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两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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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两人世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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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市区内,在这人均不到0。1平米绿化面积的城市里面,这晴朗的天气只造成燥燥烈烈、嘶嘶冒油的热。

    风无边和欧阳月看着行人几步一抹汗,把冒气的身形躲闪在稀疏的行道树阴影下,把气力都耗在与温度的对抗上,不由相视一笑。

    这间茶座开的真是好地方。

    他俩入座也真是好时候。

    室内四周淡雅的宝丽板上装饰着二副山水框画和两联墨迹,其中一联好像写着:“山清水秀本无路,都是游人漫踏青”的幅字画体,体会燥热中小坐的逸情,说着天涯海角风云不变不痛不痒左右无着落的闲话。

    时间缓过。

    欧阳月在今天上午看了几个商场和大市场,为他那几个朋友买了几件上衣,给新识的女友买了几件化妆品,以及两件儿童玩具。

    风无边劝阻不成,只能在旁眼睁睁在看她将钱如天女散花般抛洒,心中却实有甜蜜。

    因为她看重他的朋友。

    她在此时充分显示出女性购物的天才品性,把二百元的衣服硬给讲成八十元的价。

    他在旁看着,只有佩服的份儿,同时又想着他俩之间的事。

    至而今他仍不能确定他对于未来的感受,所知道的只有她爱他。

    而爱是盲目的。

    她爱归她爱,难能可贵。

    问题是会不会一生眷爱?

    本凭着一个爱意,是可以阻挡、摧毁、推开一切障碍。

    但这已经是在现代。

    在现代,爱的未来,只能先想它是一个未知数,不能够再凭中世纪的爱的概念来判定它的结果。

    哎。

    日升月落,浮沉世事,今日未成定局,他日也必难说,在面临诸多困难的情况下,诺言能坚持多久。

    虽然风无边很喜欢满意她对他的母亲和朋友购买了礼品,这点表明她的关怀与重视。

    可一天她没说嫁给他,他就一天不放心,就不能快乐得上天堂。

    他看她那挺直的鼻梁一抹,很具秀丽,她在阳光的背景下如诗如画地美丽着。

    男婚女嫁这个很简单的形式,他却不敢放言求之,想自己懦弱得不像这个世纪的现代人。

    一罐啤酒没有多少,喝完后感觉不够,还得借酒忘愁,可望她剪水的双目,听她轻吐的兰花:“少喝点吧,夜里还得喝。”

    当即英雄气短,不敢现再提。

    是啊,不管怎样发展,也不能借酒浇怀。

    00

    王庆奎已离开父母单住,家为二楼结构,独楼独院,上下达一百五十平米的空间足够让这帮年轻一代人尽情玩耍。

    风无边欧阳月于下午三点左右到达时,朋友已尽至,接到欧阳月的赠礼,自然免不了惊呼讶叫推让接受一番。

    王庆奎的女儿叫王云香,今天打扮得像动画中的公主外国人卖的洋娃娃,非常可爱,而且小姑娘灵动机巧,天真无邪,就真的像是个调皮的公主。

    她见着欧阳月竟不认生,大概是女孩子的爱美心理所致,或者是那大玩具娃娃收买了她,她抱着娃娃坐在欧阳月身上东问西问,享尽儿童的快乐。

    “风叔叔,城里人和乡下人有什么不同啊?”

    “不同的地方啊,就是乡下人种地放牛,城里人做生意抓坏蛋。”

    “那叔叔在乡下也种地吗?”

    “是啊,好大一片地呢。”

    “我喜欢乡下,有好大的牛,好多的树,叔叔带我去玩呀。”

    “行,不过乡下没有巧克力给你吃。”

    “这样啊。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了。”说着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我去拿巧克力,叔叔你要不要?”

    风无边一指欧阳月,讨好地说着:“问问姑姑要不要吃,还有大爷叔叔婶婶呢。”

    欧阳月正细看小云香的神态,说着:“姑姑不吃,你自己吃吧。”

    王云香却不理会,跳下身,一边叫道:“我去拿。”

    风无边说:“她喜欢吃糖,牙却一点毛病也没有,真是个奇迹。”

    这时王庆奎上楼,端着水果篮,另一只手拉着不允许吃糖而撅嘴的女儿,得意洋洋地笑,“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这么优秀的父母怎么会遗传出病秧秧的儿女来。”

    众人都笑,孙尚林更说道:“佩服,佩服,我一定抓紧时间努力向你们学习……”尚有余言,已被柳耀东轻捶而止。

    王庆奎挑了一串葡萄,递给欧阳月,“这样的天,吃糖太热,不如水果消暑。”

    “一个个说得挺好,什么疼我,哼!”王云香依然不满,“阿姨送了我这么好看的娃娃,我想请她尝尝我的巧克力,你们偏不让,别以为我才四岁就欺负我。哼!”

