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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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城-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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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变得恼羞成怒了呢?

    炎凌宇抓抓头发,表示不太明白!

    自然了,在这位爷的理解里,这不太明白的事,都是师傅教的不好,而这个师傅,就是指的是段誉了!

    谁知道,炎凌宇质问的眼神还没有飞出去呢,身边,就传来了一个定定的声音:“你得没趣,是因为你不懂适可而止!”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关于蜂蜜的歪理

    炎凌宇这下就更加不明白了,什么叫适可而止啊?他刚才的话,可没有一句是针对性的好不好?全部都是甜言蜜语+旁敲侧击好不好?

    还适可而止呢?段誉这小子的脑袋瓜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谁知,段誉只是用“鄙视你,没道理”的眼神,淡淡地看了炎凌宇一眼,然后,挺了挺脊梁,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比你倒了一杯水,想加点蜜蜂吧……加了一勺,感觉蛮甜的,可是,又觉得不够,于是,将整瓶蜂蜜都倒进去了……腻都腻死了,你让人家怎么喝呢?”

    这下,炎凌宇终于被段誉绝倒了!

    倒了一瓶子一蜂蜜,想来这话,只有段誉这种人,才想得出来吧?

    而段誉,早不理炎凌宇了,而是在另外一个暗卫的带领下,也准备去换衣服,梳妆去了。空荡荡的正厅门前,就只剩下炎凌宇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先看看段青茗的背影,再看看段誉的背影,无奈之下,也去更衣梳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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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段青茗换了衣服,打扮整齐,走出屋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后边的院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段青茗循声走去,渐渐闻到了极其清的梅香,那个暗卫女子,领着段青茗一路向前,却在一座致的院落外停了下来。那暗卫女子低声说道:“段小姐,奴婢只能送您到这里,这后院,奴婢等不是能进去的,您请自便吧!”

    段青茗点了点头,那女子快速地离去了,琴声,还在远远近近地传来,段青茗信步走近,远远地,只看到梅瓣纷纷而落的梅林间,有一抹淡色的身影,正在轻弹琴曲。段青茗倾耳细听,不由地惊叹一声:“呀,。”

    仿佛为迎合段青茗的话,琴声戛然而止,院内,那个一身淡色衣衫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正是妖媚天成,美得不成样子的炎凌宇!

    他眸光潋滟,神色温和,回头朝着段青茗微微一笑:“这首可谓是千古绝唱,只可惜,世间只余下半阙而已!”

    段青茗笑了笑:“天地圆缺,处有遗憾,更何况曲乎?”

    轻风吹乱一树梅。段青茗脸上的恬淡而开朗的笑意,顿时惊呆了眼前的炎凌宇。

    淡粉色的长裙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她墨玉般的青丝,绾了个精美的飞仙髻,头插贵妃流彩钗,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薄施粉黛,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双颊边若隐若现的扉色,令人怦然心动。

    纷落的花雨,由她的身后轻轻落下,更照得她容光照人,风姿绰约。

    炎凌宇看着,顿时有些呆住了!

    只见段青茗走上前去,以指尖拨琴,一触之下,悠扬的琴声便犹如流水一般,一泻而出!

    段青茗扬了扬眉,忽然脱口而出:“焦尾……这可是已经失踪了几十年的焦尾?”

    炎凌宇奇道:“你还认识焦尾?”

    这个段青茗,惊喜未免太多了吧?

    段青茗答道:“嵇康大师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这张琴弹奏起来,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是世间难得的珍宝啊!”

    炎凌宇听了,长长地吁了口气,似在惋惜,又似在缅怀:

    “是啊,这世上,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遇。诚如此琴,若然不是大师恰巧经过,并取而化之,锻造为琴,相信那一块木头,早就化为灰烬,消失在这个世间了。又哪来的今日之传奇?”

