注意到他手中的画,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我只是随手一画。”
沈浩希勾唇冷笑:“随手,夫人真是思念得紧,随手一画都能画成他。”

听他满是嘲讽地称自己为夫人,夏流年忽然竟觉得这两个字顺耳,有些失神地轻语出声:“画出来就是想念么?”之前的画还在她手中平平整整地折着,夹在纸张一角的手指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紧了紧。

“想他就去找他啊,反正我又不回来。”沈浩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在意地轻轻松手,灰白相称的纸张飘飘忽忽却不及他的语气轻,“又不是第一次了。”
夏流年感觉又要吵起来,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最近很忙吗,都不回家。”
“不忙。”沈浩希无所谓地挑了挑眼角,“但不知道回来干什么,哪没有,比你乖的女人?”
夏流年嘴角的弧度再也挂不住,霍地站起来,手中的素描纸被她狠狠地揉成一个团,狠不得揉成一堆纸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一会就走。”沈浩希的语气依旧是轻轻淡淡的,没有怒火,没有暴戾,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像极了那张飘飘摇摇落在地上的素描纸。

争吵,就这样夭折在悬空的轻淡之下,戛然而止。

一会,就走?
夏流年立刻像被当头淋了一桶冰水,脑里的一切都被巨大的冲刷力洗劫一空,继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你既然要走回来这一趟干什么?!跟我吵架么?!你还真是不忙!”

沈浩希的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平平静静地浅笑出来,眸光潋潋:“你看,跟我在一起你也不是没什么好处的,不仅学会说谎,还学会伶牙俐齿地吵架了。”
夏流年被他说的一愣,这的确不像她,口是心非,气势汹汹,她与这些词从来都不沾边的,她是宁静婉约的夏流年,没必要也不屑于说太多话。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同时没了话,诡异的寂静一点一点滋漫。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是一瞬,沈浩希首先打破了沉默。

“继续画,不打扰了。”沈浩希敛起笑意,说得像是他一贯的寒暄词,生分而客套。

夏流年心下一沉,却不知还能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每个动作依旧从容淡定的男人,看他把目光移开,看他迈开修长的腿,看他抬手,看他握住门把手,他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没有以往戏谑的眼神,没有,于是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跑过去狠狠地拉住他的胳膊:“你又想去找谁!”
沈浩希就这样轻易地被她拉得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钝响,他蹙眉,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漂亮的眼睫微颤。
夏流年吓了一跳,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而且纤弱如她力气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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