    众人愕然,瞬时无言以对,跟着大笑难止。

    00

    又见黄昏。

    在街道上。

    阳光古朴地渲染部分新成的高楼,天边晚霞不红不艳地伸展着。街面上车水马龙,此时人极多,工薪族忙于回家作家务,学生们背着书包嘻闹玩耍,闲人们则是不慌不忙一步一个散慢的脚印游荡在热气已消的行人道上。

    张建国、王宏伟、王庆奎、孙尚林,与他们的妻子连同欧阳月风无边这十人形如闲人游走漫步,笑声动态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目礼和回头率。

    这干人闲逛着,猛然间眼前都是一亮。

    被一个女人吸引点亮。

    众人被这女人的相貌所吸引,惊艳率达百分之百。

    这个女人的美,已无法用笔墨形容描绘,周身上下不须补不须伐,绝对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真正是完整的十全十美,活脱脱的一个梦中美人。

    她款款着莲花碎步,窈窕着杨柳风姿,好似不知自己具备的惊世骇俗的艳美,旁若无人地独步。

    风无边他们一干人不论男女,已婚未婚,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自惭形秽。

    虽然他们与那女人之间不过十几步距离,很快即可擦肩走过,但他们知道,这短短的一视之艳,已深深烙在心中,铁忘不掉。

    欧阳月贴近风无边,耳边细语:“她好美,如果她上电影,会弄疯全世界。”

    风无边点头同意,心里面谴责自己被另外一个女人吸引,想着就脱口而出,“刚才真对不起。”

    她竟明白这个意思,“没关系,连我都不敢再看自己了,况且你们男人呢,和龙真是藏龙卧凤的地方呀。”

    他长吐了一口气,肯定的语气说:“她是一幅名画,装在框中,摆在厅里,让人欣赏的,而你,是实实在在的在我身边的月儿。”说着,拉过她的手,握紧。

    紧握,再也舍不得放。

    另一边,王庆奎迎着那个女人走近,亲切地问:“宝瓶嫂子,这是准备去那儿呀?”

    “哎,是小王呀,你李哥要吃毛桃,只好给他买去喽。”叫宝瓶的女人语音磁性,如本人给人悦目动心一样的给人以悦耳动听。

    两人三言二语寒暄,各自告别,等那女人一走开,众人围住问好奇。

    王庆奎说她是李冒军的妻子。

    众人恍然而悟地噢了一声,大款伴美人,自古依然,现在犹烈。

    张建国感叹,“早听说李冒军娶了个美女,今天才见着,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王庆奎回头瞅瞅确定她已走远,神秘地说:“给你们讲个她的笑话,李老大当时一见她就喜欢上了,有次说她就像个宝贝的花瓶,摆在那里就是个美,不把她娶到家摆着,誓不罢休,这壮士一怒为红颜的决心用了半年时间就彻底拿下,因为这句话,我们都叫她是宝瓶嫂子,却忘了她的本名,去年李老大跟我们那几个兄弟喝酒,酒后吐真言,说她确实是个花瓶,不是不能打、不能碰,而是,”王庆奎双手比划一个大肚子瓶状,“别看口小,一旦进去,里面就是原始森林,拔不出来,走不出去。”

    众人想想都笑。

    男同志笑得暖昧。

    女同志笑得脸红。

    若非已到串街,还不知王庆奎又讲出什么样的笑话。
第五章相醉(三)
    (三)

    串与酒不足后,王庆奎便领众人来到龙城夜总会的地下单间,要了几品瓜果,十几瓶饮料啤酒,打响卡拉,准备OK一把。

    王庆奎丑人先献艺,“藏拙不如献丑,我先来一首《真心英雄》活跃活跃气氛。”

    王宏伟也跳了出来,“这首歌我也拿手,咱们一块唱。”

    “大哥,你是拿手了,怎么表现我的优秀,一旁洗耳什么听。”

