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的还是骷髅会。 一位参加过骷髅会的数学家说，“最有益的就是那些在与周 围的人沟通观点的过程中所培养起来的技能。人们表达多 种不同的观念。参加这种活动使得我能够理解各种观点。” 一位职业是演员的骷髅会员补充说，“人们并不是说一些冠 冕堂皇的话，相反，你会发现一些人完全放松警觉的心理。 人们会赤裸裸地谈论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各种观点，并且 逐步地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骷髅会员还说，这种自我 剖析的经历类似于日常生活中每天都会发生的活动，只不 过程度上得到了强化而已。一位30来岁的骷髅会员解释说： “这是一个人性沟通的经历，你可以和在火车上遇到的陌生 人交流，从中你会有所收益；你也可以在协会中和陌生人 这么做，同样会有所收获。”
尽管当前的时事很重要，相对于协会讨论的真正目的 它们就显得次要了。“秘密协会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摒弃了 外界的喧嚣，但是又吸收了外部世界所发生的关键事件，”
第5章骷髅会的秘密6143一位20世纪60年代中期加入骷髅会的人告诉我，“人们讨论 当前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并将其置于个人环境中加以考 虑。这既是一种外部的体验，同时也是一个人内心的经历。” 20世纪70年代初，骷髅会给爵士们提供了 “一扇宽阔的窗 口，透过这扇窗爵士们可以了解在耶鲁的各色人等以及他 们生活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位当时毕业的骷髅会员如是说， “人们借此了解到了许多令人震惊的消息。比如好几个人是 同性恋，而且还颇为令人感动地谈论这件事。这对于我们 中许多人来说都是一种新的体验。你学会了谦虚和忍让， 因为如果你每周两次去那儿聚会，并且花这么多时间和这 些人待在一起，你不可能毫无收获。如果你有意识或无意 识地渴望想要表白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20 世纪80年代末的一些俱乐部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讨论是否 应该接纳女性会员上。一位会员说，这些俱乐部“吃饱了 撑的”。
在自我陈述的过程中，其他的会员可以提问。如果发 言的爵士没能像其他会员期待的那样详细描述某件事，人 们还可以要求他就某一观点做进一步阐述。这项活动同时 还伴随着“批评”，这种批评包括会员们就某位发言人的自 我描述做出坦率、有时甚至是无情的分析。例如，有一次 一位年长的元老会员带着几位爵士讯问一位介绍自己生活 经历的爵士，因为这位元老觉得发言人隐瞒了初中时的一 次冲突，从而对他的同伴说了假话。一位年长的元老说， “当人们听到许多人述说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时，会认为这是 较为公正客观的。”当我问他除此之外是否还会有被伤害的 感觉时，他回答说，“这个风险始终存在。” 一位年纪在65 岁上下的元老告诉我，他仍然保存着会友们对他的评价。 他说，自己每隔几年就会整理一遍那些小纸条，因为“它7^5&3 ^ ？类、144们是试金石。我希望保存这些纸片，因为它们是我年轻时 代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发现和那时相比我并没有改变 多少，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安慰的作用。我仍然是那个 和同伴们在一起时的我”。
20世纪早期，爵士在发表个人生活评述前会接受批评， 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便于其能够在讨论中分析新近被揭 露出来的不良品质（并且在毕业进入“野蛮世界”前改正 这些品质、此后，骷髅会一位较为出名的爵士受到了批评， 在此我将只使用此人的协会名字一默林一来称呼他。在 批评信中，指定的骷髅会员声称默林最惊人的缺点在于他 过于世故，达到了非常冷静，超脱于世俗的程度，以至于 已经失去了童真的热情。批评他的人写道，尽管默林的社 会声望令人羡慕，然而他还需要让自己经历一些情感上的 波动，而不是经常用茫然淡漠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那位 批评者推测，造成默林这个缺点的是一种舒适的奢华生活。 在这样的生活中，他的财富使自己变得感觉迟钝、漠不关 心，也许还有一丝天真。