    段青茗点了点头,她爱惜地抚着琴身,不由自主地开始拨动琴弦。

    一曲,在段青茗修长如玉的指尖,完美地诠释。

    世间皆知,传世,只有半阙。下半阙,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剩下的,唯有上半阙而已。

    段青茗的思绪滑动于指尖,情感流淌于五玄,天籁回荡于苍天,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可在曲目将尽时,却转而高亢起来。

    整个梅林间,忽然风停云滞,人鬼俱寂。段青茗的琴声中,宛然有铮铮有铁戈之声,雷霆风雨迎面来,戈矛纵横,杀声震天。

    一时之间,就连炎凌宇都呆住了。段青茗弹的这一曲,竟然有广陵散之下半阙?

    要知道,广陵散的下半阙,在三十年前,不是已经被人毁之,焚之,再也无法现世了么?可而今,竟然段青茗的指尖弹奏出来?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炎凌宇静静地望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眸色渐渐深了一些,再深了一些——段青茗,你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呢?

    段青茗手抚琴弦,脑子里,有前生的镜头胡乱地闪过,血色,再一次弥漫了段青茗的心。、她停下手来,暗中吐了口气,微微一笑,只淡淡地说道:

    “是的,这是我无意之中得来的!”

    在前生,就因为段青茗的丈夫白远皓,生性风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段青茗半路出师,最是爱琴,所以,勤奋练习不说,还将白远皓引以为憾的下半阙词,费尽心思得来!段青茗的本意,本是想等自己学会之后,给白远皓一个惊喜的。

    可段玉兰,则给了段青茗一个更大的“惊喜”。自然的,只有无尽的惊,却无一分的喜!段青茗微微地闭了闭眸子,且不说白远皓喜欢段青茗的心意与否,就连她自己,以及一双儿女的命,就已经枉送在段玉兰的手里!

    段青茗心中平静下来的恨,再一次呼啸而来,差一点将她淹没、她用力一握紧了手心,微微地闭了闭眼睛!将眸子里的血色,遮挡开来!

    炎凌宇望着情绪起伏波折的段青茗,渐渐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段青茗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轻声说道:“我失礼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转身而去!

    炎凌宇望着那个身影落寞,眸光黯然的男子,忽然开口道:“等一下!”

    段青茗站住了,却没有回头,她似乎在等炎凌宇的问话!

    说实话,在炎凌宇的心里,对段青茗是存在着诸多疑问的,比如说,段青茗怎么会有这样冷酷而嗜血的残暴眼神,比如说,她琴音里的杀伐之音,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炎凌宇最大的疑问就是,那把穿月弓,段青茗究竟藏匿在了什么地方,众人遍寻而不得呢?

    仿佛明白炎凌宇想问什么,段青茗淡淡地说道:“人人皆有过往,我不问你,你不问我。”

    炎凌宇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究竟把那穿月弓藏匿在了什么地方,那个黑衣人,才遍寻不着的?”

    因为,炎凌宇十分了解那个黑衣人的——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又能得到穿月弓的话,他肯定在段青茗处寻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遍寻不遇,才想到出此下策,去逼迫段青茗的!

    自然了,炎凌宇也是十分想知道,段青茗究竟将那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才逼得那个黑衣人露出了马脚的?

    段青茗生生地愣了一下!只一下,她很快微笑起来:“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物归原主

    炎凌宇也是一怔,忽然笑道:“愿闻其详!”

    炎凌宇是真的没有想到,段青茗会将那把穿月弓,放到这个地方的,他想,非但他想不到,即便是天下的人合起来想,都不会想到,穿月弓,竟然被段青茗收到了这里!

    原来,段青茗带了炎凌宇直接回府之后,就径直来到了她的院子里。而段青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什么都不做,而是先来到丁柔的牌位之前,上了三柱香。

    炎凌宇站在段青茗的身后,静静地望着那个身形单薄,可是容色虔诚的少女,眸子里的暗色,深了一些,又一些!

    最后,段青茗拜祭完之后,就从丁柔的牌位后面,取出了那把穿月弓!