    音乐响起,王庆奎作了个夸张的形象动作,开口就来,一如狂狮怒吼:“在我心中,你是一棵大葱,剁把剁把然后把你扔进粪坑,味道挺冲,你却是个孬种,没有人比你更像一头狗熊……”

    他这一改歌词,改到了天涯海角的犄角旮旯处,一首歪歌唱下来,荧屏上竟然打出九十七的高分评判,都把众人吓了一跳。

    王庆奎把麦克风递给张目结舌的王宏伟,满意地说:“日本鬼子的机器就这么不是个玩意儿,只要调儿押得准,就给高分。来,哥儿们,姐妹们,干一杯,为了欧阳小姐的光临,也为了大家好梦成真,干一杯。”

    在王庆奎的一首歌和一杯酒的带动下,全场开始活跃。

    啤酒带卡拉,瓜果配OK,不管音调能跑到哪个国家的,纷纷登场亮噪,一展喊喉。

    相歌也相醉。

    冰川啤酒像小溪哗哗东流,杯满则倾,杯倾则满,那几个喝酒从不知谦让的男子汉终于被自己的豪情和欢畅的气氛灌醉,各呈醉态。

    00

    欧阳月微醉。

    这种场合她经历得多,虽不算手到擒来也是熟能生巧,应付自如,加上这帮新结识的朋友毫不当她是外人。所以一来二去就有些多了。她借着微酒的醉意,已经能够把自己投入与他们之间的笑闹里头,也说俏皮话,也本着玩笑的态度捉弄他们,同时被他们捉弄和取笑也受之坦然了。

    她一曲独唱,歌声固然柔婉,电脑仍评出九十八分的分数,得来的掌声却有九百八十分的起哄与夸张。

    待她回转,坐回风无边旁,却见张建国也移位至此,他二人正鼓掌叫好。

    张建国示意她坐下,一边倒酒,一边好像漠不经心又好像特意点题地说:“一首好曲调,只适合一首好词,反过来也是这样,这叫做天造地设,天生绝配,你和他就是这样的,别辜负了这一段好因果,让大家失望。”

    他仗酒遮脸的这冷不丁一句话,听得二人发愣。

    风无边举杯酒干,说声我会努力,又将欧阳月的酒拿起一饮而进。

    欧阳月看他饮酒的动作,莞然一笑,温柔无限,虽没应答,却已应答下来。

    她这时含笑凝视着醉意浓厚的他,笑得很轻,像燕子啁啾,笑容像一朵水仙在清亮的春水中乍开,芬芳,一双明眸在旋转变幻的光影中恒清亮丽,恬静灵秀。

    猛听到孙尚林当电灯炮地在旁一咳。

    她的眼神眼光眼眸如闪电般急速地闪到一旁,将柔情隐藏了起来。

    却是孙尚林邀舞。

    风无边在一旁恨恨地笑道:“大色狼!”

    他确实有些醉了,灯光眼花缭乱,人影摇晃旋转,他只有盯着舞场中水瀑洒落的青发,才能够镇定镇静镇酒镇醉,坚持不倒。

    00

    曲终人亦散。

    欢闹过后留在人心中的是什么?

    有短暂的空旷、寥远和寂寞感;有一时的尽兴、舒畅和爽快感;有永久的珍情、惜友和宾至如归感;也有满怀酒风、酩酊大醉的感觉。

    风无边是醉者。

    他多日以来一直处在兴奋与幸福,忙碌与操心之中,日不能息,夜不及寐,精神与体力都耗失极大,抵抗不了酒的薰陶,醉了个里倒歪斜。

    夜色深沉,清冷。

    众人在外,等车。

    窦桂萍说:“无边醉了,我俩送你们回去吧。”然后埋怨王庆奎让朋友们喝了许多。

    王庆奎辩解:“谁喝醉了,他是装的。”

    “没错。”风无边硬挺,“是谁说他喝多了,我没事,不过看你们都有些摇晃了,看来我也是真坚持不住了,陪不了你们,还是回家的好。”

    王庆奎说:“还是送你回去吧。”

    欧阳月此时说:“怎么好意思烦劳哥哥嫂子们,我认识回去的路,我们俩人就可以回去了。”

    “这样也好,醉酒的人多担带着点儿。”

    “是,我会注意的。”

    说话间,一辆出租车驰来。

    风无边二人最先上车,一路平安抵家。

    一进屋,风母自是大惊小怪虚汗一场,又是热茶又是宽衣,责骂着风无边,询问着欧阳月。

    风无边在一旁只是傻嘻嘻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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