尽管各个俱乐部的活动内容不可避免地会有所不同， 貼髅会员只有事先获得批准才能在某些聚会时背离活动安 排。在寒假前被称为“骷髅会圣诞节”的星期四聚会上， 爵士们会表演一些小品。在第二个学期中，大约有6个星期 或者更多的时间，骷髅会员几乎把全部的聚会时间都用于 选拔新会员。在这个过程中，和其他协会一样，各个小团 体可能会演变出派系之争，会员之间的友谊遭到破坏，而 且由于人们对各自看好的新会员人选怀有强烈的偏好，人 们的支持态度也有极大的差异。
在晚上最后一项活动一无论是婚姻福祉、讲述个人 生活经历、聚会还是选拔一结束后，仍然聚在一起的骷髅第5章骷髅会的秘密560『618 01 营 10 彐 5紅：。
145会员要唱两首歌。唱第一首歌的时候，他们用骨头在桌子 上敲击伴奏，此时托比大叔站在响铃下面。唱第二首歌的 时候，爵士们绕着桌子行走。唱完颂歌后，托比大叔要求 大伙为每一名缺席的会员欢呼三声，为元老和墓地也分别 欢呼三声。最后，托比大叔按照三次、两次然后再两次的 顺序敲打桌上的头骨，并高声喊道“三！ ” “二！ ” “二！” 聚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也是常见的事。在协会成立的最初 那些年里，聚会结束后，骷髅会员必须立即上床睡觉，不 得和任何人说话，即便是同寝室的室友。在有些年份里， 协会曾向会员提供牙刷，目的是避免他们在浴室里撞见 “野蛮人”。今天，爵士们可以安静地离开墓地，但是也可 以成群结队地再次聚集到酒吧里，在那种场合他们不回避 和“野蛮世界”的朋友说话。
集会期间，爵士们使用剪贴簿和黑皮书来纪念墓地里 的时间。剪贴簿记录的内容坦率、不受限制，像一本非正 式的年鉴。爵士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其空白、棕色的 纸页上记录任何内容。一位现在已经是教授的骷髅会员说， “人们在剪贴簿中写一些东西，黏贴图片。我曾经画过一些 描绘其他14位成员的漫画。一些比较古老的剪贴簿非常幼 稚，比如，有人在会员照片旁贴上一些《花花公子》杂志 的兔女郎。相比之下，黑皮书就要严谨得多。”
每隔10年左右，所有的元老都会收到两本寄来的精装 书：一本名为《在世的会员》，另一本名为《已逝的会员》， 这两本书都以目录的形式列出了到当时为止所有的会员。 每隔很长一段时间，一位协会元老〈很可能在协会的资助 下）会写一本骷髅圣经，这本书会记载协会到当时为止的 历史。〈1863年，蒂莫西丨德怀特撰写了协会第一本骷髅圣 经，以此纪念“我们美国分会成立” 30周年。2007年是协5厂 II？1。 7^^钃146，‘、人作：
会成立175周年，届时出版下一本骷髅圣经将是很正常的。〉 每年的年底，爵士们都会收到一本小相册，里面装有一张 团体合影，一幅墓地外景的照片，以及每一位爵士附有自 我介绍（只使用骷髅名字）的单人照。
和其他协会会员不同的是，骷髅会员不交纳会费。但 是每一年，所有的协会元老都会收到一封发自协会出纳的 信函，请求他们“自愿捐款”。一封20世纪初的请求捐款信 函一般是这样措辞的：
亲爱的――先生：
谨此请求您于1921年向纽黑文的拉塞尔信托 联合会自愿損款。
您上一笔捐款额为111美元。 敬致！
＇名字＇ 出纳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骷髅会通过这种方式已经聚敛 了300万美元的募捐款，只有一所耶鲁秘密协会所筹的款额 高过这个数目。^997年，协会的税收档案〖归属于拉塞尔 信托联合会）表明当年的净资产是4 260 597美元。1998年， 这个数额有略微下降，为4 115 360美元。1997年协会公布 的总收益是738 212美元，1998年是759 061美元。1997年，协会筹集的募捐款是164 529美元，1998年，捐款额下降至 116 256美元。