    那把小小的弓,就躺在段青茗白皙如玉的手心里,那是很普通的一把短弓,幽黑的弓身,纤细的弦,除了弓身的线条流畅之外,其他毫无出奇之外!

    段青茗将那弓送到炎凌宇的面前,大大方方地说道:“那,穿月弓,给你!”

    炎凌宇没有去接弓,他只是望着段青茗,眸子里,有惊奇的光芒闪过。他伸手,指了指丁柔的牌位,轻轻地问道:“你就将它放到了你母亲的牌位之后?”

    段青茗听了,脸蓦地红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的屋子里,都是夏草儿她们来收拾的,这东西,放在人多处不好,最后,我就想到了母亲的牌位——”

    段青茗望着牌位上的“段府丁氏夫人之牌位”几个字,轻声说道:“我想,这东西也算是宝贝,收母亲帮我看着,比谁都强的!”

    听着段青茗似乎是解释,又似乎是喟叹的话,炎凌宇有些怔怔地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诸都说不出来了!

    放在丁柔牌位前的穿月弓,正在幽暗的烛光下,散发着幽幽古色的光芒,炎凌宇看着,却忽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炎凌宇沉默,段青茗便轻轻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穿月弓又递前了几分,然后,放到炎凌宇的手中,神态认真地说道:“那,我现在将他还给你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炎凌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穿月弓,忽然没有办法出声。

    然而,段青茗已经飞快地转开身去:“好了,东西你也拿了,以后,无论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都和我无关了,现在,你请问吧!”

    听着段青茗云淡风轻的声音,炎凌宇苦笑了一下!

    以后再发生什么事,真的都和她无关了么?

    可是,这件事,犹如迷局,她已经身在其中,哪里说是想,就可以脱离关系的呢?

    可是,总有办法的是不是?现在,炎凌宇就是想着,要怎样让她,永远地和这件事情,撇清关系!

    段青茗走了几步,身后寂然无声。

    她有些奇怪地顿住脚步,望着炎凌宇:“你怎么还不走呢?”

    是啊,东西已经拿到了,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可这炎凌宇,怎么还站着,没有离开呢?

    这片刻的功夫,段青茗已经赶了炎凌宇两次,可是,在炎凌宇的心里,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他手持那把穿月弓,站在幽香古色的灵堂里,望着那三柱袅袅而起的青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青茗一手推着门,微微地挑了挑眉:“怎么,你是不是打算帮我母亲上几柱香才离开呢?”

    炎凌宇的脸,蓦地红了一下。

    然而,只一下,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的眸色,流光四溢的眼眸,幻出仿佛是七彩的霓光。他站在那里,望着段青茗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说完,炎凌宇还真入下手里的穿月弓,然后,端端正正地朝丁柔的牌位前上了两柱香,又作了两个揖,神态认真地祝祷了几句什么,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段青茗甚少年到炎凌宇如此认真的神情,一时也觉得莞尔,她不由扬眉一笑:“在和我母亲说什么呢?没有说我的坏话吧?”

    炎凌宇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看到段青茗倚门而立,眼神一亮,淡淡地说道:“你猜!”

    段青茗微微愣了一下!

    他真和母亲说什么了?

    抬起眸子,香火轻绕,段青茗望着那在烟火之后,若隐若现的丁柔的牌位,忽地淡淡一笑,一向清亮而倔强的眼神也黯了下来。她轻轻地说道:“好了,走吧!”

    段青茗的声音,犹如叹息。

    炎凌宇抿紧了唇,却没有说话,两个人一先一后地走出丁柔的灵堂。往前走了一段路,炎凌宇忽然觉得,这方向不对,这路,不是回段青茗的屋里的路。他蓦地停住脚步,道:“你带我去哪里?”

    段青茗抿了抿唇:“当然是送你出去啊!”

    竟是送他出去么?怪不得,还要绕到灵堂的这一边呢!炎凌宇握着穿月弓的手,微微地紧了一下:“那好,我先告辞了。”

    说完,越过段青茗,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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