# 一份很可能来自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名为“俱乐部开支年度 预算”的文件对于骷髅会曾经如何使用其预算给了一个大致的介绍： 俱乐部年度开支预算第5章骷髅会的秘密。【营^0313147#食物开支一优质食品店：
星期四暨星期六晚餐时间，骷髅时间的星期四深夜7个月，每个月支出190美元1330。00美元1个月〖5~6月）两个俱乐部380。00美元#冰淇淋一8个月，每个月支出7美元 #雪茄和香烟一8个月，每个月支出21美元#拉塞尔信托联合会账单〈木料、照明煤气、维修以及约翰和皮埃尔的工资） #相册帕赫餐厅的照片：225张单人照，每张1美元15张团体照，每张6美元15张殿堂照，每张6美元80张贴于相册背面的单人照，每张1美元1张殿堂团体照，每张4美元15只用于快递的箱子，每只1美元两本剪贴簿一卷…、卷二，每卷15美元 黑皮书圣诞礼物一约翰和皮埃尔的礼物一分别 是15美元和10美元两张哈佛撖榄球比赛的门票一约翰 鹿岛的小费一春秋两季一每人5美元，3人杂项开支〈胶水、便笺簿、墨水、涂料56。00美元 168。00美元600。00美元 176。00美元 225。00美元 90。00美元 90。00美元 80。00美元 4。00美元 15。00美元 504。00美元下次俱乐部选员的徽章，〗5只，每只9。75美元 146。25美元30。00美元 20。00美元25。00美元 10。00美元 30。00美元圣诞装饰品等〉20。00美元耶鲁《旗帜》及波特丨佩里演出团体的费用30。00美元鹿岛住宿一周，两年，15人，每人每周5美元1050。00美元注：#以上金额为大致数目，代表几个月时期内的平均数额。拉 塞尔信托联合会的金额是以年为单位统计的，同样是大致数目。帕赫 餐厅的费用过高。
20世纪90年代，马里纳，莫斯科维奇被聘用修复墓地 里的油画，每修复一张小的画，她能得到两三千美元，大 一点的画则高达7 000美元。但是修复油画的过程持续了6 年这并非因为莫斯科维奇必须妥善支配自己的时间，而 是因为骷髅会必须控制自己的预算。莫斯科维奇告诉我， “整个地方更重视的是他们的身份，而不是他们所拥有的财 产。这不是一个很有钱的俱乐部，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强调 关系的俱乐部。”最近几年，该协会不得不支出大量资金用 于修复一直在漏水的屋顶。
骷髅会和其他秘密协会的一个主要区别在于骷髅会并 不利用其财富和关系帮助社区。相反，一位20世纪80年代 末的骷髅会员说，“在不同程度上，骷髅会建立的目的是为 其成员服务。这是一个为自我服务的组织，实现自我服务 这一目的并非通过阴暗邪恶的方式，然而主要的意义在于 协会只有对自己人来说才是一个服务性的组织。”相比之下， 卷轴和钥匙协会每年都向耶鲁大学、耶鲁大学出版社以及 非会员的耶鲁学生提供捐助和夏季奖学金，该协会曾为慈 善和社区项目筹集了几千美元，而且还向校园出版物《耶 鲁记录》和广播电台从丫只^：等耶鲁的机构提供贷款。然而； 一位协会元老说，拉塞尔信托联合会的资金“用于建筑的 维修，缴税和鹿岛的开支。没有人能得到任何钱。据我们 所知，我们在校那一年惟一从我们协会受益的是一位因为 吸毒欠下很多债的家伙，他跑到墓地里，偷了张毯子，卖 了点钱”。至于人们传说中那1。5万美元的毕业礼金，1968年和小布什同届毕业的一位骷髅会员告诉我，“我到现在还第5章骷髅会的秘密6醒149没拿到呢。”
除了财富之外，另一个流传甚广的谣言是骷髅会是一 个反闪米特人的组织。不过我还没有发现任何站得住脚的 证据证明骷髅会在任何时候曾经鼓吹人们反对闪米特文化； 不过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一些协会成员个人倒是憎恶犹太人。 1922年，罗伯特，纳尔逊。科温〈1887年骷髅会员，1919 年至1933年间担任耶鲁招生委员会主席）给耶鲁教务长弗 雷德里克’乔恩〈1884年骷髅会员）写了一封信，提倡设 立一个关于录取犹太学生的限额。他给自己的分析取名为 “关于大学中犹太裔学生所引发问题的备忘录”。乔恩采纳 了他的建议，制定了一个限额。法韦尔’纳普0916年貼 髅会员〉持类似的观点。1922年11月拜访过乔恩后，纳普 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我知道他憎恨犹太人，尽管我认为大体上来 说他没有偏见。不过我很高兴地说，他并非总是 不偏不倚的。比方说，当我还在学校的时候，虽 然犹太人只占注册学生人数中的极少一部分，他 们却获得所有重要奖学金中的大约807。。从那时 起，在（耶鲁校长）哈德利0876年骷髅会员） 的默许下